這貴妃本宮不當了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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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儀耷拉著頭,深深自責。 看著垂頭喪氣的小弟,姜妧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說,有人故意在背后搞事情想借著節(jié)省后宮開支的事情來整她,最好是挑起后宮中人對她的怨念,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剛才徐昭儀也說了,按現(xiàn)在的進度條來看,別說一個月十萬兩了,能省下一千兩都算她的能耐。 這怎么能行? 居然敢暗戳戳搞事?lián)跛呢斅?,是她提不動刀了還是那些人飄了?眼瞅著她最近修身養(yǎng)性不揍人是叭! “你覺得是誰在背后指使?”姜妧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瓜子皮屑,問。 “淑妃,”徐昭儀小聲:“嬪妾是這樣猜測的,那內(nèi)務(wù)府的張公公跟淑妃的關(guān)系不錯,嬪妾聽說前兩天淑妃宮里的春桃悄悄去了一趟內(nèi)務(wù)府,不光是內(nèi)務(wù)府,還有御膳房那邊...” “行,”姜妧直接打斷徐昭儀不斷為自個兒的猜測找可靠證據(jù)的話,一錘定音:“那看來就是了?!?/br> 淑妃,蘇婉兒。 姜妧覺得她可能是很久沒有搞事了,都快忘了宮里還有這么一號人物,看來是上次罰抄的痛苦經(jīng)歷讓她的印象還不夠深刻,居然還敢伸爪子,到底是屬蟑螂的,這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就是讓人欽佩。 多好啊,送上門的肥羊。 徐昭儀清楚的看到自家貴妃娘娘的眼睛一點一點亮了起來,沒有想象中的憤怒惱火,只有興奮,對,就是興奮,就仿佛有一場大戲即將開演戲的內(nèi)容還特別精彩。 不知道為什么,徐昭儀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總覺得可能有什么無法想象的大事即將發(fā)生。 “娘娘,您?” “行了,本宮知道了,”姜妧大手一揮:“放心吧,這事兒本宮能解決?!?/br> 看著貴妃一臉輕松的模樣,徐昭儀心中微定,既然貴妃這么有把握,那想來貴妃應(yīng)該是有辦法的。 . 時至正午,以內(nèi)務(wù)府為首的一眾后勤部門領(lǐng)導(dǎo)人在鐘粹宮外狹路相逢了。 為了更好的給皇帝嬪妃們服務(wù),后宮各個職能部門劃分的還是很細致的,比如說,御膳房就是專門負責皇帝與后妃們的飲食,尚衣局就專管衣料布匹裁減衣裳,還有負責花枝修剪的花草司,喂鳥的雀鳥司...大大小小加起來差不多有二三十個。 現(xiàn)在,這二三十個后宮的小頭目都在鐘粹宮外等著。 烈日炎炎,太陽高懸于頭頂,火辣辣的陽光照在頭頂,因為曬得太久,連地板磚都在發(fā)燙,眾人的臉上都掛著汗珠。 “張公公,您說貴妃突然把咱們都召集來,又不急著見,這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看著緊閉的鐘粹宮宮門,御膳房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周公公忍不住擦了擦腦門上不斷往外冒的汗珠,問旁邊站著的內(nèi)務(wù)府大總管張福海。 剛剛鐘粹宮的宮人突然來通知,說貴妃召見,然后他們就急忙趕來了,結(jié)果,都在這外頭站了有小半個時辰了,鐘粹宮的宮門硬是連條縫都沒給開,讓宮人去通傳,得到的回復(fù)就是貴妃還在休息,讓他們稍后片刻。 這一候就候到了現(xiàn)在。 偏偏今天這太陽還大,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身上感覺人都要給曬化了。 雖然是下人,但作為下人中的頭頭,大伙兒平常也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最起碼不會像這樣在烈日下頭頂著曬,但如果要他們就這樣走,那也不大敢,這就很受罪了。 內(nèi)務(wù)府絕對算后宮第一大部門,能當上內(nèi)務(wù)府的頭子,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已經(jīng)達到了內(nèi)監(jiān)職業(yè)巔峰,作為同樣平時就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張公公白白胖胖,光是下巴處都能擠出三層rou,一雙眼睛更是被rou擠得堆在了一起成了瞇瞇眼,當他在打量人的時候,那雙瞇瞇眼里總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就特別的油膩陰森。 說起來,張公公也算是這宮里的地頭蛇了,仗著當年服侍過陛下的生母麗貴人,還曾對常寧長公主有過救命之恩,張公公在皇帝登基之后就拿到了內(nèi)務(wù)府總管的位置,偏偏他還特別會做人,牢牢扒住了太后跟公主這兩棵大樹得到太后信重,在宮里也算是威風八面。 但張公公的風評并不好,他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凡是得罪過他的人他都會想辦法往死里整,特別是,雖然他是個太監(jiān),但他還特別好色,就愛玩弄小宮女,只要被他看上了,他想方設(shè)法的都會弄來,要是不從,就變著法兒的整,偏偏他在這后宮中權(quán)勢大,受他欺辱的就算是想告狀都沒有門路。 聽見問,張福海冷笑了一聲,掐著公鴨嗓:“還能做什么?無非就是給咱們一個下馬威?!?/br> 享福享慣了,張福海對這種故意給下馬威的行為很不高興,想當初淑妃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現(xiàn)在換成了貴妃,居然上來就想著打壓他。 作為一個靠撈油水發(fā)家致富的人,怎么能眼睜睜看著銀子從手里飛走。 更不用說,還有淑妃拋來的橄欖枝。 張公公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裝著淑妃今日剛讓人送來的一千兩銀票,不愧是淑妃,出手就是大方,只有跟著這樣的主子才有錢途??! 看著面上露出擔憂之色的周公公,張福海提醒:“記得把口風守緊了?!?/br> 確認過眼神,都是愛財?shù)娜恕?/br> 他們私底下早就通過氣了,為了自個兒的滋潤生活,無論如何也不能由著貴妃這樣大刀闊斧的搞改革,反正咬死了就兩個字,沒錢! 幾個頭頭正湊在一起暗搓搓商量,突然,鐘粹宮宮門打開了,一個青衣侍女走了出來,清淡的目光掃過他們:“娘娘有請?!?/br> 眾人對視一眼,忙止了話頭,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在侍女的帶領(lǐng)下走進去了。 剛一進去,厚重的宮門轟地一聲在背后給關(guān)上,眾人心中一跳,直覺有些不妙。 等在看見大槐樹下貴妃椅上躺著的一襲宮裝紅裙的明艷美人兒后,這種不妙的感覺就達到了巔峰。 以徐昭儀為首的四人組同樣是盛裝打扮,站在姜妧身側(cè),看著上來請安的張福海等人,徐昭儀抬了抬下巴,冷哼了一聲。 “奴才們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br> 一群人嘩啦啦下跪行禮,卻半響都沒聽見叫起來。 下馬威,妥妥的下馬威。 說起來這還是貴妃接手后宮事務(wù)后,頭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召見他們。 顯然,這次召見對他們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起來吧?!绷季?,才聽到了一聲慵懶的女聲。 眾人又嘩啦啦的站了起來,一個挨一個,看去就是烏壓壓的一片。 姜妧粗粗一掃,發(fā)現(xiàn)自己基本一個都不認識。 難怪人家對她的指令不買賬,誰讓她臉盲呢? 姜妧撥弄著指甲,叫起之后,就一聲沒吭,就像面前沒站人似的。 眼看貴妃這是打定了主意要晾著他們的節(jié)奏啊,張福海眼里閃過一絲不悅,仗著自己在這宮里還有幾分臉面,張福海率先出聲了:“不知道娘娘今日喚奴才們來所謂何事?” 喲? 有出頭的了? 姜妧瞥了一眼,頓時覺得有些辣眼睛。 差點她還以為說話的是頭白皮豬呢?現(xiàn)在宮里太監(jiān)們伙食都這么好了嗎?體型是不是有點超啊… 知道貴妃兩耳不聞窗外事,徐昭儀悄悄提醒:“這是內(nèi)務(wù)府的張福海?!?/br> 徐昭儀一說,姜妧立馬就對上號了。 張福海,后宮內(nèi)監(jiān)第一人,淑妃的頭號狗腿子。 嘖,同樣是內(nèi)監(jiān),怎么李德全就是一臉慈祥,他就一臉jian相呢? “張福海?” “是。” 張福海高高昂著腦袋,努力作出一副很驕傲的樣子,但無奈他脖子上的肥rou實在是太多了,就算伸的再直,看起來也就像個縮頭烏龜。 “放肆,本宮讓你說話了嗎你就敢隨便插嘴?來人吶,掌嘴二十!” 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仿佛一道驚雷,把眾人都給嚇傻了,看著說翻臉就翻臉二話不說就要掌嘴的貴妃,不光一群小頭目傻了,就連四人組都傻了。 “娘,娘娘…”徐昭儀磕磕巴巴,小聲開口:“這,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姜妧漫不經(jīng)心的彈著指甲,表現(xiàn)的就特別的囂張跋扈:“隨意插嘴目無尊上簡直豈有此理,打,給他長長記性!” 一旁候著的青衣聞言,眉頭都沒皺一下,走過去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抓著張福海的衣領(lǐng),啪啪啪就是幾巴掌。 別看青衣只是一個女子,她可是正兒八經(jīng)行伍出身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一巴掌下去,張德全臉就歪了,手掌與臉親密接觸發(fā)出的啪啪聲響聽得人牙根都酸了,不僅牙酸,還腿軟。 誰都沒想到貴妃居然說打就打,剛剛罰站算什么?這才是妥妥的下馬威?。?/br> 殺雞儆猴。 眾人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這四個字。 偏偏貴妃就跟沒事人似的,滿臉笑容的開口了:“諸位別介意,本宮這人就是愛講規(guī)矩,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在本宮前面開口,今日本宮叫諸位來,就是想跟諸位談?wù)勑?,都別緊張哈,本宮不吃人的?!?/br> 眾人:“……” 是的,您是不吃人,您只是會揍人。 “娘娘,打完了?!鼻嘁聢?zhí)行完扇巴掌的任務(wù),剛剛還威風凜凜的張福海此時已經(jīng)腫成豬頭一個豬頭,鼻子眼睛幾乎都快湊到一塊兒了,一張嘴,一口牙裹著血水簌簌往下掉,目測這口牙應(yīng)該是廢的差不多了。 姜妧嫌棄的看了一眼,擺擺手:“拖一邊去,看著礙眼?!?/br> 青衣應(yīng)了一聲,拽著人的衣領(lǐng)就往外拖,這樣一個纖弱的女子輕而易舉就能拖動一個兩三百斤重的成年男子拖動看起來還是有點魔幻的,眾人不由自主的往旁邊讓了讓,目送已經(jīng)處于半暈厥中的張福海退出群聊。 “來來來,我們剛說到哪兒了?”姜妧接過徐昭儀奉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繼續(xù):“啊對,談心?!?/br> “不知道誰是掌管御膳房的?”姜妧問,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 大概是剛剛上來就將張福海抽掉一排牙的行為太過彪悍,姜妧目光所及之處,人群紛紛往后避讓,以實際行動撇清自己的身份。 一片真空中,周公公就顯得很戳眼了。 對上貴妃笑吟吟的目光,御膳房的掌事太監(jiān)周公公“啪”地一聲就給跪了,腦袋深深埋著,只差沒有埋進地里了,但就算是害怕,也堅持一聲不吭,他還記得剛剛張公公說話后的慘烈后果呢。 “你姓什么?” 周公公甕聲甕氣:“回稟貴妃娘娘,奴才姓周。” “管御膳房多久了?” “回稟娘娘,五年了?!?/br> “喲,五年啊…”只聽貴妃古怪一笑:“這五年油水撈的挺多吧?!?/br> 周公公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刷刷冒冷汗:“娘,娘娘何出此言?” “買個雞蛋都是一兩銀子一顆,一年下來,少說也得攢個千兒八百的吧,薅皇帝的羊毛,你膽子挺肥啊?!?/br> “娘娘,奴才冤枉啊——”周公公瞬間就白了臉,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明明賬本都抹平了,除非一筆一筆挨個查,但這工作量也太大了,誰會這么查? 張才人:我會! “冤枉?”姜妧冷笑一聲,抓起一旁放著的賬本就往他頭上擲了過去:“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當本宮是傻叉啊,一顆大白菜值三兩?翡翠做的嗎?嗯?你怎么不干脆寫個一百兩算了?” 周公公被賬冊本子批頭糊了一臉,看著上頭專門用朱筆圈出來的部分,周公公靈魂都在顫抖,但還是咬緊了牙關(guān):“娘娘,最近物價高,這個價錢,也不算太高…” “不算高?”姜妧幽幽開口:“本宮最討厭的就是不實誠的人,青衣,掌嘴三十。” 周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