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了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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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頤慢慢俯身,靠近,鼻息相聞,他似乎還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熟悉的清幽香氣,很淡,卻足夠讓他心思涌動熱血沸騰。 蕭頤喉結(jié)滾動,闔眼,慢慢湊近,再湊近... 一片寂靜中,蕭頤只覺自己心如擂鼓,他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還沒等他完全靠近,突然就聽一聲嚶嚀,蕭頤身體一僵,再不敢有別的動作,僵持了片刻,蕭頤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他深吸了一口氣,按耐下心中那股熊熊燃燒的火,正打算撤回來,突然就感覺脖子被人勾住了。 然后,一抹柔軟貼上了他的唇。 蕭頤直接怔在原地,如遭雷劈。 “啪嗒——” 一滴殷紅的血珠滾落,如雪地里的一朵梅花,灼灼耀眼。 第86章 追妻第二十八天 高光時刻 營帳內(nèi)很安靜, 燭燈搖曳,幽暗的燭燈下,只見蕭頤還保持著俯身的姿勢, 整個人就仿如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蕭頤的脖子還被人勾著, 他只能被迫低頭,清淺溫熱的鼻息清晰可聞,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唇上壓住的那抹溫熱, 軟軟的, 就仿佛之前吃過的乳酪團子, 突然,唇上傳來一陣濕潤,蕭頤渾身劇烈一震, 只覺有一團煙花在腦子里轟然炸響, 剎那間,所有的喧囂都離他遠去,整個人腦子里一片空白。 蕭頤原本微闔的眸子霍地睜開,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唇上的觸感很明顯,就像一只粘人的幼貓軟綿綿地試探性舔舐,很快, 他嘴唇傳來一陣刺痛,有人叼住了他的下唇,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有牙齒碾過他的唇瓣, 啃噬舔咬...就仿佛他的唇是什么珍饈美味,力道算不上輕,微微的刺痛從唇上傳來, 然后就是直達全身的酥麻... 蕭頤怔怔的盯著身下還雙眼緊閉的小人兒,然后,就是那張小小的,如櫻桃般的唇,不丹而艷,就仿佛陽春三月灼灼盛開的桃花,那般艷麗,又是那般香甜,鋪天蓋地幾乎覆滿了他的所有視線。 蕭頤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神也越來越暗沉,哪怕他沒有照鏡子,他也能想象出他現(xiàn)在的樣子,晦暗詭譎,就如山洪爆發(fā),攜裹著令人幾欲癲狂的欲望奔涌而來。 蕭頤還保持著俯身的姿勢,雙手撐在床沿,任由自己的唇被人當做食物啃噬,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唇疼得已經(jīng)近乎麻木,但他的心卻是一片火熱,就仿佛是在沸油里翻滾,所有的理智與情緒都離他遠去,蕭頤滿腦子都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他想要她。 他想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這種瘋狂的念頭一出現(xiàn)瞬間就如龍卷風一般席卷全身,不夠,這還遠遠不夠,那一瞬,蕭頤仿佛被某種狂亂的欲.望給支配,喪失了所有理智,全憑本能驅(qū)使,蕭頤眸子幽暗如墨,就在他要徹底擒住那抹紅唇的時候,突然,身下人睜開了眼。 清亮漂亮的鳳眸黑白分明,就仿佛一片黑暗中突然升起了一道陽光,蕭頤猛地一震,恍然清醒,看著那雙清潤透徹的眸子,蕭頤有瞬間的慌亂。 他要說什么? 他要怎么解釋? 姜妧會不會胡思亂想?會不會覺得他心思骯臟? 蕭頤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覺得嗓子干啞的厲害,他想解釋他什么都沒有做,想說是她誤會了...蕭頤突然就有些害怕,害怕從她眼睛里看到對他的厭煩,看到如見到洪水猛獸般的避之不及... “朕...” 蕭頤握緊了雙拳,腦中的那根弦已經(jīng)崩到了極致,蕭頤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你...” 蕭頤才剛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就見面前那雙眼睛只是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刷”地一下就又閉上了,就仿佛剛剛的睜眼只是他的錯覺,原本箍著他脖子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松了,只見還沉浸在睡夢中的人砸吧了兩下嘴,一側(cè)頭,就又叼上了他的下巴,菱唇蠕動,細聽的話隱約可以捕捉到幾個字:“豬蹄...好吃...” 蕭頤:“......” 原來姜妧沒醒,而且,又在夢里將他當豬蹄啃了... 這一認知讓蕭頤神情有瞬間的怔愣,同時,心中提著的那口氣也松了下來,就仿佛溺水的人見到了一根浮木,劫后余生—— 蕭頤腦中突然就冒出了這四個字。 如果姜妧真的醒了,他都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去解釋,他怕好不容易才從厚厚的龜殼里探出腦袋的小烏龜就這么又縮回去。 蕭頤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自己竟膽小至此,他大可以說服自己,姜妧是他的貴妃,不過只是一個親吻罷了,沒什么大不了,可他不敢...他可以若無其事的擁著姜妧入睡,可哪怕想得要命,也不敢再進一步... 他的下巴還被姜妧叼著,能清楚的感覺到牙齒啃噬傳來的陣陣疼意,蕭頤原本鼓跳如雷的心漸漸安靜了下來,看著還沉浸在睡夢中的姜妧,蕭頤深吸了一口氣,一再告誡自己不能急,最起碼不能乘人之危,蕭頤起身,因為他的突然抽身,床上人似乎還有些不滿,好看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蕭頤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忍不住笑了,但這點笑意在目光觸及到她臉上的那抹殷紅后瞬間凝住。 蕭頤有些遲疑的伸手,指腹輕掃。 血? 【滴——與貴妃發(fā)生愛的親吻,初吻交換,生命值 50,剩余生命值:70,攻略進度:15】 【艾瑪宿主,喜大普奔,我就出了個差,一回來你居然都上二壘了,而且還是貴妃主動,這尼瑪簡直就是歷史性的突破啊——】 【對了,親,你要不要先把鼻血擦一擦?這都快血流成河了看著怪嚇人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像你這么純情的皇帝我還是第一次見,】小奶音咂摸舌,嘿嘿笑了兩聲,聽起來就有些賤兮兮的:【親,這才上了二壘就飚鼻血,這要是全壘打你不得激動的當場暈過去啊,那可不行,多丟臉啊,男人的尊嚴——】 【親,加油,這才邁出了第一步,要努力向前,朝著全壘打進發(fā)——】 蕭頤:“......” 但凡系統(tǒng)是個有實體的東西,絕對分分鐘被蕭頤抓來滅口。 . 月夜靜籟,如明鏡一般的湖水波光粼粼,四周是起伏的山巒,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在草叢里飛舞。 他聽見女子在耳邊小聲如貓兒般嚶嚶哭泣,拉長的尾音就仿佛是裹著蜜糖的絲線,一點點纏上他的心臟,不斷收緊。 月色下,他看見女子熟悉的面容,被汗濡濕的頭發(fā)濕噠噠的黏在鬢角,眼尾泛著紅暈,一雙漂亮的鳳眸水潤潤的仿如一汪春水,又仿佛容納了漫天繁星,帶著滿滿的愛意與依賴。 他看見自己翻身而下,將懷里膩歪的少女重重壓在地上,按住她的手腕,準確的擒住那一抹殷紅,一雙白皙的藕臂如靈蛇一般纏上了他的脖子,他聽見耳邊傳來一道小小的還帶著喘息的聲音—— “陛下,臣妾好喜歡你啊——” “......” “陛下!” 蕭頤猛地睜眼。 還是熟悉的場景,帳中靜悄悄暗黑一片,沒有月色,也沒有草地湖泊,只有面前堅硬的書桌,背后是同樣堅硬的椅背。 蕭頤闔眼,修長的身體就仿如一把被拉滿的弓弦繃得緊緊的,頭微微后仰,棱角分明的下頷線在黑夜中顯得越發(fā)凌厲,修長的手指死死扣住書桌一角,手背青筋畢露,力道之大幾乎能把書桌就此掰裂。 良久,蕭頤猛地松懈下來,重重喘著氣,就仿佛一條岸上瀕死的魚,汗?jié)竦囊律丫o貼在身上,隨著胸口劇烈起伏。 “陛下?” 外面?zhèn)鱽黻憚钚÷暤慕袉荆骸氨菹?,您睡著了嗎??/br> 蕭頤:“......” 蕭頤緩緩睜眼,眼中似乎還泛著紅血絲。 蕭頤揉了揉額角,起身,繞道屏風后,簡易的行軍床上,姜妧還裹著被子沉沉睡著,一點都沒有要醒的跡象。 蕭頤靜默的看了一會兒,上前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又找出一身干凈衣裳換上,一番動作放的很輕,從都到尾幾乎都沒發(fā)出什么響動,等換好衣裳,蕭頤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這個點陸勵來找他,肯定是有事要通稟。 事實上,陸勵也確實是有事要稟告。 看著緊閉的大帳,陸勵是硬著頭皮來喊人的,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冒頭,但不來也沒有辦法啊。 陸勵先是小聲在帳子外面喊,喊了兩聲見里面沒有動靜,又怕把貴妃給吵醒了,陸勵干脆就改成了學(xué)貓叫,然后,就叫上癮了。 “這么晚了,有何事?” 蕭頤一出來就看見背對著他正蹲在地上一邊拔草一邊貓叫的陸勵,蕭頤腳步一頓,心中升起一絲淡淡的無語。 冷沉的男聲從背后傳來,陸勵立馬起身回頭,然后,就是虎軀一震,瞳孔瞬間瞪大,仿佛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整個人直接石化。 “出什么事了?”見陸勵只是盯著自己半天不吭聲,蕭頤眉頭狠狠一擰,聲音又重了幾分。 陸勵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小聲開口:“陛,陛下,您這下巴...”那牙齒印,是被人啃出來的叭,不知是下巴,還有那張紅紅的仿佛臘腸似的嘴...這一刻,陸勵無比痛恨自己過于好的視力,然后就是淡淡的恐慌。 難怪陛下說話語氣這么不耐煩,完了,他不會又打擾陛下的好事了叭。 陸勵心中苦哈哈,為自己豎了一排蠟,但還是非常盡職盡責的給匯報工作:“陛下,剛得到消息,安王...” ...... 一夜無夢,姜妧一大早就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了,這一覺睡得還不錯,最起碼睡床比睡馬車舒服。 姜妧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看著端著吃食進來的蕭頤,姜妧抬手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啊——” 因為才剛醒,姜妧聲音軟糯中還帶著一絲沙啞,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披著,可以說是非常的不修邊幅。 看著還坐在床上揉著眼睛跟他打招呼的姜妧,蕭頤腳步微頓,心中一根隱秘的弦被撥動,蕭頤不覺有些恍惚。 在他恍惚的時候,姜妧已經(jīng)穿好鞋從床上溜下來了,跟只小狗似的循著味兒就湊到了他跟前:“好香啊,正好肚子餓了?!?/br> “先去洗漱?!币娊獖€伸手就要去拿,蕭頤忙往后退了一步:“水已經(jīng)備好了,洗漱了再吃?!?/br> “哦?!苯獖€將手又縮了回來。 等姜妧三兩下洗漱完回來,早膳也已經(jīng)在桌子上擺好了,簡簡單單的白粥配饅頭,再加一疊小咸菜,可以說是非常簡陋了。 看著已經(jīng)拿著饅頭開吃的蕭頤,姜妧問:“陛下,您這幾天就吃的這?” “嗯?!笔掝U應(yīng)了一聲。 姜妧看他的眼神立馬就不同了,堂堂皇帝,喝稀粥吃白饅頭,與民同吃同住,這是一種多么高大上的品質(zhì)啊,姜妧當即就感動了:“陛下,您真是太不容易了,難怪臣妾見您人都瘦了一圈,您瞧瞧您這黑眼圈,這凹下去的小臉蛋,這棱角分明還帶著牙齒印的下巴...” 姜妧突然一頓。 牙齒??? 哪兒來的牙齒印? 姜妧心中打了個突,虛著眼仔細一瞧,那白皙的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印著的可不就是牙齒印么?而且都青紫了,這得是下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啃成這樣啊。 目測,這牙齒印是人啃出來的。 是誰狗膽包天敢在皇帝的臉上動口? 對上蕭頤似笑非笑的目光,姜妧秒懂,然后就是風中凌亂,不會叭,她又雙叒叕把蕭頤給啃了? 姜妧有點尷尬,為了避免尷尬,姜妧立馬噤聲不言,縮了縮脖子,開始老老實實喝稀粥,邊喝還不忘邊給評語:“這粥熬得還真不錯,米粒顆顆分明,粥湯清澈,一看就是大師級人物才能熬得出來的,這饅頭也不錯,韌勁十足,一口更比三口強,嚼的人腮幫子都發(fā)酸,在粥里蘸了吃簡直就是絕配...” 姜妧叨叨叨,仿佛一個話癆,主要是這種時候,特別是知道自己不太占理的時候,她心里發(fā)虛,就只能通過說話來掩飾尷尬,雖然她著實是想不起來她到底都夢見了啥,居然能把蕭頤給啃成這樣,不對,蕭頤剛剛是從外面進來的,不會叭,這家伙不會就頂著這個大牙印出去的叭,哦,天吶—— 姜妧瞬間就覺得面前的粥不香了。 不僅不香,她還有點食不下咽。 這么明顯的一個牙齒印,用腳趾頭都知道是被誰啃的,她的臉面??!她的清譽??!所以她又再一次社死了嗎?! 蕭頤就那么看著姜妧的臉色變來變?nèi)ィ头路鹨粋€七彩調(diào)色盤,蕭頤稍一想就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心中又是無語又是好笑。 “陛下,您要去哪兒?”見蕭頤放下碗就準備出去,姜妧也顧不上尷尬了,趕緊將他喊住。 “朕帶人去巡視臨江堰,”蕭頤道:“你就在營帳待著,朕晚些時候回來,別到處亂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