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了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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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妧覺得,這種聰慧還是不要比較好。 “陛下,您說臣妾現(xiàn)在走人還來得及不?”姜妧真誠發(fā)問。 “那估計是來不及了?!?/br> 姜妧:“......” 所以,她這是要被迫圍觀戰(zhàn)爭場面了嗎? “既然您老都有準備了,那臣妾是不是也就可以罷工了?”姜妧又問。 聽蕭頤這意思,頗有些萬事盡在掌控中的感覺,那她還需要勞心勞力的給破謠言嗎?這就不需要了吧。 “算了,臣妾這人做事一向都是有始有終,既然都已經(jīng)開始了,那就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底,您搞您的,臣妾忙臣妾的,保證送您一份大禮,可以閃瞎人的鈦合金狗眼的那種?!辈坏仁掝U開口,姜妧飛快自我否決,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那肯定是不能半途而廢啊,這一票,她干了! “好,朕等著你的驚喜?!笔掝U摸著她的頭發(fā),看著她神采奕奕的面龐,漆黑的眼中蕩著異樣的光彩:“朕很高興,你能為朕做這么多...” 四目相對,她能清楚的看見蕭頤眼中掩飾不住的歡喜與縱容,就仿佛一個小孩子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糖果,又怕糖果會被收回去,所以還藏著那么一絲絲的小心翼翼,有必要這么高興嗎?她這都還什么都沒做呢,姜妧突然就覺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飄忽了一下,伸手撩了撩頭發(fā),輕咳了兩聲:“倒也不必這么高興,做這些都是有償?shù)?,比如說,小金庫一日游...” 姜妧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她已經(jīng)看到了那張在她眼前不斷放大的臉,然后,就是額頭上傳來的溫熱觸感。 她又雙叒叕一次被親了。 這是第三次了吧。 這人難不成還親上癮了? 姜妧有那么一絲絲的嫌棄,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覺得反感,這莫不是就是所謂的親著親著…就習慣了? 她還被蕭頤攬在懷里,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暖暖的,還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龍涎香,現(xiàn)在都沒熏香了身上居然還有這味道,難不成是香熏久了,人都已經(jīng)腌入味兒了? 姜妧突然后知后覺想起來,當初,自己好像也想造反推翻蕭頤自個兒單飛來著。 可現(xiàn)在... 姜妧長長的睫毛輕顫,她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種想法了,不過,現(xiàn)在重要的是—— “陛下,差不多就得了哈,早睡早起,明兒還得繼續(xù)干活呢?!?/br> “......” . 安王暗搓搓要造反的消息在姜妧這兒似乎并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畢竟她對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陰謀詭計排兵布陣上戰(zhàn)場這種苦力活她肯定是干不來的,既然蕭頤自個兒心里跟明鏡似的,那他顯然是已經(jīng)有辦法應對了,好歹也是當皇帝的人,總不能這么容易就被人給掀了。 不過姜妧也留心觀察過,除了流言之外,河西道平靜的有些不可思議,就連賀刺史仿佛都對安王的異動都一無所知,如果不是蕭頤親口承認,姜妧想,她怎么都聯(lián)系不到安王身上去,果然,她還是不適合干這行。 姜妧在如何才能以最拉風的姿態(tài)出場的專研道路上越走越遠,她要演,一場大戲。 好戲開幕的那天,是三日后的清晨。 河道修繕工作取得階段性進展,蕭頤在賀刺史等人的陪同下對河道再次進行巡視。 清晨的通江還彌漫著淡淡的霧氣,不少臨時被征集過來的災民們已經(jīng)開工了,都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聚集在河邊,一個個皆墊著腳朝那頭緩緩走來的高大身影行注目禮,這些天流言擴散的很快,在疏通河道的空暇時間,災民們也會聚在一起說道說道。 雖然絕大部分都是把皇帝當救世主,但還是有那么一少部分人對那些流言持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畢竟這年頭神怪之說還是挺流行的,所以這會兒見了處于輿論中心的主角,大家伙兒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絲絲的詭異。 賀刺史還在盡職盡責的給皇帝匯報河道修繕的成果,主講人是主管水利的年輕官員陳釗,陳釗講得熱情澎湃:“...經(jīng)過臣與一眾同僚的研究,發(fā)現(xiàn)貴妃娘娘所提出的束水沖沙法以及雙重堤壩法都十分好,臣預備等此次水患過后就著手...” 天知道,當陳釗拿到那沓手寫稿后內心是多么的激動,雖然都只是一些簡略方案,但細細一琢磨就會發(fā)現(xiàn)都是精華中的精華啊,有了這些建設性提議,不說能夠藥到病除直接避免水患危機,好歹也能減少水患發(fā)生的次數(shù),貴妃現(xiàn)在在陳釗眼里那簡直就是堪比救世菩薩,當然,如果陳釗知道他差點就得被拖下去亂棍打死之后估計就不會這么覺得了。 就在陳釗事無巨細的給介紹的時候,突然,遠遠傳來一陣空靈的琴音,縹緲的琴音在虛空中響起,來得突然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陳釗才說了一半的話就那么卡在了嗓子眼,就連賀刺史也是滿臉狐疑:“這是誰在奏樂?” 蕭頤眉頭微擰,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緊接著,目光驟然一凝。 “快看——”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片sao動,聽見有人在看:“蓮花?快看,這河里有蓮花——” 蓮花? 這個季節(jié)蓮花老早就謝了,而且這河水里除了泥就是沙,別說是花了,連根水草都看不見。 “哪兒來的蓮花,你莫不是早上還沒睡醒喲?!庇腥诵?。 “不信你看,真的是花?!?/br> “不可能——” 先前嘲笑的那人聲音戛然而止,看著不遠處的河面上突然浮現(xiàn)出的幾朵蓮花,那鮮艷欲滴的粉,以及幾乎能閃瞎人的翠綠,就那么突兀的,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越來越多的荷花冒出河面,很快,原本灰蒙蒙浸滿了泥沙的渾濁河水就就幾乎成了一片花的海洋,碧綠的荷葉簇擁著鮮艷的花朵,熙熙攘攘一片生機盎然。 這...怎么可能呢? 就在眾人驚愣的時候,河面上不知什么時候涌起了一層濃霧,一股馥郁的香味兒突然飄散開來,一群色彩鮮艷的蝴蝶從天邊涌來,和著那道空靈的琴音翩翩起舞。 “快看,有人——” 突然,只聽人大喊。 河面薄霧散去,漸漸露出河面中央那道纖細的身影,眾人凝神去看,不覺倒抽一口涼氣。 那是一個白衣蹁躚的少女,一頭如綢緞般的墨發(fā)披散,就那么清凌凌的立在湖上,腳下是一朵巨大的盛開的蓮花,天空破曉,一縷朝陽斜斜投下,陽光下,她周身都仿佛氤氳著淺淺的金光,那絕艷出塵的容貌無一處不精致,朦朦朧朧叫人看不真切,在薄薄霧氣中恍如神仙妃子渾然不似真人。 她的背后,是滔滔大河。 她的腳下,是一朵朵綻放的隨風搖曳的灼灼蓮花。 女子一揮手,蓮花盈盈升起,一朵又一朵,從她腳下開始往外蔓延,空氣中頓時盈滿了獨屬于荷花的馥郁香味兒。 空靈縹緲的琴音還在繼續(xù),空中盤旋的蝴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飛到了那女子身邊,繞著她上下飛舞,就仿佛是在迎接。 這女子是什么人? 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她又是如何能讓這么多蓮花瞬間綻放? 一個有一個的疑問出現(xiàn)在眾人腦海中,面前這一幕太過奇幻,簡直讓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呆呆的看著河水中央那道還在與蝴蝶嬉鬧的那個絕色女子。 清風拂過,女子墨黑的長發(fā)隨風揚起,裙擺浮動,綻開的蓮花在她腳下匍匐,飄飄然仿如將要羽化而去的仙,這簡直已經(jīng)不能用語言來形容,就仿佛一個夢,只要稍微大聲一點,這個夢就會立馬破碎。 一片寂靜中,突然聽見人喊—— “神跡!” “這是神跡啊!” “這一定是神仙顯靈了,是仙子,仙子下凡——” “叩見仙子——”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個人跪下,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原本站著的人群如潮水一般一個接一個跪下,伴隨著沸騰的歡呼與虔誠的叩拜,岸上全是烏壓壓的人影,包括賀刺史在內的一群官員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跪了下去,一眼望去,那道負手而立的高大身影就顯得格外醒目。 “吾乃掌管河道的神女——” 空靈的女聲遙遙傳來,清楚的落到每個人耳里,岸上此起彼伏的跪拜聲戛然而止,都怔怔的看著河面上那個踏蓮而來的白衣女子,全場一片死寂。 “人皇有德,解水患之危,吾特來道謝——” 空靈話落,眾人眼睜睜看著那白衣少女朝著岸邊遙遙一拜,眾人忍不住將目光又轉向了岸上唯一站著的人身上。 只見皇帝負手而立,背脊挺拔,良久,才見皇帝同樣拱手相拜:“謝神女。” “經(jīng)此一難,諸君日后必將順遂萬安——” 最后一句話落,江中憑空升起一道濃霧,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見那道白衣倩影轉身,當薄霧再次散去,江中哪里還有女子的身影? 別說女子了,方才一朵簇擁著一朵分外艷麗的蓮花也不見了,空中盤旋的蝴蝶也漸漸散去,朝陽升起,淡淡的金光灑在已經(jīng)恢復平靜的江面,江流滾滾,跟往常無異,就仿佛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境。 但一個人看見可以說是眼花,一群人看見就算想裝眼瞎都不可能。 一來一回,飄然若風,不過短短瞬息,寥寥數(shù)語,一舉一動卻皆是異象,就算再不信鬼神之人,都忍不住去朝神仙佛怪的方向去想。 沉寂過后,“轟——”地一聲,岸邊瞬間沸騰了。 “是水神,水神來庇佑咱們了——” “水神顯靈了——”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 這一天,這一刻,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女子,那渾濁河水上驟然開放的嬌艷蓮花,成群的蝴蝶,空靈的琴音,馥郁的幽香,還有那一聲“人皇”...種種異象注定成為在場眾人記憶中揮之不去的回憶。 這才是真正的神跡。 在排山倒海般的高呼萬歲聲中,蕭頤負手而立,看著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的江面,他只覺心中澎湃,一股沖動從心底蔓延開來,他的貴妃,竟送了他這樣一份大禮。 . “阿嚏——” “阿嚏阿嚏——” 在眾人還驚嘆于神女顯靈的神跡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姜妧正裹著被子喝姜湯,凍得嘴皮子都在打哆嗦。 同樣跟著一起在打哆嗦的還有以陸勵為首的一幫飛翎衛(wèi),還有幾個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雙眼睛的暗衛(wèi)。 眾人拾柴火焰高,完美的表演背后離不開一群人的共同努力。 陸勵打了兩個噴嚏,仰頭灌下一碗姜湯,看著同樣捧著碗姜湯小口小口慢灌的姜妧,陸勵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換作之前,打死他都想不到貴妃居然能想到這么絕妙的主意,就剛剛那一幕,如果不是他也是參與者之一,絕對也得被唬住,這妥妥的就是神女本神啊。 “娘娘,現(xiàn)在百姓們都還在河邊跪拜呢?!?/br> “這不是挺好的嗎?”姜妧最終還是捏著鼻子把姜湯給灌下去了,辛辣的味道差點把她的天靈蓋都給沖開了,姜妧趕緊接過青衣遞過來的蜜餞嚼了幾顆,才好不容易把口腔里那股辛辣姜味兒給壓下去了。 畢竟早上天氣還是有些冷的,為了表現(xiàn)出飄飄欲仙的感覺,她衣裳也穿的少,在江面上站了那么一會兒她人都快凍沒了,別說,還真挺刺激,姜妧自己都佩服她的膽量,她絕對就是裝逼的典范天才中的天才,別說百姓了,估計蕭頤都得看傻,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沒想到我居然還有裝神弄鬼的天賦,早知道就多方面發(fā)展了,沒準還能多開發(fā)一條發(fā)家致富的路徑——” “什么路徑?” 姜妧感嘆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道冷沉的男聲從外傳來,抬眼,就見蕭頤從撩開帳簾走了進來。 一見蕭頤進來,原本都癱在地上的一幫飛翎衛(wèi)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行禮問安。 掃了一眼滿身狼狽的飛翎衛(wèi)以及暗衛(wèi)們,蕭頤眉頭微擰:“你們先下去?!?/br> 陸勵很識趣,一見蕭頤進來時神情不怎么好看,心就吊了起來,聽見他趕人,陸勵忙不迭的就帶人跑了,將空間留給陛下和娘娘。 出了帳門,其中一個飛翎衛(wèi)問:“方才陛下好像不怎么高興的樣子?”按理說,剛創(chuàng)造了這么一場“神跡”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陸勵打了個噴嚏,才揉著鼻子苦哈哈道:“還高興?陛下沒發(fā)火就不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