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dāng)了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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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妧蕭頤:“......” 陸勵手上還拿著半截衣袖就擱那兒晃啊晃,他再一次羞愧低頭:“陛下,屬下盡力了。” 他盡力了,奈何拽不動啊。 如果使用暴力手段的話,先不說他打不打得過,關(guān)鍵是,當(dāng)著貴妃的面,揍人親哥,他也不敢吶! 是的,青年正是汝南王府三公子,姜妧她正兒八經(jīng)的親哥,姜玦。 能有姜妧這樣的絕色meimei,姜玦的外貌條件無疑也是很優(yōu)秀的,他身上穿了一件墨青色的衣裳,還披了盔甲,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來歲,劍眉星目,面容白皙如玉,特別是一雙與姜妧如出一轍的鳳眸更是為他本就出眾的五官增添了一抹亮色,站在那兒就仿佛一株松竹清雋筆直。 但現(xiàn)在,竹子有點裂。 既然早就知道安王有反叛之心,蕭頤當(dāng)然不可能只帶幾百人馬就貿(mào)然南巡,至于就近征調(diào)的兩萬人馬,不過是用來迷惑安王的障眼法,他真正留的后手是之前汝南王給他的那塊可以號令十萬大軍的兵符。 早在蕭頤出發(fā)準(zhǔn)備南巡的時候,就已經(jīng)暗地里跟汝南王通過氣了,一方面汝南王帶兵前往邊關(guān)駐守威懾北戎,另一方面,汝南王府三公子姜玦已經(jīng)悄咪咪帶兵趕往江南,這一南一北天差地遠(yuǎn),安王做夢都想不到蕭頤會這么信任汝南王,居然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將人身安全都交到了汝南王手上。 畢竟之前安王從前和汝南王還是有點私交的,還曾想過要拉汝南王入伙,這要是汝南王突然反水,蕭頤絕對直接玩完,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十分大膽的舉措,當(dāng)汝南王接到蕭頤的密信的時候也召集三個兒子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最終決定由姜玦帶兵前來支援。 汝南王的十萬大軍都是在戰(zhàn)場上歷練過的,絕不是安王那些東拼西湊的雜牌軍能比的,只要安王敢出兵,那就是妥妥的甕中之鱉無疑。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姜玦帶兵蟄伏,只等安王入甕,最后安王確實也上鉤了,這不,七萬大軍沒幾天就給打殘了,安王現(xiàn)在就跟個喪家之犬似的到處亂躥。 只不過中間還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就比如,陛下負(fù)傷。 作為汝南王府風(fēng)流倜儻文武雙全智勇過人的三公子,年少有為的少將軍,姜玦發(fā)誓,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離奇的景象。 他居然看見自家小妹扯著皇帝的耳朵吼,還霸王硬上弓欸哈哈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 姜玦想笑,但他笑不出來。 因為袖子被人扯斷了,他現(xiàn)在只覺得半邊胳膊都涼颼颼的,冷風(fēng)呼呼的從豁了的袖口往里灌,那心口啊,拔涼拔涼的。 姜玦本來是想來跟皇帝討論一下下一步行動的,畢竟安王部隊雖然被打殘了,安王的家眷也都被捕了,但安王本人還沒有抓到,再加上那些俘虜?shù)膶⑹恳惨仓?,這些都得皇帝來拿主意。 但萬萬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么勁爆的一幕。 陸勵的聲音就仿佛一道醒鈴,讓帳子中的幾人瞬間回神,其中姜妧的速度是最快的,只見姜妧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似的,飛快就從蕭頤腿上躥了起來,隨手扯過一旁的紗布就開始裹粽子。 “妧妧——” 這回是蕭頤叫的無疑。 然而—— “閉嘴!” 姜妧氣急敗壞,兇巴巴的仿佛一個吃了就不認(rèn)賬的渣女,手下的動作卻很麻利,三兩下就將紗布給卷完了,等纏完了紗布,順手就將旁邊放著的外袍薅過來給他裹上了,一些列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由于動作太快,蕭頤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既然是求速度,那質(zhì)量肯定就跟不上了,姜妧的動作不怎么細(xì)致,本來剛上了藥就已經(jīng)夠難熬了,布料與傷口摩擦,蕭頤沒忍住又是一聲悶哼,黑黝黝的眸子濕漉漉的,嗓音低沉細(xì)聽似乎還有那么一點委屈:“妧妧——” “說了讓你閉嘴!” 姜妧不耐煩的直接一巴掌糊了上去,就特別的兇神惡煞,大有一種你要是再敢喊一聲,我就分分鐘弄死你的架勢。 蕭頤:...... 在連續(xù)挨了兩個巴掌之后,看著明顯處于手忙腳亂中神情慌張的姜妧,蕭頤識趣的沉默了。 成功讓某人安靜之后,就見姜妧搓了把臉,一掃方才發(fā)飆的怒容,臉上瞬間就帶上了幾乎能閃瞎人鈦合金狗眼的燦爛笑容,轉(zhuǎn)身,就跟一只漂亮蝴蝶似的歡天喜地就撲向了門口站著的青年—— “三哥——” 甜膩歡快的女聲響起,美貌少女就跟一頭莽撞小鹿似的一頭就扎進(jìn)了青年的懷里,手緊緊的箍著青年的腰,仰頭,與青年如出一轍的漂亮鳳眸里盈滿了笑意,干凈純粹,完全依賴的一個姿勢,安靜的營帳中只聽得到女子毫不掩飾的雀躍歡喜的聲音:“三哥,你怎么在這兒?” 姜玦任由自家小妹摟著自己撒嬌,他自個兒則目光投向了已經(jīng)穿好衣裳從床上站起來,目光正緊緊鎖定在他身上的那道頎長身影。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不知道為什么,姜玨突然生出一種他是背著人丈夫跟人妻子有那啥不可描述關(guān)系的情那啥…呸!那啥個屁! 這可是meimei! 親的! 姜玦強(qiáng)迫自己從皇帝身上移開目光,然后落在了正撲在自己懷里跟小時候一樣撒嬌的小妹臉上。 聽見那聲熟悉的脆生生的“三哥”,姜玦沒出息的吸了下鼻子,差點沒忍住飆淚。 讓他算算,都多久沒聽見這聲“三哥”了,當(dāng)年新帝登基,他跟大哥被留在淮陰看家,結(jié)果,阿爹帶著小妹去了一趟盛京,回來就把小妹給弄丟了,他聽說小妹被留在盛京給新帝當(dāng)貴妃的時候簡直感覺天都塌了。 “三哥?” 姜妧其實有那么一點心虛,雖然看見姜玦她很高興,但奈何出現(xiàn)的時間有那么一絲不對,她可是乖巧meimei人設(shè),怎么能被親兄長看見她當(dāng)眾扒人衣服還指著人鼻子罵呢? 姜妧有些心虛的同時還有那么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恥。 見姜玦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姜妧心中嘀咕,不會吧,三哥不會是被震驚傻了叭,這不應(yīng)該啊,三哥心理承受能力什么時候這么弱了? 姜妧試探性的抱著他的手臂晃,臉上掛著配套的天真無邪單純表情:“三哥——” “妧妧——” 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只見姜玦臉上的震驚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同款激動欣喜,要是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唇都在打哆嗦:“妧妧——” “欸!” “三哥——” “誒誒!” “妧妧——” “欸欸欸!” “三哥——” “......” 兩人深刻詮釋了什么叫“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只是單調(diào)復(fù)讀”,一聲三哥,一聲妧妧,就仿佛是失散已久的親人,只差沒有當(dāng)場抱頭痛哭。 原本因為被拋下還有些不悅的蕭頤:“......” 一旁圍觀的陸勵:“......” 陸勵忍不住抬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多么感天動地的兄妹情啊,不過這也正常,他要是有個像貴妃娘娘這樣的meimei...算了,陸勵想了想貴妃令人窒息的cao作,果斷放棄了這一美好暢想,他感謝他娘,這輩子沒給他整個meimei。。 看著兄妹兩人就站在帳門口哥哥meimei的叫,再看姜妧臉上那毫不掩飾的燦爛笑容,就仿佛一個孩子看到了真正值得信重的親人,笑得是那么的純粹又充滿了依賴,蕭頤突然就覺得看著有些刺眼,理智告訴蕭頤,兄妹倆許久未見,這種表現(xiàn)也正常,但... 蕭頤眸光微沉,緩步走近,臉上卻帶上了笑容,先是去喊姜玦:“姜小將軍?!?/br> 沒人理。 蕭頤抿唇,又去喊姜妧:“妧妧?!?/br> 風(fēng)吹過,半點回應(yīng)都沒有,人家正忙著喊三哥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忽略多時的蕭頤眸光徹底沉了下來,伸手,在兩個淚眼汪汪激動認(rèn)親的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硬生生將姜妧從人家哥哥懷里給摳了出來。 突然換位的姜妧:“???” 情緒已經(jīng)醞釀到位正打算抱頭痛哭一場的姜玦:“???” 感覺到懷里一空,突然慘遭奪妹的姜玦先是一愣,隨即就是大怒,哪個狗東西敢扒拉他meimei?! 啊... 皇帝啊。 那行,那沒事了...個屁! 看著被年輕帝王摟在懷里的好不容易才見到的自家寶貝meimei,姜玦只覺得那條手臂十分礙眼,恨不得立馬給他剁下來,對于一個妹控兄長來說,任何一個試圖對meimei不軌的男人都是他仇視的對象,首當(dāng)其中的就是皇帝,他想剁,但他不敢。 姜妧也沒想到蕭頤居然會直接給她扒拉出來,一時都還有些懵,還沒等她翻臉,就聽見男人熟悉的平穩(wěn)打招呼的聲音:“姜小將...”蕭頤習(xí)慣性的就準(zhǔn)備按官方稱呼來,喊到一半,蕭頤頓了一下,改口:“三舅兄。” 啥? 啥玩意兒? 聽見蕭頤對他的稱謂,姜玦臉上的表情,成功裂了。 裂的不止是他,姜妧的表情也是一臉匪夷所思,至于陸勵,已經(jīng)被雷的靈魂出竅仿佛一個癡呆患者了。 在場唯一一個端得住的就只有蕭頤,他像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簡單稱呼變化給眾人帶來的震驚有多大,他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神情很平穩(wěn),屬于帝王該有的范兒又回來了,蕭頤用未受傷的那只胳膊摟著姜妧,低頭,神情溫和的解釋:“方才來不及跟你說,三舅兄來了。” “不是,”姜妧腦子仿佛都成了一團(tuán)漿糊,看蕭頤的眼神就跟看傻叉差不多:“你喊誰三舅兄?” 看著姜妧滿臉震驚,蕭頤淡淡一笑,順手給她將鬢角掉下來的一縷額發(fā)給別到了耳后:“姜小將軍是你的三哥,自然就是我的三舅兄,三舅兄,你說是不是?”蕭頤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個還處于呆愣中的人,含笑開口。 是...是個鬼! 你聽說過堂堂一皇帝管妃子他哥叫舅兄的嗎? 看著正含笑看著他,面色溫和,態(tài)度好的連他親娘都不一定認(rèn)識的傳言中的鐵血帝王,姜玦成功凌亂了。 一定是他今天打開帳門的方式不對! . 偌大的王帳安靜如雞,只隱約聽得到遠(yuǎn)處傳來的人聲,不大的書桌上原本擺著的輿圖紙筆都已經(jīng)撤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吃食。 行軍在外,餐食條件指望有多好那是不可能,除了簡單的三菜一湯之外,陸勵還另外弄來了兩只山雞當(dāng)加餐。 食物的香味馥郁誘人,不論是熬的一看就很濃稠的還散發(fā)著米香的白粥,還是烤的外酥里嫩焦香撲鼻的烤雞,對于現(xiàn)在的幾人來說,誘惑力約等于零。 只見已經(jīng)被征用做臨時餐桌的書桌旁坐了幾個人,坐在主位的自然是蕭頤,不過現(xiàn)在還多了個姜妧,至于被親切的喚作三舅兄的姜玦,則只能委屈扒拉的坐在行軍小馬扎上。 但現(xiàn)在坐哪兒不重要,姜玦覺得他現(xiàn)在渾身不自在,整個人都快不好了,妥妥的如坐針氈,如果可以,他是真想奪門而出。 看著主座上擠著坐的兩人,姜玦從來沒這么希望過自己眼瞎。 但當(dāng)事人并沒有這個自覺。 陸勵將餐食送進(jìn)來之后就自動撤退了,非常識趣的不打擾陛下一家人敘家常。 因為膳食都是新鮮出爐的還冒著騰騰熱氣,蕭頤將袖子挽了挽,親手舀了一碗白粥,然后放到了姜妧手邊,同時不忘囑咐:“粥有些燙,喝的時候小心些。” 盛完了粥,蕭頤又拆了一只烤的噴香流油的雞腿,十分有技巧性的將雞骨給拆了下來,然后放到一旁的趕緊碟子里,同樣推到姜妧手邊:“陸勵還準(zhǔn)備了魚湯,不過要稍等一會兒,你先吃著,大老遠(yuǎn)的趕路過來估計也餓壞了。” 蕭頤給姜妧把伙食安排的明明白白之后,才抬頭去招呼姜玦:“三舅兄,用膳吧?!?/br> 姜玦:“......” 姜玦表情有些扭曲,好好一俊朗公子都快扭成麻花了。 姜玦憋不住了,霍地起身:“陛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