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了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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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妧都要懷疑她是不是都快把家底給掏空了,而且,突然這么殷勤,還真的讓人有些害怕??! 蕭明月沒吭聲,換作從前,打死她都想不到自己還有往鐘粹宮跑的這么勤的時候。 看著姜妧從她身前走過往主位去,蕭明月的目光也忍不住跟著她移動。 看得出來姜妧是才起床,只穿了一身家常衣裳,一頭墨發(fā)慵懶的用根發(fā)繩束在腦后,肌膚白皙勝雪吹彈可破,鳳眸菱唇,慵懶中透著一絲嬌憨,就讓人忍不住將目光逗留。 蕭明月的目光太過灼熱,讓人想忽視都難,姜妧忍不住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jīng):“明月崽崽,你要是再這樣看下去,我會覺得你已經(jīng)愛上我了?!?/br> 這得多深情啊! 帶著戲謔笑意的女聲一落,蕭明月回神,臉上不禁有那么一點尷尬,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只見她手指捏住了衣裙下擺,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在姜妧詫異的目光中,從座位上起身,朝姜妧走去。 “咋了?”姜妧挑眉,送了這么多天的禮,終于要求幫做事了? 就說嘛,無事不登三寶殿,看在拿人手軟的份上,她還是不介意幫點小忙的。 姜妧豎起了耳朵,做好了聽悄悄話的準備,然后就聽到了一聲—— “貴妃嫂嫂。” 啥? 姜妧一懵。 這喊誰嫂嫂呢? 蕭明月從來都是直呼姜妧的名姓,要不就是稱貴妃,正兒八經(jīng)喊嫂嫂這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對蕭明月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突破。 但一回生二回熟,最艱難的一聲已經(jīng)喊出來了,這接下來就要容易多了。 蕭明月按耐下心中的那點羞恥感,沖著一臉驚愕看著自己的姜妧齜牙笑了笑,然后,湊近,小聲開口:“貴妃嫂嫂,能教教我怎么勾引…啊呸,吸引男人嗎?” 第109章 追妻第六十天 汝南王 勾引... 姜妧慶幸自己沒喝水, 要不還不得當頭噴她一臉啊。 看著一臉求知若渴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滿了期盼之色的蕭明月,姜妧一時竟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高級反諷。 “咳, ”在小姑娘緊張兮兮的神情中,姜妧清了清嗓子, 面色深沉:“這是一個很深奧的話題,當然, 如果你誠心想學的話, 教也不是不可以?!?/br> 蕭明月目光“刷”地一下就亮了, 跟小雞啄米似的狂點頭:“誠心誠心, 當然誠心,還請貴妃嫂嫂不吝賜教?!?/br> 蕭明月也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來找姜妧。 跟蘇婉兒以為的撕逼場面不同, 人蕭明月腦子里壓根就沒這根弦, 在她看來,姜妧都已經(jīng)是貴妃了,就算跟裴子瑾兩人是青梅竹馬,那還不許兄妹情深咋滴,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既然是青梅竹馬, 那打探消息肯定是首選姜妧啊! 蕭明月心中算盤打得噼啪響,嘴角已經(jīng)露出了迷之笑容, 開始幻想起了等她學成歸來讓裴子瑾成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美妙場景。 . 夜幕沉沉, 繁星點點。 秋風送爽,驅走了夏日的酷熱,晚風撲在人身上倒有了陣陣寒意。 當蕭頤踩著飯點按時踏入鐘粹宮的宮門, 準備來與貴妃共進燭光晚餐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殿門緊閉,里頭時不時傳來女子夸張的談笑聲。 在等知道里面的人是早在上午就來了,幾乎在鐘粹宮賴了一整天,與貴妃促膝長談的常寧長公主之后,蕭頤的表情就變得有些詫異,眉梢微挑,想了想,示意宮人不必出聲,然后,自個兒放緩了腳步,負手往門口一站,開始正大光明聽墻腳。 聽得出來里面人交流的興致還是挺高的,不知道說了什么,片刻的沉默之后,就聽一道聲音激昂充滿了活力的熟悉女聲響起—— “這男人啊,就是喜歡犯賤,吃著碗里瞧著鍋里,永遠都是得不到最好,一頓不打上房揭瓦毛病就是給慣的,你以為你哥是個好東西?我呸——” 蕭頤:? 看著緊閉的殿門,再聽里面不斷傳來的逼逼賴賴,蕭頤表情有那么些許的微妙。 他不是個好東西? 內殿,不知道自己的吐槽已經(jīng)被正主聽了個清清楚楚,姜妧秉持著認真負責拯救被愛蒙蔽雙眼的單純小朋友的原則,非常賣力的灌輸所謂戀愛技巧。 殿內已經(jīng)燃起了燭燈,姜妧跟蕭明月兩人就盤腿坐在軟塌上,旁邊小茶幾上還擺了不少瓜子花生以及各色果干,從空了的三個果盤以及吐了一地的瓜子皮來看,足以見兩人嘮嗑時間之長。 雖然已經(jīng)嘮了大半天,但兩人興致不減,蕭明月早就拋棄了驕矜小公主的做派,學著姜妧的樣子盤腿坐著,手上還薅了一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聽姜妧灌輸心靈雞湯。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如果女人拒絕一個男人,那八成是不喜歡,但男人要拒絕一個女人,說白了就是嫌丑?!?/br> 蕭明月擰眉,虛心求問:“我很丑嗎?” 這...姜妧瞥了她一眼,白白嫩嫩一看就是可愛掛的,這樣子要是都自稱丑,那得多凡爾賽啊,“不丑不丑,明月崽崽最好看了,這還不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蕭明月翹了翹嘴角,顯然對這夸獎很受用。 姜妧擺手:“別打岔,繼續(xù)聽我說?!?/br> “好的呢。”蕭明月乖巧點頭。 “愛情這東西啊,其實挺玄乎的,就是你想要的時候偏要逃走,等你不想要的時候呢,又死皮賴臉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扒又扒不掉,抓也抓不牢,是忘也難,恨也難,不見面的時候會惦記,見面的時候又臉紅心跳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夜深人靜還胡思亂想連覺都睡不好...” 蕭明月猛點頭,一副找到知音了的模樣:“對對對,就是這樣,貴妃嫂嫂,你對我皇兄也是這樣嗎?” 對上小姑娘亮閃閃的大眼睛,姜妧輕咳了一聲:“那肯定的,我跟你哥可是真愛,你是不知道,你哥之前眼淚汪汪抱著我的大腿求原諒,那一把鼻涕一把淚流的喲,說什么離了我就茶不思飯不想分分鐘想找根面條上吊...” 蕭明月倒抽一口涼氣:“當真?” “ 不信你自己去問他。” 看姜妧說得這么信誓旦旦,蕭明月想象了一下自家一向古板嚴肅的兄長涕泗橫流求上吊的模樣,臉上頓時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這實在是太顛覆三觀了,不過,居然連兄長都能給訓得這么服服帖帖,蕭明月立時對姜妧更加高看一眼,看她的眼神就仿佛一個狂熱信徒看到了信奉的神明:“貴妃嫂嫂,你可真厲害。” “那是必然。”姜妧彈了彈衣袖,深藏功與名:“我告訴你啊,這男人,絕對不能慣著......” 姜妧正慷慨激昂跟蕭明月灌輸她總結出來的心得體會,突然,“吱呀”一聲,緊閉的殿門被人從外推開,兩人齊刷刷轉頭,就看見背著月色站在殿外面無表情看著她們的高大身影。 看著負手緩步進來的男人,蕭明月小小的驚呼了一聲,趕緊從軟榻上溜了下來,規(guī)矩行禮:“皇兄?!?/br> 蕭頤“嗯”了一聲算是回應,目光淡淡的從一臉緊張的自家meimei身上掃過,落在了還撐著頭盤腿坐在軟榻上朝他擠眉弄眼笑的姜妧身上,想到剛剛在外面聽到的話,蕭頤只覺得腦門突突的疼,簡直恨不得將某人抓過來狠狠打上兩下,有些話,是能亂說的嗎? 蕭明月雖然在規(guī)矩的行禮,但目光卻忍不住往蕭頤身上瞟,痛哭流涕...天吶,皇兄居然還有哭的時候? 殿內的氣氛一時有些詭異的安靜,直到蕭頤終于忍不住出聲:“時辰也不早了,明月,你先回去。” “???哦哦好?!?/br> 蕭明月往外看了一眼,天色確實已經(jīng)不早了,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兒待了這么久。 大晚上的,是該走人了。 作為同樣的話本愛好者,蕭明月對某些事雖然不大精通,但還是有那么一點點了解的,既然皇兄來了,那她自然得走人。 “明月崽崽,你先回去吧,今天講的重點記得認真揣摩復習哈,咱明天繼續(xù)。”姜妧也跟著揮爪子道別。 蕭明月臉上立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重重一點頭:“嗯?!?/br> 月亮高懸,剛走出鐘粹宮的大門,拐角處就似乎有人影在鬼鬼祟祟窺探,蕭明月身邊的大宮女耳聰目明,一眼就瞧見了墻角陰影處的人影,她眉頭一皺,立馬冷喝:“誰?” 人影出來,是個熟人。 “春桃?這么晚了,你在這兒做什么?”看見來人,蕭明月眉頭微皺。 春桃低頭,直接跪在了蕭明月面前,細看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都有些麻木:“公主,我們娘娘又病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去鐘粹宮瞧瞧我們娘娘?” 聽見說蘇婉兒病了,蕭明月兩彎細眉擰得更緊,方才臉上的笑容早已經(jīng)消失。 大宮女眉梢微動,忍不住想說話:“公主...” 蕭明月抬手制止她的話,看向春桃的目光清清淡淡,沒有了之前的嬌憨天真,就仿佛利刃一般,似乎是想透過她去看清某個人。 “既然病了,就該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br> 蕭明月抿唇:“本公主還要去看望太后,你就好好伺候蘇jiejie,讓她注意休息?!?/br> 說完,蕭明月示意大宮女她們可以走了,然后,就目不斜視的直接越過了春桃,長長的裙擺拖曳在地,背脊挺得筆直,一步步走遠。 大宮女一直跟在蕭明月身邊,將自家公主臉上的神態(tài)變化瞧得清清楚楚,她還是忍不住問:“殿下,您怎么不去看看淑妃娘娘?” “你希望我去嗎?”蕭明月停住腳步,偏頭問。 大宮女弄不清楚她問的意思,不敢答。 “你其實是我皇兄的人吧?!笔捗髟码m然是疑問句,但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就像早就知道了大宮女的身份,見大宮女臉色微變,蕭明月笑了笑:“放心,我又不怪你,我知道皇兄是關心我?!?/br> 蕭明月其實對自己這個親兄長是又愛又怕,因為常年沒有在一起,她和兄長的關系其實并不算親近,兄長冷肅沉默讓人望而生畏,每次都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但她也知道,這個同母兄長是她最親近的人。 她記得幼時一直跟隨著她的那道沉默又充滿了關愛的目光,也記得每年成堆從邊關往宮中送的各色禮物,這世上,她可以不信任何人,但對這個兄長,她完全信任。 “紫苑,那幾個突然被打發(fā)出去的宮人,是不是有問題?”蕭明月突然問。 她前些天出宮了一趟,回來后,宮里的幾個宮人就被陸勵暗中帶走了,這些并沒有避諱她,陸勵是皇兄的親信,又是飛翎衛(wèi)統(tǒng)領,不可能大費周章的跟幾個宮人過不去,那就只可能是宮人有問題。 蕭明月想到大宮女總是明里暗里阻攔她跟蘇婉兒過分親近,再加上聽說靖安侯府的大公子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在城郊遇到了刺客成了殘廢,她其實并不想所有人以為的那么傻,大家或許都習慣了她像一只莽撞小羊羔橫沖直撞無所顧忌的樣子,卻忘了,后宮中的女人,不論年紀大小,都不會是真正的天真。 雖然皇兄和太后都小心翼翼的護著她,不想讓她接觸到后宮爾虞我詐的黑暗一面,但,怎么可能呢? 就像幼年落水,她知道是有人蓄意謀害,但她不能說,說了,就會給皇兄帶來麻煩。 她被迫成長,但又享受這種被關愛的感覺,愿意在親近的人面前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她親近蘇婉兒,是因為蘇婉兒一直都是一個知心大jiejie的角色,溫柔無害,可當撕開這層表象,露出下面血淋淋的真相,她驚覺,哦,原來自己一直都在被人當槍使。 或許她從前也有察覺,但她卻不愿去深想。 可這次,蘇婉兒實在是太著急了。 著急到,遲鈍如她,都有所察覺。 蕭明月用力抿唇,想將心中的那股酸澀感壓下去,不管怎么樣,她是真心將她當jiejie的。 蕭明月雖然不管朝堂的事,但對最近的風聲也有所耳聞。 靖安侯,也就是蘇jiejie的父親已經(jīng)幾次被皇兄斥責,可她問母后的時候,母后卻只讓她別多管。 蕭明月記得,她首先是皇兄的meimei,蕭氏公主,不管怎么樣,她始終都是站在皇兄這一邊。 蕭明月沒有一定要向大宮女尋求一個答案,因為答案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 “走吧,有好幾天沒去向母后請安了,這會兒去應該還能趕上晚膳,也不知道有沒有我最喜歡的藕粉桂花糕…” 見蕭明月蹦蹦跳跳就往慈寧宮的方向去,大宮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