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dāng)了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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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汝南王厚厚的親爹濾鏡不同,蕭頤覺得,八成有姜妧故意的成分。 “人跑了?!笔掝U提醒。 確實,只見剛剛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順帶著那囂張女子都沒了影子。 嘖,速度夠快的。 蕭頤按了按額角,低聲問姜妧:“你有沒有傷著?” “沒有沒有,好著呢。”姜妧擺手。 蕭頤稍稍松了口氣。 就算知道姜妧不會讓自己吃虧,但還是有些擔(dān)心。 “你呀…” 蕭頤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嘆了口氣。 然后姜妧就不樂意了:“怎么著怎么著,這年頭行俠仗義都不行?” 蕭頤:“……” 看著化身小炮仗的姜妧,蕭頤能說什么呢?當(dāng)然是摸摸貴妃的狗頭,違心安撫:“行行行,當(dāng)然行,誰讓我們妧妧天生一副狹義心腸呢?” “嘔——” 嗯? 兩人齊刷刷轉(zhuǎn)頭,然后就看見了一旁正作干嘔狀的姜玦。 對上兩道不善的目光,姜玦若無其事的擦了擦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繼續(xù)繼續(xù),您們繼…哎喲!” 還沒說完,腦袋就又挨了一巴掌。 看著老爹盯著自己更加不善的目光,姜玦默默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他閉嘴,行了叭。 汝南王目光陰嗖嗖的,就盯在狗膽包天還落在他閨女頭上的那只狗爪子上,心中已經(jīng)閃過無數(shù)種清蒸紅燒油燜爆炒狗爪的做法。 既然人已經(jīng)走了,那也就沒有繼續(xù)干架的必要了。 看熱鬧的人群也都散了,只有那個乞兒還留在原地,看著姜妧有些踟躕,直到姜妧朝他招手,他才上前,跪下,鄭重朝她磕了個頭:“多謝貴人?!?/br> “起來起來?!?/br> 姜妧招呼人起身,一番簡單交談之后,她得知這個乞兒是從北地逃荒來京城的,他就是之前僥幸從戎狄屠城危機下逃脫出來的人之一,這也難怪剛剛他看著那些人的眼神中都透著殺氣。 有些仇恨,是沒辦法抹掉的。 對別人來說可能就是輕飄飄一句話,一個故事,但對親歷者而言,卻是永遠(yuǎn)無法消失的噩夢。 等乞兒走了,姜妧就感覺頭被人拍了拍,仰頭,就對上一雙溫和沉穩(wěn)卻又堅毅的眼睛:“放心?!?/br> 雖然就短短兩個字,但姜妧突然就懂了他的意思,于是粲然一笑:“嗯?!?/br> “咳咳咳…妧妧,來,讓為父好好看看?!?/br> . 等幾人走了,街邊一處不起眼的窗戶,卻有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包廂內(nèi),煙霧繚繞,熏香幽幽。 包廂里人不多,但差不多都是熟面孔。 有靖安侯,之前安王府的幕僚葛先生,在靖安侯的左手邊,坐著一個身形魁梧壯碩的中年男人,他穿著普通大慶平民的衣服,氣勢卻異常兇悍嗜血。 “靖安侯您是個聰明人,跟我們合作,只會有好處,等事成之后,您就是世襲王爵,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遍_口說話的是葛先生。 “所以,要和戎狄合作?”靖安侯問。 靖安侯身形有些消瘦,就連精神都顯得有些萎靡,畢竟這段時間一個打擊接著一個,天天都處于不安惶恐中,想不消瘦都難。 葛先生道:“這又有何不可?亞吉將軍,您說是吧?” 戎狄人,也就是被喚作亞吉將軍的人點頭,張開雙臂,以一種十分自豪的語氣道:“我們北戎有最強壯的戰(zhàn)馬,更有最強悍的勇士們,而朝廷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應(yīng)該齊心合作…等推翻了朝廷,我們北戎愿意與大慶簽訂友好協(xié)議…” “但別忘了,還有汝南王手上的二十萬大軍?!本赴埠畹?。 葛先生一笑:“聽說汝南王對女兒十分看重?!?/br> “你是說…” “貴妃若是出事,汝南王與皇帝必將反目,到時,就是咱們最好的下手之機?!?/br> “等等,剛剛那個女子就是貴妃?”亞吉將軍突然開口。 “是,怎么,將軍您…” 亞吉將軍桀桀笑了兩聲:“皇帝的貴妃,看起來還不錯…” 葛先生合扇笑道:“事成之后,人,任由您處置。” 第112章 宮宴 和親 “阿嚏——” 華麗的馬車?yán)? 姜妧狠狠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嘟囔:“誰在咒我?” 馬車?yán)镬o悄悄的,只能聽到車轱轆吱呀的聲音, 撩開車簾子往外看,就能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 是的, 他們幾乎在外面待了一整天,一直到天黑, 要不是怕人多眼雜, 姜妧都不打算回宮了。 姜妧揉著鼻子, 去看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一臉倦色仿佛身體被掏空的蕭頤, 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tài),湊過去扒拉:“陛下,今兒出宮一日游, 感覺如何???” 蕭頤本來就沒睡著, 感覺旁邊貼上來一個溫?zé)岬纳眢w,順勢就將人給撈進了懷里,睜眼,然后就看見了某人臉上明晃晃的不懷好意的笑容。 在姜妧堅持不懈的扒拉下,蕭頤默了一瞬,硬邦邦扔出兩個字:“后悔。” 別問。 問就是后悔! 再想到剛剛與汝南王的各種交鋒,蕭頤只覺得腦門突突的疼, 心中只有嘆氣的份。 他現(xiàn)在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什么叫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若是時間能倒流, 他絕對不會答應(yīng)汝南王那所謂的兵權(quán)交易, 而是歡歡喜喜迎姜妧入宮,封她為后,給予她無上的尊榮與寵愛... 看著順勢癱在他懷里無聊扯了他一縷頭發(fā)絲在手上繞圈把玩的姜妧, 蕭頤忍不住將人又摟緊了幾分,低頭,嘴唇碰了碰她有些冰涼的額頭,換來對方一句嫌棄的:“別啃了,一嘴油?!?/br> 蕭頤一笑:“我不嫌棄?!?/br> 姜妧詫異抬頭,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理所當(dāng)然道:“這是嫌我自己嗎?你剛吃了飯擦嘴了沒?別試圖把我額頭當(dāng)抹布,這年頭脂粉錢可不便宜,小心給我妝蹭花了...” 蕭頤:“......” 蕭頤實在是受不了她沒完沒了的讓他聽了心梗的嗶嗶賴賴,深吸了一口氣,選擇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問題,正打算低頭封嘴,臉上就被糊上了一只溫?zé)岬氖稚希缓缶褪桥宇U指氣使的聲音:“第二十三條。” 蕭頤:“......” 這還真是死xue。 蕭頤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放棄,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先忍耐一下,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沒好氣的將那只糊在自己臉上的手給扒拉了下來,看著一臉得意翹著尾巴只差沒有左右搖了的姜妧,捏著她因為最近飲食比較好,就連手上都囤膘了的rou嘟嘟的肥爪子,虛心問:“那敢問貴妃,現(xiàn)在在下已經(jīng)有多少分了?” 姜妧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回答:“勉勉強強二三十分叭,嘖,不及格?!?/br> 見蕭頤一臉無語,姜妧得意的嘎嘎笑了兩聲,突然就仰頭,張口,就叼住了他的下巴,尖利的牙齒叼住他下顎軟rou磨了磨,同時發(fā)出口齒不清的嫌棄聲:“頭低低,太高了...” 蕭頤順從的低頭,然后就感覺下巴處傳來的刺痛倏地消失,緊接著,唇上就覆上了一抹溫?zé)帷?/br> 就像是一只出生的小貓第一次接觸新的食物,先是用舌尖小心翼翼的試探描繪,等發(fā)現(xiàn)并沒有危險之后,就開始了食物的正式品嘗,不是跟品嘗珍饈美味細(xì)細(xì)的慢慢的,就仿佛一個餓了好幾天的貓,見了食物就迫不及待的撲上去。 蕭頤能感覺到唇上傳來的刺痛,甚至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不小心被牙齒給勾破了。 顯然對方也感覺到了,進食的速度慢了下來,開始用舌尖細(xì)細(xì)舔舐,試圖將涌出來的血珠毀尸滅跡。 蕭頤聽到從內(nèi)心深處涌出來的一聲嘆氣,充滿了無奈,卻又盈滿了喜悅,就如一個在外受到了打擊垂頭喪氣回家,卻意外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顆糖果,剝開糖紙,糖的清甜足以沖散他所有的苦澀與惆悵... 蕭頤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人緊緊扣在懷里,保持著低頭的姿勢,任由人在他身上撒野。 一吻結(jié)束,姜妧氣喘吁吁的趴在蕭頤頸側(cè)大喘氣,試圖平復(fù)呼吸,心中嘀咕,明明都親了這么多次了,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怎么肺活量還是這么拉垮呢?看來她得恢復(fù)日常鍛煉不能繼續(xù)咸魚癱了,光是親兩口就跟分分鐘要斷氣似的,要是做點別的有氧運動,那還不得當(dāng)場缺氧啊... 蕭頤半靠在車廂壁上,原本理得一絲不茍的衣領(lǐng)子已經(jīng)被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給扒開了,某人的肥爪子正十分不安分的搭在上面,對上男人深沉如墨的目光,姜妧理氣直壯揩油:“摸兩把怎么了?” 因為離得距離夠近,姜妧能夠清楚的看到男人青筋跳了跳,像是忍耐到極致卻又無可奈何,薄唇還破了皮,白皙的面頰上還有牙印,襯著他那張俊朗無濤的臉,就顯得更加靡.艷。 姜妧看著看著,又忍不住湊上去“吧唧”親了一口。 “別鬧了?!蹦新曇а狼旋X又滿是無奈。 “要鬧要鬧,我就要鬧?!?/br> 什么叫不講理?這就是! 蕭頤默默看著這熊孩子在自己身上翻滾造作,心中恨的牙癢癢,只恨不得將之就地正法,偏偏又只能干看著,連還嘴都不行。 等鬧了一陣,姜妧覺得差不多了,終于沒有再繼續(xù)搗鼓,慢吞吞把手從他衣領(lǐng)子里掏了出來,還不忘給他把領(lǐng)子整理好,然后老實趴在他頸側(cè)等他呼吸平復(fù)。 馬車還在繼續(xù)行駛,車轱轆的“吱呀”聲與蕭頤“撲通撲通”的沉穩(wěn)心跳相和,姜妧突然就覺得還有那么一點犯困。 “今日我阿爹沖撞了您,您不會生氣吧?!苯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蕭頤胸口轉(zhuǎn)圈,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眼波盈盈,像極了書中描繪的專門魅惑人的狐貍精,嘴上說著歉意的話,但實際上背地里已經(jīng)悄悄亮出了尖利的爪子,只要他說個不字,那爪子就會立刻朝他臉上招呼。 蕭頤對姜妧說變臉就變臉表里不一的脾氣已經(jīng)掌握的很清楚了,聽見她問,蕭頤只是低笑了一聲,好脾氣的將她已經(jīng)亮出來的爪子給收攏,順便給她擦去唇角殘存的一抹銀絲,溫?zé)岽旨c的指腹在她有些腫的唇上輕輕摩挲,眸色有些深:“不會?!?/br> 相反,汝南王越是對他不假辭色,越是體現(xiàn)出汝南王對女兒的重視。 換位思考,若換成是他的閨女... 呸! 不可能! 蕭頤心中這個念頭剛升起來,就被他自己毫不猶豫的給掐斷。 他蕭頤的女兒注定生來就處于云端之上,絕不可能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看著懷中人兒笑得跟只偷腥的貓似的嬌俏模樣,蕭頤心思一蕩,心緒忍不住又飄遠(yuǎn)了,女兒...何時才能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