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了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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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兒覺得, 她快要被憋瘋了。 那宮女口口聲聲都在給她畫大餅,可直到現(xiàn)在,承諾她的事一件都沒有兌現(xiàn), 更讓她揪心的事,原本她還有把握籠絡(luò)住蕭明月, 讓蕭明月成為她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可是, 現(xiàn)在她卻發(fā)現(xiàn), 蕭明月也在疏遠她, 反倒和姜妧越走越近。 她想求見太后, 可是太后卻以潛心禮佛的理由將她拒之門外。 這后宮早就已經(jīng)是姜妧的天下,她已經(jīng)很久不敢踏出慶祥宮的宮門了,一出去, 面對的就是各種嘲諷嗤笑的目光, 從前她有多么風光,如今的她就有多么落魄,這種恍如天和地的落差讓她感到惶恐。 是姜妧,一切都是因為姜妧。 如果不是她,她就還是春風得意受人尊敬的淑妃,然后會一步步踏上皇后的寶座,母儀天下,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就連一個宮女都能給她白眼。 就算姜妧沒有對她出手, 可正是這種漠視才是讓她無法忍受的。 所以, 蘇婉兒決定不忍了。 她一定要讓姜妧,付出代價。 慶祥宮已經(jīng)十分冷清,宮中所存的宮女太監(jiān)加起來也不過只有三四個人, 偌大的慶祥宮空空蕩蕩,雖然不是冷宮,但跟冷宮比起來已經(jīng)幾乎沒有區(qū)別。 寢殿內(nèi)只點了幾根最劣等的蠟燭,燭光陰森,蘇婉兒坐在鏡子前在對鏡描妝,旁邊跪著貼身侍女春桃。 描妝完畢,蘇婉兒拉開首飾盒,首飾盒空空如也,之前的那些珠寶首飾早就被人洗劫一空,蘇婉兒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打開暗盒,從里面拿出一包不明物體,精心裝扮過的妝容在燭光下顯得十分陰森,蘇婉兒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目光幽幽落在春桃身上:“本宮這次,一定要讓姜妧,身敗名裂——” 春桃身子一顫,顫抖著手接過藥包:“是。” . 黑燈瞎火的居然說要去御花園賞花,眾人看向那位吉亞將軍的眼神就跟看傻子差不多,難怪北戎近幾年跟大慶叫板都是打一場敗一場,天可憐見的,連作為門面擔當?shù)氖钩级家呀?jīng)這么拉垮了,還能指望北戎高大上到哪里去呢? 眾人委婉勸告說天黑啥景色都看不到,實在是不適合去御花園閑逛,咱就干脆在這池子邊喝喝酒吹吹冷風算了。 但吉亞將軍很堅持,抄著一口別扭的大慶話,斬釘截鐵:“不行,一定要去?!?/br>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凡腦子正常一點都不會說參加宮宴還要巴巴的往別處跑,蕭頤冰涼的目光從一臉得逞笑容吉亞將軍臉上掃過,同時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場中其他人的反應(yīng),大多數(shù)人都是處于一種懵逼茫然的狀態(tài),也有像汝南王一樣面露警惕的,對上汝南王投來的目光,蕭頤頷首,眼神示意不用擔心。 蕭頤目光狀似不經(jīng)意的看向沒人注意的隱蔽處,那里有個黑影,黑影沖蕭頤比劃了一個手勢。 “吉亞將軍既然想逛御花園,那便逛吧?!笔掝U欣然應(yīng)允,起身,帶頭轉(zhuǎn)戰(zhàn)御花園,一群大臣自然也跟著起身浩浩蕩蕩跟著。 雖然是晚上,但因為點的花燈足夠多,所以御花園也并算不上黑,加上今日天氣不錯,又是恰逢滿月,如玉盤般的月亮高懸在夜空中,皎潔的月光投灑下來,為御花園的花草樹木都蒙上了一層朦朧銀紗,雖然看不清這些奇花異草到底都是些什么品種,但偶爾體會一下這種朦朧美也不是不行。 但吉亞將軍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些花草上,而且,放著大路不走,偏要往幽深小徑里鉆,知道的是來賞景,不知道還以為是來捉.jian的。 眾人看得心中一陣犯嘀咕,這吉亞將軍莫不是真的腦子有什么大病。 吉亞將軍可勁的扒著草叢茍著腰跟只狗似的四處探尋。 “吉亞將軍可是丟了東西?” 蕭頤沒有再繼續(xù)往前,而是負手站著,目光幽暗,嘴角掛著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滲人。 吉亞將軍搜尋的身體一僵,直起身,正準備說話,突然就聽到幽徑深處傳來女子的驚呼,吉亞將軍臉上立馬露出笑容,cao著一口別扭的大慶話,嘎嘎笑了兩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皇帝陛下,這御花園似乎還挺熱鬧。” 眾人自然也聽到了女聲。 按照慣例,月黑風高,草叢深徑,女聲...這很難不讓人想歪,萬一從哪兒鉆出來一對野鴛鴦,那丟臉可就丟大發(fā)了。 吉亞將軍躍躍欲試:“皇帝陛下,要不咱們?nèi)タ纯矗f一能有意外之喜呢?” “陛下,這...”作為老狐貍,林相一眼就看穿了里面的貓膩,忍不住皺起了眉。 對于北戎人,林相一直都是抱有高度警惕,哪怕這次北戎使臣是以議和的名義來的,但那也改不了北戎人骨子里的狼子野心。 靖安侯是這個站出來的。 “陛下,不如去看看吧,恐萬一有事呢?” 作為一個已經(jīng)快淪為朝堂隱形人的前老牌貴族領(lǐng)頭羊,靖安侯的突然出聲成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在詫異之余,目光中都帶了那么一絲絲的詭異,特別是當看見站在陛下身側(cè)一身親王服飾顯得各外的威武有氣勢的汝南王后,目光就更加詭異了。 誰不知道啊,貴妃和淑妃,妥妥的新歡舊愛,靖安侯和汝南王站在一塊兒,就是倆爹大比拼,顯然,靖安侯完敗。 對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視而不見,靖安侯很堅強的硬撐著,滿臉都寫著憂心兩個字,似乎真的只是對宮中是否存在不安全因素感到擔憂,特別的忠君。 “皇帝陛下怕有危險,那我就打個頭陣?!闭f罷,吉亞將軍也不等蕭頤等人的反應(yīng),自己扭身就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看著眾人都盯著他,再看靖安侯巴巴望著的目光,蕭頤虛了虛眼:“那就去瞧瞧。” 又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但不知道是不是怕驚擾了人,這回眾人的腳步聲都一致放得很輕。 等到達目的地,眾人就看見了讓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 一個靈活的胖..啊呸,女子,在月色下正陶醉地翩翩起舞,一邊跳,還一邊扭,一邊扭,還一邊脫,一邊脫,還一邊喘... 特別是在月色映照下看清跳舞的女子的臉后,眾人的表情就更加震驚了,然后,齊刷刷扭頭,看向了同樣處于震驚之中的靖安侯。 雖然變胖了,但當年第一美人的名頭眾人還是有所耳聞的,如果忽略那三層下巴和水桶腰身的話,也還是能看出當年第一美人叱咤風云的影子的,嗯,只能說,這宮里的風水養(yǎng)人啊,一個人進來,硬生生給養(yǎng)成了兩個人的體型。 還沒等他們從震驚中回神,就見剛剛還在翩翩起舞的第一美人兒突然就橫沖直撞朝他們這邊撲了過來,眾人的第一反應(yīng)是趕緊躲,然后,前排看熱鬧還處于震驚中的吉亞將軍就被人撲倒了,倒地結(jié)結(jié)實實,從后腦勺與地面親密接觸發(fā)出的那聲清脆悶響就能聽得出來了,因為疼痛,吉亞將軍立馬眼睛都鼓直了。 沒有給他暈倒的機會,吉亞將軍的腦袋很快就被人捧了起來,迎面就是一個熱情奔放的法式熱吻,“吧唧”的口水聲在寂靜的夜晚讓人聽得格外的清楚,不光是“吧唧”聲,還有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眾臣第一反應(yīng),完了,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淑妃居然當著皇帝的面,在抱著北戎將軍生啃! 眾人現(xiàn)在都不敢抬頭去看皇帝的臉色,就算是舊愛,那也是皇帝的女人,這可是綠帽子啊,還是當眾給戴的那種。 眾人不敢看,淑妃她爹不看都不行。 看見這一幕,靖安侯就仿佛一道雷當頭劈了下來,因為不能隨意進宮,就連通書信都只能偷偷摸摸,靖安侯還不知道自家閨女已經(jīng)大變樣,剛開始都還沒認出來,這會兒認出來了,頓時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氣急攻心驚懼交加,當場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然后,就厥過去了。 現(xiàn)在沒人在乎靖安侯的死活,畢竟全部注意力都被熱情奔放的淑妃吸引過去了。 吉亞將軍好不容易有了喘氣的機會,掙扎著伸出一 只手:“救...唔唔唔...” 看得出來吉亞將軍有些無福消受這美人恩,他被人壓了個嚴嚴實實,事實證明,就算是再兇猛狡猾的豺狼,在碰上處于興奮期的母老虎之后,都只有被吊打的份。 皇帝不說要拉人,眾人皆眼觀鼻鼻觀心并不敢動,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 眼看事態(tài)已經(jīng)朝不可預(yù)見的方向策馬狂奔,再繼續(xù)下去就要真上演少兒不宜限制級場面了,蕭頤終于大發(fā)慈悲喊停,讓人提來一桶水,冰冷的池水當頭澆下去,一下子就讓正處于纏綿中的鴛鴦驚起。 蘇婉兒迷蒙睜眼,像是還沒弄清楚現(xiàn)在的處境。 直到一陣夜風吹來,蘇婉兒打了個哆嗦,愣愣低頭,看了看自己清涼的裝束,再看看正被人跌跌撞撞扶起來的陌生異域男子,蘇婉兒瞬間瞪大了眼—— “啊啊啊啊啊——” 因為受的刺激太大,喊完那一嗓子后,蘇婉兒就華麗麗的暈了。 吉亞將軍跌跌撞撞地被人從地上扶起來,原本黑黢黢的刀疤臉硬生生讓人給親紅了,他頭上還在汩汩往外滲血,衣衫不整的樣子就仿佛一個遭人侮.辱的良家婦女,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這樣,吉亞將軍特別憤怒,憤怒的開口咆哮:“皇帝陛下,這是哪里來的瘋婆子?您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蕭頤的回答是,冷冷一掀唇:“吉亞將軍堅持要來御花園,就是為了與朕的嬪妃私會?” 嬪妃?私會? 吉亞將軍咆哮的聲音一頓,目露狐疑。 但等看到周圍人的表情后,吉亞將軍就知道了,這還真是皇帝的妃子,可是,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不是說把皇帝引到御花園,然后讓皇帝捉j(luò)ian貴妃的嗎?靖安侯他閨女淑妃給他的紙條就是這樣寫的啊,這怎么就成他與嬪妃私會了? 吉亞將軍再沒有腦子也知道,這罪名不能隨便擔,但皇帝仿佛已經(jīng)認定了是他圖謀不軌:“吉亞將軍,還請你給朕解釋清楚?!?/br> 蕭頤一揮手,一排飛翎衛(wèi)刷刷刷從天而降,抽出腰間別著的刀刃,刀鋒在月色下泛著凜凜寒光。 這要怎么解釋? 本來就是陰謀。 吉亞將軍覺得他可能是被套路了,特別是在聽到這個沖上來就抱著他親的女人就是淑妃之后。 這些可惡的大慶人! 就知道這些人的話不能信! 吉亞將軍清楚的看到了皇帝眼中的冰冷,作為北戎人,這位在邊關(guān)駐守多年曾經(jīng)還親手斬殺過北戎王子的新帝,對他們來說如雷貫耳,吉亞將軍在北戎的身份其實并不低,他是現(xiàn)任北戎王后的親侄兒,靠關(guān)系上位,真才實學(xué)一樣沒有,仗勢欺人樣樣精通。 吉亞將軍厲聲問:“皇帝陛下,難不成你想殺本將?就不怕挑起北戎與大慶的戰(zhàn)事?” “打就打,又不是沒打過?!边@回出聲的是汝南王。 吉亞將軍身體一抖,顯然是被汝南王的這句隨意的狠話給嚇到了,忌憚的看著一臉冷笑面帶不屑的汝南王,吉亞將軍心中是真的有些發(fā)憷。 吉亞將軍腦子轉(zhuǎn)的飛快,他這次出使是帶著任務(wù)來的,可千萬不能把小命給折了。 北戎風俗本就開放,對于這種男女看對眼了就來一波野戰(zhàn)的事更是習(xí)以為常,吉亞將軍咬咬牙,干脆豁出去了,心中一合計,就提出了一個能讓人驚掉眼珠子的提議—— “皇帝陛下,本將愿求娶這位娘娘,聯(lián)姻,讓北戎與大慶結(jié)百年之好。” 吉亞將軍斬釘截鐵:“皇帝陛下,還請您將這位娘娘賜給在下?!?/br> 眾人:震驚我全家! . “什什什...什么?” 已經(jīng)卸了妝洗漱完的姜妧盤腿坐在床上,看著還穿著方才在宮宴上的帝王袞服的蕭頤,臉上是跟之前那些大臣如出一轍的同款震驚臉,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和和和,和親?” 柔軟的被褥陷下去,隨即她腰上就輕輕環(huán)過一只手臂。 男人溫暖的胸膛靠過來,溫熱的鼻息噴灑,帶著薄薄的酒氣,然后,姜妧就感覺自己的腮幫子又被人給掐住了。 “不是你使得壞么?” 姜妧:“......” 被揭穿了,姜妧臉上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尷尬,轉(zhuǎn)身,她看見昏暗的燭光下,蕭頤應(yīng)該是喝了酒的緣故,面色微醺,半邊臉隱藏在黑暗中,漆黑的眼底浸潤著淡淡的水色,顯得格外的閑適慵懶,就仿佛一只獅子在懶洋洋的曬太陽。 “怎么能叫我使壞呢?” 姜妧堅決不肯承認這個名聲。 “我只是讓她跳跳脫衣舞活動活動筋骨,也沒說讓她朝那北戎將軍身上撲?。 ?/br> 姜妧感慨:“這淑妃做人還真不咋地,居然連貼身侍女都背叛了?!?/br> 是的,背叛! 姜妧剛出宴會范圍就被人攔住了,說是蕭明月出事了,讓她去看看,而來報信的人,就是蘇婉兒的貼身侍女,春桃。 然后,春桃就將她主子準備在今晚對她下手,還準備了一個男人,預(yù)備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一出活春.宮,好讓她身敗名裂的事都一五一十交代了。 對此,姜妧當然是選擇湊熱鬧啊! 但她自詡還是有底線的,干不來這么下作的事,所以,她只是把原本應(yīng)該用在她身上的藥都送給了蘇婉兒,然后,讓她好好表演一場脫衣舞。 然后姜妧就拍屁股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