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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放著閃閃發(fā)光的履歷不要,跟著她去開店呢。 電梯在中途停下,晏雨親親熱熱挽著沈俏走了進來,沈俏全身的不自在隔著老遠就能看出來。 她先看到蘇曉曉,高興地打招呼,順勢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 “曉曉,沒想到能在公司看到你?!?/br> 蘇曉曉看到晏雨支起耳朵聽她們說話,卻梗著脖子不回頭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我也沒想到能看到你?!?/br> 沈俏揚了揚手里的本子:“下樓開會?!?/br> 她點了點頭,電梯里便安靜了下來。 這種安靜沒有持續(xù)多久,晏雨開始說話了:“沈編劇,我聽說你是蘇家被抱錯的孩子啊?!?/br> “?。俊鄙蚯螞]想到會被問到這個問題,勉強回答,“是啊,你也聽說了。” “可蘇家不是有一個大小姐嗎?原來是個冒牌貨?!?/br> 沈俏的臉色變了一變,她想不通怎么會有不熟悉的同事當面說出這種冒犯人的話呢。更糟糕的是,蘇曉曉可就在電梯里,怎么可以被她聽到這種貶低她的話。 “晏老師,這種話不可以隨便亂說的,我們兩個都……” 晏雨抬頭看了看樓層,沒有等她說完,便用抑揚頓挫又富有感情地調子說道:“只有你才會看誰都是好人。要我說啊,冒牌的就是冒牌的,怎么能跟正牌的比呢。” 沈俏的臉紅了,急得。 她結結巴巴,像是失去了語言能力。 蘇曉曉上前半步,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她向晏雨展示了自己的手機,按下播放鍵。 晏雨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里傳出來。 “……冒牌的就是冒牌的,怎么能跟正牌的比呢?!?/br> 她眨了眨眼睛:“看來我很適合當老師,剛剛教過的道理晏小姐這么快就融會貫通活學活用了。你放心,這份教學成果我會好好珍藏起來,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 晏雨一口氣卡在嗓子眼,還沒來得及反擊,電梯門開了。 沈俏迫不及待拉著她出去:“要遲到了?!?/br> 高跟鞋被電梯與地板之間的縫隙絆了一下,晏雨踉蹌了一步,氣急敗壞地回過頭去看,蘇曉曉正在電梯里微笑著朝她擺手。 沈俏好心扶著她,認認真真地說:“晏老師,以后那種話請不要再說了?!?/br> 晏雨一抬頭就看見她的眼睛,重重地哼了一聲,用力甩開她的手,跺著高跟鞋走開了。 造型工作室的椅子上,蘇曉曉夸張地打了個呵欠,看著鏡子中半妝的自己,問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蘇母坐在她的隔壁,坐姿十分優(yōu)雅:“你昨晚幾點睡的,是不是在新家睡不好?不行就搬回來吧?!?/br> 蘇曉曉趕緊坐好:“接著化,我不困?!?/br> 她在內心默默吐槽,一大早就被電話叫起來,還以為有什么大事,誰能想到是接她來做造型。 看蘇母這個重視程度,陸家在這里的地位果然是頂尖中的頂尖,也不知道一會兒又要見到多少不想見到的人。 她打定主意,全程保持微笑,不主動打招呼,不拒絕主動來打招呼的人,出現什么她也說不清楚的事情堅決不負責。 畢竟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亂說話,出了簍子怎么辦。 現在看來,原主成天專注于追陸安白反而是個優(yōu)點:如果她不是在追人就是在追人的路上,哪有那么多時間去社交。 蘇曉曉稍稍放下心來。 臨近中午,一家三口同乘一輛車,來到陸家。 剛一下車,就有人上前迎接,往里走了沒幾步,又有一人走過來,對蘇曉曉說道:“蘇小姐,老爺子請您過去說幾句話?!?/br> 她不禁納起悶來,原主似乎認識陸家這位爺爺? 想來也是,原主好歹跟陸安白訂過婚,怎么會沒見過陸家人。她想起在病房里見陸家父母的經歷,心定下來,跟長輩打交道,縱然是原主,也得按捺住性子。 路越走越遠,來人把她帶到一處露天游泳池旁,停下了腳步。 “請您稍等,我去請老爺子。” 說完就很快地消失了。 蘇曉曉四下望望,這么熱鬧的一天,這里居然空無一人,看來是主人家居住的地方,不會放客人進來。 可是在游泳池邊會客,這也太奇怪了。 她只好想,有錢人難免有一些怪癖,尤其陸家人。 見怪不怪吧。 不遠處有個花圃,正午時分,花居然一點也不怕曬,開得無比熱烈。 蘇曉曉見人遲遲不來,便挪動腳步去花圃那邊。左右閑著也是閑著,花開著無人欣賞,無疑是一種浪費。 可就在挪動腳步的一瞬間,她感覺背后有人一推,隨即耳邊傳來悶悶的撲通一聲。 是她自己掉進了游泳池。 蘇曉曉沒有時間去想發(fā)生了什么,她先是本能地沉下去,接著閉緊口鼻,調整心態(tài),伸開手臂去劃水。 手動了,但腳沒動。 有人在水下拉著她的雙腳。 這種時候,任誰都要慌神。 蘇曉曉掙扎了一會兒,激起許多水花??赡侨吮人牧獯笊显S多,再怎么掙扎都是無用的。 她閉了閉眼睛,用最后的力氣試圖擰過身子,看清楚到底是誰想在陸家的壽宴上搞出人命,死也要死個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