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
書迷正在閱讀:天堂島、拜師劍宗后我轉(zhuǎn)職成了錘修、如魚得水[王者榮耀]、職業(yè)替身辭職了、債見、不受寵先生、引你沉陷、許諾的許、[綜漫同人]當(dāng)太宰穿成宇智波、作死總裁在線求復(fù)婚
晏雨自信從來不是那種行事不顧后果的蠢貨,她心里清楚,雖然字面意義上搞定蘇曉曉有很多種方式,但蘇曉曉終究不是普通人,很多手段的后果她承擔(dān)不起。 不過,雖然自己不是那把懸在別人頭上的刀,她還可以想辦法借東風(fēng)。 她想起那天在賽場,親眼見到蘇曉曉和陸清池的爭吵,還有她難得一見的怒氣沖沖。想來之前那張照片并不是完全泥牛入海,只是起到的作用全在暗處,從她的視角看不到罷了。 只要她把蘇曉曉和許斯文親密相處的證據(jù)悄悄發(fā)給陸清池,不僅能趕走情敵,自己還能全身而退。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從來就沒有多少銷煙,她只要稍稍動動手指,和腦子,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這天下午,晏雨只花了三分鐘,就決定了行動的方向。她先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確定這間房子里沒有裝攝像頭,然后躡手躡腳,拿出一串早就配好的鑰匙。 她花了三個小時,找完臥室又去了書房,全程小心翼翼,每找一處都會注意把碰過的東西復(fù)原,可愣是沒找到半點想要的線索。 倒是找到了所有沈俏寫過的劇本的影印本,還有幾本改編成的樣書,看樣子原本準(zhǔn)備出版。 晏雨在書房的地毯上坐下來,靠著書柜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如果沒有陸清池這股東風(fēng),豈不是要輸定了。 她的目光無意中聚焦在書柜最下層的一個檔案袋上。看看時間,按照許斯文最近的加班習(xí)慣來計算,他大約會在一兩個小時之后到家,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晏雨把手伸向檔案袋,還是抓緊時間把最后一層也查一查的好。 不到最后,誰也不能保證她不能找到什么。 她把檔案袋拿在手里,它有些陳舊,但是保存的很好,上面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盡管如此,繞開繩扣的時候,她還是嗅到了屬于塵封時間的氣息。這個東西,已經(jīng)放在這里很久了吧。 她有一絲猶豫,直覺告訴她,檔案袋這種東西一般都是來存放重要物品的,如果她打開,很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可如果不打開,今天她不就白折騰了嗎? 晏雨咬了咬牙,揭開了封口。 “你在干什么?”仿佛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聲音,每個字都被冰雪凍過,結(jié)成結(jié)結(jié)實實冒著白煙的冰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粼诘厣?,帶著不容忽視的寒氣?/br> 許斯文站在門口,晏雨驚慌地抬頭望去,就像看到一座巋然不動的冰山。 她的手一抖,一張照片從檔案袋里滑出來,背面朝上,黑色水筆的字跡有些模糊,但是字跡清晰,三米之外也能夠輕易辨認(rèn)。 照片背面寫著:蘇曉曉,旁邊還有一串?dāng)?shù)字。 如果她足夠冷靜,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出生年月日,可現(xiàn)在的晏雨哪有冷靜可言,反而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證據(jù),有了某種可以拿捏眼前人的資本。 她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伸著顫抖的手把照片翻了過來。 錯了。 不是她想的那個人,反而是一個美麗,但陌生的女人。 幾乎是嗡的一下,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什么時候,許斯文走了過來。他蹲下,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取回照片。盡管上面沒有半點折過的痕跡,他還是小心地用指腹撫平,然后像對待什么寶貝一樣,重新放回檔案袋里。 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他的表情竟然很柔和,這給了晏雨一些錯覺。 她向前撲住他的手臂,拿出畢生的演技,在眼睛里氤氳出水汽,楚楚可憐地看著他:“許總,您聽我解釋,不是您看到的這樣的?!?/br> 許斯文不看她的眼睛,只是又一次掰開她的手指。 他起身,把檔案袋放到桌子上。 晏雨從地毯上爬起來,走到許斯文面前,大概人在絕境中都會爆發(fā)絕地反擊的勇氣,和力氣。她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逼迫他和自己對視。 許斯文下意識就要閉上雙眼,但他的手剛剛摸過那個檔案袋,指腹還殘留著那張照片的余溫。他忽然決定一動不動,就這樣盯住晏雨的眼睛,穿過水汽,穿過某個人的影子,穿過一層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 眼神清明,頭腦清醒。 這還是第一次,他的眼前出現(xiàn)的,的的確確是晏雨,他甚至能分辨清楚,哪里是睫毛,哪里是眼瞼,哪里是眼角,這里再沒有沈俏的影子。 也是第一次,他的大腦無比清醒,沒了迷蒙的感覺,沒有蠱惑的聲音,沒有想要愛上她的沖動。 于是他想,現(xiàn)在他終于只是他自己了。 許斯文伸出胳膊,慢慢把晏雨的手按回原處。 他沒有說一個字,動作和眼神就已足夠說明,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 晏雨的美夢碎了。 她試圖眨一眨眼睛,但是眼皮格外沉重,花了好半天才找回屬于自己的神態(tài)。她開口,卻只是空洞地,枯燥地,無力地,就像她自己的眼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許斯文往后退了兩步,他的目光一寸又一寸掃過,肆無忌憚,卻沒有半分情與色的意味,只有掌控,以及平靜背后的怒火。 一瞬間,書房里靜悄悄,只有他腕上的手表滴滴答答地走著。 這里的門是開著的,蘇安安端著果盤經(jīng)過,對這里的氣氛沒有一絲敏感,反而注意到了晏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