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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曉把眼神收回來,無意中瞥見了全場最討厭的兩個人。 何姍站在距離不遠的地方,挽著許渣男的手臂,向眼前的幾個豪門夫婦舉起酒杯。 暗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當(dāng)它被送到何姍嘴邊的時候,這種視覺上的存在感忽然化作了嗅覺,令人幾欲作嘔。 何姍猝不及防地嘔了一聲,對面幾個人全都愣住了。 她很快調(diào)整好一個微笑:“最近胃不太舒服——” 這微笑沒保持住多久,她已經(jīng)快步朝洗手間而去。許渣男并不吝嗇于在人前展現(xiàn)自己對妻子的關(guān)心和重視,他說了一聲抱歉,邁著穩(wěn)重的步子追上去。 他也進了女士洗手間。 何姍正趴在洗手池前嘔個不停,一副要吐不吐的樣子。而他的臉上,從一進門,就換上了不耐煩的神色。 他快速檢查了里面,沒有人,于是轉(zhuǎn)身將門反鎖。 過了大約兩分鐘,何姍嘔完了,在水龍頭下洗了洗手,扯著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干凈,偶爾瞥一眼站在身旁的丈夫。 許渣男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早。 他抱著雙臂:“你沒去醫(yī)院?” 何姍輕飄飄地睨他一眼,用力把濕掉的紙巾丟在垃圾桶里,那種力度絕對不應(yīng)該屬于“丟垃圾”這種動作。她沒說話,又取出一張紙,慢慢擦著嘴。 “你到底去沒去醫(yī)院,我跟你說過無數(shù)次,不要總是考驗我的耐心?!?/br> 何姍擦嘴的手停了下來,她的唇上已經(jīng)沒了口紅,顯出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 她翻個白眼,看上去像一種習(xí)慣:“去了?!?/br> “然后呢?” “什么然后?!?/br> 他忽然笑了一下:“行,看來你也不急,那就讓外面的人好好琢磨琢磨你到底怎么了吧?!?/br> 許渣男拉開cao作間的門,把一塊“維修中”的指示牌拿出來,放到門外,然后重新反鎖。 何姍也抱臂,靠在洗手臺上,和他面對面:“你現(xiàn)在對我就這種態(tài)度?!?/br> “少說廢話,我叫你把孩子打了,你沒照做?” “為什么要打掉,我好不容易才懷上。” “你是不是瘋了,你以為我會給別人養(yǎng)孩子嗎?我看起來很像冤大頭?” 何姍冷哼一聲:“開放式婚姻可是你提的,那時候你就該想到,早晚會有這一天?!?/br> “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當(dāng)年你就不能生,現(xiàn)在你都多大年紀了,我怎么可能想到。而且你現(xiàn)在還說,你要生下來,你就這么缺一個孩子?” “說對了,我這輩子就不該跟你綁在一起,不然我早就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突然情緒爆發(fā),聲音陡然大起來,抬手把手包掀到地上,里面兩三樣?xùn)|西潑出來,砸在地板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脆生生地響。 許渣男沉默了半分鐘,默默把東西撿了起來,一改剛剛咄咄逼人的語氣,竟然語重心長起來,甚至夾雜著一些零散的陳年的溫柔。 “我知道那件事你一直怪我,可當(dāng)初你不能生,我找別人生孩子你是同意過的,你還主動跟我說,要一輩子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來養(yǎng)??珊髞恚闶窃趺醋龅?,你是怎么對斯文的,我想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這么多年不也沒說什么嗎?所以你看,我真的一直都很體諒你。姍姍,別鬧了,你現(xiàn)在這個年紀早就不適合生孩子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醫(yī)院,把孩子給打了。” 何姍紅著眼睛,哭聲回蕩開來。 洗手間最里側(cè)隔間的門虛掩著,蘇安安一臉茫然地按了按手機,突然意識到,自己到底在無意中聽到了什么秘密。 她本來在這里整理衣服,剛要推門出來,聽見外面?zhèn)鱽矸存i門的聲音,隨即傳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說的好像還是比較隱私的事情。 于是她悄咪咪躲起來,免得出去撞見別人的秘密,到時候兩邊都尷尬。 話題先是從醫(yī)院談到懷孕,然后又有了開放式婚姻,關(guān)鍵詞一個比一個勁爆,蘇安安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鵪鶉。 但是后面就越來越不對勁了,什么騙別人生孩子,什么許斯文。 她整個頭腦都被這個名字點亮了,這哪里是別人的八卦,這就是當(dāng)年發(fā)生在她jiejie蘇曉曉身上的事情。 怪不得,mama說jiejie沒有結(jié)過婚,因為外面這兩個要結(jié)婚,jiejie只是他們生孩子的工具。怪不得,mama說許斯文的爸爸不允許他們和許斯文見面,因為他們要假裝他是外面那個女人生的孩子。 蘇安安活了這么多年,從來沒聽到過這么離譜這么讓她生氣的事情。 她蹭地站起來,一腳踹開了虛掩著的門,三步兩步躥到那對中年男女跟前。 何姍正撲在許渣男懷里哭得抽抽搭搭,只聽見耳邊一陣風(fēng)聲,一睜眼,隔著淚花朦朧地看見一個陌生女孩子站在那。 她想問,你是誰,明明鎖著門,你是怎么進來的。 但她沒問出口,因為蘇安安把剛才吃下肚子的蛋糕全部化成了無窮的力氣,猛地沖上來分開他們兩個,先是對著許渣男狠狠抽了一個耳光,把手都抽得生疼。 但她沒功夫管這么多,便又對著何姍的臉使出吃奶的力氣。 可惜,被許渣男攔住了。 蘇安安被他推得一連倒退好幾步,靠在隔間的木板上。 許渣男的嘴角疼得抽了一下,他伸出手指按了按,語氣陰沉:“你是哪來的神經(jīng)?。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