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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四個字被她一字一頓說完,蘇曉曉覺得,何姍氣得頭上都快冒煙了。 她忍不住鼓起了掌。 人才,這絕對是人才。 許渣男轉(zhuǎn)過頭來,見是她,嘴角挑起:“又見面了??磥砟氵€是我那個不孝兒子的????!?/br> 蘇曉曉學著前臺的樣子微笑:“是不是??筒粍谀鉩ao心,反正我見他不需要預約?!?/br> 何姍的冷哼很有存在感:“狐貍精見姘頭,哪用得著預約?!?/br> 蘇曉曉簡直要笑出聲來。 他們越在這里大吵大鬧,口無遮攔,就越說明他們已經(jīng)到了窮途末路,連體面這種東西都顧不上了,說話也就完全不考慮后果。 看來,許斯文的動作還挺快。 還沒過年,這倆人就已經(jīng)沒有地方可去了,只能在這里撒潑,臆想著找人算賬。 “許太太的精神很好嘛,看來流產(chǎn)以后身體恢復的不錯。真是可惜,懷孕懷的不是時候,要是早個二十六七年,身體好,哪會流產(chǎn)?,F(xiàn)在這里也就輪不到許斯文當家了,你們也不用這么狼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 沒有自己的孩子是何姍一輩子的痛處,哪容得下被她這么冷嘲熱諷。她踩著高跟鞋,沖過來就要揪蘇曉曉的頭發(fā)。 蘇曉曉到底比她年輕多了,輕巧地躲了過去。何姍追著要薅第二下,耳邊響起前臺“保安保安”的喊叫聲,下一秒就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架了起來,雙腳蹬地,有再多地力氣也發(fā)揮不出來。 許渣男怒斥:“放開她!她是我的太太,你們不認識我嗎?” 蘇曉曉叉著腰,內(nèi)心油然而生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人家當然只認識給自己發(fā)工資的老板。你是哪位,在這里什么職位,介紹一下?” 許渣男最聽不得別人提起他被趕出許氏集團這件事,抬手就要打人,被進門的許斯文一把抓住。 他摔開他的手,沉聲道:“鬧什么,再鬧就報警,不怕丟人的話就繼續(xù)。” 許渣男被摔得一個趔趄,勉強站住,黑著臉說:“丟人?你這種只認錢不認親爹的不孝子才叫丟人。你報警啊,現(xiàn)在就報警把你親爹抓起來!” 許斯文輕蔑地一笑,轉(zhuǎn)頭跟后面看傻眼的一群人說:“沒聽見?照他的意思來?!?/br> 助理哪見過這種陣仗,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許總,您的意思是?” “報警?!彼麙吡嗽S渣男和何姍一眼,“馬上。” “哎哎,我馬上報警?!?/br> 他走過去問蘇曉曉:“有沒有打到你?” “沒有,你來得特別及時?!彼纯磿r間,“該開會了,別讓別人等?!?/br> “嗯。” “你今天怎么從外面進來?” “我搬到集團總部辦公了,以后你要找我得去那邊?!?/br> “行啊,效率夠高的?!?/br> 許斯文輕輕笑了笑,跟她并肩走開。 許渣男聲嘶力竭地對著背影罵了兩句,被何姍拉住,何姍指指蘇曉曉的手:“那枚戒指在她手上。” 之前流產(chǎn)的時候,許渣男允諾會到拍賣會上拍一枚歐洲皇室的古董戒指送給她,只是后來兩個人的財產(chǎn)狀況急轉(zhuǎn)直下,拿不出那么多的錢,只能作罷。 聽說后來被陸清池拍走了,這不,現(xiàn)在果然戴在蘇曉曉的手上。 許渣男若有所思。 這個蘇曉曉,不太一般。 蘇曉曉跟著許斯文走進會議室,今天要開會討論的是她那個手藝人紀錄片的事情。跟他說了不到一周的時間,沒想到班底都組建好了,連她都掛上了一個制片人的名頭,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她是出錢的那個。 進了門,首先看到了兩個熟人。 沈俏和兩個編劇坐在一起,揚著頭朝她笑,陸安白則坐在離許斯文更近的地方,他站起來,客客氣氣地叫她:“嫂子?!?/br> 蘇曉曉窘了半分鐘,才說:“還不是,叫早了?!?/br> 陸安白剛要說,不早,你這戒指都戴上了,早晚都是一家人。就感覺許斯文的目光刺了過來,好像他做錯了什么事情似的。 得,知道你跟大哥關系好,你都沒叫,我不能比你先改口。 他想著,沒再爭辯,坐下開會。 蘇曉曉對紀錄片的陣容非常滿意,專業(yè)的導演和編劇不消說,還有陸安白這個影帝擔當手藝介紹人,到時候不愁沒人看。她更是趁著機會,在給他的酬勞上砍掉好大一筆,陸安白也不能說不好,只好點頭稱是。 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蘇曉曉一邊開車一邊想。 新店裝修進展順利,紀錄片拍攝安排順利,只等過年回來開拍。更重要的是,她見到了姿態(tài)全無、狼狽不堪的許渣男夫婦,還趁機痛罵了他們一頓。剛才還聽許斯文的助理說,他們因為尋釁滋事被帶走了,真是好上加好。 蘇曉曉無法控制自己上揚的嘴角。 不過,兩分鐘后,她就知道,樂極是真的容易生悲。 寬敞的大路上,她好好地等紅燈,居然就被后面的車追了尾。好在只是小剮蹭,對方的態(tài)度也不錯,又是道歉又是表態(tài)一定賠償?shù)?,她也就沒怎么追究,自己開著修車去了。 從4S店出來,蘇曉曉打了車回去。 心想,終究瑕不掩瑜,今天整體還算是愉快的一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