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職成了錘修 第20節(jié)
……就是可能要排到錘法,煉丹,煉器的后面了。 其實她最初的時候是將符箓優(yōu)先排在錘法之后,因為此道既可以攻殺也可以防守,還能有很多實用功能,而且三師兄是姜小樓接觸最多,也是師兄里面看起來性格最好的人。 但誰能想到,姜小樓符箓課以來,一道符箓也沒有成功過……簡直堪稱符箓課之恥,已經徹底自暴自棄了。 可能是授課的譚師姐給她留了一點面子,才讓陸一刀至今保持著一無所知的樂觀狀態(tài)。 陸一刀并不知道姜小樓的心虛,依然樂呵呵地掏出了一個儲物袋。 “里面是我這幾日畫的符箓,還有二師兄給你的靈丹?!彼麛D了擠眼睛,“二師兄就是面冷,你別和他計較?!?/br> “我知道?!苯堑?,“……但是就不必了,師兄上次給我的我也沒有用。而且此次小比也用不到?!?/br> “怎么還有人嫌符箓多的?用不到你不會屯著嗎?就算不用,也一定要留一張防護符在身上。都給你標好了,別舍不得?!标懸坏稊[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丹藥是二師兄托我轉交給你的,你若不收,那二師兄豈不是要找我事情?!?/br> 他不管不顧地把儲物袋往姜小樓手里一塞,御刀跑得飛快,只遠遠地留下一句話,“明日寅時,別忘了!” 陸一刀跑了,姜小樓握著被強行塞過來的儲物袋,還是打開來看了看。 各種防身符箓,幾瓶丹藥,都分門別類放好,還有一些靈石,陸一刀方才卻沒有說。 姜小樓輕輕嘆了一口氣。 在面對好意的時候,她其實一直是在下意識逃避的。 姜小樓乞兒出身,無父無母,只和一個老乞丐相依為命,從小就知道世上沒有什么能平白得到的東西。 師兄們固然不會期待她的回報,但她就能心安理得地收下嗎? 若她能,那她也不是姜小樓了。 姜小樓不清楚前事,但就這些時日的經歷也能明白鑄劍峰一脈在劍宗看似超然,實則危機四伏。 然而她那便宜師父固然是丟了本功法就把她放養(yǎng)了,但師兄們卻沒虧待過她,林殊給她的東西更是無法衡量價值。 所以,姜小樓也沒有辦法放下鑄劍鋒一脈。 …… 回到洞府里面,姜小樓盤腿坐下,鑄劍術自然運行,大錘飛起,而她面前放著的,則是一冊道原。 這兩天里面,她都在嘗試用這樣的方法,試圖達到在悟道的同時修煉。 這要多虧了御靈之法,她才能熟練地御使大錘,對心神的消耗變得微乎其微。 道韻充斥于腦海之中,又引動著靈氣流轉,一個大周天后平復,姜小樓身上的靈息涌動,又突破了一小截。 只差一絲,她就是凝氣八層了。 這固然與她的苦修有關,但姜小樓隱約察覺到,這樣的速度還是快了些。她下意識地撫摸著鑄劍峰主給她的玉玦。 若能定品,這也至少是地品的靈器了。姜小樓與林殊反復試過,終于能讓她的修為表露在外之時與真實修為差上兩階。 “聞道堂第一……應當是夠了?!?/br> 姜小樓把玉玦收好,閉目凝神,繼續(xù)修煉著。 …… 翌日。 姜小樓放下道原,在身前揣了兩張護身的靈符之后才出了門。 陸一刀的話給了她啟發(fā),靈符可以不激發(fā),但不能沒有。 不然在宗門里自以為安全卻突然被襲擊,那豈不是很冤。 陸一刀等在外面,但在他開口之前,姜小樓及時道:“師兄,我不怕,也不緊張,也不缺錢,也不在乎輸贏?!?/br> “……” 陸一刀滿腔的關懷無處安放,不由移開眼神看了一眼林殊,被林殊用眼神拒絕。 他委委屈屈地和大刀貼了貼。 三人到了聞道堂外面,此處已經臨時開辟出一座考場來。 “師兄。”姜小樓回身望了一眼。 “怎么了?” 姜小樓道:“你別緊張?!?/br> 姜小樓和林殊都很淡然,陸一刀看起來才是心態(tài)最糟糕的那個人。 “我能拿第一的。”姜小樓拍了拍陸一刀的手,“你信我一下?!?/br> “……為兄當然信你了?!标懸坏秾⑿艑⒁?,但不好在這個時候打擊姜小樓的積極性,“去吧?!?/br> 姜小樓和林殊走進了考場。 第一日文試,一人一桌,桌面上已經放好了筆墨,但有些奇怪的是,在進門之時,對弟子們沒有任何的限制,連儲物袋也不收。 一聲鐘響,景鴻楨出現(xiàn)在考場前面。 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繡金的衣裳,衣袂隱約反著光,在姜小樓看來,非常之花哨。 景鴻楨先宣告道:“此次文試并沒有試卷?!?/br> 考生們一片嘩然,姜小樓也瞇起眼,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維持秩序的一位長老大聲道:“肅靜。考場不得出聲。” “你們或許也覺得奇怪,為何文試不禁作弊手段。”景鴻楨賣了個關子,“因為此次文試,沒有任何作弊的機會。就算你們能聯(lián)系上場外的弟子,也無法從他們那里得到幫助。” 景鴻楨一拂袖,一座石碑出現(xiàn)在了考場前面。 在見到這石碑的瞬間,眾弟子全部都失神了一瞬。 道韻沖擊著他們的心靈,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去悟道。 景鴻楨并不訝異,像是早有預料,出聲打斷了這個過程,“本次文試的正式考核內容是,從這塊劍碑的碎片上,領悟此碑文暗藏的劍道,并書寫出來,限時兩個時辰。評分將由九峰長老商議決定,不必擔心不公平?!?/br> 這確實是能完全杜絕作弊的方法。 劍碑玄妙,每一塊碎片都包含劍道至理,但碎片只有親自目睹參悟,才能領悟碑文中的劍道。道法通玄,不是靈器可以傳遞的,所以只有在場的弟子們才算是參與了文試。 這塊碎片既然能拿出來考核,那就是已經被研究透徹的,正好拿出來也能給新弟子們開一開眼。 眾弟子立在碑前,一刻鐘的時間還未過去,就已經有人開始提筆疾書,想必是領悟到了長篇劍法。 其余弟子也都在半個時辰之內提筆書寫,并不斷抬眼領悟著碑文。 此碑名為劍碑,但因為內含道韻,道高于劍,不懂劍道的外峰弟子也能寫個一兩筆。 林殊也悠悠然挑了一個不引人矚目的時間開始書寫。 直到所有人都開始的時候,姜小樓卻還雙眼失神地望著劍碑的碎片??斓揭粋€時辰的時候,她終于開始動筆。 …… 考場外。 一道水鏡術將場中情形展現(xiàn)出來,正在觀看的人除了景鴻楨外,就是此次負責評分的各峰長老了。 “劍碑之中的至理如能領悟一二,對于他們來說已經很了不得了。新弟子能有這樣的機緣,倒是很幸運?!?/br> “這個領悟出劍法的是南華峰弟子吧,后生可畏啊?!?/br> 南華峰長老連忙自謙了一番,“不敢當,只是碰巧罷了?!?/br> “咦,這是有人領悟出了煉體之法?劍碑包羅萬象,但此道稀少,也是了不得啊。” 主峰長老一一點評著弟子們的答卷,不時互相夸贊一番。 忽然一名長老贊嘆道:“這名弟子的答卷好生精妙!” 聞言另一人湊了過來,“確實,已經脫離法而近道了!就算是筑基期的弟子們也最多做到這個程度。此乃奇才!這是……劍尊新收的小弟子?” “正是聞月?!本傍櫂E道,替江聞月謙虛了一番,“聞月還有得要學呢?!?/br> 聽說是劍尊的弟子,自有人吹捧道:“劍尊的眼光的確是好?!?/br> 景鴻楨只笑不語。 水鏡再一轉,有長老注意到了還未動筆的姜小樓。 “此人莫非還在領悟?” “不可能。劍碑玄妙,新弟子撐不到這個時候?!?/br> 浣劍峰那位長老突然道,“我看她是心中空空,無從下筆罷了?!?/br> 有一個長老皺眉問道:“這是哪一峰的弟子?” 浣劍峰長老直接道:“鑄劍峰的?!?/br> 鑄劍峰的新弟子,不就是那個拒絕了劍尊的嗎? 眾人啞然,片刻后,景鴻楨才打了個圓場,“此子年幼,心性還有些頑劣……想來只是不喜劍道罷了。” 他一邊上著眼藥,語氣卻很惋惜。 第21章 姜小樓正在奮筆疾書。 劍碑內含的道韻和她這些時日通讀的道藏相互呼應,碰撞,感悟不要錢一樣往外灑。若是姜小樓愿意,她能從碑文的領悟之中寫出錘、丹、劍三種法門。 這已經很驚人,排到前十不成問題,但姜小樓覺得還不夠。 法終究只是下等,道為上。既然是考察劍道,法門之中,就必須要有契合道的部分,才能在文試之中脫穎而出。但即使如此,卻依然像是缺了什么一樣,所以姜小樓在已經能明悟出劍法的時候,又強行延長了悟道的時間,才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多虧了藏書閣那些道藏,讓姜小樓對道韻沖擊的忍耐力遠高于旁人。然而若非姜小樓這一個月每日都要堅持道藏的修行,甚至比林殊規(guī)定的三十本還要讀了更多,她也絕做不到這樣的地步。 場內只有沙沙的落筆聲,最先答卷的弟子已經交卷了,但卻是一臉的懊惱——他悟道很快,也很急切,生怕兩個時辰寫不完,卻忘了道無先后,卻有高下。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交卷離開,但并沒有影響到還在書寫的人。 快到一個時辰的時候,姜小樓才終于停筆,再抬起頭時,考場內已經只剩下零星幾個人。 江聞月還在,還有一個凌霄峰的弟子,和一個丹玉峰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