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職成了錘修 第104節(jié)
“為愛成魔……嗚嗚嗚太感人了……” “為愛成魔,真是可歌可泣……” 長嘆一口氣之后,那名修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話說,江楓本來也是魔修吧……” 第78章 相比這些在場的修士, 被迫私奔的幽冥圣女才是最迷茫的那個。 她當然知道江楓從前愛她愛得無法自拔,可這并不代表江楓今日的所作所為就是合理的。 幽魂宮之中和江楓相處時日最多的就是流月,以她對江楓的認識, 如果江楓歸來以后對她的種種拒絕代表著江峰已經被她傷透了心,這姑且還算情有可原——但江楓擾亂結契大典強行帶她私奔這件事情就不太可能了。 江楓作為幽冥一脈的邊緣人, 偏偏又有一些地位,所以自卑又自負, 在大典未進行之前他可能還會跳出來說一些有的沒的這種話, 甚至會糾纏不休, 這些流月都自認能夠勸得住他, 而且還能讓他繼續(xù)對自己死心塌地。 可是這個強行把她帶走的男人……絕不可能是江楓轉了性子,他根本就不是江楓! 在二人身后,黑紫光芒交纏的鐵鏈向流月襲來, 流月掙脫不得江楓, 但是在二人私奔的路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對著襲擊她的修士出擊! 半虛半實的手掌與鐵鏈在虛空中一對,不但把鐵鏈打了回去,而且徑直穿透了鐵鏈主人的咽喉! 拖著流月墊背的姜小樓微訝,感覺到掌心被流月掐了一把,迅速地寫下了一行字。 “放開我,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里。” 這么快就看清現(xiàn)實認命了? 姜小樓松開了流月, 沒有再繼續(xù)強迫她,甚至放松了對流月的所有控制, 和流月背對背相互依靠。 她就知道還是和聰明人好交流一點, 流月這不就很快進入了角色之中了。 從她攻擊來襲的蕩魂一脈修士,還要了他的命的那一刻,流月就被迫和姜小樓死死綁在了一起。 其實之前也是, 流月還沒有弄明白姜小樓控制她的方法,也根本無從和旁人解釋。 事實擺在這里,就算她說出去她是被江楓逼迫的,誰也不會信。結契大典之上,眾目睽睽之下流月跟著江楓跑了,哪怕事后眾人能查清楚她是被江楓控制了,全都是被迫的,可玉英的顏面已經被踩在了地上,人們也只會覺得這是在粉飾太平。 而姜小樓和流月心中都清楚,流月此時回歸幽冥一脈,等待她的也不會是什么好下場。一枚被算計的棋子,已經毫無用處——而將流月送到這里來的棋手,顯然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人。 如此,倒還不如押注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流月在心中下定決心以后,出手就越發(fā)狠辣了起來。 她的根基比不上姜小樓,但在幽魂宮弟子里面也是佼佼者,而且剛從幽魂海歸來,修為已經到了金丹后期。 圍攻他們的修士大多也就是金丹期和元嬰期的修士,姜小樓和流月相互配合,一時間這些人竟然也不能拿她們如何。 更不要說,表面上是圍剿,其實還有些渾水摸魚只想看樂子的人混在其中。 “這個默契,真不愧是雙修的道侶?。 ?/br> “打起來!打起來!” 魔道之內可不是什么宗門上下和和美美的好地方,動不動就死人是常態(tài),門內互毆也是常態(tài),放在正道那里要捅破天的師徒相殘之類的事情更是魔修們見怪不怪,姜小樓和流月這才到了哪里。 因為從明面上看被傷害的只有玉英一個人,蕩魂一脈略微折了顏面——可這一脈也不是玉英的一言堂,看不慣玉英的大有人在。 因此,這一出鬧劇之中除了深恨江楓的修士和玉英的擁簇以外,也沒有幾個認真在出手的。 礙于江楓的身份,姜小樓只能用幽冥一脈的功法,此時她的幽冥化身如幻如夢,紅色的影子一閃,和對面撞到一起,在那名修士難以置信的眼神里面,姜小樓掏出了他的心臟。 這并不是因為姜小樓有多快,而是那名幽冥一脈的修士在姜小樓攻擊的一瞬間,不自覺停頓住了。 這是……什么密法? 他來不及發(fā)問,也來不及警示自己的同伴,就被姜小樓取走了性命。 姜小樓收回手,將那顆半真半幻的心臟扔到了一邊。 這是她逃命的最大依仗,也是被傳出去以后最要命的一件事情,因此任何一個被姜小樓這樣控制過的幽冥一脈修士,絕對不能活下去…… 就像幽冥圣女仍然還在疑惑的那般,姜小樓究竟是以什么手法在控制她的,那樣的手段讓她畏懼,也讓她為此賭上了一切。 如果一定要命名的話,那應該就叫做御人之法…… 雖然在御靈宗主面前曾經提到過這個想法,姜小樓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也有成真的那一天。 也是陰差陽錯,幽冥一脈的修士修為越高,化身幽冥的程度越深,而也就越方便姜小樓在此基礎上行御靈之法,來cao控這些化身幽冥的修士。 作為世上唯一一個能夠御靈外物的修士,不夸張的講,姜小樓就是幽冥一脈的克星,然而這件事情若是暴露了出去,那些幽冥一脈的尊者一定會追殺她到不死不休,這些人不可能容忍世上有掌控他們命脈的人存在。尤其是姜小樓修為越高,對他們的威脅也就越高。 姜小樓身上那團墨色也露出了驚訝之色來,變成了一個扭曲的形狀。 附身于姜小樓身上的她看得當然比這些旁觀者明白,姜小樓幾次下手,都是精準地挑著幽冥一脈的修士動手,而且就像是抓住了這些幽冥一脈修士的脈門一般,只要出手就沒有活口! 這是為什么? 就連楚婆子也沒能看明白,只能歸結于姜小樓身上的秘密,但眼下他們在一根繩子上,楚婆子當然不會就此事做什么文章。 可日后,那就說不定了…… 姜小樓還不知道她又被人抓住了一個把柄,依然在一個一個解決著幽冥一脈的修士,專門對自己人下手,毫不留情。 就算是魔修,看見她戰(zhàn)斗之中的模樣,也不得不信了江楓這是為愛二度入魔,不然大家一起入的魔,憑什么江楓的修為能夠進境那么快? 玉英沉著臉,已經和流月過了幾招。 他陰沉沉看著流月,威脅道。 “你若是現(xiàn)在回來,還能保住一命。” 流月呼吸一滯,卻感覺自己和江楓換了個位置。 “她不會跟你回去的!” 姜小樓主動把流月護在身后,和玉英對峙的這一幕,讓圍觀的修士們都躁動了起來。 原本就被扣了一頂帶顏色的帽子,又被接連挑釁的玉英臉色已經黑到不能看了。 一直跟著玉英的狗腿子試圖驅趕圍觀的修士們,“都散開!散開!” 可沒有人聽他們的話,還被圍觀著狠狠奚落了一番。 “憑什么?幽魂宮又不是你們家的!” “區(qū)區(qū)一個圣子,還以為自己是下一任宮主嗎?” 玉英心中殺意驟起,不只是對著江楓,還對著這些看熱鬧的修士。 等他成了下一任宮主,這些人休想有什么好下場。 眼下玉英還不能犯了眾怒,只能任由這些修士們把幽魂宮結契大典上面的變故傳遍魔界,只怕在十天半個月里面這都會是整個魔界的談資。一想到這里,玉英就恨江楓恨得牙癢癢。 可是……玉英不自覺望向天邊的方向,從江楓帶走流月,在這個追擊的時間里面,消息早就被傳出幽魂宮之外了,宮內更應該是人人皆知,那些尊者們?yōu)楹芜€沒有反應…… …… 幽魂宮中軸線上。 唯一一座與宮門方向相同的宮殿佇立于此,大門緊閉,匾額上面書寫著“朱顏”二字。 而在這宮殿之外,赫然就是玉英正焦急期盼著的幾位尊者。 幽冥一脈來了兩位,蕩魂一脈來了三位,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修士們竟然齊聚于此! 當然這兩脈之間也是涇渭分明,每個尊者之間更是保持著距離。 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大修士們之間的友情幾乎是不存在的——尤其是在這些魔界尊者們之間,能在魔界熬到尊者之位的,相互之間早在年少時候就把該結的仇結了,短暫的同盟,也只可能為了利益。 幽魂宮之中這些尊者們抱團,當然也不是因為同出一脈,而是不報團就會被對方碾壓,如此以來,他們之間的結盟竟然也奇異地越來越緊密了。 可是,現(xiàn)如今這個幽魂宮主卻要除外。 幽魂宮主誰也不靠,在幽魂宮里沒有任何盟友,處處樹敵,卻還是穩(wěn)穩(wěn)坐在幽魂宮中軸的主位上面。 她根本就是一個瘋子——一個魔界上下都認可的,比現(xiàn)在的姜小樓還要瘋的瘋子。 可是這樣的瘋子,同時也是一個天才。 朱顏魔尊楚文茵剛墮魔拜入幽魂宮的時候,人人都想看她的笑話。 昔年的道門圣女,一朝墮入魔門,偏生她那個時候還不是大修士,只是一個剛剛金丹的小修,魔界早就有幾個魔尊想要對楚文茵下手。 而當年他們這些尊者還只是金丹元嬰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垂涎過曾經的道門圣女。 可楚文茵也是好運道,拜入幽魂宮就有一個好師父護著,一路護到了化神,然后她殺光了師門上下,奪去了幽魂宮主之位。 欺師滅祖,這是魔界的老傳統(tǒng)了,幽魂宮不多,屠仙宮最喜歡干這種事情,每一任宮主都要踩在前人的遺骨上面才能上位。 可屠仙宮那些弟子們也慘,動不動就要被扒皮抽骨的。楚文茵那位師尊,前任朱顏魔尊,不知道私底下如何,明面上可是護這個徒弟護得緊緊的,讓同一代的幽魂宮弟子們都羨慕不已。 但即使如此,楚文茵弒師的時候毫不猶豫,殺了前代朱顏魔尊出來的時候劍上還沾著血,老一代的尊者們都沒能在她劍下?lián)芜^幾招,楚文茵就這樣憑著實力坐穩(wěn)了幽魂宮的宮主之位。 而在她上位以后,依然頂著朱顏這個名字,匾額高高掛起,不知是裝模作樣的懷念,還是明晃晃的威脅。 這個半路墮魔殺出來的瘋子就壓在了幽魂宮這些尊者們頭上,成為他們所有人心中的陰影,而直到數(shù)百年后,他們才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一絲破綻。 …… 蕩魂一脈稱號羅平的魔尊在朱顏宮門外來回幾步之后,皺眉道,“她果然準備了嚴密的陣法,就算是集合了我等之力,要破陣至少還要三日?!?/br> 在場的五人都是修為在化神以上的尊者,可是朱顏宮竟然布置了他們五人合力,竟然也還要三日才能突破的陣法。 另一位尊者道,“這陣法代價不小,那么她功法有問題的事情應當也沒有作假?!?/br> 不然,以楚文茵素來的作風,可不是會這樣布置防御陣法的,而就算是他們這些同為尊者的大修士,在自己宮中布置的陣法也不會像這樣嚴密。要知道這種防御性的陣法驅動起來耗費的靈石數(shù)量巨大,一般情況下布置起來都是為了自己的晚輩。 楚文茵既然這么做了,就代表她或許此時已經沒有了反擊之力,才只能依賴著陣法。這正是他們動手的好時機,幾人合力,難道還打不過一個衰弱的楚文茵? 不過…… “她有沒有可能并不在這陣法之內?” “不會。若不是因為那封密信,我們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就不會合力攻擊這陣法,借著法陣之力,她完全可以撐到最后?!?/br> 幽冥一脈的七絕尊者道,“只是,那傳遞消息給我等之人……我仍然覺得他不懷好意,或許所謀不小?!?/br> “那又如何呢?”羅平尊者道,“怎樣的圖謀,才能同時算計到我等五人,至少,我們如今也能印證他給的消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