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zhuǎn)職成了錘修 第217節(jié)
杜如雪執(zhí)劍望著姜小樓,而后道,“上一場擂臺賽,你很好?!?/br> 在面對王大柱這樣一個外人的時候他的態(tài)度當然不像是在劍宗面對姜小樓一樣,杜如雪不自覺有了幾分驕矜。 姜小樓皺眉,不知道他這話何意。片刻后才回想起來,或許是因為任墨淵。 雖然劍宗弟子們也沒有人把任墨淵放在眼里,但任墨淵要揚名偏偏要踩著劍宗來,那就難免有些令人反感了,姜小樓能把他從第一輪就淘汰出去,劍宗弟子們當然會開心了。 姜小樓一笑:“兄臺謬贊了。” 他們二人這廂氣氛還算不錯,擂臺上的其他人已經(jīng)全部都警惕了起來。 一個是半路殺出來的黑馬,一個是正兒八經(jīng)的劍宗弟子,此擂臺的晉級者大約就在他們二人之中,剩下的八個人完全沒有被他們看在眼里。 但也正是如此,其余幾人交換了眼神之后,暗中已經(jīng)有了默契。 先對付最難對付的,再談其他! 往年并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單人實力十拿九穩(wěn)的第一,但是卻被九人圍攻出局,遺憾淘汰。 不過這也要看是什么人了。 笛聲剛落,就有兩座擂臺勝負已決。 連青云輕描淡寫一拂袖,擂臺上面的所有修士都落在了擂臺之外,震驚嘆道道子果然非凡。 花熠然劍光一閃,同樣的所有人出局,而這些人也仰望著他……移不開眼睛。 就算被花熠然劍意之上的寒霜凍到,依然有許多人癡癡望著他,不愿轉(zhuǎn)移眼神。 別的擂臺之上,倒是還打得如火如荼。 姜小樓抽出門板一樣的重劍,左右橫排,她是沒有劍氣的,但也用不到劍氣傷人,只靠著rou體傷害就送了幾個修士出局,尋常修士就算有心聯(lián)合起來針對姜小樓,還沒等他們聲東擊西就已經(jīng)東西南北齊齊被送走了。 杜如雪目光一凜,心道這是個難纏的。 而且他的劍法也太傷眼睛了! 劍宗諸峰雖然相互之間也互相看不上,可是劍法一道上面,都是非??~緲好看的,從來沒有人把劍當板磚用! 好在此人并不是劍宗出身的……杜如雪心里暗道幸好,卻不知道自己慶幸的還是太早了。 因為姜小樓沒有弱點,或者說她在旋轉(zhuǎn)重劍的時候留不出任何被攻擊的余地,杜如雪雖然能躲,但是沒辦法近身姜小樓,就沒有辦法攻擊,只能等她停下來。 可是姜小樓會有疲憊的時候嗎? 望了一眼王大柱旋風(fēng)一樣的身軀,杜如雪皺眉,只得一邊躲避,一邊尋找著時機。 他們這座擂臺也吸引了不少人來看。 比起混戰(zhàn),修士們還是更喜歡一對一的決戰(zhàn),尤其是這種難分勝負的對戰(zhàn)。 “我押劍宗的勝!” “不見得吧!那個御靈宗的弟子我瞧著不錯!” 擂臺之下,賺得盆滿缽滿的依然是此次擂臺唯一一個官方賭坊司徒家…… 姜小樓有些懊惱自己忘了派個人來下注了,這cao作她熟悉??! 但是再后悔也沒有用,而且器靈已經(jīng)悄悄在耳邊提醒了她一句。 “我知道了?!苯俏⑽㈩h首道。 她又望了一眼杜如雪,然后卷著旋風(fēng)一般主動卷出了擂臺。 “杜兄劍法高超,我自愧不如!” 杜如雪一愣,臺下的修士已經(jīng)開始憤憤不平了。 “一定是那個劍宗的說了什么!” “假賽!有黑幕!” 但也有人弱弱為杜如雪說了一句話。 “我看他也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杜如雪茫然無措,而且覺得這畫面非常眼熟,就好像他曾經(jīng)見過一樣。 而且也和某個已經(jīng)不在劍宗但精神留下來的家伙有關(guān)系。只不過那個時候被坑害的是姜小樓,現(xiàn)在是他而已…… …… 姜小樓旋風(fēng)一般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某種苗淼行為。 但苗淼當日還可以說是有所求只是走錯了路,姜小樓完全就是隨性為之。 她從一開始就不是奔著游龍會的名次來,也沒有把游龍會的名次放在眼中,所以理所當然地忽略了她主動退賽對于杜如雪來說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這終究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杜如雪自己能夠應(yīng)對。而包括游龍會,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姜小樓跳下擂臺就消失不見,脫掉了王大柱這個馬甲,然后回到了天外樓。 器靈正注視著仙魔戰(zhàn)場之中的某一個地方。 還有幾個剛在游龍會擂臺上面得勝的人也出現(xiàn)在了那里。 他們?nèi)际歉鏖T派的核心弟子,道子連青云,佛子明空,劍宗幾個承劍弟子。 但在這樣的場合之中,他們也只有站在師長們背后的資格,甚至沒有任何資格開口。 蓮臺一個接著一個分列,雖然有東西南北,但上下座之分并沒有那么明顯。 佛主未至,佛門來的是一個老佛,所以自然落到了北向。 南向是一些世家,而西向則是末流世家和小門派。 說是末流,也只有在此地如此,放在外面還是一方勢力了。 至于座次之中最為貴重的東向一側(cè)是劍宗,一側(cè)是道門。 劍宗的位置空空落落,只站了幾個弟子。 道門的位置卻很滿當。 這個滿當不是因為道門來的人多,而是看起來很多。 座上是道門現(xiàn)任的道主言輕——一個任何一個人聽說過他的名字再見到他的人之后都會不由自主發(fā)出一聲感嘆的大胖子。 而就算是一些經(jīng)年沒有見過道主的人,也在感慨著,道主仿佛又胖了。 只有一些言輕的故人還有些惋惜罷了。昔年,他似乎還是一個俊秀的少年……而且修士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的! 但道主不是他們可以微詞的,這些人只是私下里面惋惜罷了。 言輕樂呵呵的,越發(fā)襯得在他身后的連青云挺拔俊美。 這也讓許多人起了心思。連青云并非是單純的道門道子,他還是連家子,連家一大世家,雖然至今沒有在連青云和連樂童中間決出繼承人來,但連青云既然為世家子,那說不定也會有世家子的習(xí)慣,譬如聯(lián)姻。 連家家主和道門道子,都是不錯的聯(lián)姻對象。 連樂童立在連家主身后,不自然地移開了眼睛。 連家來了三人,連家主帶著次子,長子卻連個招呼也沒有打,安安心心做著他的道子,也是有些諷刺。 這種場合里面高位者來得最晚,道門道主是一個特例,片刻后,司徒家才姍姍來遲。 司徒聞天作了男子打扮,和連家主打了個招呼。 眾人的視線,就由落到了劍宗座上了。 怎么這么晚?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劍宗來人才到,來的卻不是掌門。 姜小樓神色微變。 劍宗來人,一個是劍尊重華,一個是林殊。 不論哪一個都是她沒有想到的——也是在場眾人沒有想到的。 然而道門道主和司徒家主都穩(wěn)坐如山,似乎早有預(yù)料,而且還和這二人打了個招呼。 那么旁人也就沒有任何發(fā)話的余地了。 眾所周知劍宗雖然有掌門,但真正的尊位不在掌門一脈,劍尊既然來了,修真界實力為重,他們無法置喙劍宗的決定。 所有人都到齊了,道門道主輕輕拊掌,蓮座就一個又一個亮了起來。 這小法術(shù)花費不大,但是很漂亮,而且蓮座之上的花紋似乎還隱隱倒映出來一些道法。 這代表著修真界高層的會議也正式開始了。 “諸位,”言輕道,“上一屆游龍會一別,已有五十年光景了?!?/br> 蓮臺上一片寂靜,都在安靜等待著他的下文。雖然也有一些小門派之主和世家之主有話要說,但道門挑起了個頭,他們就必須給道門門主一些尊重。 “此次,我等亦有大事與諸位同道相商?!?/br> 眾人皆是凜然,劍宗二人神色漠然,司徒聞天則是靜靜看著言輕。 言輕道:“九州已經(jīng)大難臨頭?!?/br> 這句話輕飄飄的,但是從他口中道出來,卻又很有分量。 眾人大驚,不由一片嘩然,但言輕緊接著的另外一句話,卻讓他們都皺起眉來。 “此難自大景神朝而始?!?/br> 佛門的老佛還沒有說什么,一個佛修卻嘲諷道,“難道就因為大景神朝殺了你道門的人,九州就要大難臨頭?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眾人有的訝異于這個佛修的大膽,但是又不由自主思考起了他的話來。 言輕依然面色平靜,不見慍怒,“我等自然有我等的理由?!?/br> 他是要解釋的,但是那個小佛修卻不依不饒起來了。 “說來說去還不過是你們道門一張嘴罷了,打不過大景神朝就要騙一些同道去助力,想得倒是美!” 連家主正色道:“還請門主給我等一個解釋?!?/br> “這小修士所言當真?” 世家家主們已經(jīng)自動抱團在一起。 蓮座上面的形勢看起來實在很是混亂。劍宗和司徒家頗有一些冷眼旁觀的樣子,佛門跟道主杠上了——別看那只是一個小修士,一邊的老佛可也根本就沒有制止他的話,分明就是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