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zhuǎn)職成了錘修 第3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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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太子的臉上似乎也有一些惋惜的神色。 “三界盟并沒有在九州重新登頂?shù)囊馑?,而且我也明白九州已?jīng)不是當(dāng)日的九州了,但是我不能對不起這些舊人。我等只是求存,再求一戰(zhàn)?!?/br> 他這番話說得實在是很坦蕩。 三界盟不會有再次成為九州第一大勢力的機(jī)會,但是夏太子也沒有這樣的野心,他只是想帶著人參戰(zhàn)而已。 “你們的求存,是要怎樣的存在呢?” 姜小樓似乎有一些松動。 “三界盟舊人曾經(jīng)有一些故土……但那都是曾經(jīng)了?!毕奶拥?,“不過,佛門之地,對于姜道友而言,并沒有影響,不是嗎?” “夏兄說笑了。”姜小樓淡淡道,“佛門也在九州之上,怎么可能會沒有影響呢?!?/br> 夏太子面色微微一變。 姜小樓還是很不給他面子,當(dāng)然在他看來姜小樓純粹只是年輕氣盛罷了,而且據(jù)他所知,姜小樓成為仙魔盟主和仙魔界主的時間都并不久,還只是一個年輕人,只是一個女郎。 年輕人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是很正常的,更何況他以繡娘的針為餌,姜小樓或許還會覺得他是在刻意威脅。 “我們要的不多?!毕奶酉袷禽p輕嘆了一口氣。 只是這一聲嘆息里面也有幾分英雄遲暮之感來。 “只是茍延殘喘,但也要等到最終大劫到來的時日啊。” 姜小樓微微一動,而后道,“你和妖界是什么關(guān)系?” “只是合作者。”夏太子道,“三界盟的三界,是指仙魔妖,我想,在面對九州之外的存在的時候,我們是一樣的。” 姜小樓淡淡地點了點頭。 “妖界早已經(jīng)封界避世,所以妖界并不會相助我等許多……至于初菡,她是為了我。” 姜小樓又仔細(xì)打量了他一邊,心中再次自愧弗如——他究竟是怎么坦然說出來這種話的?! “那半妖呢?” “他們的存在與災(zāi)難因我而起,我會為他們負(fù)責(zé)。” “那么,若是再有神祇降世,你會參與嗎?” “自然,我義不容辭。三界盟的建立,本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姜小樓終于神情微霽。 但她卻還是又露出來了一些斤斤計較的神情。 “佛門之地,當(dāng)然不可能全部給你。” “我明白。”夏太子也主動退了一步,“只是須彌山。” 之于整個佛門而言,須彌山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姜小樓點點頭道,“好?!?/br> 夏太子像是總算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二人面對面,沒有發(fā)現(xiàn)彼此的神情看起放松,實則都蒙了一層陰翳。 而在佛門之中的修士們也終于能夠放下心來——看姜小樓和夏太子的樣子,若是一言不合打起來,今日在此地的修士還不知道能夠剩下來多少。 而立在夏太子一側(cè)的修士之中,卻也難免有幾個面色越來越灰敗。 因為司徒聞天正在看著他們,而且似乎已經(jīng)記下了他們的名字。 修真界之中若是論起情報網(wǎng)根本就無人能和司徒家相比,更何況司徒聞天生來就有過目不忘之名,只是記下幾個人的名字和身份,對于她而言是非常輕松的事情。 而后事如何,卻要看姜小樓和夏太子究竟談得如何了。 姜小樓和夏太子自封閉了聲音的結(jié)界之中走了出來。 看到外面這群修士,她好像才想起來了什么似的。 “還有一事,夏兄。” 姜小樓面色猛然變得不怎么好看了。 “三界盟中人,按理來說與我無干……可是仙魔盟卻是我的事情了。” 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的? 夏太子似乎也對此事心知肚明。 “姜道友的意思是……” “背叛者,就是在整個九州,也沒有什么好名聲,你們說是不是?” 姜小樓先是語調(diào)凌厲,而借著話音卻一轉(zhuǎn),“不過,仙魔盟也不是什么不講道理的地方。按照九州的規(guī)矩我應(yīng)該取你們的修為或是性命,可是看在夏兄的面子上,就交一點靈石好了——權(quán)當(dāng)退盟費。夏兄覺得呢?” 夏太子頷首。 姜小樓已經(jīng)是輕拿輕放了,他也無法再說什么,更何況……果然是心軟的女修,只是一些靈石而已,給就給了。 姜小樓微微測過一眼,“數(shù)量如何,有勞司徒家主來算?!?/br> 司徒聞天應(yīng)了下來。 修真界最會算賬的當(dāng)然還是她司徒家的人……而最知道這些人有多少家底的當(dāng)然也還是她司徒家的人。 既然要她來算,那她當(dāng)然就要拿出來大地主的架勢了。 這些自仙魔盟中叛出的人直到司徒聞天的清單到手,才明白自己究竟要割多少rou——而更加可怕的是司徒家完全就是卡在他們剛好能夠接受的一條線上面。 但這些都只是后話,現(xiàn)在姜小樓還在友好地和夏太子交接著,雙方都很和諧,場面異常融洽。 佛門舊地的清掃也大致已經(jīng)結(jié)束,只是姜小樓還來得及去接手罷了,倒是據(jù)說也有幾個世家主痛哭流涕,懺悔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 姜小樓只是先把須彌山劃了出來,然后有些矜持地點了點頭。 “告辭了,夏兄。” 夏太子送客之意淡淡,三界盟舊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 出了須彌山,姜小樓明顯沉下了臉。 “盟主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姜小樓道,“只是須彌山。” 但看她的神色,卻并不像是只有這樣了。 姜小樓又看了司徒聞天一眼,“看來你們也對他并不熟悉?!?/br> “是?!?/br> 這代表著在司徒聞天所見的未來之中并沒有夏太子的存在。 司徒聞天補(bǔ)充了一句,“整個妖界都是如此?!?/br> “那倒也有意思了?!苯堑?。 司徒聞天接著道,“須彌山劃到三界盟,只能是權(quán)宜之計?!?/br> 姜小樓頷首,“只能如此。” 這倒也是他們都明白的。 三界盟貿(mào)然在九州現(xiàn)身,姜小樓當(dāng)然可以不給任何面子,但是緊接著就是不得不開戰(zhàn)了——可是誰也沒有做好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 更何況三界盟之中又不只是夏太子,還有那些已經(jīng)在修真界隱藏許久的修士,包括一些半妖,這些人有門派有故交,真正打起來仙魔盟才是那個凝聚力不足的。 因此,在此時就和三界盟交戰(zhàn)對于仙魔盟而言并沒有什么意義。當(dāng)然劃出去一個須彌山,也不是因為姜小樓自己想要什么面對繡娘第三針的方法。 有關(guān)夏太子本身,事實上還有許多話她甚至沒有來得及問,也同樣刻意避開了。 比如說,夏太子為什么會好巧不巧地挑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佛門——還有那詭異的傳送陣法。 他分明就是要先斬后奏讓仙魔盟不得不接受三界盟舊人和夏太子的存在,而且此外,或許夏太子也有心亮相得更加漂亮一點。 可是他卻沒能達(dá)成所愿,甚至還非常倉促。 這之中的原因,姜小樓只能夠猜出來一些。 夏太子匆匆露面,最大的原因還是仙魔盟。因為仙魔盟定鼎在整個九州范圍之內(nèi)都造成了影響,如果他不及時歸來,那么九州早晚會被仙魔盟整個收入囊中,到時候連須彌山都沒有他能夠落座的地方。 而除此之外,為何是佛門,姜小樓就不懂了,而且夏太子的確格外倉促。 她卻也不知道夏太子那處也同樣猝不及防。 …… 須彌山上,該敘舊的還在敘舊,追憶舊情的人也沒有停,夏太子落座在首位,讓許多見到他的人不由回顧起了當(dāng)年。 但如今終究是和當(dāng)年并不相同了,再也不是三界盟獨霸于九州的時候。不過,他們心中的這個當(dāng)年有多少水分,其實也說不準(zhǔn)。 畢竟道門流傳至今以來,從來都沒有過特別跌份的時候,劍宗同樣如是,只是在當(dāng)時被三界盟略略蓋過罷了。 夏太子環(huán)視著人群,本欲喚初菡,才意識到她已經(jīng)不在。 而站在他身側(cè)的是一個在仙魔盟之中潛藏過的半妖。 “仙魔盟主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那半妖修士張口欲言,卻又急急止住了口中的話語,“仙魔盟主自從出世以來,所有可查的事跡都已經(jīng)在奉給您的記錄之上了?!?/br> 姜小樓又不是石頭縫里面蹦出來的,只要人活著就會有往事,而姜小樓所有的過往其實也還算明晰,一路從劍宗到天外樓,再到魔域,從魔域回歸,再然后到仙魔戰(zhàn)場才是姜小樓真正崛起的時候。 雖然劍宗不是篩子,可是姜小樓的消息又不是什么機(jī)密,很好查探,魔域同樣,再后來到仙魔界,才真正有了一段他們探查不到的地方。 “還不夠。”夏太子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在說什么。 他知道這就是他手下人的極限了,但是的確并不夠,在姜小樓身上還有更深的謎團(tuán)是他們很難接觸到的,這讓他油然而生一種不安之感來。 到底還是離開九州太久了,太久了。 九州上一代的修士們之中以楚文茵等人為首,俱是和那些難以滲透的宗門有關(guān),而此代之中唯一一個姜小樓也同樣如此,他們多年以來積攢下來的情報系統(tǒng)也同樣是鞭長莫及。 夏太子只是這樣感嘆了一下,神色卻并不怎么凌厲。 “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而且竟還要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