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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燦看著手機笑了一下,回:哥哥,以后不用再跟我說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沒打過高端局,大家湊合看吧……(抱頭大喊:別打我) 20、第 20 章 傅驚羽沒再回消息,一個人吃起了早餐。 他坐在餐桌前,感覺腦袋暈暈的有點發(fā)昏,懷疑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于是在吃完早餐之后上樓量了一下/體溫。 體溫計上顯示他發(fā)燒了,三十八點六度,在這種時刻,他還能有心情在內(nèi)心吐槽了自己一句,才出門去了醫(yī)院。 傅驚羽在醫(yī)院排隊等號的時候,靠著座椅靠背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時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病床上,正在打點滴,而窗外的天已經(jīng)黑了。 一個穿皮靴短裙的年輕女人從門外走進來,她手上提著熱水壺,見傅驚羽睜著眼睛,愣了片刻,說:“你醒了,要喝水嗎?” 傅驚羽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嗓子啞得發(fā)不出聲音,女人把床搖上來,讓傅驚羽坐立起來,接著倒了一杯溫水端著湊到他嘴邊喂他喝水。 傅驚羽沒有就著她的手喝水,他用空著的那只手接下杯子,嗓子沙啞地說了聲「謝謝」。 女人有些尷尬地收回手,在旁邊看著傅驚羽喝水,說:“我昨天發(fā)微信說有需要可以找我,你為什么……” 傅驚羽疑惑地看過來,女人訕訕地笑了一下,說:“我的微信名叫草莓,是你的房管,這家醫(yī)院是我家開的。” 傅驚羽有點驚訝,一個這么大的A市,他隨便進了一家就近的醫(yī)院,都能碰見一個素未謀面的網(wǎng)友。 “謝謝你。”傅驚羽有點慶幸,不然自己可能會坐在大廳不省人事過去。 “不客氣!”草莓笑了起來,她用涂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撩了一下碎發(fā),說,“如果你想感謝的話,不如下次請我吃飯?” 傅驚羽點了頭,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的手機,他沒注意看名字,拿過來接電話:“喂?” 傅驚羽的嗓子太啞,電話那頭的奚燦一聽就聽出來了,他皺起眉,問:“你在哪?” 傅驚羽感覺奚燦好像有點生氣,聲音都不自覺地放低了:“我……我在家?!?/br> 奚燦一邊拿上車鑰匙穿鞋出門,一邊冷著聲音說:“我現(xiàn)在回家,如果我回家看不見你……那你要提前想好怎么解釋了,哥哥?!?/br> “你別,晚上別回來了,太危險了?!备刁@羽懷疑自己是不是燒糊涂了,連謊話都編得這么蹩腳,自己在家的話怎么可能不直播呢…… 奚燦戴上藍(lán)牙耳機,把手機放一邊,發(fā)車起步,他聲音柔和了一些,說:“哥哥,告訴我你在哪,我擔(dān)心你?!?/br> “嗯……”傅驚羽知道他已經(jīng)出發(fā)了,心里頭五味雜陳,遲疑了一會,說,“我在家附近的醫(yī)院……那你開車慢點,我等你?!?/br> 草莓臉色不太好地站在旁邊,傅驚羽掛了電話,看了一眼頭頂?shù)乃幤?,已?jīng)快打完了,他對著草莓說:“今天多謝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下次我請你吃飯。” 草莓知道自己再呆下去有點不合適了,于是跟傅驚羽道別之后就回了家。 傅驚羽打開手機,才看見奚燦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他嘴唇蒼白地笑了一下,心里好像被什么填滿了。 三個小時的車程,奚燦兩個小時多一點就開到了,中途他一直沒休息,恨不得加速到最快,不管不顧地橫沖直撞起來。 傅驚羽從病房出來,坐在輸液室等他,等著等著又靠著椅子睡著了。 凌晨的輸液室就兩三個人,只留了最中間的一盞燈,傅驚羽坐在燈光不太明亮的角落,用外套緊緊地包裹住自己。 奚燦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他了,他輕輕走過去,半彎腰站在傅驚羽面前,盯著他的臉,就像要把他刻進眼里。 奚燦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傅驚羽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面前的人就像是還在夢里一樣。 “哥哥,我來接你了,回家吧?!鞭蔂N大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額角,眼神溫柔地看著他,嘴角淺笑著。 傅驚羽愣愣地盯著他,糊里糊涂地說:“我以為我還在做夢呢……” 奚燦伸手把他拉起來,把背敞在他面前,半蹲下來,說:“上來?!?/br> 傅驚羽雖然渾身無力,但也不至于被奚燦背著走,即使凌晨的醫(yī)院沒幾個人,傅驚羽依舊覺得這樣很不好看,把拒絕都寫在了臉上。 奚燦心里還憋著氣,看他沒有動作,直接上手勾著他的膝蓋窩把他打橫抱了起來往外走。 傅驚羽驚慌失措,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用,又不想動作太大或者說話太大聲引得身邊為數(shù)不多的人注意,頭腦一發(fā)熱就直接咬上了奚燦的肩膀。 傅驚羽咬得很輕,奚燦就任他咬,傅驚羽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加上本來就在發(fā)燒,整個腦袋都像在水蒸氣之中一樣。 傅驚羽干脆害臊地把臉埋在了奚燦肩膀上,假裝自己是坐在輪椅上,假裝一點也不奇怪。 奚燦不太方便地打開車門,把傅驚羽放在副駕駛上,再給他細(xì)心地系好安全帶,幫他關(guān)上車門,上了駕駛位。 奚燦一言不發(fā)地發(fā)了車,傅驚羽坐在旁邊偷偷瞄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兩人沉默一路,奚燦把車停進車庫,開門下車。傅驚羽剛解開安全帶打開門,就看見奚燦站在門外,背對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