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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驚羽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說:“你也再睡會吧?!?/br> “那我回去……”奚燦正要起身,那只手就握得更緊了,他啞了聲音,一動不動地盯著傅驚羽。 反正也不是沒有一起睡過,傅驚羽這么告訴自己,接著就把被子的一角掀開,眼神像小鹿一樣的懵懂單純,直愣愣地看著奚燦。 奚燦躺了進去,傅驚羽的被子上全是他的氣味,奚燦紋絲不動地定住了,周身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把他禁錮住了。 天氣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涼,但傅驚羽的房間還沒開空調(diào),傅驚羽松開他的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小聲地問:“你冷嗎?” 奚燦渾身都像燃燒了起來,他喉結(jié)動了動,說:“我不冷,我很熱。” 傅驚羽顯然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哦」了一聲,閉上眼睛打算繼續(xù)睡覺。 奚燦的手在被子里摸索,找到了傅驚羽的手,又把他牽了回來,傅驚羽睜開眼,扭頭看他,說:“你不睡嗎?” “哥哥?!鞭蔂N的聲音中夾著氣聲,啞啞得有點勾人,“我突然不想讓你睡了,怎么辦?” 傅驚羽的表情認(rèn)真,盯著奚燦的側(cè)臉,問:“不睡覺,那要做什么?” 奚燦覺得自己快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動身直接壓在了傅驚羽身上,雙手撐在他頭側(cè),說:“在床上除了睡覺,還能做什么事?哥哥,不要說你不知道?!?/br> 傅驚羽被他控制得死死的,除了頭和手,其他地方一動也不能動,但奚燦就好像完全掐住了他的命脈,他全身都動彈不得了,只能睜大了眼睛。 奚燦的吻落下來,輕柔得像一片羽毛撫過他的唇角,再一點點化成水,逐漸將他包裹在一個水球之間沉溺。 傅驚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他只能夠被迫承受,細心品味這每一次的呼吸交融。 大概是傅驚羽沒有反抗,奚燦的攻勢逐漸猛烈起來,他在他的唇間翻江倒海,掀起一大片水花漣漪。 傅驚羽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奚燦的手臂,嘴唇卻在欲拒還迎一般地細抿著。 奚燦的動作太過激烈,傅驚羽這點輕微的小動作被他完全掩蓋住了,只剩下傅驚羽那不自覺地微微細喘。 他快要淹死了…… 傅驚羽這么想著,沉入了海底,他的眼睛漸漸地快要閉上,突然陽光乍破眼前的深藍色,奚燦松開了他,撐著手在他頭頂喘氣。 傅驚羽慶幸自己沒有溺死,不然他就要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因為接吻窒息而死的人了。 奚燦翻身下了床,在傅驚羽深深的注視中,慌張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奚燦打開浴室的冷水淋浴,一邊沖洗著一邊強壓住自己心底的想法。 現(xiàn)在還不行,他一定接受不了,要慢慢來…… 奚燦從浴室出來,換了一身衣服,下樓做早餐。 孟女士打電話過來問他怎么回事,奚燦跟孟女士說明了情況,孟女士擔(dān)心地說:“讓他多穿點衣服,飲食要清淡一點?!?/br> “知道了,媽,我昨天都問過李醫(yī)生了。”奚燦說。 “那你這兩天就先不回家了,后天的酒會記得去,不然你爸那脾氣,你懂的?!?/br> 孟女士有點微微頭疼,不知道這父子倆什么時候能不鬧別扭了。 奚燦應(yīng)下了,說:“你幫我跟爸說一聲,他要是生氣也沒辦法,我還是不會回去的。” “你呀你?!泵吓刻幵谶@父子倆之間很無奈,不過她一向是向著兒子多一些,“我知道了,你這兩天安心把人照顧好,你爸那里交給我了,你爺爺那我也會幫你說一聲的?!?/br> 孟女士剛掛完電話,就看見自家女兒鬼鬼祟祟地站在墻角,她悄悄走過去,嚇了奚汐一跳。 “啊!”奚汐看清楚面前的人,撫了撫胸口,說,“媽,原來是你??!” “你做什么呢?”孟女士疑惑地問。 奚汐往后院看了一眼,說:“爸最近不讓我出去,但子驍哥哥今天要帶我去游樂場……” 孟女士笑盈盈的臉立刻就變了,她收斂了神色,說:“我跟你爸是同一陣線,你不準(zhǔn)出去?!?/br> “為什么???”奚汐開始懷疑人生了,明明她和陸子驍才是有正經(jīng)婚約在身的那一對,為什么她哥可以不回家,她連門都不能出? 孟女士冷著臉笑了一下,說:“你問你爸去?!?/br> 孟女士成功地達到了讓女兒矜持點的目的,并且把問題丟給了奚遠山,心情愉悅地去客廳看電視了。 奚汐:“……” 奚汐把這一切的源頭都歸咎于奚燦,在心里罵了奚燦一千遍,拿出手機開始跟陸子驍吐槽。 作者有話要說: 快了快了,已經(jīng)開竅了。 21、第 21 章 傅驚羽從樓上下來時早餐正好,他從樓梯上看見廚房里奚燦的背影,有些遲疑地停了腳步,心臟又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了。 他低頭深吸了一口氣,攥著手指下了樓梯。 奚燦從廚房出來時正好與傅驚羽對視上,傅驚羽移開了目光,奚燦笑了一下,把粥放在桌上,說:“哥哥,吃早餐吧?!?/br> 傅驚羽「嗯」了一聲,就近坐下了,埋頭盯著碗里。 兩人沉默無言地吃完了早餐,因為生病的緣故,傅驚羽整個人都看起來沒有精神,傅驚羽正要洗碗,奚燦就擋在了他跟洗碗池之間,讓他去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