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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予聳了下肩,“這就看郁小姐想要什么好處了,工作、人脈、還是更直接的金錢,都可以。據(jù)我所知,郁小姐最近正在待業(yè),單說珂億能提供給你的平臺,都是其他公司給不了的。” 誰說不是呢! 路星予生怕她拒絕,又繼續(xù)加碼,“作為秦斯昂的朋友,我將會給您每月十萬感謝金。” 有錢就了不起???! 是的,就是了不起。 郁悠然最后又確定了一下,“我除了做助理還需要做什么?” “一般不用?!?/br> “一般?”這個措辭就很靈性了,郁悠然眉心一跳。 路星予解釋,“偶爾人也會脆弱的嘛,你就稍微充當(dāng)一下替身,安慰安慰。” 安慰人而已,簡單。 郁悠然舉起咖啡杯,在他杯子上輕碰了一下,“成交?!?/br> - 當(dāng)天下午,果然如路星予說的那樣,郁悠然再次收到了電話和郵件消息——換了新的號碼。 因為在前幾天郁悠然接到電話后,就已經(jīng)把當(dāng)做騙子的譚毅的號碼全部拉黑了。 第二天一早,郁悠然提前十分鐘到了約好的咖啡廳,剛好是昨天那家。 她推門進(jìn)去,沒想到秦斯昂他們竟然已經(jīng)到了。 男人坐在復(fù)古皮質(zhì)的沙發(fā)里,微垂著頭看著手中的文件。秋季的陽光穿過樹葉,散射在他身上,是他周圍成型了明暗交界的折影。 明明是年輕的身體,可卻帶著沉重的古舊的氣息,神秘又讓人無法靠近。 郁悠然忽然想到他的那些經(jīng)歷,竟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郁小姐,請坐。”譚毅將一旁的檸檬水退給她。 郁悠然點點頭,坐下。像是剛看到秦斯昂完全不知道他怎么會在這一樣,有些驚奇的笑道:“好巧啊?!?/br> 秦斯昂微微抬頭,視線只往她那帶了一下,“不巧。” “……” 還沒開始,她就已經(jīng)感受到這個工作的艱難了。 譚毅適時開口解釋,“這位是秦總,也會是郁小姐你的直屬上司?!?/br> 郁悠然夸張的張了張嘴,像是完全沒想到似的,甚至還帶了幾分之前有過些許不快的緊張。 她覺得自己演的非常好,可是那唯一的觀眾秦斯昂,他竟然又看向了文件,目光根本沒在她身上停留過。 郁悠然開始懷疑路星予是不是在編故事騙她,這完全不像是看一個替身的反應(yīng)啊,這也太平靜了。 譚毅開始介紹公司簡況,和她大概的工作內(nèi)容以及一些福利。起初她聽得漫不經(jīng)心的,反正大概的路星予也都說過,可是越聽到后面就越知道這個公司是多厲害。 她不由得看了眼對面的男人,心里慢慢地對他產(chǎn)生了些敬佩。不得不承認(rèn)秦斯昂是真的厲害,他今年不過二十六歲,可是卻能一手闊開海外市場。 聽說,他才二十一歲的時候就接手了公司,一路勢如破竹讓珂億集團(tuán)在珠寶界有一席之地,并且少有人能撼動。 郁悠然認(rèn)真的想了想自己的二十一歲在干嘛? 除了上學(xué),每天就是和鄭書瑤研究著去哪兒吃去哪兒玩。 “郁小姐,請問你還有什么想知道或想問的么?” “沒有了。”他已經(jīng)介紹的十分清楚,條條清晰,郁悠然也第一次感受到一個大公司特助的辦事能力。 譚毅松了口氣,從公文包里拿出了合同,“你看看這些,如果沒有問題,那就在這里簽字吧。” 郁悠然又將合同看了一遍,拿起旁邊的筆,準(zhǔn)備簽字。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秦斯昂忽然開口,“你考慮好了?” “當(dāng)然?!弊蛱炀涂紤]好了。 她說完,便在合同上刷刷兩筆把名字簽好。 秦斯昂看著看著白紙上利落的三個黑字,總覺得這事忽然太過順利,他眸子沉了沉,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走吧?!?/br> 他起身,單手將西裝扣系上。 郁悠然茫然問,“去哪兒???” 秦斯昂看了她一眼,淡聲道:“跟我去參加酒局?!?/br> 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誒——?”郁悠然剛想說話,手中忽的一沉,“郁助理,這是這次酒局需要談到的大概問題,在酒局開始之前,全部看完?!?/br> 郁悠然看著手里足有一本思修厚的資料,人都傻了。 這真的是在找助理吧???這根本不是替身該干的活?。?/br> 就算是助理,也沒有才簽完入職合同,就無縫立刻入職的吧???? - 一路上,郁悠然坐在后車坐上和秦斯昂只有一個人的距離,兩個人近的甚至她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郁悠然心無旁騖,直接埋頭進(jìn)資料里,簡直回到了上學(xué)期末考試前最后兩個小時連廁所都沒時間上的瘋狂狀態(tài)。 秦斯昂放下手中的平板,無聲看著她。從這個角度看上去,能看到她流暢柔和的臉部線條,甚至連她臉上細(xì)小的絨毛都能看到。 清甜帶著果香的味道時不時的傳到鼻息間,就像是那年的秋日午后。 傭人將蘋果和葡萄端上來,擺在寫字桌上,大約是怕他,什么也沒說便走。 簡晞?wù)跍?zhǔn)備明年的中考,而他在緊鑼密鼓的高考復(fù)習(xí)前覺得無聊,偷跑出來想逗逗小啞巴松口氣。 “真不用我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