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寵先生 第28節(jié)
基于上次數(shù)學競賽,他幫她解決來大姨媽的問題,曲珂已經(jīng)沒那么討厭顧京池了,于是說了大實話:“對,我朋友生日快到了?!?/br> 顧京池輕笑,轉(zhuǎn)身走向柜臺 :“這件衣服我要了?!?/br> “好的,折后價是800元人民幣?!狈招〗阄⑿Α?/br> 曲珂傻眼了,這是她看上的衣服,他憑什么半路截胡? 曲珂上去拉扯他的衣服,不滿道:“你脫下來,是我先看上的?!?/br> “好的,請收好您的卡?!?/br> 服務小姐將一張黑卡還給顧京池,交易完成,板上釘釘。 顧京池一點一點從曲珂手里拔出衛(wèi)衣布料,也沒看曲珂,他披上外套,穿著還未拆下吊牌為衛(wèi)衣,叫二班幾個男生一起離開。 一群男生離開,品牌店鋪瞬間變得凄清。 曲珂握緊拳頭,氣血不暢。 如果眼神能殺人,她大概已經(jīng)在顧京池的背上,捅了七八刀。 此后,顧京池這種惡臭的男生被她列入黑名單...... —— “是我先看上的衣服——” 曲珂在怒喊聲中醒來,醒來后發(fā)現(xiàn),剛才憤怒的咆哮聲是自己的,再看床頭柜上的日歷冊,現(xiàn)在是2021年11月,她曲珂今年二十八歲,不是什么高中生。 揉了揉太陽xue,曲珂在床上翻了個身,卻發(fā)現(xiàn)床的另一邊,丁冬兒拿一把水果刀對著自己,她半躺在床上,眼神如洪水猛獸。 曲珂嚇了一跳,立刻向后退了退。 “你.....你干嘛?有話好好說?!?/br> 她往后退,丁冬兒往前靠,逼問道:“說!昨晚背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曲珂腦子一片空白。 “怎么了?” “我聞到jian情的味道?!?/br> “啊?” 放下水果刀,丁冬兒從床上拿來一個小鏡子,照著曲珂的脖頸:“看到?jīng)]有,吻痕?!?/br> 曲珂蹙眉:“靠,誰弄的?” “你不記得了?”丁冬兒瞇眼:“昨晚你帶回來一個男人,他抱你上床,你非要拉他親親抱抱,你在他脖子上留下三個吻痕,他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吻痕?!?/br> 丁冬兒當時不過是去接一盆熱水,準備給曲珂擦擦臉。 回到房間時,整張床像是事后戰(zhàn)場,曲珂還像八爪魚一樣黏在人家?guī)浉缟砩稀?/br> 那男人站起來時,表情略顯窘迫,他給曲珂蓋上被褥,然后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走出來。 “幫我好好照顧她?!?/br> 說完,大帥哥走了。 是的,丁冬兒仍然記得,他脖子上有三個吻痕,初看像是被大蚊子叮咬了一樣。 曲珂愣住了:“我做了這么丟臉的事?” “嗯哼。” 嚴肅了三秒,丁冬兒第四秒變臉,臉上像簇擁了一朵朵牡丹花,儼然變成一個花癡。 “不過他真的好帥!那身高,那體格,那長相......如果沈念康長這樣,我這輩子都不會膩?!?/br> 曲珂坐起來,頗有些生無可戀。 背她回來的人應該是顧京池,記憶碎片中,確實有親他的片段。 曲珂用手捂臉,前一刻還在夢里罵他,現(xiàn)實中她居然如狼似虎地親他了。 主動成這樣,太掉價了!他會怎么看她呢? 拿起鏡子,當看到脖子上的吻痕,曲珂找到突破口,整人支棱起來。 他也親她了,他也一樣掉價! “寶貝,我跟你陳述一個事實,你不要太驚訝?!鼻嫣苫卮采?。 “什么?” “昨天那個男的,應該是我家狗男人?!?/br> “啊啊啊!” 曲珂偏頭看丁冬兒,無奈道:“你冷靜一點。” 丁冬兒瞪大眼睛:“曲珂,你是不是有???這種型號的男人,你也敢放他一個人在老家?” 曲珂揉了揉太陽xue:“那沒辦法,他有他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 丁冬兒也躺在床上,好奇問:“他是干什么的?我以前都沒問你這個?!?/br> “地質(zhì)學家?!?/br> “賺錢嗎?” “應該沒你老公能賺,不過......”似想到什么,曲珂沉寂片刻,道:“有一次他前往山西省,進行寶玉石資源地質(zhì)調(diào)查,在山西省發(fā)現(xiàn)一批中高檔寶石礦床,當年他才二十四歲?!?/br> “哇,雖然我不懂,但聽起來很厲害。” “我去過他外婆家,他的巖礦收藏品很多,我不敢亂摸亂動,深怕一個不小心,把他那些寶石收藏弄碎了?!?/br> “似乎家底還不少?!?/br> 想到夢里服務員遞過來的黑卡,曲珂翻了身,繼續(xù)琢磨。 “他家應該挺有錢的,不過我從來沒見過他的父母,結(jié)婚那會兒,他父母也沒來,他好像跟他父母斷絕了來往?!?/br> “你也不問?” “他好像很避諱這個話題,所以就沒問?!?/br> “曲珂,你也是個怪人,出嫁的女人誰不摸清對方的底細才結(jié)婚,你倒好,什么都稀里糊涂的。” 曲珂眨巴眼睛看天花板,道:“是呀真奇怪,高中的時候,我明明很討厭他,現(xiàn)在卻莫名其妙嫁給他?!?/br> “這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丁冬兒打趣。 曲珂笑了笑。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曲珂坐起來:“幾點了?” “早上十點三十八分?!?/br> “靠!上班遲到了!” “呵,你早就遲到了?!?/br> 曲珂拿手機給于南晴發(fā)信息,革命戰(zhàn)友告訴她,已經(jīng)幫她打卡了,曲珂稍稍松一口氣。 她們搞婚禮策劃的,不一定都全天待在辦公室,她們經(jīng)常要外出,有時候去看場地,有時候是去接見客戶,就算人不在辦公室,領導也不能說她偷懶,大家只憑業(yè)績說話。 曲珂起身去洗手間,丁冬兒像一條甩不掉的尾巴,站在浴室門口。 “既然你男人來了,我要不要給他騰地方?” 曲珂擠牙膏的手停頓,訕笑:“不用?!?/br> 丁冬兒雙手抱胸,覺得這個回答很蹊蹺。 “你們這么久沒見,難道沒有一點......需求?” 曲珂撓了撓額頭,她真沒好意思說,她跟顧京池沒那個過。 “我說不用就不用,屁話真多。” 為了掩蓋心虛,曲珂開始裝腔作勢,她最擅長這個。 然而丁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她笑盈盈走過來,壞笑道:“該不會你們沒......” “......” 好吧,認栽了。 曲珂干脆大大方方承認:“我是有賊心,但沒賊膽。” “哈哈哈哈——” 丁大小姐仰天長笑,笑了好久才給自己順了順氣:“霸道御姐曲珂,你的職場女王范兒去哪兒了?” 曲珂翻白眼,繼續(xù)刷牙:“一直都在?!?/br> 在氣勢這一塊,她可一直拿捏得死死的。 “沒那么難,其實男人褲腰帶沒那么緊?!倍《瑑盒α诵Γ骸岸夷敲磶浀拿赓M勞動力,不要白不要?!?/br> 免費勞動力...... 這種事是雙向的吧,他成了免費勞動力,她也成了免費服務生。 還是,一切從長計議。 —— 中午,顧京池主動發(fā)來信息。 顧京池:下午有空嗎? 顧京池:陪我?guī)讉€小時。 曲珂這會兒在辦公室,看到顧京池的信息,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錯亂,她應該是親過他了,面對已經(jīng)親過的男人,她要以什么樣的心情去應對? 很高興?很期待?仿佛陷入一場熱戀?好像也沒有。 她更多的是忐忑,是一種“占他便宜怕被算賬”的不安定感。 她想拒絕,可是想到他昨晚的壞脾氣,曲珂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