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寵先生 第54節(jié)
“有幾道大題你會做嗎?” 他搖頭。 曲珂:“我教你吧?!?/br>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坐在大廳里做題。 傍晚。 保姆叫走傅星柏,說是夫人在電話里交代一些事情。 傅星柏離開,曲珂看了看手表,決定收拾東西回家。 將試卷和習題冊放進書包,曲珂將書包背在身后,傅星柏沒有回來,她也不好直接走人,要等他回來說一聲再走。 百無聊賴,她開始仔細參觀傅星柏的家。 傅家別墅是三層式結(jié)構(gòu),大廳里側(cè)能看到樓梯,樓梯兩旁擺放兩個木架,一對漂亮的青花瓷就擺在木架上。 曲珂走過去,好奇打量瓶子花紋,心里琢磨著傅家這么有錢,這對青花瓷肯定不是贗品,它一定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瓷器。 正近距離欣賞著難得一見的文物,誰知道一只波斯貓突然躥過來,撞到曲珂的腿上,曲珂被嚇了一跳,身體撞向木架,青花瓷搖晃兩下,最后...... “哐啷——” 曲珂當時想伸手去接的,但沒接住。 她愣住了,知道自己大禍臨頭,心亂如麻。 傅星柏從另一個會客廳回來,看到地上的碎青花瓷,也傻眼了。 “珂珂......” 曲珂用手搓了搓身上的校服,訕笑道:“對不起,這個是不是很貴?” 傅星柏點頭。 得到證實,曲珂背后冒出冷汗:“賣了我......應該也湊不夠錢?!?/br> 傅星柏走過來監(jiān)察地上的碎瓷瓶,一臉疼惜道:“沒事的珂珂,我找人從新修復,應該有辦法復原?!?/br> “修復要多少錢?”曲珂緊張問道。 要是讓曲正國知道她闖了禍,需要用到一筆巨款,肯定會扒了她的皮。 傅星柏站起來,他似乎也很慌張,像是自己闖了禍。 “你不用管,我來想辦法。” “對不起,傅星柏?!?/br> “沒事,別擔心,我?guī)湍愣抵??!?/br> 傅星柏找來一個箱子,將碎瓷片慢慢裝進去,曲珂蹲下來幫忙,兩個人都表情凝重。 “這青花瓷很貴重嗎?” “嗯,元朝的文物,是我爸一個重要的朋友送給他的。” “我完蛋了?!?/br> 見她一臉愁容,傅星柏笑著安慰:“別怕,瓶子不是你打碎的?!?/br> “嗯?” “瓶子不是你打碎的,是貓。” 他在幫她找借口,曲珂還是感到不安。 收拾好了東西,傅星柏送曲珂出門,可能心里想著事情,傅星柏忘記了給曲珂安排私家車,而這片富人區(qū)根本沒辦法找到出租車。 沒有車子,曲珂也不打算去麻煩傅星柏,她覺得她給人添的麻煩已經(jīng)不小了。 走了很久,心里仍舊七上八下。 想了想,她又跑回了傅家,想為自己心底的不安做點什么。 進到傅家,傅星柏不在大廳,曲珂憑借上次的記憶,上了二樓找到一個房間,上次她就是在這么房間告訴傅星柏,說大學以后再問問她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 靠近房門,隱約能聽到里面劇烈的咳嗽聲,咳嗽很急,他的情況似乎很不好。 曲珂沒有多想,傅星柏確實得了流感。 等他停止咳嗽,曲珂輕輕敲響他的房門。 “傅星柏,你在里面嗎?” 房間突然安靜。 想推開門,可惜反鎖了。 曲珂輕嘆:“打碎青花瓷的事真的很對不起,我所有的零花錢只有五百塊了,我全部賠給你吧,錢我放在房門口了?!?/br> 沉默。 “如果......這些錢不夠修復瓶子,我會想辦法找錢給你,真的很對不起。” 安靜。 “你在生我的氣嗎?” 他不說話,曲珂只好沉默。 許久,她失落道:“對不起,那我走了?!?/br> 逗留了一會兒,曲珂轉(zhuǎn)身離開,走到樓梯口時,她隱約又聽到房間里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第41章 顧京池叫老婆 你呢?有想我嗎? 曲珂離開傅家, 一個人走在悠長的瀝青道路上。 周圍很安靜,明明到處可見漂亮的別墅,這里卻像無人區(qū), 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片富人區(qū)的道路車少路很長,她只能背著書包一路跑步, 爭取在天黑之前跑到大馬路。 剛跑下一個坡, 沒跑多遠,身后一陣清脆的車鈴響起。 曲珂回頭, 顧京池騎那輛sao包的山地自行車經(jīng)過,他剛下坡, 車速很快, 眨眼功夫他已經(jīng)騎行了很遠, 在曲珂面前一晃而過。 盡管速度很快,曲珂還是看清了他。 他穿一件黑色衛(wèi)衣,腦袋扣著衛(wèi)衣的帽子, 臉上戴一個黑色口罩, 背影俊逸帥氣。 半晌, 他在曲珂前方一百米遠的位置停下, 只見他一腳踩地, 前傾的身體直立坐起, 他似乎在等她。 曲珂小跑過去, 慢慢靠近他時,她聽到他在咳嗽。 曲珂經(jīng)過他身旁,和他擦身而過,她沒有跟他說話。 她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他真的是在等她。 然后沒走兩步,他問:“要我載你嗎?” 曲珂回頭, 眼睛亮了。 雖說他是二班的,兩人平日里沒有任何交集,二班那些男生也經(jīng)常說些過分的話逗弄她,但眼下這種情況,也顧不得顧京池本人有多討人厭,現(xiàn)在他愿意載她一程,她就應該感激涕零。 “可以嗎?”曲珂問。 顧京池點頭,冷冷淡淡道:“嗯。” 他默默調(diào)整一下自行車車頭的高度,然后讓曲珂站在自行車后面的腳柱上,叫她扶穩(wěn)他的肩膀。 曲珂照做了。 接下來他騎車,她扶他肩膀站在身后,一路吹著風,誰都沒有說話。 夜幕漸漸降臨,道路兩旁的路燈亮起。 曲珂對那天的情景印象深刻,路邊的燈猶如一個火炬點燃另一個火炬,很快所有的路燈都亮起了光,將灰蒙蒙的夜晚照亮。 曲珂手搭在他肩膀上,他在騎行時,能感受到他身體骨骼的擺動,他在咳嗽時,她能感受到他的肩膀在顫動。 大約十來分鐘,兩人來到大馬路,顧京池穩(wěn)穩(wěn)停下了車,曲珂從車上下來。 保持一個姿勢站太久,她腿有點酸。 她剛活動了一下雙腿,顧京池就在猛烈咳嗽,他用手抵在口罩前,似乎想止住咳嗽,然后一切都是徒勞。 曲珂遲疑了一下,想他辛辛苦苦載她一程,現(xiàn)在他咳成這樣,她不能袖手旁觀,于是伸手給他拍拍背。 “你也得流感了嗎?怎么咳這么厲害?” 同樣住在富人區(qū),傅星柏有這么多保姆照料,見到她還能有說有笑,他怎么就咳得仿佛要人命似的? 曲珂難得對一個男生溫柔,不說感動天地,起碼也能感動他吧。 然而他狠狠甩開她的手,他似乎在抗拒她的觸碰,又像是在生氣,眼神冷得如冰渣一般。 曲珂一愣,覺得這男生簡直莫名其妙。 不容她多想,顧京池大長腿踩著踏板,手臂掉轉(zhuǎn)車頭,他扣上帽子,騎自行車原路返回。 盡管他的態(tài)度很惡劣,曲珂還是沖他揮揮手:“喂謝謝你!顧京池——” 等他的身影漸漸遠去,曲珂才想到一件事,他騎車出來不是出門順路載她嗎?他現(xiàn)在居然回去了...... 馬路上有計程車,曲珂成功攔下一輛,在夜色未深之時,她回到了家。 第二天晚上。 曲珂在扣扣上詢問傅星柏,問她關(guān)于青花瓷的事。 曲珂:你爸爸發(fā)現(xiàn)了? 傅星柏:昨天就發(fā)現(xiàn)了。 曲珂:他追責了嗎? 傅星柏:他很生氣,不過有驚無險。 曲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