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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仇富,只是想到這貨有朝一日來搶他meimei,還要各種欺壓,最后還會牽連到自己,想到此處他就氣得牙根癢癢,見一次打一次,打不過那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或者還可以用其他伎倆。 電視上播放著有關(guān)他的采訪,里面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個男人西裝革履,側(cè)臉輪廓棱角分明,鼻梁很挺,鼻根處架著一副黑色眼框,面對記者采訪侃侃而談,這樣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高才生怎么都不能想到他以后會干的事。 楊子謙咬著蘋果撐著手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電視,是挺英俊,俗話說相由心生,會不會是那群同事沒說全,這看著也不像是個禽獸類的人啊。 楊桐看到目不斜視望著電視發(fā)呆的楊子謙,“哥哥,你是不是也覺得傅斯昂很有總裁氣質(zhì)?” 楊子謙差點被蘋果噎住,猛地拍著胸口看著她,“膚淺,這種人一看就是敗類,還總裁氣質(zhì),我看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br> 但玩笑歸玩笑,面前的可是一頭大灰狼,這姑娘看著就是小白兔,還不夠他打牙祭的。 他收回嬉皮笑臉的語調(diào),嚴肅認真鄭重其事拉著楊桐的手,“桐桐,以后見到這張臉一定要遠離,最好不要和他打照面,有多遠離多遠?!?/br> 楊桐不太理解這是為何,剛要開口,楊子謙便打斷道:“不要問為什么,聽哥的準沒錯?!?/br> “可是,我就是他保鏢開車刮傷的,醫(yī)生說他會親自來道歉?!?/br> “你可真是我的親妹,沒見過你這么坑哥的。等下不許說話,不然我不管你了?!?/br> 這一句差點讓他背過氣去,楊子謙快速扔掉手中還沒有啃完的蘋果,不由分說都來不及給她收拾東西背著她就往醫(yī)院門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逃離。 在醫(yī)院大廳看到門外有一個穿著深棕色風衣的男人朝門口走來,在其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西裝的保鏢。 楊子謙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楊桐身上,又向?qū)пt(yī)討了兩個口罩,他們就這樣完美的擦肩而過逃離出去。 回到家中他著急忙慌收拾東西,大致將緣由和楊桐提及,此刻兩人要是見面就一定不會逃出他的魔掌。 他們兩人是由舅舅帶大,可一年前他舅舅不見了蹤跡,甚至都沒有留下一點線索,兄妹二人邊工作邊尋人,眼下他絕不能再失去這唯一的一個親人了。 楊子謙將行李提到她面前,“晚上十一點的火車,去藏地,那么遠他一定想不到?!?/br> “哥哥,我拜托你啊,你還有沒有人性,我腿傷還沒有好,刮傷也是傷,而且火車?40個小時,硬座過去,還是高原?” 他坐下來手搭在她肩上安慰著,“多好,還能沿途看風景,再有糾正一下,不是硬座,是硬臥,還是下鋪呢,你哥我體諒你吧。 要是飛機高鐵他肯定第一個想到,絕不會想到你會坐綠皮火車去這么遠的地方。這是攻略,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你同學了,她會來接你?!?/br> 這也是選擇去藏地的一個緣由,楊桐最要好的同學在藏地支教,兩人好到穿一條褲子,讓她去往那里也放心。 楊桐翻著白眼嘀咕這還真是她的親哥,但又放心不下他,要真是像他所說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你不走?” “只要你不落入他手里,哥就沒事?!逼鋵嵾€有半句他沒有說出來,即便有,他也能化解。 楊子謙叮嚀幾句后將人送往火車站,看著檢票進站還有點瘸腿的meimei,心中還是有些愧疚,可只有先把命保住,才能有機會談及以后的日子。 他心中放下沉重石頭后打車回家,腳剛踏入小區(qū),面前就有一束近光燈猛然亮起,他用手擋住眼睛,可下一刻就被看不清人臉的一群人粗魯?shù)睦壠饋?,嘴上還貼著膠布。 那一刻他承認確實慌了,雖說在心中已經(jīng)預(yù)演多遍,可還是不由害怕,要是綁票他可沒錢,要是綁人,他也沒有什么仇家……不,他有! 等到下車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坐的是一輛瑪莎拉蒂,頭一回上豪車竟是以這般狼狽的樣子。 這是一個獨棟別墅,前方有一個花園和池塘,風格按照中國風的樣式設(shè)計,有錢人的世界果真看著賞心悅目。 保鏢將他押到屋內(nèi),一個男人正在書桌前低頭看著書,此人正是電視上見到的那人,不過本人確實要更有型,體格并沒有很瘦弱,帶著亞洲人的特質(zhì)。 手下保鏢快速撕開他嘴角的膠布,疼的他齜牙咧嘴叫喚,隨即抬頭看向前方,“傅斯昂,你知道你剛才已經(jīng)違法了嗎?” 傅斯昂緩慢合上手上的書,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來,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打量一番,“既然認識,那我也就不多做自我介紹了,楊先生說我犯法了,不如說說我犯了哪一條,人證物證又在何處。哦,對了,你們小區(qū)門口的攝像頭壞了,保安去睡覺了?!?/br> 他語氣溫和,而且還是帶著笑意說著,捆綁了人說得這么云淡風輕,看來之前自己以面相定人的感覺是錯的。 “周偉在哪里?” 傅斯昂起身坐在一側(cè)沙發(fā)上,他剛回國不久此人就消失了,怎么會那么巧合。 周偉便是楊家兄妹的舅舅,之前在傅氏集團當保安,后來被追債的人打斷了腿就辭職回家,一年前的夜間說著要出去買酒結(jié)果再也沒有回來過。 楊子謙已經(jīng)開始在心里盤算,從他穿過來后就一直在用本子記錄有關(guān)傅家的一切,兩年前輪船發(fā)生了一場爆炸,傅老爺子葬身火海,傅斯昂的母親也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