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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保鏢也沒有看上去那么高冷,只是傅斯昂是他們的老板,只能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 楊子謙軟磨硬泡說自己擔責,讓他們今天不用再以立正的站姿站崗,終于變成了眼前的這一幕。 他還將屋子的音響開到最大蹦迪起來,但是對于這么盛大一場游戲,保鏢可不敢參加,他就一個人在屋中各種造作,從廚房蹦到客廳,從客廳跳著踢踏舞,還切換民族舞。 沙發(fā)上坐著一排排觀眾,看到他的表演紛紛拍手,傅少娶了一個全才之人啊,這舞姿身段都快趕上專業(yè)人士了。 這幾日傅斯昂都沒有回家,想必出差了,家里這幾日如同過年一樣熱鬧,但多數(shù)時間還是楊子謙的獨角戲。 到了第五日,終于有電話打進來,“他這幾天怎么樣?有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 “傅少,這事要怎么和你說呢……”屋內(nèi)的音響聲過大,管叔只能大聲吼著,看著還在一旁跛著腳唱《當》的楊子謙,額頭有些細汗冒出,“楊先生被關(guān)幾日在家中蹦迪,屋頂都快被他掀翻了,不過他……”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他的歌聲傳入了電話,對面陷入長時間的沉寂,隨即嘟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管叔替楊子謙捏了一把汗,傅少雖說看著好說話,但若是板著臉,事情可就不太好說了。 其實這幾日楊子謙也并非全然都是在玩樂,于澤之前告訴他一年前他舅舅的失蹤可能跟傅氏集團有關(guān),即便不是他們所為,也一定和他們有牽連,而且他查閱過兩年前轟動一時的輪船爆炸事件。 當時是一場慈善拍賣晚宴,傅氏夫妻兩人受邀其中,但不知為何輪船掌舵失靈撞上一側(cè)礁石上,船漏油引發(fā)一場大爆炸,傅老爺子被大火燒死,當時受傷的人不少,可只有他一個人死亡,其中不免讓人覺得有些蹊蹺。 周偉在那次爆炸事件后沒幾天被人打斷腿后離職,一年前于澤那晚想過來找楊子謙商討案件,無意中碰到過他,當時他神色看起來有些慌張,但也沒有和他多說什么。 但主編當時一通電話讓他去外地駐扎一年,回來后才得知楊子謙已經(jīng)被辭退的消息。 楊子謙這幾日趁著胡作非為為了讓這群看住他的人以為他就只是會胡鬧,對他的防備減少不少,于是偷摸在夜里查尋著兩年前的事。 正當他安靜小心地查尋以往的報道時,一通語音電話嚇得他幾乎快要把手中的平板給摔碎在地。 楊子謙趕緊戴著耳機趴在門邊偷聽門外的響動,還好屋外一片安靜。 那電話是楊桐打來的,這些天一直打他手機都是關(guān)機,害怕他出事一直在以各種方式聯(lián)系,看到他今日在線立馬就打過來了。 “哥哥,你真的嫁給傅斯昂了?為什么都不告訴我?” 于澤看到他的婚戒便問了楊桐,盡管楊子謙沒有告訴她所有的事情,但眼下也只有這種可能。 楊子謙坐在靠窗的地毯上壓低聲音,“告訴你有用嗎?” 想到剛才所查的信息,“桐桐,舅舅以前是個怎樣的人?他失蹤前幾天有沒有人找過他?失蹤當晚他又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這就是沒有看過小說的痛,別人穿書混得風生水起,像個預言家一樣避開各種雷區(qū),可到了他這里儼然變成了單打獨斗,一切都是未知,雖說大致也知曉套路,但也不知道具體事件啊。 周偉雖從小將他們兄妹二人養(yǎng)大,但他好賭成癮,三天兩頭都要跑去賭上幾場,有好幾次都是他們過去贖人將他背回來的,欠下那么一大筆債款也不足為奇,他一向也只有被別人打的份兒,他打別人幾乎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還是殺人,他膽子沒有那么大。 楊桐回憶之前倒沒有人來找過他,但那幾天他接電話很勤,平常都是舉著手機大聲吼著,生怕他人聽不見他在接電話,可那幾天他一個人悄悄躲再房間里,聲音像蚊子一樣都聽不清楚。 那晚他接了一通電話后,說想要喝酒,楊桐想去買被他拉了回來,可他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哥哥,難道舅舅的失蹤和傅斯昂有關(guān)系?可他不是剛從國外沒多久嗎?那時舅舅還在的呀。” 楊桐聲音也壓得很低,雖然不清楚他哥哥的狀況,但這么偷偷摸摸講話一定是極為不方便。 楊子謙沉思半刻,于澤和他說過周偉的失蹤即便不是和傅家有關(guān)也必定會有所牽連,到底會是誰讓他舅舅一夜之間消失,連警察都沒有消息找到。 兩年前的那場爆炸大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現(xiàn)在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曉。 商界有競爭關(guān)系最正常不過,傅家家族企業(yè)這么大,能夠在能力資金鏈上與之匹敵的就只有莫氏家族,可他們兩家是合作關(guān)系,好似傅思昂的父母和莫氏當家人還是同學,想不到的是那么大一家企業(yè),掌舵之人是個叫莫琳的女人,能坐上那樣的位置,想必一定有她的手段和威信。 楊桐半天都不見他回話,一連喊了好幾聲才將他從發(fā)愣的狀態(tài)叫醒過來,“哥哥,不如我回來吧,你……” “你回來干什么!”楊子謙語調(diào)起高了,都有些破音,隨即倒吸一口涼氣呆坐在地上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你不知道傅斯昂這人有多變態(tài),他扣押了我的錢包手機,從民政局出來后讓我徒步走回來,他還把咱家抄了,雖說這別墅住著確實不錯,但限制人身自由啊,而且當時我還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