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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煊心里檸檬泛濫,有氣無力地咬著牙刷戳屏幕:【那就好,我都快熱死了,快要變成魚干兒了。[/生?。荨?/br> 對方“正在輸入”了好長一段時間,什么都沒發(fā)過來。 【魚罐頭:你看你多幸福,我是窮人家的孩子,是無論如何也裝不起空調(diào)這種東西的。[/委屈][/可憐][世道不公.jpg]】 五分鐘后,可愛的小抑郁回復:【我這兒有個全新的落地空調(diào),我用不著,剛試了一下,制冷效果還可以,你要嗎?】 【可愛的小抑郁:給我個地址我寄給你?!?/br> 于煊騰地坐了起來,盯著手機宕機了數(shù)秒才反應過來。 心里暖暖的有點兒感動是怎么回事,這個小抑郁果然沒白疼,開始反哺了嗎? 他是挺想要空調(diào)的,但一給地址,之前說他不在常安的謊言不就暴露了嗎? 萬一喵爺受不了欺騙抑郁癥再嚴重了怎么辦?把他刪了怎么辦? 不能冒這個險。 于煊連忙回復:【謝謝喵爺,我明天要去朋友家住,他家有空調(diào),等以后需要的話再告訴你行嗎?】 【可愛的小抑郁:嗯?!?/br> 于煊心塞地躺回地面,落地空調(diào)沒了,蕭勒家應該有空調(diào)吧,但以他們倆現(xiàn)在的關系,他也不可能去他家住…… 想到蕭勒那個王八蛋,于煊忽然又來了戰(zhàn)斗精神,他從地上一躍而起,頂著炎炎烈日出門去了他常去的理發(fā)店。 *** 晚上九點,野火酒吧。 酒吧名字叫【野火】,平常于煊和同學也會來這兒喝喝酒,撒撒酒瘋。 酒吧里有一個長期駐唱叫陸野,一頭長發(fā)特別文藝,唱歌的時候喜歡戴墨鏡,其實于煊覺得他不用裝就挺酷。 陸野的民謠和搖滾唱得都很絕,就他那嗓子和長相,出道綽綽有余,也不知道為什么非窩在這個小酒吧里。 易凡星猜測這酒吧和陸野肯定有關系,沾一個野字,但他們和老板不熟,也不敢去問,陸野更是唱完歌就見不到人影了,低調(diào)又神秘。 陸野一上臺,酒吧立馬沸騰如演唱會現(xiàn)場,尖叫聲口哨聲不斷。 有人點了一首五月天的《春天的吶喊》。 前奏一響,易凡星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想去錄像,拍好了再一剪輯,這一個Vedio能騙上萬個贊。 他沖于煊耳邊喊:“煊兒哥,你去不去前面錄像?咱們這位置被人擋著看不見?!?/br> 于煊搖頭,他喝得有點兒多,暈乎乎的,不太想動彈,聽個聲兒就行了。 易凡星拍拍他,“那我去拍我偶像了,你自己在這兒行嗎?” “你偶像真他媽多?!庇陟記_他擺手。 “萬一其中一個塌房了不至于太崩潰啊。”易凡星走前給于煊倒了杯冰檸檬水,然后鉆進了喧鬧的人群里。 頭頂?shù)牧鹆艄庾兓蒙柿鬓D(zhuǎn),男男女女跟著節(jié)奏盡情搖擺,昏暗的角落里只剩于煊自己。 酒吧里超強的音浪震得他頭皮發(fā)麻,頭往后仰枕在座椅的軟靠背上,閉著眼昏昏沉沉地想睡。 “同學,一個人?” 說話的人語氣輕浮曖昧,于煊倏然睜開眼睛。 一個梳著背頭的男人,黑夾克白襯衣,一副自以為很瀟灑的油膩做派。 對方一坐過來,于煊立馬明白了這人意圖,他皺眉朝那人擺擺手請他離開,“不約,我直的。” 男人不以為然,不退反進,坐到于煊旁邊,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頗感興趣:“我以前也有女朋友?!?/br> “跟我沒關系,你找錯人了!”于煊坐起身,往邊上挪了挪,他酒勁兒上來了,人雖然清醒,但氣勢不太足。 “想當明星嗎?我能幫你?!蹦侨说恼Z氣輕佻得令人想吐,說話間便要朝于煊臉上伸手。 “滾蛋!惡心的死gay他媽離我遠點兒!”于煊厭惡地拍開他的手,搖晃著站起身躲開,攥緊了拳頭,還沒等他出手,就被另一個男人攬住了肩膀。 于煊正欲掙脫,攬著他的男人在他耳邊低聲道:“是我。” 于煊錯愕地轉(zhuǎn)過頭。 是蕭勒,他怎么會在這里? 蕭勒神色莫測地朝對面的男人道:“干嘛呢?!?/br> 男人看到蕭勒后收起面上的不悅,端起酒杯搖晃站起,換上笑臉,“喲,這不是蕭總嘛,沒干嘛,就跟他聊聊天兒,看他氣質(zhì)不錯,有當藝人的潛質(zhì)?!?/br> “池大公子什么時候改當星探了?!笔捓盏恼Z氣平靜,說話的時候帶著淡淡的笑。 “怎么,這你的人?”池銳霖問完湊近蕭勒,齜牙一笑:“兩個人多沒意思,要不一起?那滋味兒保你爽……” “你特m……”于煊聳動肩膀忍不住想動手。 蕭勒不動聲色地按了按他的肩,很輕地一笑:“沒那癖好?!?/br> “哎呀,那真是可惜了?!边t銳霖臨走前滿臉遺憾地看了一眼于煊,那眼神像是看一塊兒到嘴的肥rou被人叼跑了,可就算他再想要,眼下也不能跟蕭勒搶,畢竟蕭勒是他爸公司的金牌設計顧問,人輕易得罪不得。 陸野還在唱,一首《春天的吶喊》結(jié)束后,又唱了一首崔健的《一無所有》,易凡星仍然沒回來。 于煊靠在蕭勒的左側(cè)肩膀,稍微一抬眼皮就能看到蕭勒薄薄的耳垂,聽說耳垂薄的男人薄情,不知道蕭勒有沒有對誰深情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