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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煊嗤笑一聲,故意道:“你這么急著給我買房子,是要徹底把我掃出家門嗎?” 老于把茶盞拍在桌上,茶水撒了一桌,吹胡子瞪眼:“你就非要氣死你老子不可嗎!” 蕭勒伸手在桌下按了按于煊的腿,于煊抿唇不再開口,“房子的事于叔不用替他擔心,他名下有一套房產?!?/br> 不止老于吃驚,于煊也很詫異,只聽蕭勒一本正經道:“于煊作為我們公司高薪特聘的優(yōu)秀人才,提供房子和車是最基本的福利待遇?!?/br> 于煊在桌下踹了蕭勒一腳,吹牛皮也要有個限度,用不著替他在老于面前吹這個牛。 但踢錯了人,老于抬頭看看于煊,又看看蕭勒。 蕭勒沒接收到于煊的信號,對上老于疑惑的眼神,于是打開常安房產管理局網站,輸入于煊的個人信息和房產證號,將手機查詢結果遞給老于。 網站顯示于煊名下確實有一套三室兩廳已經還完房貸的房產。 于煊也愣住,房產信息下的地址是蕭勒隔壁的那套房子,什么時候轉到他名下了? 老于心塞,他養(yǎng)大的兒子就這么被別人套牢了,更可氣的是他還找不到反對的理由,要說優(yōu)秀,再找不到比蕭勒更優(yōu)秀的。 跟服務員要了瓶白酒,老于寫滿兩杯,其中一杯遞給了蕭勒,“跟叔叔喝兩杯?!?/br> 于煊攔住,皺眉沖老于道:“他開車不能喝酒,你關節(jié)不好,也少喝!” “一會兒你來開?!笔捓张呐挠陟邮直常疽馑麤]事,端起酒杯笑道:“應該我敬叔叔?!?/br> 老于又連倒了兩杯,蕭勒也都毫不含糊地喝了,這酒有些度數,三杯下肚,燒心上頭,蕭勒半句胡話沒說,醉倒在桌上。 “這下你滿意了?”于煊問老于。 老于自己也喝得臉紅脖子粗,嗤哼道:“便宜這混蛋小子了,大男人酒量這么差!”酒品還行。 于煊沒接話,隱約感覺老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沒人陪他喝,老于便自斟自飲,他這輩子似乎就沒做成過什么事。 打籃球剛有點兒成績就遭遇了毀滅職業(yè)生涯的嚴重傷病,是個失敗的運動員;婚姻自己做不了主,毀了兩個女人的幸福,是個失敗的丈夫;兩個兒子,一個不認祖宗,一個不認爹,是個失敗的父親。 本來以為兒子也是不成器的,哪知卻一個賽一個似的優(yōu)秀,但兩個兒子都跟他沒什么關系。 他想管,管不了。 也管不動了。 于煊忍不住奪了老于的酒瓶,擱地上,沒好氣道:“還當自己年輕呢!腿不要了!” 老于磕磕空杯盞,苦笑著給于煊夾了一筷子紅燒排骨,沒夾穩(wěn),其中一塊掉在桌上。 于煊低眉夾起,“我自己來吧?!?/br> 老于訕笑:“是老了,不服老不行,菜都夾不住?!?/br> “你喝多了?!?/br> “這點兒酒還喝不住你爸?!?/br> 一陣沉默過后,老于揉了把剪得極短的板寸頭,像是挺糾結無奈,想說點心里話,“我當年跟你媽結婚后,也想過要好好的過日子,真想過,你出生了我們不知道多高興,我高興,你媽也高興。請戲園子搭臺唱戲唱了半個月,酒席擺了幾十桌,恨不能告訴全世界,我于成光有兒子了……” 于煊:“如果你早知道有楊浩的存在,還會結婚嗎?你明明結婚前就能選擇對楊敏負責,為什么不遵循自己本心要妥協娶我mama?不管你因為什么娶她,她嫁給你,你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你有試著去了解她嗎?她為什么抑郁?為什么自殺?你了解我嗎?” 老于捂住老臉,于煊的話像刀子一樣直往人心口上戳,他卻一句也答不上來。 韓玥的死他確實有責任,一步錯步步錯,無法挽回,這是道他們父子間永遠跨不過去的坎。 吃完飯,老于買了單,楊敏跟著他一起來的常安,還在酒店里等,于煊開車把老于送回酒店門口。 臨下車前,老于猶豫再三問:“你不是為了氣我才跟蕭勒……” “不是?!庇陟涌粗嫌冢抗鈭远ǎ骸拔蚁矚g他?!?/br> 老于點點頭,從衣服口袋里摸出張銀行卡遞給于煊,粗糲的手掌按住他手囑咐:“拿著,以后萬一用得上,爸也沒什么能給你的,給你的,也都不是你想要的……你們倆,好好的?!?/br> 言罷老于下車往酒店里走,嘆了口長氣,怎么就喜歡上男的了呢?這個逆子。 老于的態(tài)度大大出乎了于煊的意料,從小他做什么老于都會劈頭蓋臉地反對,沒想到這次竟然同意了。大概可能是因為他還有個兒子,不差他這一個。 透過車窗,望著老于步伐蹣跚略顯老態(tài)的背影越走越遠,于煊攥緊了方向盤。 老于年輕的時候也是高大帥氣有型的,都說兒子像mama,但于煊的眉眼其實長得像老于更多。 mama去世前,他和老于的關系并不太差,坐過他肩膀騎大馬,拽過他頭發(fā)當韁繩,他在他頭頂上一圈一圈的晃,也曾笑得很大聲。 “哥,到家了?!庇陟永_后排車門,解開蕭勒的安全帶,弓起背試著想把人扛上肩膀,根本不行,醉酒的人重千斤。 再試試公主抱,也抱不起來。 反而被一雙大手用力一勾,摟住了脖子,跌進他懷里。 于煊對上蕭勒略顯迷茫的眼神,扯出一個笑容:“你醒了?欸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