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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亞嵐娘家在常安,一次下鄉(xiāng)支教活動中認識了蕭勒爸爸蕭鳴山,一見傾心。后不顧家人反對遠嫁給了一窮二白、無父無母的蕭鳴山。陳亞嵐看中的是他的人品,正直,忠厚,勤勞,踏實。 人不怕窮,就怕懶。 買了房,置了地,日子本來是往好了奔的,可剛有了蕭勒,蕭銘山就因為一場車禍意外去世了,那時候蕭勒還沒出生。 她獨自一人在洛城拉扯大了兒子,好在蕭勒懂事,從小到大幾乎沒讓她cao過心。 陳亞嵐父母年紀大了想女兒,蕭勒又考去了常安大學(xué),他們在洛城也沒有其它親戚,便決定搬回常安。 唯一掛念不舍的就是她捎帶著養(yǎng)大的半個兒子于煊,但于煊有父有母,再不舍得也帶不走。 蕭勒沒去找于煊,不敢去,去找了趟于淼淼。那天他告訴于煊他要去常安后,于煊哭了,一秒的時間都不到,小孩兒的眼淚幾乎是瞬間就飆出來了,guntang的淚珠子特別大顆,落下來有千斤重,顆顆砸在蕭勒的心上。 疼。 他是不想再看見他哭了,反正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告不告別都一樣,不說還省得他傷心。 于淼淼個子倒是躥得高,也壯,但不愛上學(xué),初一沒讀完就輟學(xué)了,出去打工人家嫌年齡小,他家是做建筑的,工地上搬磚一次搬一塊他也受不了,嫌累。天天蹲家里挨罵。 蕭勒找到他跟他說明來意后,于淼淼仿佛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張大嘴巴愣一會兒,還是不敢信,“你讓我回去上學(xué)還給我一個月發(fā)500塊錢的工資?” 天底下還能有這掉餡兒餅的好事兒? 五百塊錢一個月在當(dāng)時已經(jīng)很不錯了,很多高中畢業(yè)學(xué)手藝的小學(xué)徒也就這個工資,他才初一。于淼淼覺得蕭勒不是跟他開玩笑,就是傻子。 蕭勒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里面有3000塊錢,遞過去:“這是下半年的工資,寒暑假照付,每半年給你漲一次工資,不要求你考試成績,愛學(xué)不學(xué),學(xué)了更好,但有條件?!?/br> 于淼淼接過錢,心花怒放,他從沒見過這么多錢,他媽每次最多給他五塊錢,邊數(shù)邊問:“什么條件?” “從小學(xué)三年級開始上,不準缺課?!庇陟酉聦W(xué)期升三年級。 “我以前是上初中的!你讓我退三級!”于淼淼不干,瞬間陷入了糾結(jié),這錢還沒捂熱乎呢,可退三年別人都該笑他了。 蕭勒看著他:“從初中上,你是全年級倒數(shù)第一,天天挨罵,從小學(xué)三年級上,沒準,你能考全班第一。” 第一啊……于淼淼仿佛看到了獎狀在向他招手,那玩意兒他從來沒得過,他媽每次都罵他:“你要能得一次獎狀,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挺心動,誰天生想墊底,但轉(zhuǎn)念一想,蕭勒肯定不可能是為了他考慮的,便問:“還有呢?” “陪于煊上學(xué)放學(xué),別讓人欺負他?!笔捓照f。 于淼淼:“……”就私人保鏢唄。 一開始于煊是死活不讓于淼淼跟的,于淼淼就死皮賴臉地遠遠跟著。終于有一次又遇到找于煊麻煩的同學(xué),于淼淼抓住機會挺身而出,見義勇為,三兩拳將人按地上,自那一戰(zhàn)后他就成了于煊的好朋友。 于淼淼重回學(xué)校后,沒了學(xué)習(xí)壓力,又有錢賺,三年級的題對他來說特別簡單,真如蕭勒所說,他回回考第一,表揚榮譽接踵而至,慢慢的竟激發(fā)出了他學(xué)習(xí)的樂趣。 蕭勒沒有食言,每年都給他打錢,于淼淼便自作主張事無巨細地將于煊賣了個徹底,比如學(xué)習(xí)怎么樣,愛吃什么,愛玩兒什么,喜歡什么。 于煊升了初中后,于淼淼有天跟蕭勒說不用再給他打錢了,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不過于煊了,但還是會給他匯報于煊近況的,直到于煊考上常安大學(xué)。 只是讓蕭勒沒想到的是,小孩兒考來了他的城市,離他更近了,卻反而掌握不住他的動向了。因為于淼淼考去了別的城市。 一切仿佛都朝著失控的方向在發(fā)展,于煊變得他越來越不了解,像是從沒了解過。抽煙、喝酒、打架、戴耳釘,耳朵上打那么多洞不疼嗎? 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孩啊,刮兩道紅印子就要哭半天的小孩。 又好像不是。 于煊突然說要跟他和好,蕭勒雖然有諸多疑惑,但心里挺高興的。不管于煊因為什么接近他,他一定會把他拉回正軌。 蕭勒是真心想把于煊拉回正軌的,卻不曾想,引他入了歧途。 醉酒那天,他親了于煊,小孩柔軟的胳膊摟著他亂蹭:“哥,親了我你得負責(zé),這可是我初吻?!?/br> 酒醒后,于煊什么都不記得了,他卻是真的想過要負責(zé)。 有天于煊主動說要一起睡,說他們小時候也常常睡在一起,蕭勒沒拒絕。在洛城的時候他嫌他煩,等搬到常安以后,他又常常懷念被小鄰居圍著吵吵鬧鬧的那九年。 小時候于煊怕冷總是會鉆進他的被窩里,長大了于煊睡得離他兩米遠。 蕭勒聽著床上清淺均勻的呼吸聲,翻來覆去難以入睡,便下床將空調(diào)調(diào)低了。 室內(nèi)溫度很快降至秋天的溫度。 薄薄的毯子不抵冷,于煊慢慢縮倦起身體,似乎還是冷,便無意識地去尋找熱源,先是去拉蕭勒的毛毯,蕭勒拽住不松手,于煊迷迷糊糊扯不動干脆鉆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