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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滿身寒氣,走到房間的正中央開始拆蛋糕盒上的繩子和彩帶。 林楷站在他的旁邊看著他,等到江昀把一根蠟燭插上蛋糕,林楷慢慢蹲了下來,抱腿看著他點火。 蠟燭就一根,插在姜餅房屋前面的正中心空地上。 蛋糕做的很漂亮,周圍一圈都是水果,正中央的奶油房子里層是姜餅,用白色的奶油擠出了雪堆的感覺,再往旁邊是兩個男生小人,手牽手堆雪人。 只不過男生腳旁邊的奶油好像被路上磕壞了一樣,有些不太平整。 林楷盯著那兩個小人很久,鼻尖被凍得紅紅的,吸了吸鼻子問道:“這蛋糕哪兒買的,小人怎么這么丑……” “知足吧,街上就只有這一家蛋糕店還開著,其他的都回去過年了?!苯罒o奈道,他伸手調(diào)整了一下那兩個小人的姿勢,“小人是我從棒棒糖上面拆了插上去的,原本蛋糕上只有雪人,沒有這兩個男生。” 林楷有些失落:“所以蛋糕店的老板也不認(rèn)為兩個男孩子在一起是什么好事?!?/br> “想什么呢?”江昀說,“我認(rèn)為是,就行。” 他知道林楷的心情不好,于是又把蠟燭加了一根。 蠟燭的光慢慢燃?xì)?,江昀把它插到了剛剛那根蠟燭的旁邊,許愿道:“希望新的一年,林楷可以開開心心身體健康?!?/br> 江昀把那個蠟燭吹滅了,他看向林楷:“這又是過年又是過生日的,不要想太多難過的事,到你了,小楷。” 老家的風(fēng)實在大,窗戶嗚嗚響,冷風(fēng)把房間門吹開了一些,冷氣鉆了進(jìn)來。 …… 江mama站在門口已經(jīng)很久了。 她看到林楷縮了縮脖子,他抱著腿,把臉埋在自己的胳膊里:“希望我和江昀可以一直在一起,希望……希望阿姨接受我……” 然后小心翼翼吹滅了那根蠟燭。 江mama抿了抿唇,拼命壓制住內(nèi)心的酸澀和心疼。 …… “媽?!毕挛?,江昀吃完飯,那些親戚再次聚到院里的時候,他攔住了老媽。 江昀拉著林楷:“我想跟你說件事。” 江mama看著他。 “我還是很愛他?!苯勒f,他眼神認(rèn)真。 “你知道林建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這么聰明,肯定也能猜出來小楷他以前在淞州是什么樣的生活?!?/br> “你不知道小楷經(jīng)歷過什么,但如果你想,以你的方式一定可以了解得到……” 江mama沒有說話,因為在江昀去h市上學(xué)的這段時間里確實了解過林建民之前的種種,而林楷的過去,多少也能猜出來一些。 “不說是男還是女,如果要談戀愛的話,”江mama說,“要付出的東西都是很多的?!?/br> “可他比我付出的東西更多。”江昀說,“沒有人比他了解我,也沒有人比我愛他。” “小楷怕黑,怕水,怕在封閉的環(huán)境一個人待著,他一個人睡的時候會做噩夢驚醒,他很需要人陪,他會和我一樣覺得沒有人需要?!?/br> “如果是十幾年前這么冷的天,他這會兒只蓋著一個薄薄的被子睡在淞州客廳的沙發(fā)上,因為他們家沒有給他鑰匙,從來就沒有什么地方是歡迎他的?!?/br> 林楷往江昀的身后縮了縮,不敢去看江mama的表情。 “媽,我還是想問你?!苯谰o緊握著林楷的手,“我只是愛他而已,就真的這么天理難容嗎?” 江mama沉默著,只覺得喉間咸澀。 “我知道你跟爸都覺得退我虧欠,小時候就是,到后來我為了你們?nèi)市的時候你們也是,我知道你也在拼命擠時間陪我讓我不要一直一個人呆著?!?/br> “現(xiàn)在我有人陪了,我不需要整天抱著白色掃地機器人自言自語,這應(yīng)該是你們希望的才對?!?/br> 江mama看著林楷,喃喃道:“我們希望的……” “媽?!苯李D了頓,“新年快樂。” 江mama紅了眼眶:“新年快樂?!?/br> 她頓了頓,松口道:“以后都要快樂,小楷?!?/br> 林楷一愣,看向江mama。 縱使江mama很難過,她也沒有再說出讓兩個人分手的話。 林楷抿了抿唇,視線模糊起來,心口的一塊大石頭懸了許久,終于四平八穩(wěn)的放到地上。 _ 大家都說,茗州這一年的冬天太冷了,比以往每一年都冷,瑞雪兆豐年,冷了這么久,也總該要下一場雪了吧。 浪漫的雪很少會出現(xiàn)在茗州,不過這次老天終于不負(fù)眾望,茗州在除夕前夜的晚上飄了一場雪。 茗州的雪也是浪漫的,林楷在屋里隨便理了理就要跑出去。 “哎?!苯篮白∷?,“等等?!?/br> 林楷回過頭:“再等雪都化了!” “把你急得,”江昀把圍巾給他裹上,“大過年的,要玩雪發(fā)了燒,到時候我真得收拾你了?!?/br> 林楷把臉埋在自己的圍巾下,迫不及待道:“這下行了嗎?” 江昀上下看了看他,點頭:“行了,去吧?!?/br> 林楷樂瘋了,一溜煙沖了下去。 江昀也跟著他一起來到了樓下,林楷在雪地里撥了一個小雪球放在雪里揉揉捏捏,搓得很圓,然后舉在手里傻兮兮地笑。 大晚上庭院里的燈沒開,林楷一個人也玩得不亦樂乎。 江昀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那會兒還在附中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說他是個矜持的人,不想跟陳敘陽一塊兒雪地里打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