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徐錦秋了然,拐了個話題:早點離了于尋冰那個火坑就好,那你現(xiàn)在感情方面有什么打算? 沒什么打算,現(xiàn)在也沒有想法和合適的人。 說話間,姜遲把臉扭向窗口,玻璃面上模糊的映著自己的輪廓,可她腦中卻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徐錦秋看著那半張柔和的側(cè)臉,睫毛微垂,開口道:為了慶祝你事業(yè)新春,我給你送份禮物。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模樣看起來很精致的禮盒,手指翻開,里面安靜躺著一條閃著銀光的項鏈。 你怎么還想起給我送這個來了? 姜遲失笑。 許昭那妮子能給你送花我送個項鏈怎么了,你可別區(qū)別對待,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送人一回禮,來,我親自給你戴上,你要不收我可就生氣了。 徐錦秋家里是做金融的,從小到大眾星捧月,誠如她所說,鮮少給人送禮。 那行吧,勞徐大小姐動回手。 徐錦秋項鏈拿在手里朝姜遲走過去,鏈子從她脖前繞過,抬手將那頭墨發(fā)撩開時,能看見那節(jié)白皙瑩潤的天鵝頸,頸椎和肩部的交界處還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徐錦秋目光鎖在那顆痣上,手指靈活地扣好暗扣,最后尾指不小心輕輕地往上面蹭了下。 異樣的感覺讓姜遲偏頭避了避,看著徐錦秋道:趕緊坐吧。 你瞧,我跟許昭說的果然沒錯,你姜遲就會卸磨殺驢,而我就是那頭大蠢驢。 徐錦秋邊吐槽邊回到座位上。 此刻不是飯點,餐廳里人數(shù)并不多,她們這邊的動靜也很輕易地就吸引了不遠處一桌的注意力。 陸景舒正側(cè)眸注視著姜遲和徐錦秋,眉目間皆是清冷,唇線緊抿著。 荊若在一旁撐著下巴,好看的眼眸斜睨著,嘖嘖道:好不容易偶遇一回,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被扎了一把心,陸景舒,你這運氣是真沒誰了。 見陸景舒沒有回話,冷意都快從眼里迸射出來,荊若莫名的覺得上回的《綠光》此時正是應(yīng)景,再次輕嘖一聲。 別看了,這位不合適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會早點更新,晚安。感謝在20210529 22:59:39~20210530 22:16: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洛彤 20瓶;煙雨妖妖 11瓶;湯布哩古. 6瓶;Zzz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餐廳原本放著的是舒緩的輕音樂, 不知何時突然切換了節(jié)奏輕快的《綠光》。 荊若喝了口冰啤酒,手指轉(zhuǎn)動著腕間的手鏈,啟唇道:你別看了, 再看人倆也還在說說笑笑。上回那招可不好使,再用就假了。 那頭徐錦秋不知道說了句什么, 逗得姜遲笑得眉眼彎彎, 分外好看。 陸景舒眼眸轉(zhuǎn)到荊若的臉上, 淡聲道:朋友而已,正常社交很正常。 荊若朝前斜斜睨了一眼, 陸景舒穿著件白色西裝, 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披在肩后,烏眉紅唇,眼神淺淡好似真不在意一般。 嗤。 荊若茸茸眉, 托著腮懶懶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先是朋友后是妹,最后變成小寶貝。正不正常我不懂,反正你現(xiàn)在是挺懸的。 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 徐錦秋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朝屏幕瞟了一眼, 無奈攤手:得了, 我這邊得去忙了。我還沒吃飽呢,這次算半頓,下回你還得接著請我啊。 姜遲用紙巾擦拭著唇角,道: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萬惡的資本家了。 徐錦秋聞言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起身時忽然朝姜遲探了過去,手指彎成鉤狀,把她鼻尖的發(fā)絲給撩下來。 似是不經(jīng)意的,尾指又在她鼻梁處蹭了下。 收回手后,徐錦秋挑眉道:你頭發(fā)沾上面了??匆姏], 資本家可沒我這么溫柔體貼。 姜遲稍稍往后靠了靠,拉開距離,抬手又把頭發(fā)往后一捋,淡聲問:要不要我送你? 聞言,徐錦秋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避開姜遲的目光,片刻才揚起笑臉:不用了,我家那老頭子著急訓我呢,記得啊,下半頓別忘了。 徐錦秋拿起手包離開的時候,恰好對上一道清冷的視線,主人是一個漂亮冷艷的女人。 只對視了半秒,徐錦秋便扭頭離開。 姜遲結(jié)了賬后便也離開了餐廳,結(jié)果她剛出了商場來到停車庫,便看到自己的車門上倚靠著一道挺拔纖細的人影。 靠著的是一個穿著西服的女人。 長發(fā)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只能看到挺拔的鼻梁弧度,暈黃的燈光在她周身照出淡淡的柔光。 姜遲走近后,長眉擰起來,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陸景舒? 她邊喊邊走近,空氣中除了煩悶刺鼻的尾氣味,還混著一股濃重的酒味。 你喝酒了? 那女人忽然抬起了那張精致的臉,眉骨挺立,鼻尖泛紅,深邃疏離的眼眸有著微不可見的血絲,唇色洇紅,形狀完美得連唇珠都水潤誘惑。 阿遲,我好難受。 姜遲:? 你怎 么字還沒出口,那長身玉立似青竹的女人就朝她傾了過來,雙手將她圈攬在了懷里,酒味和清淡的香水味混雜在一起侵襲鼻尖。 ??? 陸景舒?陸景舒?你這是醒著還是醉著? 姜遲詢問的時候,抱著她的女人好似有些站不穩(wěn),搖搖晃晃地就她給抵在了車前引擎蓋上,幸而是陸景舒緊緊的環(huán)著她,否則就要被壓在上面。 但此刻的姿勢,也相差無幾。 她雙手被陸景舒壓制在臂彎里,只能撐在引擎蓋上,仰起頭時恰好能直視著那雙泛紅的墨瞳,連瞳仁都呈著紅絲。 顯然是一副喝醉不清醒的模樣。 姜遲嘴唇微干,剛要開口時,那雙凝視著自己的眼眸水光就多了些,像是洗凈未干的寶石珠子,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阿遲,我是不是很差勁? 陸景舒的嗓音喑啞低沉,語調(diào)中莫名還帶著一種慌亂感,眼中的紅絲越來越多,看得姜遲心口莫名一窒。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可接下來不管她怎么問,陸景舒都還是不說話,只是眼神迷醉朦朧的看著她,水光瀲滟,看起來似乎是在委屈著什么,看得人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捧到她的面前。 姜遲心跳如擂鼓,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握住了陸景舒的手腕,輕聲道:有什么事情等你酒醒了再說,我現(xiàn)在先送你回去,行嗎? 說著,她抬起了陸景舒的手腕。 結(jié)果身上的人又晃了一下身形,整個人朝她壓了過來,姜遲瞬間失去支撐,像是高樓傾塌似的朝后倒去,幸而是陸景舒用手護住了她的腦袋,但被震了一下滋味到底不好受。 姜遲瞇了瞇眼,看著身上溫軟馨香貼合著自己的女人,眼神警惕了不少。 喝醉酒的人反應(yīng)都會變得很遲鈍,姜遲從前應(yīng)酬不少,自然知道醉酒的滋味,根本不會有那么快的反應(yīng)速度。 這sao包又在折騰什么幺蛾子? 在她腦中飛速運轉(zhuǎn)的時候,陸景舒的唇從她的耳際擦過,溫熱的氣息像是春風般吹進耳里,阿遲,我頭暈。 陸景舒邊說邊停頓,柔軟炙熱的唇瓣似不經(jīng)意的含住姜遲的耳垂,卻又很快松開。 這是一種刻意又好似無意的撩撥。 讓你能看得出來她的目的卻又無法判定,思來想去,最先亂的就是自己的心智。 姜遲臉辣辣的熱了起來,右手按著陸景舒的肩膀,眉頭輕皺:你先起來跟我上車,一會兒有人過來看到不好。 永泰廣場人流量本來就不少,這要是被人看見,那就是當場社死的下場。 那你親我。 姜遲:? 阿遲不愿意親我,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好? 陸景舒長眉微蹙,裹著溫柔意的星瞳水光四起,紅唇輕輕抿著,直勾勾的盯著人時像是只狐貍似的,看著無辜純良,實則腹黑誘惑,明知她是個妖精卻仍舊義無反顧的上前。 姜遲鼻子吸吸氣,思考片刻,抬起脖頸朝那雙透紅的唇親了上去。 可以了嗎? 她話音剛落,陸景舒便搖搖晃晃地從她的身上起來,又上了副駕駛。 呵。 姜遲此刻更篤定陸景舒是在裝醉。 她拉開車門,側(cè)身進去坐好后,撇過臉看向那張明艷的臉,挑眉道:說吧,什么事喝成這樣? 我很難受。 因為什么難受? 阿遲。 陸景舒不答,只是低低的叫著她的名字,頭輕靠在窗邊,露出一個漂亮流暢的下頜線,睫毛安靜的伏在眼瞼上,落下一片陰影。 睫羽處,能看到清澈的水光。 看到這里,姜遲又突然有些不確定,陸景舒看起來是真的醉了。 片刻,姜遲嘆了嘆氣,道:行了,不說就不說吧,你把安全帶系上,我先送你回去。 誰知陸景舒仍舊是一動不動,呼吸和面容都很安靜,像是睡過去了似的。 姜遲又嘆了下氣,起身替陸景舒把安全帶拉出來,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扣上,腰上忽然被一雙纖細的手扣住,整個人跌入一個溫軟的懷抱中,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靠坐在陸景舒的腿上。 狹窄的空間里逼得姜遲只能盡量朝陸景舒的身上靠,彼此的溫度和孤獨都在方寸間匯聚纏繞。 陸景舒? 身下的人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緊緊的摟著,臉靠在她肩側(cè)。 阿遲,我不要回去。 腰間癢意四起,濃重的酒氣撲在頸上,仿佛自己也能跟著醉倒。 姜遲擰眉正色,那你要去哪里? 陸景舒下巴抬起,一雙清透似珠寶的眼睛,瞳仁不錯地看著她,想和阿遲在一起,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夜色如醉。 姜遲把臥室里的窗簾給拉上,回頭看著在軟床上安靜躺著的女人,柔和的燈光照在她臉上,白皙的皮膚仿佛縈著光暈,五官是那樣美好溫柔。 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實在太有誘惑力,眼神哀求無辜地看著你時,根本無法抗拒。 至少對姜遲來說是這樣的。 姜遲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魔,居然又把這女人帶回家。 凝視了幾秒,姜遲朝床邊走去,想替她拉拉被子。結(jié)果指尖剛碰到被角,手就被人給握住,迅速地往軟床溫被里帶。 阿遲。 陸景舒身上的酒氣已經(jīng)散去了很多,更多的清冽淺淡的香水味,吸進鼻尖里卻仍舊醉人。 姜遲凝視著那雙黑瞳,手腕動了動,卻沒掙脫開陸景舒的桎梏,你酒醒了? 頭還暈不暈?我剛剛泡了點檸檬蜂蜜水,喝了一下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先起來,我去給你倒一 話剛沒說完,陸景舒的影子就直撲下來,溫軟的唇也隨之傾軋而來。 酒精味從唇齒間蔓延開來,像是能直沖腦門麻痹神經(jīng),姜遲一時竟忘了推開她。 嗯,是很甜。 像是認真地品嘗過一道佳肴,陸景舒輕聲地在她耳邊給予著自己的評價。 姜遲耳邊一麻,勉強著維持著臉上的鎮(zhèn)定,瞪著陸景舒道:我沒讓你這么喝,陸景舒,你別仗著喝了點酒就為所欲為。你要是再不老實點,今晚就睡外邊去吧。 陸景舒眼神朦朧地俯下身子,靠在她頸側(cè),嗓音低啞,阿遲,你是不是也很討厭我? 語氣落寞得像是落日余暉中被人拋棄的小貓,孤獨又可憐。 姜遲精準的抓住了那個也字,眉頭皺起,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樣想著,語氣不由得放緩了些。 沒有,你挺好的,不用想太多。 想了想,又加句,真挺好的。 是嗎? 溫熱的吐息隨著她說話的同時散落在肌膚上,姜遲忍不住動了動肩膀,卻正好將脖頸送上了陸景舒的紅唇上。 這像是一種無聲的邀約。 同一時刻,吻自頸側(cè)開始密密麻麻的落下,慢慢地順著喉嚨往上移動,沿過下巴,重新掠奪回了那唇上城池。 興許是自己真的醉了。 姜遲任由著陸景舒兵臨城下,攻池掠地,沒有一點反抗。 阿遲。 陸景舒攀著她的肩頭,下巴輕輕地靠在平直的鎖骨上,溫柔喑啞地喊著她的名字。 姜遲以為她又要說點什么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誰知她只是問:你真的覺得我挺好,挺合適嗎? 姜遲撐著床頭,面向著窗口,瓷白的皮膚泛著瑩潤的紅光,咬著唇,什么?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 回答我。 姜遲原本還想再問,肩膀上忽然啪嗒的落下濕意,最后凝聚在她的鎖骨窩處,滴答滴答,像她身后人的動作一樣。 陸景舒?姜遲分了些心,可卻回不了頭,只能看到肩窩里盈著的淚水,以及那尖細沾著水光的下巴,聲音又急又輕道:你別哭,我說的都是真的。在我心里你很好。 是嗎?可是有人說我不合適。 陸景舒的嗓音又啞又沉,聽得人心口跟著難過起來,肩上濕意未止,姜遲深吸一口氣。 哪個大傻逼說的?沒有你不合適的事情,別聽人瞎說,你真的很好嘶,你別這么兇 姜遲差點要直不起腰來,撐著床頭的手開始發(fā)軟,眼尾也忍不住開始泛紅。 她在我眼里也很好,像阿遲一樣。陸景舒聞言溫和了不少,低著下巴在她肩頭上輕吻,似要把水光給吻凈,不留任何痕跡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