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后她嫵媚動(dòng)人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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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柔靜卻渾不在意魏鶯鶯那懷疑的神情,因?yàn)樗呀?jīng)摸透了簫晏的心思。 那句尊不侍卑,打消了她的一切不安。 這魏鶯鶯原本為兵部侍郎之女,可是現(xiàn)在兵部侍郎深陷牢獄之災(zāi)。而皇上大權(quán)在握,是大梁的天子,想要弄出魏鶯鶯父親來,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可是他沒有。 且與她強(qiáng)調(diào)了尊不侍卑這四個(gè)字。 李柔靜笑著握著魏鶯鶯的手,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魏鶯鶯的臉兒,“meimei生的好顏色。” 嘴里夸著,心里卻暗自嘲諷,好顏色也比不過皇權(quán)的權(quán)衡。 簫晏的尊貴只有她李柔靜的家世可匹配,這魏鶯鶯身卑下賤,簫晏永遠(yuǎn)不會(huì)讓魏鶯鶯坐上鳳位。 她知道了這個(gè)點(diǎn),就深切明白自己作為正妻的尊嚴(yán),妻拿捏妾,自然是得心應(yīng)手的,不是嗎? 至于讓魏鶯鶯搬到中安宮,那也完全沒必要了。 “給meimei送這盒胭脂,也并非全為了meimei的臉起皮兒,更重要的是晉陽公主喜歡著桃花汁胭脂的顏色?!崩钊犰o掃了鶯鶯一眼,唇角噙著笑,淡淡一句。 “晉陽公主?”魏鶯鶯喃喃一句。 “這是先前的舊事了,你進(jìn)宮晚并不知道此事?!崩钊犰o看著德陽宮的紅幢綠瓦,淡淡的提起了晉陽公主的舊年歲事。 那年,簫晏才五歲,被宮妃陷害染了瘟疫。先帝怕瘟疫禍及宮中,便差人將簫晏移到了行宮,而自動(dòng)請旨去照顧的,就是他的姑姑晉陽公主。 也是因著這樁緣故,簫晏對晉陽公主很是敬重。 而七日后,便是晉陽公主的壽辰,李柔靜是想帶著魏鶯鶯去參加晉陽公主的壽辰宴會(huì)。 魏鶯鶯只聽到這里,便明白其中的緣故了,恐怕李柔靜是打起了晉陽公主的主意。 想要通過晉陽公主在簫晏跟前美言幾句,來獲圣眷。 而之所以叫上自己,不過是想利用自己,在晉陽公主跟前裝的可憐一些。 魏鶯鶯垂眸,用帕子微微遮了遮唇。 說實(shí)在的,她從未想過要坐上鳳位,她從未想過要奪李柔靜的皇后之位。后宮雖不是前朝,但是后宮與前朝有有著牽一發(fā)而動(dòng)全身的潛在關(guān)聯(lián),盡管簫晏是帝王,可是作為一個(gè)極為冷靜睿智的帝王,不會(huì)為了美色,而犧牲朝綱。 她都清楚,也很明白,可是當(dāng)自己真正去面對時(shí),她才明白舅母王氏說的那些后宮之爭,帝王之愛。 這個(gè)地方,那就算不爭,也有暗潮將你推在那個(gè)位置上。 逃不開,避不掉。 魏鶯鶯看著李柔靜離開的背影,不由微微嘆氣。 *** 七日似乎轉(zhuǎn)眼就過去了,魏鶯鶯隨李柔靜在晌午前趕到了晉陽公主府。 魏鶯鶯隨著一行人等繼續(xù)往前,過了影壁,入眼的便是金碧輝煌,斑斕絢麗,因?yàn)槭菈垩绲年P(guān)系,院子的梨花樹上掛了許多紅綾羅,瞧著極為喜慶惹眼。 李柔靜帶著魏鶯鶯進(jìn)了正殿,待過門檻兒時(shí),李柔靜朝她道:“公主不問你,你就要少說話?!?/br> 魏鶯鶯點(diǎn)點(diǎn)頭,剛進(jìn)門,便見晉陽公主一身華貴的端坐在檀木椅上,窗邊茶幾、博古閣上都滿擺了各種奇珍,比外面更為珠光寶氣,華貴的近乎不真實(shí)。 正恍惚間,聽李柔靜笑道:“做了些米糕,添了些紅棗,您啊胃口不好,要多吃些容易克化的?!?/br> 晉陽公主年紀(jì)大了喜歡熱鬧,又見慣了那些奇珍異寶,所以見李柔靜帶了貼心的米糕,且是親手做的,便很是歡喜。 “本宮年紀(jì)大了,霄兒常年在疆場,本宮日日盼著你們來,今個(gè)兒本宮瞧不見晏兒,瞧見你也是一樣的?!睍x陽公主和氣地握住李柔靜的手,輕輕拍了拍,“你既是來了,便留在府里小住幾日,本宮給晏兒寫封書信,料想他也不會(huì)為難了去?!?/br> 李柔靜聽了自然是歡喜,她把宮里一些有趣的事情說與晉陽公主聽,見合晉陽公主心意,便也編出些話旁的事兒來逗晉陽公主開心。 剛說到宮里的貓狗,忽聽外面熱熱鬧鬧的,有小姑娘的吵嚷聲。 晉陽公主聽了,忙朝著一側(cè)的嬤嬤問,嬤嬤笑了笑,這聲音,瞧著是表小姐來了。 那嬤嬤說的表小姐不是旁人,而是晉陽公主的親姐華陽公主的女兒倪琳,華陽公主早逝,這倪琳便被晉陽公主養(yǎng)在身邊,晉陽公主對她可是極為疼愛。 正說著,忽見一少女進(jìn)門,一雙如水澄澈的眼睛,皮膚很白,發(fā)上別著一只小小的海棠花玉簪,顯得極為玉雪可愛。 晉陽公主見到倪琳,忙笑著朝她打招呼示意倪琳過去。 “你此番去燕歸山玩的倒是開心,我這做姨母的可是擔(dān)心你不少日子?!睍x陽公主嗔了倪琳一眼,卻是伸手摸摸倪琳的發(fā)心,極為疼愛。 倪琳微微皺眉,表情極為委屈,小腦袋靠在晉陽公主懷里,“姨母哪里知道,琳兒此去燕歸山是想去給姨母祈福的,只是那船窄顛簸,我又暈船,頭疼惡心的要命,哪有那等開心暢快?!?/br> 晉陽公主聽了那句為她祈福,心里更是開心,“改日,本宮給你配一艘大船,讓你如履平地,吃玩?zhèn)€開心?!?/br> 倪琳笑著點(diǎn)頭,而再次抬眼那刻,卻看到坐在角落故意隱蔽自己的魏鶯鶯。 倪琳起身,走到魏鶯鶯的跟前,一雙明澈的眸子上下打量了魏鶯鶯幾眼,隨后朝著晉陽公主俏皮道:“姨母,這是誰?琳兒怎么不記得有這么一個(gè)美人?” 聽到倪琳說,晉陽公主這才想起李柔靜方才提到了魏氏。 晉陽公主看向李柔靜,李柔靜忙笑笑道:“這是宮里新封的meimei,想著公主壽辰,一起來為公主慶賀慶賀?!?/br> 原本倪琳還挺開心的,只是聽到是新封的宮妃,一張臉兒迅速冷了下來,目光帶著挑剔,掃過魏鶯鶯,隨后話鋒一轉(zhuǎn),嘲諷道:“呦,仔細(xì)這么一瞧,也不好看,真論起來還是柔靜jiejie端莊高貴?!?/br> 說完,倪琳朝著李柔靜低低道:“柔靜jiejie是皇后,何必討好一個(gè)妾???” 倪琳自幼被晉陽公主嬌慣,最討厭的就是長得好看的姑娘,尤其是被簫晏喜歡的好看姑娘。 旁人不知,李柔靜卻知道倪琳私下極為愛慕簫晏,所以故意強(qiáng)調(diào)了是皇上新封的妃子。 這樣,她不出手,光倪琳那等小性子就羞辱魏鶯鶯,羞辱個(gè)干凈。 第21章 美人兒 咱們來的這就不及時(shí)了,人火氣…… 李柔靜腦中反復(fù)思量著倪琳接下來的動(dòng)作,不想倪琳也并未為難鶯鶯,而是挽住李柔靜的胳膊,笑的淺淺道:“府邸后山有處溫泉,我們?nèi)ャ逶∏鍍羟鍍??!?/br> 顯然,這不符合李柔靜的預(yù)期,她還沒折騰夠魏鶯鶯。 李柔靜側(cè)目睨了倪琳一眼,隨后轉(zhuǎn)身,唇角噙著溫善的笑,朝著魏鶯鶯道:“琳兒邀請,溫泉水暖,你也同去吧?!?/br> 倪琳一聽,這才不樂意,扯了扯李柔靜的袖,“干嘛帶她去?” 李柔靜想了想,還是又說了一句:“她得皇上喜歡,本宮自然要寬待她幾分,這樣她伺候起皇上來,也盡心盡力?!?/br> 喜歡?倪琳心頭一緊,緊接著秀眉輕蹙,心情失落。 晉陽公主看到倪琳的失落,自然心疼不已。 晉陽公主目光落在魏鶯鶯身上,“你這孩子,本宮瞧著也喜歡,這樣吧,鶯鶯你留下隨本宮用膳。”說完,慈和地看向倪琳,“你莫要胡鬧,皇后娘娘還是皇后娘娘,便是手帕之交,叫慣了jiejie,也總該守些分寸。” 倪琳活潑,聽到這話,心里的失落瞬間變成了開心,拉著李柔靜去了后山。 晉陽公主看著倪琳跑遠(yuǎn),目光又重新落在魏鶯鶯身上。 她這個(gè)歲數(shù),自然看出李柔靜有幾分故意折辱魏鶯鶯的意思,原本她也不該計(jì)較。 可是看到這一幕,她忽然就想起了和前駙馬的事。 那年,她風(fēng)光下嫁前駙馬,原本以為可以白首共老,不想前駙馬卻與伺候起居的婢女白小蠻日久生情。 盡管后續(xù)她于前駙馬和離,可是對前駙馬和婢女白小蠻兩人卻一直耿耿于懷。 至于魏鶯鶯,晉陽公主倒是沒有遷怒,“皇上既是喜歡你,你便早早回去吧。” 魏鶯鶯也不想在這兒,聽到晉陽公主的話,忙起身應(yīng)下了。 跟著兩個(gè)婢女到了北門,要上馬車,才發(fā)現(xiàn)因?yàn)槔钊犰o要留宿公主府,所以車馬都已經(jīng)被馬夫們牽走了。 兩個(gè)婢女一個(gè)去通知馬夫備馬,一個(gè)去回稟晉陽公主。 魏鶯鶯站在北門處,看著前面種滿的翠竹林,腦中想著今日的事,剛想到李柔靜故意裝可憐的事兒,就突然身后一聲不響地冒出一個(gè)男人來。 這丫鬟怎么這般不懂規(guī)矩? 魏鶯鶯還以為是備馬的馬夫,一回頭,看到的卻是一身華袍,荒yin好色的昌邑王簫伯卿。 魏鶯鶯心里一愣,心里瞬間反應(yīng)過來,一雙澄澈的眸掃過昌邑王,又慌亂地躲開,裝作不認(rèn)識。 昌邑王見她要走,一只大手猛地捏住魏鶯鶯的腕子,“你倒是得償所愿了,踢了本王,成功做了皇上的妾室,本王倒是敬佩你的本事?!?/br> 魏鶯鶯心里慌亂,但是腦中卻極快的反應(yīng),在昌邑王嘲諷又熱切的目光下,魏鶯鶯瞥向他,“王爺吉祥,改日本宮再去拜會(huì)王妃?!?/br> 昌邑王看著鶯鶯一張一張的小嘴,腦中完全就上了頭,隨后一把攬住鶯鶯的腰肢,將她猛地抵在翠竹之上,笑的好色惡心道:“拿著那個(gè)母老虎壓本王,呵,本王豈會(huì)怕她?!?/br> 說話間,他的惡心大手在她的后背游戈,“美人兒,不要在本王跟前稱本宮,你不夠格兒!” 魏鶯鶯掙扎,一雙清媚的眸泛著水光,“我為宮妃,王爺自重?!?/br> 昌邑王欣賞著她臉上的害怕和嬌柔,更激起了他的情‘欲, “宮妃?你這低等貴人位分,不還是太后給你封的?皇上他清高無塵,滿心皆是皇權(quán),你不過是個(gè)玩物,還是好好服侍本王,本王才能讓你知道什么叫男人?!?/br> 說完猛地扣住魏鶯鶯的后腦勺,炙熱的唇帶著壓制不住的荒yin,夾雜著急促的呼吸,猛地將她往竹林里壓去。 而在這時(shí),在門廊下,一小rou團(tuán)子箭一般沖到昌邑王腿邊,胖乎乎的小手兒拉住他的袍子,“叔公,不是說要給衡兒講書的,怎么趴在這竹林子了?” 昌邑王斜眼看見那小團(tuán)子,頓時(shí)臉抽了抽,壞好事兒的小崽子。 正要尋了旁的事兒打發(fā)了他,卻遠(yuǎn)遠(yuǎn)看見李柔靜和倪琳從后山方向過來。 昌邑王腿旁絆著那小團(tuán)子,不遠(yuǎn)處又有人來,只好起身拉著那小團(tuán)子干干一笑,“好!給你講書” 昌邑王緊拽著小團(tuán)子走,魏鶯鶯忙起身,蹙著眉頭拿著帕子擦衣裳。 而此時(shí),李柔靜臉色沉重,一雙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魏鶯鶯,又看看了被小團(tuán)子拽走的昌邑王。 一旁的倪琳用帕子,半掩住口,小聲道:“咱們來的這就不及時(shí)了,人火氣正熾的?!?/br> 第22章 恩寵 疑心起,恩寵散 倪琳說完,細(xì)白的小手兒捂著嘴,一張鵝蛋般白膩的臉兒蘊(yùn)著一抹細(xì)不可查的嘲諷。 而這抹嘲諷卻似乎打了李柔靜的臉。 李柔靜此次帶著魏鶯鶯來參加晉陽公主的壽宴,不過是想借著倪琳和晉陽公主來折辱魏鶯鶯,可如今倪琳這一抹嘲諷,卻是連帶著整個(gè)后宮被嘲諷。 而后宮被嘲諷,自然是她這個(gè)皇后失職。 她不跟倪琳計(jì)較位分,但是卻不想讓她就此蹬鼻子上臉的連帶她也被嘲諷取笑。 李柔靜側(cè)目看了倪琳一眼,心里有幾分不悅,但是礙著晉陽公主,又不能對倪琳說什么,所以氣的憋了口氣兒。 原本,她是想留宿公主府幾日的,但是這種情境下,她必須要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