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后她嫵媚動(dòng)人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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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朝著鶯鶯道:“這里溫泉池子多,你同我到這邊來,本宮有話與你說。” 鶯鶯“唔”一聲表示贊同,只是轉(zhuǎn)身那刻,忽聽到“撲通”一聲,緊接著有大片水花聲濺起,落水的正是那小膽拘束的白氏。 白氏不懂水性,慌亂的大叫,起伏間已是嗆了好幾口水。鶯鶯猛地一驚,忙失聲道:“徐嬤嬤,白姨娘不懂水性!” 隨后又快速上前握住了晉陽公主的手,朝著她急切道:“公主,白氏落水了!似乎是快不行了??!” 見到白氏嗆得咳嗽又在溫泉中起起伏伏,她忙要過去拉,卻被徐嬤嬤扯住手腕子,陰沉沉道:“您是宮里的貴人,這是個(gè)下賤的爬床婢女,為了婢女出了閃失,老奴可怎么跟上頭交代?!?/br> 鶯鶯被她扯得緊,腕子生疼生疼的,水里的白氏也似乎沒了氣力,而整個(gè)溫泉池旁就只有她、晉陽公主、徐嬤嬤三人…… 徐嬤嬤手一松,她忽然跌坐在玉石鋪就的地上,一雙明凈的眸看著水里漸漸平靜的白氏; 這時(shí),晉陽公主冷冷睨了池水一眼,淡淡道:“徐嬤嬤,去通知駙馬,說白氏溺水,亡了?!?/br> 這話傳入鶯鶯耳中,就像是缽敲出的重音一圈一圈地不停地縈繞在耳際。 現(xiàn)在,她什么都明白了。 好端端的,白氏根本不可能掉入溫泉池,分明是被推進(jìn)水里淹死的,可是根本沒有別人看見,便是查,有晉陽公主和徐嬤嬤在,查出的原因也只能是滑腳溺水…… 溫泉水依舊熱氣氤氳,上面的桃花瓣子微微的轉(zhuǎn)著,暈開一圈圈的水波紋,平靜而洶涌。 膽小拘謹(jǐn)如白氏,也落得此等下場,救不得且滿身的冤屈。 從一開始,她們便謀算好了,設(shè)了一個(gè)又一個(gè)的局,饒你是安順乖巧還是謹(jǐn)小慎微,下場都是如此。 身份家世好就可以隨意的鄙夷著、嘲諷著、禍害著……先是劉貴人、再是浣兒接著是白氏,那下一個(gè)又是誰?! 看到白氏之死,她忽然明白浣兒之事也未必就當(dāng)真是穢亂宮闈。 用旁門左道,扣上個(gè)罪名,直接就壓死了個(gè)人,管你清白與否,結(jié)果就在那里飄著。 她魏鶯鶯已經(jīng)夠了,厭倦了這等安伏做小,謹(jǐn)小慎微的活著,她也更不想成為她們下一個(gè)下手的靶子。 魏鶯鶯袖中的手微微攥起,目光落在溫泉池水上飄著的那朵朵殘紅,深吸了口氣,既是卷入了這潭渾水,索性就攪它個(gè)天翻地覆!最后鹿死誰手,未可知也! 第27章 好一個(gè)香香的美人 怎么,是不是覺得本…… 很快,京兆尹和晉陽公主的前駙馬便匆匆趕來,魏鶯鶯看著那些衙役和仵作在溫泉池旁議論商討,最終得出的結(jié)果不出她所料。 果然是白氏滑腳溺水而亡。 回宮的路上,魏鶯鶯一路無話,而長樂宮的李柔靜卻坐在御花園瞪了很久,見到魏鶯鶯過來,便笑著溫柔地握住她的手,“瞧你,泡個(gè)溫泉,怎么的還泡出個(gè)失魂落魄來?” “白氏,溺亡了。”魏鶯鶯靜靜地看著李柔靜。 李柔靜嗤的一笑,用帕子掩住唇,“溫泉池水滑,有些意外也正常,做了主子卻不帶個(gè)下人,出了事又怨的了誰。” 聽了這話,魏鶯鶯唇角微微一彎,一雙明凈的眸子深深望著李柔靜。 溫泉水滑,有些意外正常,主子不帶下人,瞧瞧,這一句句冠名堂皇的話。 溫泉池水滑怎么就沒滑到晉陽公主和徐嬤嬤身上去,主子?又有誰拿著白小蠻當(dāng)主子,又有誰允許白小蠻帶下人,便是帶了下人,結(jié)果也不過是屈打成招…… 看著魏鶯鶯這般冷靜甚至云淡風(fēng)輕的笑,李柔靜帶笑容的臉漸漸就開始變了,“meimei覺得事有蹊蹺?” “蹊蹺?”魏鶯鶯紅唇微微一彎,一雙眸子直接迎上李柔靜的,眉眼間帶著輕輕淺淺的笑意,“既是有所設(shè)計(jì)籌謀,便是蹊蹺也就不蹊蹺了?!?/br> 李柔靜聞言面色一沉,向來掛著溫和的眸子陡然帶著幾分怒意,眸底顯得極為犀利尖銳。 這是魏鶯鶯第一次敢反抗,甚至嘲諷她!她此刻的怒意完全被激發(fā)。 李柔靜攥緊手,強(qiáng)忍住怒意,一瞬不瞬地看著魏鶯鶯,隨后又強(qiáng)掛著笑道:“meimei說的什么話,jiejie倒是聽不懂了,你舟車勞頓的,jiejie備了晚膳,一起用膳吧?!?/br> 魏鶯鶯心知自己的回答會讓李柔靜不快,如果再拒絕,李柔靜必定會火冒三丈。 可是,她偏偏就這樣拒絕了。 陣線早就劃分的明確,李柔靜想利用白氏溺死之事來警告她,可是她卻在一瞬間明白,越是安伏做小越是認(rèn)命聽話,就越死的慘。 所以,她不想陪著李柔靜玩兒這種皮笑rou不笑的游戲了。 “魏氏,娘娘要你留下,你竟敢以下犯上!”徐嬤嬤見魏鶯鶯轉(zhuǎn)身要走,不由大步上前,作勢要抓魏鶯鶯的衣裳。 魏鶯鶯轉(zhuǎn)身,清媚的眸子里寒意逼人,素來嬌柔的聲音掛著幾分清冷寒峻,“是你忤逆犯上,還是本宮忤逆犯上,本宮倒真要請王宮正來分辨一二?!?/br> 見到魏鶯鶯這股清寒的威勢,徐嬤嬤心頭一震,隨后莫名心虛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魏鶯鶯打量跟前外強(qiáng)中干的徐嬤嬤,隨后抬眼轉(zhuǎn)看李柔靜,端正地行禮道:“皇上吩咐妾抄心經(jīng),說好后日要查妾的字有無長進(jìn),妾現(xiàn)行告退?!?/br> 聽到魏鶯鶯這話里的意思,李柔靜假裝笑著點(diǎn)頭,隨后自然而然地走到鶯鶯跟前,繞了繞手指上的新戒指,道:“宮里的日子過的快,你也進(jìn)宮不少日子了,好好寫字,好好伺候皇上,好好為咱們后宮開枝散葉。” 魏鶯鶯眉頭微蹙,看了一眼李柔靜,闖入眼簾的,是李柔靜快要裝不下去的假笑,還有眸底深處的嫉恨和惱怒。 鶯鶯朝著李柔靜行禮,柔和恭敬地回話道:“皇后娘娘放心,妾定會盡心伺候皇上?!?/br> 而魏鶯鶯剛出門,李柔靜怒然猛地掀翻了一側(cè)的小玉質(zhì)茶幾,掉落了一地瓷白的碎片,guntang的茶水高高飛濺,燙的徐嬤嬤吃痛跪下。 李柔靜手重重捏著腕子,氣的急促喘息道:“你瞧見沒,她魏鶯鶯竟敢這般在本宮跟前放肆!你瞧她方才說的,她竟然要盡心伺候皇上,以前她哪里敢!到底還是嚇唬錯(cuò)了!” 徐嬤嬤也覺得溫泉那件事辦得有些砸了,怕被李柔靜遷怒,便給她出主意道:“娘娘莫慌,大佛寺那狗侍衛(wèi)那藥粉可已經(jīng)用了不少日子了,只要用了熏香引子,那狗侍衛(wèi)便會癲狂不止,索取不休。” 李柔靜擰眉看向徐嬤嬤,“你確定有用?” 徐嬤嬤得意地挑眉,大拍胸脯道:“娘娘放心,明日京兆尹會請魏鶯鶯過去查問白氏溺水的案子,到時(shí)馬車轉(zhuǎn)圜,繞路大佛寺,將熏香的引子用在馬車上……” 只要魏鶯鶯進(jìn)了馬車,便成了香甜的嫩果子,引的服用南疆閨香藥粉的狗侍衛(wèi)發(fā)狂弄癲。 “除非天人神仙搭救,否則無人能壓制那發(fā)了狂紅了眼的藥力控制的狗侍衛(wèi)?!毙鞁邒哒f的起興,一雙眼睛不住地望著李柔靜。 “在謝玖身上可是用過了?”李柔靜重新端坐在鳳榻上,細(xì)細(xì)的手指擺弄著中指上的戒指,再次恢復(fù)了往常的冷靜。 “用了?!毙鞁邒呦訍旱赜眯渥友谧】诒?,語氣卻帶著勁兒,“那藥效甚猛,只用了少許引子,那狗侍衛(wèi)就一瞬得逞,疼得謝氏那賤人哀嚎yin‘叫?!?/br> 李柔靜擺弄著一側(cè)的新制胭脂膏子,唇角噙著淺淺的笑,等皇上回來,看到的聽說的也都是魏氏被侍衛(wèi)按在馬車玩弄褻瀆的場景…… 手指撥弄銀剔子,艷紅的桃花汁順著銀剔子滴在新制的胭脂膏子上,一雙狠毒的眼睛微微瞇起,皇上冷峻而潔癖,那魏鶯鶯便是再怎么清媚動(dòng)人,被下賤的侍衛(wèi)用了,他也不會再收用。 一陣風(fēng)吹過,帶著淡淡的桃花香,魏鶯鶯輾轉(zhuǎn)一夜未曾眠覺。 她覺得晉陽公主的前駙馬不會善罷甘休,而京兆尹也會照例請她過去,詢問一二。 魏鶯鶯站在院子的梨花樹下,一抬頭就看到徐嬤嬤步步逼近。 徐嬤嬤似乎有什么歡喜事兒,見了魏鶯鶯也是頭一回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問安,“娘娘,老奴也是白氏溺亡的當(dāng)事人,皇后娘娘說讓老奴和貴人娘娘一起過去,也好有個(gè)照應(yīng)?!?/br> 魏鶯鶯無心搭理這些笑里藏刀的偽善,微微點(diǎn)頭,敷衍道:“嬤嬤請?!?/br> 待到了京兆尹衙門,只見衙門漆紅的廊柱,右邊擺著一只碩大的皮鼓,鼓槌也是纏著的厚重而龐大,微微往里看,則是站了威威武武的兩排衙役。 這是衙門的前院,因?yàn)槲胡L鶯是貴人,自然是不用在這兒的,而是被請到了東偏院,東偏院遠(yuǎn)一些,須途徑大佛寺,繞一小段路,所以馬車也一路隨行了。 馬車平穩(wěn)地走在路上,魏鶯鶯坐在馬車之中,卻覺得心里越發(fā)的不安,她在宮里待的日子長了,竟無端養(yǎng)出了一種直覺。 只要有不好的事兒,她就一陣陣的胳膊起疙瘩。 但也有可能是感覺出錯(cuò),索性深吸了口氣,微微合上了眼睛。 就這樣走了小半刻鐘,聽到徐嬤嬤道:“魏娘娘,到了東偏院了,老奴有些內(nèi)急,要方便一下。您先下馬車,一會子便來人了?!?/br> 魏鶯鶯先是應(yīng)了一聲,隨后卻覺得不對,內(nèi)急應(yīng)該是緊張,而方才徐嬤嬤拿語氣里卻是有股子看好戲的悠閑。 魏鶯鶯皺眉,正要掀開門簾,忽然將一個(gè)雙眼泛著紅,滿眼炙烈癲狂的男人從墻上猛下來,guntang地手一把撤住了她的裙子邊角兒,發(fā)狂地要壓上來…… 而這時(shí),忽然一柄飛刀猛地插在那差點(diǎn)得逞的男人手上,男人痛的回頭,卻被抓著領(lǐng)子猛地一把扔到了一側(cè)的院墻上,登時(shí)就撞得昏死了過去。 魏鶯鶯脊背緊緊貼在馬車壁上,掌心陡的冒出一層冷汗,心也狂跳似乎要蹦出胸腔一般。 她目光落在撞在山墻上的男人身上,雖說昏死,下衣遮擋的小腹處卻凸起而抽搐。若是沒錯(cuò),應(yīng)該是被下了藥…… “這么好看?”一聲悠蕩蕩的聲音忽然從馬車左側(cè)傳來。 魏鶯鶯挑眉,微微探頭,忽見一男子穿著白緞子長袍,斜襟側(cè)邊繡著嬌艷欲滴的紅花,而順著這妖sao的紅花往上看,只見他眼角眉梢掛著笑意,眉眼明俊,而又兼神采飛揚(yáng)。 正當(dāng)魏鶯鶯看的出神時(shí),忽見他極不正經(jīng)地斜靠在馬車上,挑著一雙長眉,揮著描金的折扇道:“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魏鶯鶯看著跟前這風(fēng)流俊逸又極度不正經(jīng)的男人,不由微微蹙眉,她還是頭一回見這等見了人就這般浪蕩的人。 正想著跟他道謝后,趕緊走人,卻見他折扇一收,笑的肆意而俊逸,伸手將她一把拉抱下馬車。 魏鶯鶯皺眉忙要推開他,不想他手臂極為結(jié)實(shí),像是鐵鉗子一般重重地將她箍在了懷里。 “公子,請自……”話還未說完,只見他做了個(gè)“噓”的手勢,一雙長眉微微挑起,示意她往西側(cè)看。 魏鶯鶯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見徐嬤嬤偷摸摸地往前院跑,似乎想要喊更多的人來。 魏鶯鶯手微微攥起,而抱著她的男子卻薄唇微微彎起,湊在她脖頸處輕輕一嗅,“花枝蕩漾春風(fēng)香,好一個(gè)香美人!” 魏鶯鶯擰眉,伸手就要掌摑這個(gè)登徒子,卻不想剛一伸手就被他捏住了腕子,低低道:“噓,有人?!?/br> 緊接著,魏鶯鶯被他一手拉抱起,徑直朝著東側(cè)的小角門去了。 一出小角門,沒走幾步,便是熙熙攘攘的街市,周邊趕牛車的,叫賣的,茶攤上用茶胡侃的。 魏鶯鶯看著將自己放下的男子,柔和道:“多謝公子相救?!?/br> 話音兒剛落,就見街上賣炒糖、芙蓉酥糖的小商販大聲叫賣。 一旁的男子,側(cè)目看著旁邊正道謝的魏小姑娘,懶懶散散道:“本公子可是費(fèi)了不少功夫救你,這樣吧,你幫我找到一只粉紅粉紅的貓,咱們也算兩不相欠了?!?/br> 魏鶯鶯看著旁邊這個(gè)開始毫無章法做起舒緩筋骨動(dòng)作的男人,目光落在那芙蓉酥糖上,嘴里喃喃道:“世上哪有粉紅粉紅的貓?” 正說著,忽然見那明俊浪蕩的男人提著一包熱熱的芙蓉酥糖扔在她手里,“嘖嘖,出門不帶銀子的么?連包酥糖也買不起?” 魏鶯鶯聽他嘴里說著并不太入耳的話,鼻尖卻是芙蓉酥糖的香甜味兒,不由捏起來吃了一塊兒。 甜絲絲的,還是幼年時(shí)節(jié)的味道,就這么以躊躇,外加幼年時(shí)節(jié)的回憶,魏鶯鶯看著跟前的男子,脫口一句道:“這還挺好吃的。”,而后,順便拈了一塊酥糖遞給他。 那男子看著酥糖,微微挑眉,隨后卻將薄唇徑直湊到她指尖處,大有讓她喂得意思。 魏鶯鶯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而下一刻卻見他拿著扇子朝她頭頂微微一敲,“得了,趕緊吃你的糖?!?/br> 而這略帶溫馨的一幕,看在徐嬤嬤眼里卻格外刺目。 徐嬤嬤朝著京兆尹道:“彭大人,這就是魏氏,竟然通jian到了外面!” 京兆尹彭大人往前看去,忽然就停頓了一下。 徐嬤嬤催促道:“這是穢亂宮闈?。〈笕粟s緊捉了他們,交給錦衣衛(wèi)好好查查!” 而此刻,魏鶯鶯一抬眼也看到徐嬤嬤,忙蹙眉推了推旁邊的男人,道:“你趕緊走,多謝救命之恩,酥糖的銀錢,日后相還,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