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fēng)華正茂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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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庸言。 而讓那位夫人如此促狹地提醒樂安,則是因為齊庸言毫不避諱,雙眼如涂了膠水似的一直粘在樂安身上,此刻一見樂安望過來,眼神更似癡了。 樂安愣了一瞬,隨即避開了那灼熱的視線。 轉(zhuǎn)頭還能對著貴夫人們?nèi)魺o其事地笑。 倒是有個貴夫人,朝著齊庸言看了又看,眼神漸漸不忍,隨即,湊近樂安道:“公主,您真的……不再給齊大人個機(jī)會嗎?” 樂安挑了挑眉。 貴夫人訕訕捂嘴,嘴里卻又嘆了一口氣,心里卻仍是實打?qū)嵉倪z憾和羨慕,其他貴夫人們見狀,雖然沒說什么,然而看眼神,卻似乎十分有同感, 畢竟在她們眼里,齊庸言,其實已經(jīng)算相當(dāng)不錯的男人了。 且不說外貌地位那些外在的東西,之前齊庸言跟公主夫妻十幾年,感情那也是相當(dāng)?shù)暮?,從未聽說過齊庸言有過女色上的問題,始終對公主一心一意的,而最終和離,似乎也不過是因為齊老夫人。 可難纏的婆婆多得是,婚姻嘛,還能事事如意不成? 重要的是齊庸言,和離那么久,哪怕公主都已經(jīng)另嫁了,卻還是癡心不改。 多叫人感動的癡情種子啊! 所以貴夫人們真情實感地羨慕和惋惜,真情實感地覺得樂安公主有點太過狠心,那么久的感情,那么好的男人,說不要,就真的完全不要了。 或許這就是公主吧,什么都不缺,男人更不缺,所以,任性。 貴夫人們心里感嘆著。 樂安恍然不覺,仍舊談笑自若。 甚至心里還在哂笑。 觸及底線的人和物,她說不要,就是不要,沒得商量,更不可能再心軟撿回來。 甚至還眼瞅著似乎沒有么樂子了,便叫春石去尋睢鷺,準(zhǔn)備一會兒就擺駕回府。 然后,就這么等睢鷺的這么一會兒功夫,齊庸言便不知不覺離她更近了,雖然沒有上前說話,卻始終用那雙叫貴夫人們受不了的癡情眸子癡癡凝望。 然而樂安也始終無動于衷。 甚至心里還在哂笑。 觸及底線的人和物,她說不要,就是不要,沒得商量,更不可能再心軟撿回來。 遠(yuǎn)處突然傳來喧嘩聲。 樂安從神游中回神,還未找到喧嘩聲的來源,便看到剛剛被自個兒派去找睢鷺的春石,正滿臉焦急乃至憤怒,甚至一點禮儀風(fēng)度都顧不上地朝樂安跑。 樂安挑起眉。 春石終于跑到了樂安身前,因為跑得太過急促,一停下來,便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話都說不出來。 與樂安同席的貴夫人們都被春石吸引,看了過來,也有人看向了那遠(yuǎn)方傳來喧嘩的地方。 “不急不急,慢點說?!倍鴺钒策€在安撫春石,臉上還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 可春石卻笑不出來,她幾乎要急瘋了,聲音帶著抖,帶著怒。 “公主,駙馬、駙馬他——” 她只說得出這幾個字,后面幾個字便仿佛被卡在了喉嚨了一樣,再也說不出來。 “嗯?”樂安歪歪頭,“駙馬怎么了?” 很快,這個問題便不用春石回答了。 遠(yuǎn)處的喧嘩,終于傳到了近處。 即便樂安不離席,不特意去聽,也聽到了喧嘩的內(nèi)容。 “偏殿”、“男女”、“偷情”…… 這幾個字眼以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強(qiáng)勢灌進(jìn)樂安耳中。 而結(jié)合春石的反應(yīng)—— 樂安還未如何,那些坐在樂安旁邊的貴夫人們,陡然變了臉色。 這種戲碼,她們可真是見得太多了。 * “是你做的?” 王銑從人聲最熱鬧的地方奔來,一屁股坐到了盧玄慎旁邊,焦急問道。 這處原本最為尊貴的皇帝坐席之處,因為皇帝離席,其他人便俱已散了,只剩盧玄慎一個,似乎一直未離開,此刻便在自斟自飲,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臉上都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王銑沒注意他臉色,只是想著剛剛聽到的事開始數(shù)落: “你怎么如此冒進(jìn)?之前那事兒她便開始懷疑咱們了,不是說好了徐徐圖之?此時讓她一分,給她那小駙馬個官兒又如何?等那小駙馬真踏上官場,有的是辦法對付一個毛頭小子,到時候,拉下來的可就不只是他一個了——都說好了的,你怎么突然使出這種昏招?” 且不說能不能陷害成功,就算陷害成功了,樂安公主一腳把那小駙馬踢了,然后呢? 他們防備的難道是那小駙馬嗎? 這么一招,反而讓樂安公主更加心生警惕,甚至狗急跳墻。 王銑想起這個就頭痛,實在不知道盧玄慎怎么突然使出這昏招,于是哪怕是這種場合,也忍不住低聲數(shù)落起盧玄慎。 然而,數(shù)落完了,卻聽不到回應(yīng)。 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盧玄慎臉紅地不正常,而他身前赫然已經(jīng)堆了一堆空酒壇子——竟然是直接讓宮人上的酒壇。 王銑一下子明白了。 “你你——”他指著盧玄慎半晌,最后咬牙切齒說一句,“喝酒誤事??!” 說罷,就準(zhǔn)備起身。 且不管以后,起碼目前,這招也能惡心惡心那位,這對上次吃了癟的他們來說,起碼心情是是愉快的。 于是王銑決定去愉快地旁觀一下。 只是剛站起身,便聽到身后那醉鬼終于開口。 “王大人。” 這三個字說得很是清楚,沒一點磕絆,更不像出自一個醉鬼之口。 “您的一切作為,真的只是為陛下嗎?” 王銑突然頓住腳步,看了眼盧玄慎。 而盧玄慎卻仍在倒酒,喝酒,壓根就沒有看他,要不是王銑自己足夠清醒,怕不是會以為剛剛那句話是幻聽。 而那句話…… “自然!”王銑回地正義凜然,斬釘截鐵。 然而說罷,便跟火燒屁股一般急匆匆離去了。 然后又剩下盧玄慎一個。 * 王銑去了人群最熱鬧的地方。 許是盧玄慎安排的人搞的鬼,從他一路走來,便已經(jīng)聽到許多人議論,雖然沒敢明說,但似乎眾人都有了心照不宣的共識。 “……真是……那位?” “當(dāng)然,好多人都看到他進(jìn)了那間房,之后也沒見人出來。” “那里面的女人是誰?” “誰知道,宮女?或者哪家的小姐?呵呵,那位魅力那般大,把多少女人的魂兒都勾去了,說實話出了這事兒我一點不覺得稀奇,那女的是誰我也都不驚訝?!?/br> …… 王銑聽著這些議論,跟著人群到了“捉j(luò)ian”地點。 而一到離那地方稍近一些,圍觀的人群便自覺全都閉了嘴,眼睛全望向那個萬眾矚目的女人。 王銑個子不高,站在人群里都露不出頭,只能尋了個花壇,踩在花壇邊邊上,才終于能看到最前邊的景象。 然后便看到,那個女人站在一間房門緊鎖的屋子前,旁邊是彎著腰的皇宮侍衛(wèi),似乎在跟她說什么,不過她背對著眾人,因此王銑并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想來應(yīng)該是憤怒的吧。 從這點上來說,王銑倒還挺佩服盧玄慎——惡心人有一手。 甭管真相如何,被算計也好,真膽大包天給公主戴綠帽也好,只要那小駙馬沾了別的女人,以樂安公主那種性子,便必然不可能再要他,若只是想阻那小駙馬的前途,盧玄慎這招雖然簡單粗暴又老套,但卻不得不說,很好用。 王銑換個姿勢踩花壇,準(zhǔn)備好好欣賞一番。 而前頭—— “公主,要不您先退下,這等腌臜事兒小的們來辦就是了,別臟了您的眼?!被蕦m侍衛(wèi)苦著臉道,同時心里使勁兒罵,到底是誰把公主給引來的,這里面啥場景,明眼人誰猜不出來,待會兒門一開,公主看到自個兒頭頂綠油油,萬一大發(fā)雷霆,盛怒之下,把他們這些負(fù)責(zé)宴會秩序的人全給咔嚓了怎么辦? “不用,本宮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在此yin亂宮闈!”樂安擺擺手,同時往后一瞅,讓圍觀的眾人看清她臉上神情。 嗯—— 一臉的“狠戾”和“哀戚”。 看在眾人眼里,便是明知綠帽已戴頭頂后,滿心滿眼對里頭狗男女的殺心! 雖然對盧玄慎這招不甚滿意,但見此場景,王銑仍舊忍不住地搓搓手,站在花壇上的腳又踮高了一分。 打起來!打起來! 能看見昔日“恩愛”夫妻翻臉,也是難得的一場好戲嘛! 王銑笑瞇瞇地瞅著,眼見樂安公主挽起袖子,提起裙擺,然后,竟然直接對著房門狠狠踹了一腳!而那門,竟然也,“咣”地一聲,應(yīng)聲而倒! 看來火氣兒不輕哪。 不錯不錯。 王銑又踮高了腳,生怕錯過精彩畫面。 門倒下了。 皇宮侍衛(wèi)沖進(jì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