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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炮灰后我被偏執(zhí)反派盯上了在線閱讀 - 分卷(36)

分卷(36)

    這什么情況?

    昨晚季啟銘睡熟后,他本想把人放沙發(fā)上就走,結(jié)果卻被抓住手。他險些以為對方醒了,推搡半天,結(jié)果那人一動不動。

    他幾乎要懷疑季啟銘是在裝睡。否則哪個睡著的人能力氣這么大,還精準(zhǔn)無誤地抓人。

    可無論對方是否裝睡,他都沒能把人弄醒。最后只好湊合湊合趴沙發(fā)睡了。

    反正他現(xiàn)在白天又不用工作,還能補覺。

    然后就做了個噩夢,然后就跟季啟銘面對面了,然后被嚇了一跳往對方懷里鉆?

    不,最后那個絕對是不可抗力。

    季啟銘似乎也怔住了,半天沒有發(fā)話。

    付璟偷偷看了一眼:那啥,你能不能把我松了。

    對方這才松了手。

    付璟揉著手腕起身。由于抓了一晚上,那部位已經(jīng)勒出紅痕。

    他腰酸背痛的,錘著腰往外走:我回去補個覺。

    剛一動作,衣擺就被拽住。

    付璟回頭,見季啟銘依然坐在沙發(fā)上,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貌似仍未清醒。

    你。

    那人蹙了蹙眉,另一只手捂住胸膛,移開了視線。

    別誤會,我只是有些太困了。

    付璟:?

    誤會啥。

    雖然不明緣由,但他還是暫且應(yīng)了聲好。

    季啟銘眉頭皺得更緊。

    付璟完全不明緣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出去了。

    他離開后不久,老呂看準(zhǔn)時機進了客廳。由于兩人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待了一晚上,他還以為會看見什么少兒不宜的場景。結(jié)果并沒有。

    見季啟銘仍坐在原地,不由出聲:季先生,今天行程繼續(xù)嗎。還是先取消?

    季啟銘抬頭。

    老呂莫名其妙的,總覺得家主在盯著自己嘴巴看。接著又見人移開視線,像是瞧見了什么惡心東西。

    收拾一下,準(zhǔn)備出門。

    老呂:???

    他長得有那么令人倒胃口嗎。

    .

    付璟本來想回去睡個回籠覺來著,結(jié)果途中又被廚房飄來的香味給吸引了。摸摸肚子,準(zhǔn)備吃個早飯再睡回籠覺。

    付璟先生!

    這時身后跑來人影。

    回頭一看,見是之前那位女傭。自從那日之后,兩人關(guān)系好上不少。付璟閑著無聊,女傭打掃房間空隙便會給他講上一些家事。

    于是付璟知道了女傭家境不太好,底下一對弟弟meimei嗷嗷待哺。父親早亡母親身體差,全家壓力都壓在了她一個人身上,因此十分需要錢。

    她學(xué)歷不高,可選擇的工作屈指可數(shù)。季家的工作在那之中待遇最為優(yōu)厚,能解燃眉之急。

    這是家那邊寄回來的特產(chǎn)。女傭遞來一紙袋,我剛烤過,請吧。

    原來香味就是從這里邊出來的。

    付璟吸吸鼻子,撿了一塊點心往嘴里放。要比想象中燙,他立馬說不出話來,又不想丟臉。一把撐住墻壁穩(wěn)住身體裝深沉。

    您也吃的太急了!

    廚房就在附近,女傭忙去接了杯水遞給付璟。付璟一口咽下,終于活過來,又去掏紙袋:好吃,再來一塊。

    女傭捂嘴笑。

    兩人交談期間,并沒注意不遠處人影靠近。經(jīng)過拐角的時候又停下。

    老呂:季先生,怎么了?

    季啟銘:那個人是誰?

    老呂探頭看了一眼。他當(dāng)然知道家主問的不會是付璟,而是身側(cè)的另一個人。

    啊、是新來的女傭。您回來以后,之前的仆人都被辭了。這是新找來的,身份干凈。

    是嗎。

    季啟銘眼底映著兩人交談的身影。不知在談?wù)撔┦裁矗Φ煤荛_心。

    他漆黑的眼瞳微微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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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今天是待在季家的第二十天,依然沒有動靜。

    付璟幾乎懷疑小馬是不是壓根沒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他跟季啟銘和解度蜜月去了?

    回想小馬那傻呆呆的模樣,好像并非沒有可能。

    這段時間他也在尋找逃走的空隙。但在黑衣人的監(jiān)視下壓根沒法做任何小動作。

    出去庭院曬太陽,也能時常瞧見保鏢一班一輪換地巡崗。再加之隨處可見的監(jiān)控攝像頭,他整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季啟銘的掌握之下。

    付璟看了眼天花板角落閃爍的紅點,走進廚房。

    雖然沒法出門,但至少宅邸范圍內(nèi)的活動是自由的。下廚無疑是個消磨時間的好方法。

    何況上回吃了女傭老家的特產(chǎn),他想要回禮。

    付璟先生,您要親自做飯嗎。

    負責(zé)一日三餐的廚師誠惶誠恐。要是讓季先生知道了肯定會責(zé)罰我們的。

    付璟奇道:為什么要罰你們。

    這,廚師道,您是特別尊貴的客人,哪能讓您干這些麻煩事。

    表面如此。

    但真正的理由,是家主從來不吃外人做的飯菜。

    因為擔(dān)心下毒。

    就算是廚師本人,處理食材的時候也得在監(jiān)控和黑衣人的監(jiān)視之下。

    如果這人做飯出了什么問題,怪責(zé)到自己頭上來怎么辦?

    付璟沒有看出廚師的忐忑,圍上圍裙。

    無聊而已。就當(dāng)我來玩的吧。

    廚師見在場的黑衣人沒有制止,只好放棄:那我?guī)湍蛳率职桑垎栃枰裁词巢摹?/br>
    付璟道了謝。

    包括傭人在內(nèi),廚房一天負責(zé)數(shù)十人的用餐,冰箱儲備了大量食材,五花八門。

    他炒了幾道家常,又做了飯后甜點。由于開始得早,忙活完剛好接近中午。

    來,嘗嘗看。

    付璟招呼廚師過來。

    廚師: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付璟直接往人手里塞飯勺,不瞞你說我也是開飯店的。你看看味道怎么樣,給我提點兒意見。

    廚師顫顫巍巍地吃了,接著豎起大拇指:好吃!季先生肯定會喜歡的。

    看著對方敷衍的回答,付璟有些失望。將菜品騰出鍋:我又不是做給他吃的。

    話雖如此,他倒也沒矯情到只盛一人份。端菜上桌后,恰好瞧見季啟銘從樓上下來。

    季啟銘見付璟身上圍了圍裙,腳步頓住。

    仆從忙不迭道:季先生,今天是付璟先生親自下的廚。

    季啟銘走近,視線從桌上菜品一一掃過。

    你應(yīng)該也吃膩了吧。付璟拉椅子坐下,廚師也有做其他的,別擔(dān)心。

    仆從:季先生,您如果需要其他菜

    沒關(guān)系。季啟銘打斷話,出去吧。

    仆從這才松了口氣。離開時順手掩上餐廳大門。

    季啟銘看了眼付璟。那人已在悶頭吃飯。他同樣坐下。

    桌上菜式十分熟悉。記得剛回去的時候,付璟一日三餐變著法做吃的。他當(dāng)時并未生出什么感觸。

    可是后來,卻時常會想起那些菜的味道。

    以及那個人。

    【你得多吃點兒。】

    那人一刻不停往他碗里夾菜。

    【這么多天沒見你都瘦了。明天想吃什么,我去買菜。】

    那熱切的注視,熱情的話語,令當(dāng)時的他略顯不適。

    【對不起啊付銘。為了你安全考慮,這段時間暫時不能出門了。不過我給你買了好多書,過幾天就到了!】

    那人笑著。

    【你不是最喜歡看書了嗎?!?/br>
    下一秒,笑顏又變成了驚慌。

    【你到底去哪了?!】

    那人淚眼朦朧看著他,像是要哭出來。

    【你可不能再不見了。就算要走也得提前跟我說一聲?!?/br>
    季啟銘記得,自己當(dāng)時無比詫異。不過消失一小會兒工夫,為什么要這么的

    難過。

    好像天崩地裂了一般。

    菜入口中,熟悉的味道在味蕾中蔓延。

    他喉結(jié)微動,咽了下去。注意力拉回眼前。

    旁邊的人只顧悶頭吃飯,壓根沒看他。

    季啟銘笑了笑:很好吃。

    付璟一頓,接著飛快瞥了他一眼,繼續(xù)低頭刨飯:那、那多吃點兒,廚房里還有。

    無論對象是誰,對于做飯的人而言,被夸獎的確會心情好。

    往常吃飯,季啟銘僅僅是象征意義地吃上幾口。估計比五歲小孩兒吃得都少,今天卻破天荒添了飯。

    所有仆從都覺得,這一定是愛的力量。

    原本家主吩咐把這人關(guān)起來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一時興起。要不了多久這人就會關(guān)下地牢,被家主遺忘。

    但現(xiàn)在看來,季家或許會真多一位新的家主?

    這位新家主性格明顯好上許多。被迫關(guān)在宅邸里這么久,既沒有拿他們下人發(fā)泄出氣,也不會每天悶在房里抑郁不說話。甚至?xí)鲃痈麄兞奶臁?/br>
    或許是這位的影響,那令人恐懼的家主最近似乎多了一些人味?

    仆從們無比希望,這位青年可以永遠留下來。

    付璟原本是打算在飯前去找那個女傭,不過半天沒找見人,季啟銘就出現(xiàn)了。只好率先開動。

    吃完飯后,又忙不迭去了廚房、客廳、庭院,以及所有對方可能會出現(xiàn)的位置。

    仍然沒找見人。

    付璟愣愣站在庭院之中,直射而下的陽光無比刺眼。有些熱。

    這是請假回老家了嗎,怎么不提前跟他說一聲。

    抓著頭發(fā)往回走,恰好瞧見一名仆從過來。他攔住那人,詢問女傭是不是請假了。

    您是問麗麗嗎。仆從恭謹回答,她前些天犯了錯,被辭退了。

    付璟一愣:辭退?

    是的,麗麗打碎了家主最心愛的花瓶、還隱瞞不報,所以

    話沒聽完,付璟就松開人往前跑去。

    嘭!

    餐廳門被猛地推開。

    吃過飯后,季啟銘正在飲茶。大約是今天沒什么事,并沒有同往常一樣出門。

    見付璟沖進來,掀了下眼皮:這是在飯后消化?

    付璟直到跟前才停住,深吸一口氣:你把那個人辭了?

    季啟銘眼神詢問。

    付璟:就是麗麗,在你家工作的女傭!

    季啟銘露出困惑的神色,直到老呂低下在旁邊耳語。

    喔,他放下手中白瓷茶杯,神色平靜,她犯了錯。

    是因為藏物間那個花瓶嗎?付璟問,可、可是我那天問你,你不是說沒事嗎。

    季啟銘笑:你那天可沒告訴我,砸碎花瓶的是那個人。

    付璟屏住呼吸。

    沒錯,他騙了季啟銘??煽串?dāng)時對方的態(tài)度,分明就已經(jīng)忘了那件藏品。

    哪怕犯錯需要懲罰,也不至于直接趕人走吧。

    你可以扣她錢,他聲音沉下,要是不夠我卡里也有。只是犯了一次錯,不用非得辭退吧?

    季啟銘:這是規(guī)矩。

    付璟說不出話了。

    說到底他自己也不過是囚禁之身,沒資格要求季啟銘做什么、又不做什么。

    只是因為跟那個女傭關(guān)系比較好。

    對方家境不幸,卻依然對生活充滿熱情,靠努力打拼。

    他想要幫她。

    不過自己都自身難保,大概也只能蒼白詰問一句。好歹如果能出去,至少可以給那個女孩提供一份工作。

    雖然,他連那人的聯(lián)系方式都不知道。

    付璟垂頭。因自己的無力感到懊惱,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

    身后忽然傳來問話。

    付璟頓步,側(cè)頭看回去:什么?

    季啟銘:為什么這么在意她?

    語氣有些奇怪。

    只是說過幾句話。付璟皺眉,沒什么關(guān)系。

    季啟銘:可你笑得很開心。

    笑得很開心?

    是說他跟那名女傭聊天的時候嗎。

    付璟完全沒有意識。

    他以為這是出于禮貌的正常交際。何況聊到有趣的話題,笑不笑不也很正常?

    難不成非得跟個苦情男主似的成天板著臉,幻想自己有多不幸嗎。

    不懂你在說什么。

    付璟要繼續(xù)往前。

    如果不想再有類似的事,就別這么做了。

    付璟再次停步。

    類似的事?

    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倏地朝向季啟銘:你是因為這點才辭退她?因為我跟她說話?

    季啟銘依然平靜看著他,并未解釋。

    看見對方這副模樣,付璟不由自主感到焦躁。

    若是因為規(guī)矩,他倒還能理解。畢竟季家稀奇古怪的規(guī)定原本就多,并非針對某一個人。

    但如果對方只是因為他和那名女傭多說了幾句就辭退人,那也太離譜了。

    我是人,我需要交流!付璟嘭地按下桌面,還是非得跟你那些瓶子一樣,安安分分擺在儲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