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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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秦秦淮沉聲問,“合作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鄭阿常枕著秦秦淮手臂,調(diào)整了姿勢。心里還有點兒爽快。 囚禁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一旦撕開一道細(xì)微的裂紋,就會壓制不住地傾瀉奔流,直到干涸。不過話說回來,能把這些講給別人聽,還是講給秦秦淮,她確實隱約松了一口氣。或許一個人孤單太久是不成的,還需要另一個人來解救。 她坦白,“后面就很簡單了。我把情報交給他們,他們的行動在加爾維斯頓展開……Gaius的計劃失敗,并且失去了一個人?!?/br> “其中一個?” “對啊?!编嵃⒊:軣o所謂,就像在說一個故事,隨口一句今天天氣不錯。也或許這本就是故事,更可能今天天氣的確很好。 “具體我不清楚,那個人好像挺重要?!?/br> “然后你就背叛了Gaius,來了這里。” “我很早就背叛他了,”鄭阿常笑,“他這人雖然不相信我,某些活兒卻只能我去辦,我偷偷收集證據(jù),封存在一個檔案里。別人都不知道?!?/br> “是嗎?”秦秦淮輕笑,垂下目光。 “你想知道嗎?” “你會告訴我?”秦秦淮反問。 鄭阿常收斂笑容,沉默了。 當(dāng)然不會,保命的事兒她不可能說。繼續(xù)下去,她有幾分害怕事情會變得不可預(yù)料又顯而易見。 “如果我問你檔案在哪兒?”秦秦淮說,“你就會懷疑我,跟Gaius達(dá)成了什么交易,是不是?” 鄭阿常點頭。 “那我不問?!鼻厍鼗磭@氣,側(cè)身緊緊攬住鄭阿常,“但你要把一切都告訴我,不能隱瞞。” 鄭阿常輕輕回抱住秦秦淮,把頭埋進(jìn)他的懷里。 太寬容了。鄭阿常想。她閉上眼,有一點點想哭。 “繼續(xù)招?!?/br> 秦秦淮適時的冷漠讓她的感傷戛然而止。 次日。 急速卡宴驟然停在公司門崗不遠(yuǎn)處。車窗拉下,西裝革履目光炯炯的男人,穩(wěn)坐駕駛座,鎮(zhèn)定地與兩位保安對視。 而后其中一位低頭通過對講機(jī)報告,旁邊門禁悄然撤去。 卡宴與男人以大爺?shù)淖藨B(tài)駛?cè)搿?/br> 男人下車,剛毅魁梧挺拔如松,邁著長腿快步走進(jìn)。他輕車熟路上了電梯,按下最高層的電梯按鈕,像熟悉自家的書房,看著指示燈的數(shù)字快速變幻。 沉重的紅木門緊閉,迫人地郁悶滯重。男人毫不在意,他沒有敲門,直接旋開把手踏進(jìn)辦公室。 他很隨意。就像天子忽然想起賦閑在家安養(yǎng)天年的老太傅,便借著微服私訪的名頭順路來探望瞧瞧,以示他心系肱骨老臣,不是個沒良心的狗皇帝。 辦公桌后,花甲以上的老人抬頭與狗皇帝對視,神情中掛著可見的不滿。 “你不該過來?!?/br> “火燒眉毛了?!?/br> 火燒眉毛的確是真的。要不然誰愿意來這兒看這張老臉聽這個老狗賊絮叨?;实蹨?zhǔn)老太傅退休不一定是人老了該死了,也可能是此太傅三觀不正腦子有病再不退休就真的該被剁碎喂狗或者化學(xué)閹割。 老人臉上的不滿換成不安,凝重逐漸密布。 “什么情況?” “Gaius和Minerva,或者說李節(jié)愍和鄭阿常,”男人落座沙發(fā),倨傲如蕩平六合,“我要知道關(guān)于他們的所有細(xì)節(jié)。” 老人瞳孔微縮,面上雖不動聲色,心底的駭浪卻只可自嘗。他背過身看著書架,實際上是透過鑲嵌的玻璃觀察男人,“你說什么,我聽不懂?!?/br> “那我去跟Gaius合作?!?/br> “秦秦淮!”奏效了。 老人轉(zhuǎn)身面對著他冷喝,“做好你該做的!” 秦秦淮眉間傲然王者獨尊,輕笑,“沒什么該不該做,你們合伙耍我,我當(dāng)然要反擊。” “沒人耍你?!崩先水Y聲甕氣。 秦秦淮繼續(xù)笑,對這話不屑一顧。擺明了手里有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還跟護(hù)著貞潔似的遮掩,要做什么?給線索立牌坊嗎? 鄭阿??谥械腉aius,李節(jié)愍口中的鄭阿常。所有事情在他這里,如同蓋著一層迷霧,看不穿驅(qū)不散,偏他還心甘情愿當(dāng)傻子。 “你怎么知道Gaius?”末了,老人繃著臉,語氣間隱現(xiàn)郁卒。 “他找我合作?!?/br> “找你合作?” 秦秦淮頷首。 “合作什么?” “不知道,”秦秦淮聳肩,“他想利用我,然后我就走了。” ……干得好。 老人竟然生出幾絲欣慰,類似自己兒子堅定自我沒有被妖艷賤貨勾引走。 他正了正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依舊保持威風(fēng)。 “你只要按兵不動,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彼f。 “你總得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告訴我?!?/br> “鄭阿常也是當(dāng)事人之一,她沒有告訴你嗎?” “她的話,我不會完全相信。” 老人點頭,對秦秦淮這個說法表示同意。 “的確如此,畢竟她很擅長騙人?!?/br> “……你倒是了解她?!鼻厍鼗此查g警覺,他皮笑rou不笑,口氣酸溜溜。 也不能怪他酸,一覺醒來,自己夫人藏著驚天秘密,和這老東西暗中不知有多少交易,能不讓人惡心嗎? 老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坐回辦公椅,眸中全是中老年式感慨,“她太出乎意料了?!?/br> “其實她的資料屬于秘密級別,去年就可以解封了,但是解封當(dāng)天她親自來取走了檔案,我這里也沒有備份。好在我是所有事件的計劃人之一,算是活檔案,我說給你?!?/br> “有時候,活的可比不上死的?!鼻厍鼗床[眼,沒有殺氣,他把所有的情緒都遮住了。 “那也只能湊合?!崩先瞬粍勇暽?。 “十一年前,我們得到商業(yè)暗線的求救,那人希望我們引渡并提供庇護(hù),作為交換,他會上交這些年收集的情報。因為他正遭受追殺,迫不得已喬裝成流浪漢,逃往加爾維斯頓。那筆生意由Gaius親自cao刀,而鄭阿常,一直是他的左右手?!?/br> “這就是我們跟鄭阿常合作的原因?!?/br> “等等,”秦秦淮打斷他,疑惑,“逃進(jìn)加爾維斯頓不會死的更快嗎?” “我們也這樣想,但那人再三申明,他可以保證他安全到達(dá)加爾維斯頓。同時叮囑我們,必須在加爾維斯頓解救他。” 聽起來就有貓膩啊……秦秦淮聽到半截,察覺驚天密謀蠢蠢欲動。 “我們經(jīng)過策劃預(yù)演,確定參與其中不會遺留把柄,于是決定冒險一試。” “后來就依他所言,行動者在加爾維斯頓接他上船,從麥格西寇灣穿開曼群島,經(jīng)過巴拿馬海峽回到G國。開始非常順利,直到我們接到消息——”老人瞬息之間,神情凝重,“競爭對手查到了Gaius的行動,進(jìn)行破壞,鄭阿常在加爾維斯頓中槍墜海。” “Gaius對這場失敗的生意進(jìn)行追查,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郝培根,她當(dāng)時跟鄭阿常單方面聯(lián)絡(luò)。而Gaius所查到的,讓一切都變了?!?/br> “郝培根被變成了Gaius對手派遣的臥底。她為打擊Gaius的勢力,聯(lián)絡(luò)各方毀掉了他的生意。誠然,這件事確實讓他焦頭爛額了一段時間?!崩先俗詈笱a(bǔ)充。 “這些常常倒沒有說?!鼻厍鼗歹久?。 “最后郝培根犧牲了,以商業(yè)臥底的身份。不過最遺憾的是……”老人直視秦秦淮的雙眸,要將他每一絲每一毫的神情都收入眼底,“最遺憾的是,郝培根臨死前遞出消息,這次行動,與其說是Gaius策劃,不如說他全權(quán)交與了鄭阿常。鄭阿常,從頭到尾都是知情的!” 秦秦淮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他沉下臉,捎帶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變得僵硬。 這就厲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