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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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崩先嗽谂啄托膹氐赘骟乐?,宣告了這場坎坷婚禮得以繼續(xù)進行。 “哼!” 軍刺慢吞吞現(xiàn)身,從教堂門口到女巫面前,這條路漫長且艱難,像踏在一只貓的心尖上。 “新郎總算來了?!鄙窀割澪∥∧税押?,下一刻就被女巫瞪了一眼。 “可以開始了,神父?!崩先藢ι窀钢乱?。 神父速度低頭,翻開圣經(jīng),照本宣科臨場發(fā)揮。鬼知道他當下多么緊張,以前糊弄人的稿子忘得一干二凈。 “讓我們祝福這對新人?!鄙窀副锪丝跉鈨耗钔?,發(fā)現(xiàn)沒有人想索他狗命,漸漸腿也不哆嗦了說話也順了,連頭發(fā)也從豎直的狀態(tài)變疲軟了。 “請雙方交換戒指。” “用不著。”新郎新娘與眾不同,異口同聲拒絕了這一舉動。 軍刺的緊張rou眼不可見,心可見。他早就注意到女巫手上碩大的鉆戒,迎光閃耀。一個新娘自己提前戴好戒指,簡直是對男人最刻薄的譏諷。 軍刺神色坦然,一如既往地鎮(zhèn)定,“請開啟你背后的電子屏幕?!?/br> 他轉(zhuǎn)頭對神父解釋,“我的老板想看看現(xiàn)場?!?/br> 老人蹙眉,心覺不對。他作勢噙著一分笑揮手,“不用了,誰讓她無緣,就給她留下個遺憾吧?!?/br> “你他媽敢嗎,老東西?”鄭阿常的聲音從軍刺褲兜里傳出。 現(xiàn)場一片死寂。 軍刺默默掏出手機,似提醒似抱怨,“你太心急了?!?/br> “心急也是我說了算?!编嵃⒊5馈?/br> 隱約還有一句男聲,“把腿放下來?!?/br> 軍刺皺了皺眉。 不等眾人反應(yīng),電子屏幕自動開啟,畫面迅速切換,鄭阿常嬌嫩的臉蛋赫然出現(xiàn)。她推了推身旁一片暗色衣角。 “你挪走,別給人看見。” 衣角聽話撤離。 軍刺心頭的疑惑更重。情況不對。鄭阿常身邊肯定有一個男人,而且他不認識。 畢竟他們這些人給鄭阿常當牛做馬這么多年,除了小綿狼,還沒有人敢跟她這么親近。就算情況特殊,也一定會保證最后的安全距離。 而剛才畫面里的情景,給了他一種離奇的感覺——鄭阿常和那個男人關(guān)系很好,非同尋常。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禮數(shù)?!?/br> 老人像見到孫子一樣端著架子說話。 “你卻一如既往地倚老賣老?!编嵃⒊PΣ[瞇反擊。 “我不想跟你們廢話,反正我只有四件事要說。不要想著關(guān)掉屏幕,我手下的人很厲害的,尤其是高科技方面。我特別重視新世紀互聯(lián)網(wǎng)型人才。” “去你媽的官話!”女巫低聲爆粗。 護主軍刺冷冷瞥了一眼女巫,“滾你媽的閉嘴?!?/br> 不得不說,主子來了,底氣指數(shù)瞬間增長。 “有話就直說,這么好的日子,我們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費?!崩先宋⑿鼐?。 “是的?!编嵃⒊9笆肿饕?,“聽我祝福就行了?!?/br> “祝您天天開心,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這是第一樁?!?/br> 鄭阿常笑,“第二樁——” “你們?yōu)槭裁匆仲v殺掉阿凡達呢?” 女巫僵硬成冰。 軍刺選擇原地爆炸。 老人眨了眨眼,回憶了一下,想起女兒跟他說過,的確有個軍刺前女友勾引毒瘤未遂,被她打成了馬蜂窩。 “你怎么知道了?”軍刺問。完美表達我心慌,不關(guān)我的事,別怪我等一系列情緒。 秦秦淮雖然坐在旁邊,但該看的東西一點兒沒少。當下就不樂意拉下臉想發(fā)作,又礙于正事要緊,須得察言觀色識大體,只好暗自咽下這口氣。 小樣兒!他心惡毒,看你回來我不在常常面前參你一本!你在錫那羅亞干的破事兒老子一清二楚!白所羅門在什么地方?jīng)]有眼線?南極洲還留著我們外館工作人員集體合照呢! “劉長生告訴我的啊,”鄭阿常滿嘴跑火車,反正怎么誣陷都已經(jīng)死無對證,“他不忍心看我被蒙在鼓里?!?/br> “都已經(jīng)過去了鄭阿常。”老人泰然以對,“你也說過要祝福這對新人,就不要在美好的日子里重提這種事了吧?” 鄭阿常面帶微笑,“好的,那么請還一條命給我?!?/br> “鄭阿常!”老人動怒,“你究竟想做什么?是你希望軍刺和我的女兒結(jié)婚,我同意了,現(xiàn)在你又來搗亂!” 他一把年紀找個金龜婿容易嗎? 女巫眼睜睜看著軍刺的臉風雨欲來。 鄭阿常在屏幕里“哇哦”一聲,挑挑眉。 “可不是嘛,我為了他們cao碎了心,還找了舊金山最好的教堂和神父?!?/br> “那么第三件,能麻煩你們?nèi)w光臨舊金山舉行婚禮嗎?雖然是疑問句,但我用的是陳述語氣。” “我想你應(yīng)該記得臨走前我對你說的話,”鄭阿常笑容更甚,對軍刺磨牙嚯嚯,“你一向聰明。” 軍刺頭上冷汗刷的下來。 讓我們回憶過去—— “你放心帶她去,不會有事?!编嵃⒊5吐曊f,“你們回來之后,我找人給你們舉行婚禮,牧師教堂什么我都聯(lián)系好了?!?/br> 這個“她”在當時,還是指阿凡達,現(xiàn)在阿凡達香消玉殞,當然要換人,不但要換指定人,還要重新改寫句子。 你放心帶他們回來。 這個“他們”,代指錫那羅亞兇殘的土著們。具體有老人,女巫,琴酒。 “真是不好意思,”老人搖了搖頭,“我無法不拒絕你?!?/br> 媽的你拒絕就拒絕還搞什么雙重否定句?我都多少年沒說A國話了以為口語很溜嗎你老人家高估我?鄭阿常如是想。 不過被拒絕也是意料之中。沒有哪個傻瓜會因為一場婚禮而離開自己的領(lǐng)地,闖進別只老虎的老窩。 “那么我們暫且擱置這個分歧,繼續(xù)往下進行。”鄭阿常翹起二郎腿。 秦秦淮聽得無聊,起身進了書房。置身于萬丈陽光中,他拾起書桌反扣的金瓶梅又合上。轉(zhuǎn)身從書柜抽出一本黃色經(jīng)卷,流連徜徉。 鄭阿常戀戀不舍收回目光,隔著一個屏幕的人正向她投來不滿的情緒。 “在此之前,我需要得到一個保證,請務(wù)必,絕對,無可辯駁地保證琴酒和軍刺的生命安全?!?/br> 軍刺恍然一驚。 一直默默無聞充綠葉的琴酒終于亮相,踏著圣光出場。一時間萬眾矚目。 琴酒默不作聲與鄭阿常交換眼神,一句話也沒說,時刻眾人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 跟神父手貼手。 “你和她?”老人不動聲色,銳利的目光如同燒燙的鋼針,直直扎進琴酒坦蕩的眸子。 琴酒微微鞠躬。 “哎呀我忽然就不想說了?!编嵃⒊C偷匕l(fā)起神經(jīng),瘋狂鼓掌。 “給我一個保證,然后琴酒就可以講故事了?!编嵃⒊I焓盅垼终剖湛s留下食指作一,“一個保證?!?/br> 老人兩腮繃緊又松散,吐出一口濁氣,“我保證?!?/br> “很好!我錄屏了!你的手下們也通過擴音器聽的一清二楚,是嗎?” “大聲告訴我!” 婚禮現(xiàn)場,暴徒們苦笑著面面相覷。的確是一清二楚。但回答這一舉動,是真的要三思。 “沒勁?!编嵃⒊`洁洁爨鞊]手,“交給你了,我可愛的琴酒?!?/br> 然后鄭阿常撂開蹄子去尋找秦秦淮。留下一句畫外嘶吼—— “說完叫我??!” 琴酒直覺膝蓋一軟。 眾人的目光齊齊向他投射,身邊只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老神父可以給他一絲慰藉。恰巧老神父朝遠離他的方向挪動了幾寸。 “是這樣,都別激動。”琴酒扶著臉整理好思緒,注視老人的目光情真意切。 恍惚幾秒后,他的眼圈自動紅了。 “那個夜晚,我真的只是醉酒。而且您清楚我喜歡女裝?!?/br> 軍刺一臉驚悚,世界上喜歡女裝的男人已經(jīng)這么多了? 而且琴酒這副身材……實在是五大三粗,不像能穿進裙子去的人啊…… 老人女巫神色異樣。 “您這么聰明應(yīng)該能猜到吧?”琴酒故作低緩,而后語速越發(fā)憤激,“一件女裝,一場醉酒,我只不過是因為忠誠,因為我對您忠心耿耿才沒有拒絕。可您呢?清醒以后就要把我活埋!活埋!你還讓我的親哥哥動手來顯示你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 語速飛快到最后,音量也跟著高亢。 他多么希望怒火可以化為實質(zhì),燒死這些令人作嘔的人事物。 老人面部肌rou抖動,一派難以置信?!澳恪?、是——” “是啊?!鼻倬埔恍Γp輕撫摸自己的臉頰,這種極盡嬌憨的動作出現(xiàn)在一個粗壯的男人身上無比違和。 “我不是琴酒,我是他的弟弟玫瑰?!?/br> 老人女巫臉色慘白。 軍刺惶惶不知所云。 鄭阿常不知何時回到畫面中,端著一盤瓜子嗑的津津有味。 “你不是要琴酒把我處理掉嗎?”從前琴酒如今玫瑰似水溫柔,“我的哥哥可不忍心。他仗著我們倆一模一樣,偷偷替我去死。我趕到的時候,他早已經(jīng)被深埋在地下幾米深的土坑中窒息了。我連尸體都不敢挖,害怕你察覺?!?/br> “幸好總代理派人教我偽裝,幫我換臉?!泵倒迳酚薪槭卤砀兄x,“否則每次照鏡子,我都要害怕自己露出馬腳?!?/br> 神父雖然年事已高,但腦子靈活尤甚,聽來聽去,明白了泰半。自己悄悄雙手插兜,眼珠子亂飄。 “你讓我怎么相信?”老人在巨大的沖擊中保留一絲理智,質(zhì)詢玫瑰是否能給出證據(jù)。 “需要我脫褲子嗎?”玫瑰冷笑,眸中全然的諷刺,“你要的傷疤還留著呢!” 老人竭力鎮(zhèn)定,低頭沉思之際,又猛地被一股厭惡之光射中。他心中暗驚,急急回頭探尋,卻發(fā)現(xiàn)女巫正憤恨后退,跟他保持距離。 “女兒你聽我解釋……”他欲言又止,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沒什么好解釋的。 女巫自小就因為家庭原因,厭惡男人出軌?,F(xiàn)在好了,他這個當?shù)挠肿矘尶谏狭?。大敵當前鬧內(nèi)訌! 鄭阿常就是想搞心理戰(zhàn),讓他后院起火! “女兒,不要被他們挑撥?!?/br> “我沒有被挑撥。”女巫很冷靜,從后腰掏出一把槍上膛,對準玫瑰,“我只是想瞄準。” 話音未落就被旁邊人空手奪槍,并一腳踢飛三四米遠。趴在地上口吐鮮血。 老人目眥欲裂,朝著軍刺怒吼,“你怎么敢——” 一群人槍口瞬間對準軍刺。 “我當然敢?!避姶滩粸樗鶆?,冷言冷語。 老人急急忙忙去攙扶起女巫。紅褐血污灑在鮮艷的地毯上,分外不顯眼。 “不要亂殺人哦。”鄭阿常微微笑插言,“因為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等我們?nèi)空f完再算賬也不遲哦?!?/br> “畢竟人殺早了,老人你就真沒救了哦?!?/br> “你能不能正常點兒?”此為畫外音。 “可以。”鄭阿常頷首。 玫瑰聽完,朝軍刺道,“你無需擔心,她囑托過我務(wù)必保護好你?!?/br> “嗯?!避姶瘫强壮鰵?。不過略有心安。 “那不一定。”老人深呼吸,睜開了直徑一厘米的大眼睛,眼珠亂轉(zhuǎn),“玫瑰,有些話說的太早相當于提前泄露底牌?!?/br> “沒關(guān)系?!泵倒鍙难澏堤统鲆粡埌櫚桶偷陌准?,伸開展平,“說開了,我的命才有保障?!彼麑准埵疽膺f給老人。 軍刺一把奪過??戳艘谎勰柯扼@異,神色也萬分微妙。他似乎……是在憋笑,又隱隱覺得不好,于是想將笑容換成悲痛。 那是一張血檢報告單。老人接過去看,女巫好奇附在一旁。然后軍刺親眼目睹了人的臉是如何從通紅瞬間變?yōu)閼K白。 HIV陽性。 玫瑰讓老人直白地判斷出艾滋病得主是誰。 這是上天賜給悲痛欲絕的玫瑰絕佳的復仇禮物,也是砸到老人頭上千鈞重的警鐘轟鳴。 “不對……”老人揉爛了原本就遍體鱗傷的病歷單。 玫瑰變戲法兒似地掏出另一張病例。 “我還有一張自己的?!?/br> “也是艾滋病?!彼a充,“當時你沒帶套,我流血了?!?/br> 老人幾乎氣厥過去。 軍刺生硬地保持著自己高冷的人設(shè),實際上背后猛掐大腿。 “說完艾滋病了吧?”鄭阿常興沖沖插言。她剛剛從隔壁沙發(fā)回來,嘴上亮晶晶的口水還沒有擦。 一只大手進入屏幕,夾著一張紙巾給鄭阿常擦嘴。 鄭阿常老老實實。 “我還是無法相信……”老人喃喃,“我一無所覺,我依舊身強體健……” “那請你死一死試一試好嗎?”玫瑰扯著嘴勉強繃起一個笑。其實他心中的高興已經(jīng)無以言表,恨不得飛到月球上蹦迪。 老人現(xiàn)在的模樣就像一條年老將死的土狗。 “好啦,給可愛的女士一個說話的機會好嗎?”鄭阿常舉手舉腳,“我保證你的艾滋病是真的,好歹也是我的人做的化驗,化驗單我還留了一份?!?/br> “不過你也不要生氣,我沒想過事情會發(fā)展這么順利呀。”她眨眨眼,托腮賣無辜,“誰讓你不識抬舉呢?” “我就是想讓你們來A國舉行婚禮,你看你還拒絕我?,F(xiàn)在好了?”鄭阿常繼續(xù)嘟嘟囔囔,陰險小人式攤手,“早答應(yīng)我,哪用得著說這件事?現(xiàn)在老底褲給人掀了,我看你要壓住底下熊孫子們也挺困難吧?” 老人同樣察覺了形勢嚴峻。但多年來叱咤風云帶給他的驕傲不容他低頭,“我的敵人只有你?!?/br> “那您真是想多了?!编嵃⒊[手,“我已經(jīng)是太多人的敵人,不想再添您一個了。” “我已經(jīng)強調(diào)了很多遍。來A國,只是給女巫辦個婚禮。不搞陰謀詭計。你可以相信。我都當著這么多人保證了,沒什么余地再出爾反爾,否則不只是你們幾個,錫那羅亞從此都會仇恨我?!编嵃⒊Uf的是情真意切,就差白紙黑字立下字據(jù)了。 秦秦淮在旁邊皺鼻子,心道信你才有鬼,你壞得很。 老人環(huán)顧四周,所有持槍靜立的打手們,不約而同充當?shù)静萑?,互相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與老人對視。 他們聽得真切,也因為腦容量問題,捉摸不透鄭阿常的立場立意。 但老人久居上位,對鄭阿常的意思心知肚明,也無可否認。 去A國——有被鄭阿常軟禁利用的可能。對方一肚子壞水凈會折磨人。目前錫那羅亞還是他老人的,等他進入A國,錫那羅亞輕易就會成為鄭阿常的,更何況趁他不在的時間里,鄭阿常已經(jīng)對錫那羅亞下了手。 說起來就是毒瘤不爭氣! 老人仰天長嘆。 不去A國——這些人已經(jīng)被鄭阿常挑撥了。他能想象到這里的人一散場,他得了艾滋病的消息就會不脛而走。多少覬覦他權(quán)勢的人就會撕開偽善且諂媚的假面具,殺了他吃rou喝血吸骨髓。 “我跟你賭一把?!编嵃⒊R娎先艘琅f猶豫,提議,“一個月我能讓錫那羅亞恢復如初。作為抵押,圣誕老人的舊部,我放給你。可以嗎?” 老人震驚。他知道,圣誕老人是紀律委員會僅有的三首席之一,先前因為某些敵對因素被人暗殺,手下的勢力也隨之被鄭阿?;厥?。這股勢力雖不大,但好歹在紀律委員會掛著名頭,勢必不容小覷。 鄭阿常下這個提議,實在是誘惑…… 但他怎么確認? “空口無憑?!崩先说?。 “誰說的?”鄭阿常笑,“我已經(jīng)把鑰匙送給你了?!?/br> 神父應(yīng)聲撕下面具。一張年輕英俊的面孔頂著燦爛金發(fā)出現(xiàn),原本佝僂的腰背挺直,瞬間從薄暮西山變成風流倜儻。 “您好?!彼晕医榻B,“我是圣誕老人的秘書,由于客觀因素,老板去世時我正在出差。總代理將我緊急召回,目前已經(jīng)把舊部全部交送了我的手里?!?/br> “從現(xiàn)在起,我將輔佐您如何應(yīng)用這些鷹犬。” 隨著話音落下,直升機降落的轟隆聲從外傳來,熱浪掀翻了所有花束,地毯上一片狼藉。 三架。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躍到地面,齊齊大喊,“請上座!” 時機拖延正好。裝模作樣成功。鄭阿常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秦秦淮在一旁看得想笑。心道一個個都是說謊不打草稿的。 什么秘書他還能不知道?原本圣誕老人身邊的秘書就是白所羅門的人,早在那些人和常常開戰(zhàn)的時候,就被外館安排跑到亞洲去了,她就算想找也無疑大海撈針。 如今在現(xiàn)場裝模作樣的…… 軍刺忍俊不禁,但鑒于現(xiàn)場混亂,察覺的人只有一個,很巧就是前神父現(xiàn)秘書本人。秘書朝他送了個輕佻的眼神,又繼續(xù)板著臉充正經(jīng)。 省略號爬上軍刺剛毅的面頰。 為什么偏偏是艾蘭這種放蕩貨色?他想。 一切如愿,相當順利。 老人踏上A國土地的一瞬間,局勢風云變幻,鄭阿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錫那羅亞露出獠牙,敲下了血洗的按鍵。 老人曾經(jīng)的心腹,在一夕之間人頭落地。新的傀儡上臺,東南亞與這座血腥王城的合作真正提上了日程。 另一邊的老人還殘存著策反圣誕老人舊部的幻想,卻失望發(fā)覺那位秘書并沒有預想中的效用,無人承認秘書在紀律委員會的地位,甚至幾乎沒有人認識他。 老人痛覺上當。這時,鄭阿常已經(jīng)將他的一舉一動嚴格監(jiān)控。 而玫瑰在將老人一行送達后,在公寓飲彈自殺。這一愚蠢行為令鄭阿常頗為懊惱,不得不派遣專業(yè)醫(yī)護人員將房間徹底消毒,最后把尸體化學處理。 至于軍刺和女巫,婚禮自然泡湯。軍刺以平生從未有過的速度閃電消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女巫面前。女巫本人對此不以為意。 總之,麥格西寇黑色產(chǎn)業(yè)鏈正在緩慢復興,這讓自以為高枕無憂可以大夢酣睡的麥格西寇領(lǐng)導者驚慌失措,而本就處境堪憂的A國某些人更是雪上加霜。 兩者協(xié)定的反黑計劃不得不推延并從長計議。至此,戰(zhàn)爭高潮已去,夕陽與頌歌很快就會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