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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很可憐呀?!笔Y甜淑再度問,“是你弄死它的嗎?” 黑暗中秦晝的聲音久久沒有傳來,良久,他終于說:“不是,我撿到的,撿到它的時候,它就死了?!?/br> “好可憐。”蔣甜淑捧著那只沒有體溫的小雞,摸黑下床,找了塊布把它包好,說:“哥哥,明天咱們把它埋了吧,好不好?” 秦晝說:“好。” 翌日清早,蔣甜淑早早起來,和吳芬說了要埋小雞的事,吳芬沒有反對,還給了她一個小鏟子,讓她把小雞的墓挖好點。出去時,正好遇到莫蘭從公共盥洗室出來,得知兩人要去埋小雞,也從家里拿了個小鏟子,非得也要跟去。 三人在離筒子樓不遠的地方找了塊泥地,秦晝負責拿著小鳥,蔣甜淑和莫蘭則蹲著一下下挖著土。 好不容易挖了個坑,蔣甜淑小心翼翼地從秦晝手里接過小雞,把小雞放進土炕里的破布上,又在小鳥上面蓋了一層布,正準備埋的時候,莫蘭竟然哭了。 眼淚跟豆子一樣使勁掉:“好可憐,小雞好可憐啊!嗚嗚嗚!” 在一旁全程冷眼看著她們動作的秦晝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他不明白她們兩人為什么那么傷心,對于他來說,雞就是一種食物,就算它這次沒有死,遲早有一天都要死,沒什么可傷心的。與其傷心,還不如讓它體現(xiàn)出它最后的價值,比如——撒上鹽,烤著吃。 第24章 小雞是鮮飛的寶貝 不過這種想法他憋在了心里,秦晝明白,如果說出來,眼前的兩個小團子一定會哭的不成樣子。 同時,他有些焦慮。 這也是他不敢把原因說出來的第二點,之前還沒有到蔣甜淑家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從前覺得沒有什么,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他不屑與他們一樣?,F(xiàn)在他弱小,無論誰都可以欺負,這些欺負,他會深深記著,只要能夠活著長大,他們一個也別想逃! 所有人都討厭他,所有人都不想和他扯上關(guān)系,他是孤獨的。他并不厭惡這種孤獨,反倒挺享受,他對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秉承著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 直到住到蔣甜淑家,秦晝第一次體會到了一個正常的孩子應(yīng)有的生活,盡管與原先的想法相駁,但他不得不承認,他貪戀這種來之不易的親情,他想融入這個家庭,他不想再被驅(qū)逐。 蔣叔叔和吳姨還有那個小團子都很善良,也很干凈,他們組成的家庭更是一塵不染,仿佛沒有骯臟的一面。像他這種人,生活在這里都算是對他們的玷污。 秦晝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黑暗骯臟的一面隱藏著,像個正常孩子一樣生活。但偶爾,潛藏在他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惡魔,總會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比如上學的時候,有些孩子會把在家里捉來的螞蚱帶來學校玩,將它們當作寶貝一樣養(yǎng)著,死了會哭上半天。而他,他完全沒有那種意識,對于他來說,螞蚱不過是玩物,他曾經(jīng)還在鄉(xiāng)下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田野里抓很多的螞蚱、青蛙還有一些其他七七八八的,把它們的手腳卸掉,看它們在地上痛苦掙扎的樣子。 那時候,他成了主導它們生命的巨人,它們接下來是生或者死,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那是極其有快感的事。 有一次意外讓同村的一個小孩看見了,小孩嚇的大哭,喊大人來看,大人們看到滿地的青蛙腿、螞蚱腿,都震驚了,一個勁的罵他惡鬼。 秦晝覺得十分可笑,那些罵他的人,有幾個是好家伙?他們下工之后,哪個不是挽著褲腿去田里捉青蛙,把青蛙剝皮炒熟上餐桌?難道他們的行徑就比自己好了? 在鄉(xiāng)下時,秦晝可以把自己的惡發(fā)揮到極致,反正他什么也不怕??墒侨缃瘢粗Y甜淑那雙認真注視著小動物的雙眼,目光很柔軟,里頭像是閃著光一般。蔣甜淑很喜歡那些小動物,如果傷害它們,她一定會傷心。 也是如此,同班小孩帶活物來班里,給每個小朋友輪流摸的時候,他通常都會離得遠遠的,那些小東西,太脆弱了,他怕一個沒控制,小東西就死在自己的手里。 蔣甜淑和莫蘭埋的小雞是鮮飛的,這兩天鮮飛都帶小雞來上學,藏在課桌抽屜里,每次休息的時候拿出來,每次鮮飛把小雞拿過來的時候,蔣甜淑總是要摸摸,一臉的愛不釋手。 恰好那天鮮飛找到他,希望秦晝能把腦門上的大紅花給他。秦晝想起蔣甜淑那個小團子看小雞的模樣,就讓鮮飛把小雞借給他玩兩天,以大紅花作為交換。 小雞是鮮飛的寶貝,鮮飛猶豫了好久才答應(yīng)。 交換完之后,秦晝隱隱約約覺得這樣不對,他不想讓大人看見,就把小雞塞書包里,打算回去之后,只剩下自己和那個小團子的時候,再把小雞給小團子。 卻不想小雞在書包里捂死了。 如果小團子知道了,一定會討厭他,他不能讓小團子發(fā)現(xiàn)惡劣的他,所以撒謊了。 莫蘭是一班的,到了學前班,就和兩人分道揚鑣了。 秦晝進門剛坐到座位上,書包還沒有放下,鮮飛就湊了過來,目光在他手上游移了會,因上次被他打,鮮飛還沒有緩過勁來,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秦晝,走嗎?” 秦晝點頭,把書包塞到抽屜里。 看著他空手起身,鮮飛臉色變了,“秦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