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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卻沒有松開手,手緊緊扶著她的腿,一步步試探著往下。 “抱得起?!彼f。 這段路是最陡峭的,上山難,下山也不例外。秦晝一步步走的緩慢,盡量讓自己走得穩(wěn),但即便如此,他背上的蔣甜淑還嚇得抱緊了他的脖子。 身后溫軟緊挨著他,恍惚間,還能嗅到她身上干凈清爽的肥皂香味。 秦晝心里亂的可以,一顆心不要命地跳,仿佛要跳出胸腔。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情緒,這讓他的注意力很是分散,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注意力集中在腳下,一步步不讓自己出差錯。 山路逐漸變得平穩(wěn),秦晝的步伐也穩(wěn)了起來。蔣甜淑摸了摸他脖子,一片微涼,他流了一層薄汗。 “哥哥,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br> 秦晝的動作卻沒有停,依舊往下走著:“沒事?!?/br> “放我下來走一段路,待會你再背我可以嗎?” 秦晝拒絕地很干脆:“不可以。” “可是你流汗了?!?/br> “我不累。” 末了,又補上一句:“我不會松手,別在上面動,不然我們會一起摔倒。” 蔣甜淑嘆了口氣,在某些方面,秦晝實在偏執(zhí)的可以。 她只能再度妥協(xié),扶著他的肩膀老老實實在上面呆著。 又走了段路,她再度讓秦晝放她下來,但得到的答案和之前一樣,即便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還是堅持著不肯放手。 蔣甜淑沒法,雖然山下的路變得平穩(wěn),但到底是下坡路,除非秦晝主動放手,不然她掙扎著下來,兩個人都要摔成個趴趴。 不過雖然秦晝額頭上、脖子上全是汗,但步伐卻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也因著這樣,蔣甜淑才沒有過度擔心。 時間久了,她趴在秦晝的背上,為他擦去脖子上的汗還有額上的汗。 但這個動作秦晝似乎并不喜歡,他的反應十分激烈,險些將她甩了下來。 他低吼:“別動我!” 蔣甜淑被他嚇了大跳,手僵在空中。 似是察覺到她的無措,再出聲時,秦晝的聲音軟了下來:“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對不起……”蔣甜淑趕緊道歉,“我之前不知道。” “沒事。”秦晝深深吸了口氣,調整因她撫摸亂了的心,亂了的步伐,盡量讓自己走的穩(wěn)健。 離山腳只有很短一段距離的時候,蔣甜淑盯著他干凈清爽頭發(fā)蓬松的后腦勺,還是沒有忍住問他:“哥哥,你在市里過得真的好嗎?” 這個疑問在第一天秦晝回來和她爸下棋的時候,她就想問了,只是那天以及后面一天爸媽都在場,她不好問,一旦問了,她和秦晝之間的秘密,她爸媽就要知道了。 本來打算送秦晝離開的時候再問的,卻不想陰差陽錯這時候兩人單獨在一起了。 秦晝回答她:“很好。” “我問你的,你都說實話好不好?” “嗯?!?/br> “你現(xiàn)在還在靠幫人代寫作業(yè)維持生活嗎?打算繼續(xù)這樣下去嗎?”蔣甜淑有些惆悵,“我總覺得這樣不好,但你總是固執(zhí)的不行,不聽我的話。初中還好,但你現(xiàn)在初三,馬上面臨中考,高中的學習任務更重,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br> 本來蔣甜淑是問他問題的,但話一出口就收不住,到最后變成了絮絮叨叨的主觀陳述句。 “我們到家里,就和爸媽說清楚吧,他們能夠理解的,他們很心疼你,在他們心里,你就和他們的兒子一樣,如果知道你的處境,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如果你真的很愧疚,可以當是借款,以后參加工作了還也是一樣的。” 甜美溫柔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從背上傳來,秦晝甚至能腦補到她此刻是怎樣一副神情,明明比他小,說起話語氣就跟自己是長輩似的。 雖是七月,但今天太陽并不大,微風拂面,將他額上的薄汗吹散不少。 隨著時間的推移,柔軟身軀在背后給他造成的影響逐漸散去,他聽著蔣甜淑在背后絮絮叨叨,他的心也就跟著七月鮮少出現(xiàn)的微風一樣,一片柔軟。 “我現(xiàn)在已經沒有做代寫了。”秦晝說,“本來想寫信告訴你的,但暑假即將到來,寫信反而慢些,我想親口告訴你?!?/br> “我現(xiàn)在在跟著林叔叔做生意,比之前代寫作業(yè)輕松很多,學校學生對文具、零食這塊需求量很大,林叔叔供貨比小賣部便宜,我從中抽取一些分成,這比代寫作業(yè)輕松很多,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他口里的林叔叔是林世書,也就是莫蘭的舅舅。 “初三下學期的學費已經攢夠了,我現(xiàn)在很好?!?/br> 雖然莫蘭舅舅在穿著上面看著有些不正經,但經過和他的接觸,從他的做事方式來看,林世書是一個很能靠得住的人,也是如此,蔣甜淑心里的擔心略略放下了些。 “這次這么著急回市里去,也是因為要跟著林叔叔做生意嗎?” “嗯?!?/br> 說是跟著學做生意,但實際上,更多的是去長見識。 林世書從一個揣著幾百塊到現(xiàn)在資產過十萬的名副其實的大富豪,除了手下幾個便利店,更多的是靠著他的幾個不讓人熟知的電器店。 在這個普通工人的工資撐死了也就一兩百塊年代,電器興起,動輒上千,但這個價格并沒有讓人們退縮,反倒在市場異常吃香,每當供銷社或者國營百貨超市進了一兩天電視機、洗衣機或者冰箱,總會有一大群揣著錢在外面排長隊搶著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