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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吞了夢魔的能力? 是了,驚墨強行跨界后,已經(jīng)是魔神級別,可以通過殺害其他魔來侵吞他們的能力。 “我明白了,謝謝你?!彪x開冰溶洞前,寧寧多問了一句:“魔尊為什么要殺夢魔?” 夢魔是原先的魔界左使,他行事果決,手段狠辣,是上一任魔尊驚焱的得力干將,在魔界的威望很高。 驚墨為什么要把他殺了,卻讓自己的分身去做這個左使呢? 晴落臉上再次出現(xiàn)諷刺的笑容,“寧姝清死前,尊上答應(yīng)她從此不再作惡。不僅如此,他還勒令妖魔兩界不許無端殘害人類。” “夢魔一向以人的噩夢為食,我們魔族天不怕地不怕,有幾個會做噩夢?” “他一直吃不飽,只好偷偷入了幾個凡人的夢境,頻頻制造噩夢,那些凡人不經(jīng)嚇,居然在夢中活活被嚇死。尊上知道了此事,就將夢魔殺了?!?/br> 那時他們一群魔跪在大殿,苦苦為夢魔求情,認為這不是什么大錯,可驚墨卻執(zhí)意要殺了夢魔。 她覺得可笑,他們是魔,又不是神。惡念是刻在他們骨子里的,魔怎么可能抑制自己的本性? 驚墨以為不讓他們作惡,他們就能變成善良的小白羊嗎? 錯了!他不讓他們?nèi)ト私鐨⑷?,他們便把人引來魔界。他不讓他們傷害善良之士,他們便把人心最丑陋的欲望激發(fā)出來,讓他們淪為惡徒。 晴落想到這里,覺得痛快極了。驚墨想憑一己之力,度化數(shù)十個萬魔頭,他做夢! “啊哈哈哈,可笑,可笑!” 寧寧不知道晴落在笑些什么,但她注意到,和晴落左手綁在一起的冰柱上出現(xiàn)了一條裂痕。 她提醒道:“你還是別笑了,那冰柱快支撐不住了?!?/br> 晴落驀然變色,“你記得求魔尊放我出去,一定要快!”從寧寧進來,晴落就一直沒什么好臉色,直到說這句話時她的語氣才軟下來,眼神中帶了點哀求的意味。 寧寧答應(yīng)她會盡力幫忙。 魔尊脾性古怪,如果要同時求他辦兩件事,他能答應(yīng)半件就不錯了。寧寧苦苦思索,怎么才能讓魔尊幫她讓異入夢,又能讓他放了晴落呢。 魔侍沒有把寧寧帶回到大殿中,而是將她引到了寢宮門口。 寧寧看著那熟悉的黑紅搭配,止住了腳步。 紅色的紗幔卷起一角,可以看見床上躺了個年輕男人。 驚墨換了身衣裳,穿了一件黑色的單衣,胸口半敞,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他的頭發(fā)松散的垂在肩上,也許是剛沐浴過,眼中帶著些水汽,有些迷離,右眼下方的血痣越發(fā)鮮紅,整個人妖冶又邪魅。 寧寧深吸了一口氣,克制著奪門而出的沖動,她站在剛進門的地方,進退兩難。 驚墨瞥了她一眼,神色冷淡,“站在那做什么,你是門神嗎?” 寧寧一顆心七上八下,終于還是慢慢挪了進去。 “桌上有飯菜。”驚墨拋下這句話,不再看她,手里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寧寧確實有些餓了,餐桌上都是些精致的菜肴,色香味俱全,看一眼就勾起了她的饞蟲。 但是…… “尊上,魔宮很窮嗎?”她忍不住問道。 驚墨嗤笑一聲,“怎么,丁丁姑娘吃慣了山珍海味,看不上家常小菜?是不是要本尊上山打頭老虎給你吃?!?/br> “我不是這意思。”寧寧無語,這人什么腦回路,哪個姑娘愛吃老虎rou? “我的意思是,魔尊大人你貴為魔界至尊,這睡覺和吃飯的地方,是不是應(yīng)該分開來?”她叫慣了魔尊大人,不習(xí)慣“尊上”這個稱呼,一不注意又改了回來。 魔宮明明挺大的??!雖然比不上皇宮占地千畝,但好歹也是個像模像樣的宮殿,他為什么非要龜縮在一個房間里。 寧寧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床上的男人過于活色生香,影響她用餐了。 驚墨從書中抬起頭,冷冷掃了寧寧一眼,“丁丁,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替身!”寧寧沒等他說完,自己搶過話頭,她不想再從他嘴里聽到那兩個字。 寧寧一邊填飽肚子,一邊偷瞄驚墨,發(fā)現(xiàn)他看的書居然是《風月寶鑒》。 這個書名實在是令人浮想聯(lián)翩,寧寧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他該不會是想和她做點什么吧? 本來就快吃完了,她的速度忽然慢了起來,一粒一粒米夾進嘴里,不停在想,該怎么辦。 “好在你是個修仙之人,若是個平民百姓,遇到饑荒時節(jié),就你這吃飯速度,啃樹皮都輪不上你。”驚墨頭也不抬地諷刺她。 算了,先想辦法讓他和自己去找異。等救出靈素,她再用傳送符逃跑就是了。 寧寧放下碗,發(fā)出一聲嘆息。 她見驚墨沒反應(yīng),又嘆息了一聲,這次她拉長了尾音。 驚墨終于有反應(yīng)了,他抬起頭,語氣不善地問:“這飯很難吃嗎?”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我和師姐的賭約要輸了。”寧寧說完,偷瞄了一眼驚墨,見他神色淡淡,沒什么興趣的樣子,便自顧自地說下去,“她跟我說,她認識一只靈獸,從來不睡覺,我說不可能,然后我們就打賭,誰輸了就要在全宗門面前學(xué)狗叫?!?/br> “后來,師姐領(lǐng)我去看了。沒想到,那還真是個不睡覺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