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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連忙拒絕,這是生怕她不夠招搖啊。 她今早剛“榮升”天胥門眾弟子的祖師輩,下午就大搖大擺帶回兩個宮女。 天,無腦女配都沒她這么作死的。 寧寧以阿拉黛為例,論證尋常人在天胥門不好生存,婉拒了皇帝的好意。顧玄翼退讓一步,說是帶上一個宮女也好。 寧寧擺擺手,推脫有事要先走,逃也似地離開了皇宮。 御劍飛離皇宮后,寧寧才咂摸出味來。顧玄翼這是想遠程監(jiān)視,派個宮女跟著她探消息呢。 嘖嘖,狗皇帝,果然陰險! 還好沒著了他的道,寧寧一路感嘆著回了天胥門,突然不知道該去哪里。 她莫名其妙成了祖師輩,學(xué)堂是上不了了,星月閣沒修好也不能待。 想了想,或許她該找她的“新師兄”問問情況? 仙尊怎么就變師兄了呢,懷著微妙的心情,寧寧取出了阮天知的傳訊符,“仙尊,你在哪呢?” 她還是習(xí)慣喊仙尊,一時間改不了口。 好在阮天知沒有揪著這點不放,他輕笑了一聲,似乎很愉悅的樣子,“寧寧,快過來?!?/br> 清冽溫潤的聲音從傳訊符的傳出來,如泠泠泉水,卻莫名帶著一股溫?zé)岬臍庀?,寧寧感到耳朵有些酥麻?/br> 寧寧的新居,叫沐云閣。 沐浴在云朵之下,這個名字聽著就讓人有想象力。她照著阮天知給的線路尋過去,先是看見一條流水潺潺的小溪,接著是一片桃林,時值深秋,本該是光禿禿的枝丫,卻盛放著朵朵粉色桃花。 寧寧迷失在如夢似幻的桃林之中,她這是闖入了人間仙境嗎,怎么之前沒發(fā)現(xiàn)凌霄峰有這么美麗的地方? 是了,這里距離仙尊的悠知閣很近,仙尊不喜外人打擾,所以這一片被劃成凌霄峰的禁地,除了仙尊和掌門外,其余人不得擅入。 從前寧寧路過的時候,也想過悄悄進去看一眼,但每次都被結(jié)界擋在了外頭,沒想到里面有這樣的風(fēng)景。 她這次一路走來,沒有碰到結(jié)界,應(yīng)該是仙尊提前撤掉了。 桃林深處,靜靜佇立著一間小木屋,門前有一個木頭和繩索搭建的秋千。 完全是夢想中的小屋??! 寧寧沒急著進門,而是坐在秋千上蕩了起來。 秋千吱呀吱呀地響起來,樹上的桃花飄落,寧寧伸出手,手心接住了一片粉色花瓣。 阮天知原本在屋內(nèi)忙碌,聽到響聲,走出來,便看到了這副景象。 桃樹下的少女輕快肆意地蕩著秋千,小手接住一片飄落的桃花,眼睛亮如晶石,小嘴微張,粉嫩的臉頰和桃花相得益彰。 這大抵就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阮天知默默站立,不愿出聲打擾這美好的畫面。 寧寧先發(fā)現(xiàn)了他,她從秋千上下來,有些忸怩地走到他面前,“仙尊,我來了?!?/br> 阮天知點點頭,“嗯,進去看看?!?/br> 這木屋是吊腳樓的構(gòu)造,四角有粗壯的木樁扎進土里,底下懸空。寧寧隨著阮天知走了幾層臺階上去,經(jīng)過走廊,來到屋內(nèi),正中央是堂屋。左側(cè)第一間是書房,里面擺著幾本劍術(shù)、道法一類的書,還有一些零碎的話本。左側(cè)第二間是茶室,內(nèi)設(shè)案幾、蒲團。右側(cè)只有一間大臥房,兩米寬的大床,床尾處還掛著一個小吊床。 最后,阮天知引著她來到了后院的一片空地,“這是給你練功的地方。” 寧寧已經(jīng)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仙尊,這個屋子原來是給誰住的???” 住在這樣的地方,也太幸福了。 阮天知微微垂眸,“寧寧,沒有人住過,你是第一個入住的人?!?/br> “啊,這房子總不會是憑空冒出來的吧?” 沒有好幾年的功夫,怎么也建不出來這樣的房子。 阮天知沒有回答,他有三百年的悠悠歲月,如此漫長的時間,除了閉關(guān),建仙女觀,還可以做許多事情。只是他從來不說,天胥門的人也從不知道。 “寧寧,今后都由我代替師尊教你劍術(shù),你可愿意?” “愿意,當(dāng)然愿意?!睂帉幮χ卮?。 仙尊太有禮貌了,教她還要經(jīng)過她的同意。 這個下午,寧寧跟著仙尊在寧靜的后院,學(xué)了幾個法訣,和幾招劍法。 晚上,寧寧躺在兩米寬的床上,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居然是有房一族了,還是不用還貸不用交稅的那種。 幸福來得有些突然! 正準備入睡,一張黑色的傳訊符飛到她眼前,一個略微囂張的聲音叫道:“沒睡吧,丁丁!” 寧寧有些懵,她只記得自己給驚墨留了傳訊符,卻不知他何時也塞了張傳訊符給她。 還有,說好的叫她寧寧呢,怎么又變回這個稱號? “姝兒!” “寧寧!” “不許這樣叫我!”寧寧對丁丁二字有陰影,只顧著反駁驚墨的稱呼,說完才后知后覺還有兩個聲音叫了她。 她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一張閃著黃光的傳訊符,和一張閃著白光的傳訊符飄在床頭。 這兩張傳訊符隨著她的目光轉(zhuǎn)動,和黑色傳送符并列在她面前。 顧玄翼/阮天知:…… 顧玄翼:“為何,朕不是一向這樣稱呼你嗎?” 阮天知:“那就叫師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