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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玄翼道:“你不是會法術(shù)嗎,去把結(jié)界破了!” “皇上,這結(jié)界要是能輕易破除,上次也不會讓我表叔去天胥門當內(nèi)應(yīng)了?!?/br> “你提醒朕了,把陸昭找來,讓他上天胥門?!?/br> “皇上,他去不了,經(jīng)過上次的事后,萬歸宗全員都上了天胥門的黑名單?!睘檫@事,聶琛還落了陸昭一頓埋怨,“他們掌門說了,就算萬歸宗的弟子死在山腳下,他們也不會再管?!?/br> 顧玄翼一口氣堵在心口,又開始焦躁地踱步。 聶琛原本是為了增加伏魔軍軍餉的事求見,現(xiàn)今皇帝正在氣頭上,他也不敢再提此事。 “國師,沒了傳訊符,朕還能聯(lián)系上皇貴妃嗎?” 聶琛答道:“回皇上,還有傳訊紙鶴可用!” “那就好,拿幾十張紙鶴給朕。”顧玄翼說完,走到書桌前坐下,吩咐宮女:“給朕研墨!” 聶琛心道這傳訊紙鶴雖算不上寶貝,也是要用靈石購買的。他身上剩的紙鶴不多,可沒有幾十張能讓皇帝當廢紙用。 “皇上,這傳訊紙鶴需用靈力寫就。不如皇上告訴微臣要寫的內(nèi)容,由微臣代寫?!?/br> 顧玄翼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拿起毛筆蘸了墨,洋洋灑灑在紙上寫了十幾個字,看了一眼,便揉成團扔在地上。 接著,他提筆寫第二張,一揮而就,看也不看,又揉成團扔了。 直到寫了十幾張紙,他才終于滿意,黑著張臉把紙遞給聶琛。 聶琛看著地上的廢紙,暗道自己果真是有先見之明。 他接過宣紙,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微微詫異,“皇上,真的要寫這個?” 顧玄翼沉著臉說:“讓你寫便寫,啰嗦什么?” “是。”聶琛取出一只紙鶴,頭尾一扯,紙鶴自動展開,他施加靈力于指尖,在靈紙上寫了幾個字。少頃,靈紙又變回紙鶴的樣子。 他在紙鶴身上點了幾下,紙鶴便展開雙翅,飛了出去。 紙鶴飛出皇宮,飛出矜州,朝著天胥門的方向而去。 寧寧剛揮出一劍,一個白色的不明物體突然落下來,被她一劍砍成了兩半。 什么東西,她唬了一跳,呆在原地,確認那東西不會動了,才敢蹲下去看。 原來是一只傳訊紙鶴,嚇死她了,還以為誤殺了什么生靈。 她把一分為二的紙鶴分別展開來,拼在一起,上面寫著十幾個字: “昨日拿著你傳訊符的男子是誰?” 寧寧笑了出來,顧玄翼個憨憨,在皇宮里不問她,她都走了,還專門發(fā)個傳訊紙鶴過來質(zhì)問。 笑死!liJia 她要是不回復,他又能拿她怎樣? 寧寧決定當做沒見到這張紙鶴,繼續(xù)練劍。 顧玄翼背著手,在書桌前走來走去。 今天寧寧一出現(xiàn),顧玄翼就想問那個問題了,又不想顯得過于在意那個男人,所以先說了后宮的事。 他本以為,寧寧會感動于他為她做的一切,沒想到…… 顧玄翼越想越氣,“那傳訊紙鶴多久能到?” 聶琛道:“此時應(yīng)該到了?!?/br> 他心道按照傳訊紙鶴的速度,就算是回信也該到了。 這個皇貴妃,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根本沒把皇上放在眼里。 顧玄翼走煩了,揮了揮袖子,重新坐了下來,“國師,朕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聶琛恭敬道:“皇上請講?!?/br> “朕聽聞,修真界男女平等,是真的嗎?” 聶琛笑了笑,道:“其實臣對修真界的事不是十分清楚,但曾聽表叔說過,他們宗門不乏優(yōu)秀的女修,且悟道飛升的女修也并不比男修少。想來,應(yīng)當是平等的?!?/br> 顧玄翼愈加心煩意亂,又問道:“怎么還沒有回信?” 聶琛怔了怔,這,皇上,你剛剛才問紙鶴飛到了沒,怎么現(xiàn)在又催起回信了。 他有些頭疼,勉強笑道:“應(yīng)該快了,皇上再等等?!?/br> “算了,你再寫一張,跟剛才一樣,添幾個字?!?/br> 聶琛暗暗嘆了口氣,他今天就不該來皇宮。 寧寧練劍累了,準備歇一會兒,她剛靠在一棵桃樹上,就見又一只傳訊紙鶴飛到她面前。 前面的話完全一樣,后面又加了一句:速速回復,不然朕便來找你。 一陣涼風吹過,寧寧打了個哆嗦。 雖然知道皇帝上不來,她還是前后看了看,確認左右無人。怪陰森的,她都不敢待在外頭了。 回到沐云閣中,寧寧拿出一只紙鶴,就讓她給執(zhí)著的皇上回個信吧。 她找了一支細細小小的毛筆,把字也寫的小小的: “皇上,昨天跟你說話的是我?guī)煾?。今日我在皇宮大放厥詞,皇上定是大大生我的氣,不愿見我。明日起,我下山去歷練,就不到皇上跟前惹你生氣了?!?/br> 安全起見,等顧玄翼氣消前,她最好別在他跟前晃悠,免得被這個暴君給砍了。 下山歷練本是她為躲避皇帝找的借口,寫下來后她又覺得可行。 正好仙尊閉關(guān)了,不如下山去轉(zhuǎn)轉(zhuǎn)?寧寧越想越心動,她答應(yīng)過千羽去妖界玩的,要不就趁這個機會去吧。 她把字寫的密密麻麻,挨挨擠擠,總算在一張紙上寫完了。這傳訊紙鶴展開來就半個巴掌大小,寫不了多少字,她又不想多浪費一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