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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去吧!” 左右兩人架著她連續(xù)通過幾個地方,每次被人攔下,都是重復(fù)前面的對話。 寧寧有些緊張,難道懸崖底下又是一個土匪窩?剛出狼窩,又入虎xue,她不會這么倒霉吧!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忽然被重重丟到地上,“撲通”一聲,她摔倒在地,緊接著又是兩聲“撲通”,身后的兩人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地喊道:“參見冥王!” 冥王?。?! 這是冥界? 她死了? 她下地獄了?! 寧寧太過震驚,忘了默默觀察,忍不住抬起頭,向上望去—— 一個白發(fā)碧眸的美人站在正中間,身上披著一件碧綠色長衫,赤腳踩在地上。 他的發(fā)色并非全白,其間混了幾根墨綠色的發(fā)絲,柔順光亮的長發(fā)一直垂到腰際。他有一雙漂亮的狐貍眼,眼尾上挑,綠色的眼線將眼尾勾得更細(xì)更長,妖冶中透著幾分邪氣。眼眸是淺淡的綠色,如同一塊晶瑩的琥珀。 讓寧寧驚訝的是,他的眼神十分純凈,她只在不諳世事的孩童身上看過這樣干凈的眼睛,與他邪性的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多么美麗又矛盾的存在! 寧寧只有一個念頭:這是千年的狐貍成了精! 等看清他正在做的事后,寧寧就完全無暇欣賞他的美麗了。 與綠衣美人正對著的,是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女鬼。女鬼披頭散發(fā),七孔流血,張嘴吐出長長的舌頭,形貌十足陰森可怖。 美人一臉的飄飄欲仙,神情極為享受,與他相對的女鬼身體卻越來越透明,正在逐漸消失。 等到女鬼的身體完全消散,形神俱滅,美人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寧寧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子一直在發(fā)抖。 這是……在吃鬼嗎? 少頃,美人終于從磕嗨了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目光落到了地上的幾人身上。 他冷冷地打量著渾身發(fā)抖的寧寧,語氣冷淡,“你就是那摘了雪蓮的凡人?” 寧寧沒有答話,只是不停顫抖。 “呵,膽子這么小,竟也妄圖一步登天!” 他發(fā)出幾聲冷笑,見寧寧不說話,他往前走了幾步,微微俯身,慢慢靠近她,在她身側(cè)嗅了嗅。 寧寧縮成一團(tuán),抖得更厲害了。她本想著自己已經(jīng)死了,不會再遇到可怕的事。 可她沒想到,變成了鬼還能被吃掉。 這也太恐怖了! 美人在她身側(cè)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嘆息,“好香,本王好久沒聞過這么香的魂魄了!” “帶下去吧,本王一會再享用?!?/br> 一聲令下,寧寧再次被左右兩個鬼差架起胳膊,拖了下去。 一路上,她不斷求饒,可兩名鬼差就跟聾了似的,一張慘白的臉面無表情,另一張慘綠的臉同樣面無表情,活像兩個死人。 抱歉,他們原本就是個死人。 寧寧求告無門,再度奔潰。 這時,迎面走來一名男子。這男子戴著面具,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五官堪堪露在外頭。他身形高大,步伐沉穩(wěn),氣宇軒昂,即使看不清全臉,亦給人一種翩翩美男子的感覺。 兩名鬼差停下來,恭敬喊了聲:“夜游神!” 夜游神也停住了腳步,雖然看不清表情,寧寧還是從他的雙眼中看出了極端的震驚。 “是你!”他的語氣十分驚訝。 寧寧不禁感到疑惑,他認(rèn)識她嗎? 這人戴著面具,單看這身形五官,她實在看不出來是誰,也沒法跟印象中的哪個人對應(yīng)上。 左邊的鬼差答道:“這位是摘了雪蓮的凡人修士,冥王吩咐我們將她關(guān)起來?!?/br> 夜游神道:“交給我吧!” 兩名鬼差對視一眼,答了聲:“是!”兩鬼同時放開手,退了下去。 寧寧站定后,望著眼前的男子,躊躇著問道:“我們……認(rèn)識嗎?” “跟我走!”夜游神不由分說,拉住她的手,拐到另一條路上。 他似乎帶她走了一條極其隱秘的道路,一路走來都沒有遇到其他人。七彎八拐后,兩人來到一個極為華麗的住所。 屋舍前方有一個蓮花池,池中開著十幾朵紅蓮,那蓮花紅的過分了,就如血染的一般。夜色濃稠,看不清池水的顏色,可四周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似乎就是池中傳來的味道。 她懷疑養(yǎng)護(hù)這一池紅蓮的水就是鮮血。 思及此,寧寧猛地停下了腳步。兩人正在通過蓮花池上的小橋,夜游神轉(zhuǎn)頭問她:“怎么了?” “沒事!”寧寧低聲答了句,繼續(xù)往前走。 雪蓮,血蓮,她都有陰影了,下半生都不想再見到蓮花。 夜游神推開大門,他踏進(jìn)去一只腳,忽然轉(zhuǎn)過頭,對寧寧說:“在這等我一會兒!” 說完,他兩只腳都踏進(jìn)屋內(nèi),關(guān)上了門。 寧寧站在門外等著,屋內(nèi)傳來一聲粗糙又刺耳的聲音,仿佛是重物在地上拖拽的聲音,但只響一聲就停了。 過了沒多久,門重新打開了,夜游神說道:“進(jìn)來吧!” 寧寧心中惴惴不安,她不知這人是誰,也不知他想干什么。無端到人家房子里去,總覺得怪誕之極。但她又不想淪為冥王的“腹中餐”。 思量片刻,她最終還是抬腳走了進(jìn)去。不知道為什么,她能感覺到這個面具人對她沒有惡意,似乎還很有幾分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