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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是想殺你。” 沈覓神情很冷,掃了一眼他的手,冷笑出來,“想殺我,最后的結(jié)果是你要把手廢掉?” 沈覓將手腕從他手中掙脫,抓住他燒傷的那只手,忍著怒意。 “你就是想用這只手殺我的嗎?” 越棠被她掐著下頜,只能被迫著直視她。 他垂眸,抬手用力將她的手從他下頜處推開。 他沒有回答,只是淡聲威脅。 “沈覓,你不會以為,我這回還會像過去一樣沒用吧?!?/br> 過去聽她從她,最后被欺被騙被舍棄。 這回,他要么得償所愿,要么魚死網(wǎng)破。 沈覓咬緊了牙關(guān),忍著怒意,“所以呢,你想對我做什么?鎖鏈、鐐銬,還有什么,你做?。∥译y道因此有過一點不高興嗎?” 越棠微微愣了一下,沒有看她。 “我回來這個世界,不是想看到你這樣的。越棠,我很討厭看到你這副模樣?!?/br> 沈覓看著他紅腫到開始往外滲血水的手,用力捏緊他手腕,不想和他多說,直接扯著他往外走。 “太醫(yī)署在哪兒?暗衛(wèi)呢?” 越棠傷在她面前,他不在乎她不能不管。 沈覓氣到顧不得沒有穿木屐,推開門快步往外去。 越棠跟在她身后,右手灼痛難忍。 看著沈覓用力到泛白的手指,他心口也漫上細(xì)細(xì)密密的疼痛。 沈覓赤足走在地上,雪白的足尖踏上庭院的黑白卵石,她怒極,似乎都忘了她腳下沒有穿鞋。 越棠走快了兩步,跟上她。 他忽然俯身一手抄在沈覓膝彎,將她直接橫抱起來。 沈覓身體一輕,下意識去摟住越棠脖頸,他的面容快速映入眼中。 耳中嗡鳴了一下。 她心里一慌,思緒跟著暫停了一會兒。 越棠用衣袖擋住灼傷的手,小心地不去直接觸碰到她,避免血水染臟她的中衣。 沈覓收緊手臂,盯著越棠的側(cè)臉,所有話都暫且先被擋住。 再氣也找不到上一刻恨不得打越棠一頓讓他清醒清醒的憤怒,一口氣堵著。 “對不起?!?/br> 越棠淡淡說了一句。 “你和我說什么對不起?” 明明是他自殘受傷,反應(yīng)那么大的卻是她。 越棠將沈覓抱回了寢殿之中,沒有回答她。 沈覓撐著冰冷的聲音,“傳太醫(yī)來梧桐殿。” 她再忍忍,越棠的手重要。 越棠手臂很穩(wěn),抱著沈覓仿佛絲毫不費力,走到床榻邊后,就將她輕輕放到床上。 他沒有說什么,凝了她片刻,就走到外間,等到太醫(yī)很快背著藥箱趕過來,看到越棠的手傷,很快處理好傷口,敷上藥膏包扎好。 沈覓在里面坐立難安,直到聽到太醫(yī)叮囑,“不算很嚴(yán)重,這幾日不要碰水。” 心臟落回原處,沈覓撫了一下胸口,總算安下心。 隔著內(nèi)間和外間的屏風(fēng),越棠沒有說話。 沈覓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道:“小棠,以后不要這樣了?!?/br> 良久,外面?zhèn)鱽碓教妮p輕的一聲,“嗯。” 越棠隨著太醫(yī)出門,這一晚沒有再進(jìn)來。 沈覓看著地上散亂的鎖鏈,往后仰倒,將自己埋在被褥之中。 突然之間,眼前一切就成了一團(tuán)亂麻。 第二日,越棠沒有限制她的出行,沈覓卻一整日都沒能看到他。 侍衛(wèi)長一如既往匯報他的行蹤,越棠一刻鐘之前才剛剛在宸極殿處理完政事,等到沈覓過去,卻撲了個空。 沈覓怔了一下。 宸極殿中空空如也。 她只去過越棠的書房,沈覓走到越棠寢殿門前,門虛掩著,她猶豫片刻,抬手推了一下。 殿門打開。 她早就知道宸極殿陳設(shè)簡單至極,看清越棠的寢殿里面,沈覓沉默地走進(jìn)去。 這里甚至不如當(dāng)初公主府中越棠居住的云亭。 除了必要的陳設(shè),再沒有任何多余的擺件。 也有一件。 沈覓看到了床頭的玉盒,玉質(zhì)通透,里面卻只裝著兩顆棋子一張字條。 看到里面的物件,沈覓心臟縮了一下。 ——是當(dāng)初她死前袖中荷包中的棋子,字條是系統(tǒng)幫她留下的。 當(dāng)初那荷包中,還有一瓣桃花瓣。 越棠知道嗎? 沈覓走到玉盒前,看了一會兒,又走到床前的書案邊,想要將越棠離開后桌上沒有收完的宣紙收好。 她剛一靠近,就看到桌上攤開了一封被燒毀了一半的信。 “棠生于世,如浮萍游于江海,驚濤可覆滅、魚蟲亦可食…… “承蒙殿下不棄…… “思卿朝與暮?!?/br> 字字皆是向她捧出一顆真心。 右邊是被焚了一半的泛黃信紙,左邊是重新臨摹出來的一份,字跡并不如平日漂亮,應(yīng)當(dāng)是用左手寫出。 一字一字,將焚毀的那一半也悉數(shù)補全。 這封信她當(dāng)初留在了平洲港,戰(zhàn)火中,差點被焚毀。 也被越棠知道了。 知道她離開有多決絕,見到她慘烈至極的死亡。 沈覓平靜的想,越棠心中有怨恨,是應(yīng)該的。 她的回歸,百味雜陳,越棠接受起來不會是一件輕松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