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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時候阿凝也常常幫他涂藥,那時候臉上,手上都是傷口??赡囊淮味紱]有像現(xiàn)在這般,需要讓他竭盡全力的繃緊身體。 趙憶喉結(jié)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他索性屏息閉眼。 “好了,”將繃帶綁好,這時候馬車剛好到達書院。阿凝和紅琴下車,趙憶這才睜開眼睛,胸膛劇烈起伏,他好半響才壓下心底的悸動。 出了馬車,見阿凝已經(jīng)進去了。趙憶照例站在門口守著,只不過他時不時的低頭看自己的手,笑意直達眼底。 今日是書院考核,將紙張鋪好之后,阿凝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她滿腦子都是趙憶身上的清冽香氣,他呼吸的時候吹在她耳邊的熱風。 在最后完成包扎的時候,她趁趙憶閉著眼趕緊逃似的下車,快步進了翠竹閣坐好。她這是為什么會有如此奇怪的反應(yīng),阿凝皺著眉想。 難道是? “啪?!?/br> 夫子的戒尺輕輕的拍在阿凝的手背上,“快寫?!?/br> 阿凝被這一下弄的心跳加速,她頓悟了,原來是因為這些日子書院考試太緊張了。 等中午從書院出來的時候,趙憶將馬凳擺好,阿凝上車之后不見他上來。撩開簾子,只見他騎車馬跟在旁邊。 “怎么想起騎馬了?”阿凝撩開簾子問他。 小姑娘的目光澄亮,好似一汪清泉,讓他心底的那點心思越發(fā)顯得粗鄙不堪。趙憶不敢和她對視,錯開目光后才道:“車里有些悶。” 第19章 合心意才是最珍貴的 晚上安國公回來,一家人在主院用晚膳。 今天廚房加了兩條肥美的黑頭魚,這種魚只在羅列國盛產(chǎn),因此即使在巨石城也是價格不菲。紅燒魚油亮醬香,一看就讓人食欲大動。 安國公濃眉動了一下,他爽朗的笑道:“來來,趁熱吃才鮮。” 站在一旁侍候的詠梅輕輕笑了,她記得蘇姨娘最喜歡吃這黑頭魚,但是價格貴,她也不好讓廚房做,只幾個月自己出錢買一條解饞。 蘇姨娘碟子里是一大塊魚肚子,是她最喜愛吃的部分。魚rou入口鮮甜,她垂著眸子優(yōu)雅的用餐,連安國公頻頻望向她的目光都沒看見。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詠梅在一旁邊幫著蘇姨娘卸下釵子,邊喜盈盈的道:“肯定是國公爺記掛著姨娘愛吃,所以才花費眾多買回來給您的?!?/br> 會嗎,會是為了她買回來的嗎?蘇姨娘在心底問自己,然而得到的答案,不是。 她垂著眸子,燈火給她的恬靜的面容渡上一層金色?!跋氡厥菫榱私o沒吃過的二小姐和柳姨娘特意準備的吧?!?/br> 照雪院內(nèi),阿凝進入調(diào)好的溫水中,綠畫取出花露往里滴了一些,登時滿室清香。這幾日書院考核,阿凝少不得要好好準備,連日里的疲憊在此刻得到緩解,她舒服的喟嘆一聲。 綠畫取來干凈的衣物在一旁放好,便要上前侍候阿凝洗浴,在用澡巾擦身上的時候,激起一陣雞皮疙瘩。綠畫見狀忙道:“小姐,可是水冷?” 阿凝笑了,杏眼彎彎的搖頭,她知道為何趙憶的呼吸吹在她耳邊,她會覺得酥麻了。看,現(xiàn)在她也是啊! 這般想之后,阿凝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嘆了口氣。 過了幾日,總算是考核結(jié)束,楊雪芙便跟著阿凝準備去書院學習。她自己主動提出坐另一輛馬車,阿凝便由著她。 下車之后,阿凝發(fā)現(xiàn)楊雪芙身邊帶著的丫鬟不是翠柳,反而是柳姨娘身邊的素枝。不過這都是小事,她帶著楊雪芙進了屋子,而后告訴她座位在哪里。 孫熙靈在阿凝旁邊接耳低聲道:“你這meimei,來書院打扮這么花枝招展的干嘛?” 天氣冷,大多姑娘出門都穿了一件披風不說,里頭還都穿著小褙子。而且秋季,衣裳顏色便沒夏日里那么鮮艷。 楊雪芙今日穿了件鵝黃色的長裙,質(zhì)地乃是滾雪綿紗的料子。在腰間系了一個寬寬的腰封,將她身體的曲線勾勒的很是動人。頭上梳了一個望月鬢,上面戴著鏤空的碧玉簪。 她坐在后排,和阿凝有兩分像的眼睛怯怯的看著周圍,好似誤入林間的小鹿。 阿凝笑著搖頭,“愛美罷了。” 孫熙靈嘖嘖兩聲:“再美還能比你美,誰不知道楊家大小姐貌美如花?!?/br> 阿凝笑著去推她,孫熙靈又接著道:“當然,比我差一些就是了?!?/br> 吳雨柔托腮看著她倆鬧,臉上盡是笑意。 坐在后面的楊雪芙自然也瞧見了,嫉妒的火苗增大,她低著頭將書本擺好。 “你是安國公府的二小姐嗎?”楊雪芙旁邊的座位空著,說話的是她前面一個圓臉姑娘。忽然想起來,之前在孫將軍的宴會上,好像見過她。 “我叫楊雪芙,jiejie叫我阿芙便好,”楊雪芙臉上的笑容見盛。 “我是孫熙蘭,”圓臉姑娘笑著道。 楊雪芙登時想到了,她是孫將軍府上的庶女,孫熙靈的meimei。再一想到參加的兩次宴會,同她說話的都是庶女,楊雪芙莫名的有些煩。 不過她未將煩躁掛在臉上,笑著和孫熙蘭說了會話。 翠竹閣的學堂旁有兩間小屋子,其中一間是讓丫鬟們歇息,另一間則是給護衛(wèi)歇腳用。素枝坐在窗邊看景色,實際上眼睛一直盯著立在外頭的人影。 趙憶站在那比旁邊的竹子還挺直,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偶爾低頭看看手上的紗布。一陣風吹過帶動細小的灰塵,趙憶瞇著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