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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簡瑤已經(jīng)到了不聞院,裴湛在書房中等她。 案桌上擺了幾盤點心,顯然等候她多時,簡瑤拎著裙擺進(jìn)來,裴湛抬頭,沖她招手: “過來看看這些。” 一疊紙,近有一指厚。 簡瑤的心神頓時全被吸引過來,猜到那是什么,反而有些緊張無措:“這是什么?” 裴湛沒回答,只是將厚厚的一疊紙遞給她。 簡瑤咬唇,手指稍顫地接過,她一張張地翻著。 每一張上都寫著一人的姓名、身份,以及這五年來的升遷動向。 她越看,臉色越白,最后幾近毫無血色。 裴湛不忍落看,只聲音依舊平靜,同她解釋,反讓她回了些神: “你手里拿的,是當(dāng)年去往江城賑災(zāi)一行人的所有名單。” 厚厚的一沓,這其中費的心思不言而喻,簡瑤感激不盡: “多謝小侯爺!” 她知曉,若靠她自己,只最初的這份名單她都弄不來。 裴湛搖頭:“你別急著謝。” 簡瑤眸有不解。 他本只是想替她查清她父親之死,但越往下查,才越知其中水深。 裴湛不著痕跡地斂下眸眼。 昨日父親將這些遞給他時,只拍了拍他的肩,低沉地說了一句: “羨之,此事非你我可窺?!?/br> “你可想好了,當(dāng)真要繼續(xù)查下去?” 第27章 若是她不收呢? 二月末的春風(fēng)暖意盎然,楹窗緊閉,書房中格外安靜,只余了些暗香浮沉,簡瑤輕嗅鼻尖,記得這清香曾在裴湛身上聞到過些許。 裴湛一直未說話。 簡瑤意識到什么,她臉色慘白,卻還是強(qiáng)撐著,努力扯出一抹笑: “小侯爺,我是不是很難查清父親一事的真相了?” 女子臉上擠出的笑比哭還難看。 裴湛暗暗擰眉:“查清真相,不難?!?/br> 難的是,將兇手繩之以法。 簡瑤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低下頭,她咬緊了唇瓣,淚水無聲地落下,她不敢叫裴湛發(fā)現(xiàn)。 她的確想請裴湛幫忙,可裴湛并無那個義務(wù)。 將一族都牽扯進(jìn)來,只為了讓她討個公道,若她站在裴湛的位置,也必然會選擇明哲保身,若袖手旁觀能保族中安穩(wěn),為何要趟渾水? 道理簡瑤都明白,可她還是揪心得疼。 許是和裴湛有過羨城的交情,又或是裴湛知曉她的秘密,簡瑤在他跟前有一些藏不住情緒,她哭聲變得急促,抬頭看向裴湛,似抓住最后一棵稻草: “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簡瑤茫然,她不懂地?fù)u頭: “只要收集到證據(jù),交到圣上面前,為什么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 她話中帶著哭腔,走投無路,抱著微薄的希望:“不是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 裴湛不語,用手帕無聲地擦盡了她臉上淚痕,低聲: “那是他的孩子?!?/br>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叫簡瑤心生絕望。 為了旁人將自己的孩子逼上死路,怎么可能? 倏地,簡瑤哭聲戛然而止,她抬起頭,深深地呼吸,不知是在對裴湛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不對,有辦法的!” 裴湛輕瞇眸。 有辦法? 簡瑤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盯著裴湛:“小侯爺答應(yīng)會幫我查清害死父親的兇手,可還作數(shù)?” 裴湛生了好奇: “自然作數(shù)?!?/br> 簡瑤抽噎著鼻子,身子皆被方才哭得有些發(fā)抖,她說: “只要知曉兇手是誰,就總有法子的?!?/br> 旁人都說難,裴湛也說不易,無人助她,那又如何? 她不怕前路艱辛,只怕失了方向。 裴湛只覺得眼前女子眸中漸漸有了光,堅定不移,久久不散,裴湛斂下眼瞼,藏住心尖剎那間的酥癢。 簡瑤理智回攏,就見裴湛正在看著她,眼中的情緒讓她有些看不懂。 不過,對她來說,如今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她從袖中拿出先前給裴湛準(zhǔn)備好的東西,手心合攏,舉到裴湛面前,女子臉上淚痕未干,卻強(qiáng)打著精神,沖他抿出了抹笑,叫裴湛眉梢輕挑,無端生出一抹好奇和緊張來: “送我的?” 簡瑤點頭,手指在裴湛面前打開,一只黑色貍絨勾出的絨犬俏生生地擺在手心。 裴湛渾身僵硬。 不論是見女子哭時略有憐惜的心情,還是適才的緊張頓時皆散。 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簡瑤還在自顧自地說:“聽說小侯爺喜歡這小玩意兒,我見小侯爺常穿玄色,特意挑的顏色,趕在前幾日做了出來?!?/br> 她神色認(rèn)真: “小侯爺肯幫我查清真相,對我來說,就已經(jīng)是大恩大德,我身份卑微,根本無以回報,只好力所能及地做些小侯爺喜歡的小玩意兒,希望能討小侯爺一笑?!?/br> 辰時的暖陽正好,透過楹窗照進(jìn)屋中,也叫房間中明亮,所有東西皆一目了然。 簡瑤就眼睜睜地看著,裴湛從脖頸自臉頰蹭得燒紅,他皮膚比尋常女子還白嫩,那抹燒紅格外明顯。 簡瑤一時看愣了。 頂著女子視線,裴湛額角抽了抽,咬牙擠聲: “誰告訴你,我喜歡這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