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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輕聳肩,心道是自己想岔了,小侯爺還是有些分寸的。 思緒剛清,就聽裴湛冷不丁一問: “你還在愣著干什么?” 白三不解抬頭:“世子有事吩咐?” 裴湛不緊不慢地坐在椅子上,垂眸翻開一本案宗,吩咐: “收拾收拾東西,這段時間我住楚輿街那邊。” 白三一頓,遂后,眼神頗為一言難盡。 世子這般自打自臉,他可有自知之明? 傍晚,簡瑤躺在綏斫院中,忽然聽見隔壁傳來些許動靜,簡瑤艱難地翻了個身,叫來青梔,不適撫額: “隔壁叮叮咚咚的,吵得我不安生,你將前段時間未繡好的帕子拿過來。” 青梔皺眉阻攔:“姑娘的傷要靜養(yǎng),針線素來耗費心神,姑娘可別亂來!” 她站住不動,簡瑤好一陣頭疼。 她只是小腿骨折,手和眼睛皆無礙,這般一直躺著,叫她骨頭都快要松散了。 不過,簡瑤知曉她勸不動青梔,只好妥協(xié)道: “那你去看看隔壁在做甚?!?/br> 話落,青梔依舊未動,只神色有些古怪。 簡瑤輕輕攏眉,好奇:“怎么了?” “要是奴婢沒猜錯,隔壁的動靜應該是小侯爺弄出來的?!?/br> 簡瑤陷入了茫然。 她記得隔壁是一戶陳姓人家,在此處住了近三十余載,怎么會忽然和裴湛牽扯上關系? 就聽青梔壓低了聲: “姑娘有所不知,那日姑娘剛走,小侯爺就搬進了隔壁的宅子,若奴婢猜錯,這綏斫院旁的院子中住的就是小侯爺!” 隔壁那棟宅子,青梔隱約有些了解,雖和簡宅鄰近,但卻有簡宅兩倍之余,尤其在主人家不想搬走的情況下,想要買下,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她有些咂舌,嘀咕:“小侯爺這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遮掩都不帶遮掩的。 也不害臊! 裴湛害不害臊,簡瑤不知曉,但她卻是在青梔的小聲嘀咕中,臊得臉頰通紅。 她捂住臉,躺下往那薄薄的絲被里鉆。 青梔瞧見,偷笑揶揄:“姑娘這是害羞了?” 她自幼跟在姑娘身邊,對她的心思最是了解不過,她不是個不識好歹的: “聽說這次遇險,全靠小侯爺護姑娘周全,危難之際也未將姑娘舍下,如今又這般折騰,哪怕是尋常男子都做不到,依著小侯爺?shù)纳矸?,更是難得,姑娘的眼光素來是極好的?!?/br> 簡瑤猛然掀開被子,漲紅一張臉頰,羞惱: “你在說什么呀!” 女子嬌赧,連帶訓斥都是軟軟糯糯的,毫無威懾之力,只叫人心中發(fā)軟,那垂羞之色是如何也看不夠的。 青梔捂唇偷笑,她知曉自家姑娘臉皮薄,沒再和她說這羞人的話,只低聲道: “姑娘可得快些好起來,錦姨還在羨城等姑娘去接她呢?!?/br> 簡瑤細眉間的羞澀稍寡淡:“她目的是逼我回去,短時間內(nèi)錦姨不會有事,待過幾日,我可以下地動彈,你隨我去一趟鎮(zhèn)南侯府?!?/br> 沈雯曾一直說,讓她有難就去鎮(zhèn)南侯府尋幫助。 她一直未濫用過這人情,可如今,不是她矯情自尊的時候,待日后,若有可能,她必然償還鎮(zhèn)南侯府。 “姑娘心中有成算就好,鎮(zhèn)南侯府親自去要人,哪怕是林府也不敢不給?!?/br> 主仆二人話談幾句,忽地楹窗處就傳來些許動靜,似小石子砸在窗格上,輕微的響聲,不過于引人注目,又能讓屋內(nèi)的人察覺。 簡瑤和青梔同時轉(zhuǎn)頭看去,意識到來人是誰,簡瑤稍有些緊張地攥緊了枕邊絲繡。 不消須臾,木門被推開,裴湛輕閑自在地走進來,似在侯府的不聞院一般,簡瑤無話可說,她午時還疑惑,他怎就輕易讓她離開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 簡瑤緊張之余,生了惱色: “小侯爺不請自來,倒越發(fā)嫻熟了!” 裴湛被罵得一懵,他道:“我打過招呼的。” 簡瑤好笑,扔個小石子,就是打過招呼了? 她惱他不敬重她,轉(zhuǎn)過頭去,背對著他: “小侯爺這般大咧咧地進我閨房,若叫旁人知曉,該如何看我?” 向來不在乎名聲的小侯爺難得生了抹心虛。 他的確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jié),可簡瑤是女子,他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于她。 房間中靜寂,無人說話,半晌,才傳來木門吱呀一聲響,被人打開又關上。 青梔小聲地說:“姑娘,小侯爺走了。” 簡瑤一怔,她忙轉(zhuǎn)過身來,氣惱又無措地看向青梔。 他都來了,一句話沒說,就又走了? 適才還惱裴湛不敬重她,如今他真走了,簡瑤又無可避免地生出一抹真切的失落來。 她低聲抱怨:“哪有這樣的人!”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動靜: “那我只站在這里,離你遠遠的,和你說幾句話,可行?” 裴湛聲悶,遠遠傳來,一抹陰影印在紙窗上,當真站定不動了。 簡瑤頓時一愣。 裴湛聽不見房中動靜,不著痕跡地輕擰眉,難道這樣也不行? “我再退,就聽不清你說話了。” “你傷勢未愈,我只這幾日離得近些,等你傷好了,我就在自己院中,絕不亂你名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