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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野見狀問:“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 “我先給你說說情況。我能肯定的是,”喬兮說,“黃寧的陣法一定很小,并且一定在這里。他要在這里現場布置陣法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樣的邪道陣法需要獻祭,比如活物的鮮血,大量的香火……這里有監(jiān)控,來往的人也很多,他做不到避人耳目?!?/br> 喬兮思考道:“那他就只能將做好的陣法帶過來了。那陣法會附著在什么東西上呢?” 商野回想起喬兮說自己功德很多,面對臟東西應該有感應,于是他閉上眼,試著感受這里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東西存在。 喬兮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沒有再出聲,而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撐著臉看他發(fā)揮。 大概五分鐘后,商野猛地睜開眼,語氣急促:“在地下。” 喬兮站起來,看著腳下的瓷磚,不太確定地問:“你確定在地下?” 商野有些歉然:“我只能感到它在什么東西下面?!?/br> 喬兮點點頭,再次打量了一圈這個陽臺。 這一次,她的視線停在了陽臺邊擺放的植物身上。 喬兮瞇了瞇眼,走到開的最好的一盆紅月季邊,將紅月季連著花盆一起抬了起來。 盆底下并沒有東西,喬兮想了想,直接伸手將月季花從土里拔了出來。 她往里看了看,果然在月季花的根部看到了一個圓形的木片,上面用朱砂混著血畫著一個陣法,邪氣四散。 喬兮將木片抖出來,握在手里,用靈力直接碾碎。 同一時間,這一樓的所有鬼魂突然發(fā)現,自己好像能動了。 鬼差出現在它們面前,將它們帶往地府。 手術室外,瘦弱女人壯著膽子問:“鬼差,鬼差大人,請問我們還能再看一眼自己的親人嗎?” 鬼差回答道:“七天過后,你們能在頭七那天回到陽間,再和留戀之人道別,隨即回到地府,重新投胎轉世,而有罪的人會進入地獄受罰。” 瘦弱女人露出一個微笑。 鬼魂消失,醫(yī)院的鬼氣濃度立即下降了一大截。 在木片被碾碎的瞬間,原本開得正艷的月季迅速枯萎,葉片在短短幾秒內變黃變黑,最后整株植物都變成了干癟的死物。 商野看著這違反常識的一幕,驚訝地發(fā)現自己的內心已經沒有了什么波動。 喬兮將枯萎的月季扔進垃圾桶,把花盆放回原處,對著商野解釋說:“這個是鎖魂陣,畫著鎖魂陣的木片是死木,上面種著的花是活物,黃寧將它們用邪術連接起來,用生機的氣息掩蓋了陣法的邪氣。” “謝謝你幫忙?!眴藤鈱λπΓ捌瞥嚪ǖ墓Φ乱呀浗迪聛砹?,算我把功德還給你了哦?!?/br> 商野也彎了彎唇:“沒事,不用客氣?!?/br> 他低頭,看到了喬兮手上被花刺扎出的傷口,開口道:“你的手需要包扎嗎?我?guī)еハ尽?/br> “不用不用?!眴藤鈹[擺手拒絕了,“只是破了點皮而已。事情解決了,我們走吧。” 商野點頭,跟著喬兮走出陽臺,在她身旁問:“五千萬會不會太少了點?” 喬兮腳下一歪,猛地回頭:“什么五千萬?” “你的報酬。”商野回答。 “你不需要給我報酬的?!眴藤庹f,“這件事是事務組的問題,他們會給我工資。而且你還幫了我的忙不是嗎?” 見商野還要說話,喬兮偏頭說:“那這樣吧,你意思意思一下……給我五千塊錢?” “五萬吧?!鄙桃罢f。 喬兮心想,你執(zhí)意給我送錢,那我就不客氣了。 喬兮點點頭:“好。謝謝商總?!?/br> 另一邊。 在喬兮和商野離開不久后,十七組的人就到了。 十七組的組長是一位陰郁的男人,長長的劉海蓋住了大半張臉。他的身后還有兩個人,他們都看著地上的黃寧,神色復雜。 十七組組長啞聲問:“黃寧,我告訴過你了,陰陽之事不能強求,你……” “我偏要強求!”黃寧癲狂道,“憑什么死的是她?我學了這么多年的法術,我為什么不能救她!天道主宰命運,從來都是笑話!” 教他陣法的那位大人活了已經數百年,天道根本管不了大人。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弱,不能將妻子復活過來,還要受這些人的侮辱! 他正想暴起襲擊面前的四人,起身的動作突然一頓。 黃寧的嘴角慢慢溢出黑色的血液,雙目漸漸泛起灰白:“陣法……不,怎么可能,她怎么能破壞陣法……” 那可是大人親手畫的陣法!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嘭”地一聲倒在了地上,氣息逐漸微弱。 十七組組長驚慌地蹲下身,叫道:“黃寧!” “死不了?!?/br> 十七組組長緩緩轉頭,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隱世天才,最近出山的玄門前輩,據說她一出手就消滅了不下數百個厲鬼。 喬兮靠在門邊,抱著雙臂問:“你們準備怎么處理他?” 十七組組長對著喬兮年輕的面容愣怔一瞬,然后立馬低頭說:“前輩,我們會把他關押在玄門的監(jiān)獄,用真言符讓他說出鬼帝的行蹤?!?/br> 喬兮點點頭:“那行,你們忙吧,我先走了?!?/br> 楊清連忙走到喬兮身后,準備跟著她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