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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火皺著眉看著地板上的死魚,旁邊還有半只沒了腦袋的死雞。從它們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令人作嘔,門外站著的其他人紛紛往后退了一步。 喬兮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符篆,朝著地板上的死物扔去。 火焰再次騰起,將這些垃圾燃燒干凈。 喬兮走進寢室,看了看桌子上擺放著的玻璃罐,里面有不同種類的蠱蟲,被他們驚動,在罐子里窸窸窣窣地爬著。 她徑直走向了周圍空了一圈,中間只放了一個黑色的小瓦罐的桌邊,伸手將小瓦罐拿了出來,拔開塞在罐口的木塞。 里面是一只白色帶著淺金的金蠶蠱蟲。 “這個就是蠱母?!眴藤饨o陳火看了看,“它的名字叫金蠶蠱,是蠱蟲當中相當厲害的一種。” 罐子里,白白胖胖的蟲子察覺到光線,扭了扭身體,迷茫地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又蜷縮成一團,繼續(xù)睡覺。 “你別看它現在一副無害的樣子,它的毒性實際上非常大。”喬兮對陳火說,“你知道蠱母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嗎?” 陳火搖搖頭,虛心請教:“怎么養(yǎng)出來的?” “養(yǎng)金蠶蠱,需要將許多的毒蟲——毒蛇,蜈蚣,蛤/蟆,蜘蛛等等帶毒性的毒蟲一起封在一個罐子里,讓它們互相吞噬?!眴藤庹f,“這個過程要持續(xù)一年以上,并且需要不斷地往里面加毒蟲和養(yǎng)蠱人的血。等到里面只剩了一只蟲,并且之后所有扔進去的毒蟲都會被它吃掉,不能對它造成任何威脅之后,這只蠱蟲才算成功?!薄荆薄?/br> “養(yǎng)好的金蠶蠱,應該全身都是金黃色的。除了養(yǎng)蠱人外,只要有人的皮膚碰到它的身體,就會立即死亡?!?/br> 喬兮將木塞蓋了回去:“這只蠱蟲還沒有完全養(yǎng)成功,只有一些淡金色,但也很厲害了。” “因為蠱蟲的體內有養(yǎng)蠱人的血液,所以他們之間能產生連接。蠱蟲死了,養(yǎng)蠱人也會遭受反噬。王剛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一定會回來的。”喬兮說著,往瓦罐上貼了一張封印符紙,“這里還有一些其他的蠱蟲,比如那只粉色的,就是情蠱,地上剛才的魚和活雞都是給它喂的?!?/br> “情蠱可以通過耳道進入人的體內,如果一個人中了情蠱,就會對施蠱人言聽計從,覺得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自己的靈魂伴侶,別人說什么都聽不進去?!?/br> 就像之前的袁媛一樣。 陳火聽得微微皺眉:“這也太邪性了?!?/br> “不用太擔心?!眴藤庹f,“蠱蟲的飼養(yǎng)和走尸一樣,是那些家族特有的傳承,只有特殊血脈的人才能學,不會被大范圍地傳播。” 喬兮:“王剛應該來自沒落的隱世家族,身上的血脈很淡,但依舊存在?!?/br> 假鬼帝應該就是看上了王剛的這一點,才將養(yǎng)蠱術交給了他,將他幫自己作惡。 喬兮放下瓦罐,然后從堆積的書架上抽了一本黑色封面的書出來。 她發(fā)現這本書上環(huán)繞著邪氣,翻開一看,果然是養(yǎng)蠱術的相關內容,里面還夾著一個鬼令牌。 喬兮將鬼令牌拿出來,然后當著陳火的面揣進兜里,對他說:“這個東西我來處理?!?/br> 陳火看了一眼振動的手機,對喬兮說:“喬大師,我們守在下面的人抓到王剛了,他剛剛想溜進來偷走蠱蟲,被宿管發(fā)現了?!?/br> 喬兮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她將桌上的瓦罐拿起來遞給陳火:“拿好,這上面有封印,已經斷掉蠱母和王剛之間的聯系了,那些被王剛下蠱的人很快就會恢復正常。” 她指了指身后,繼續(xù)說:“還有這里其他的蠱蟲,以及那本書,你都直接拿去你們和玄門的交接處吧,那里有懂這些的苗疆人?!?/br> 陳火愣了一下,問:“喬大師,你不和我一起去問是誰驅使王剛干這些事的嗎?” 喬兮對他瞇眼笑了笑。 陳火立刻反應過來,他小聲問:“您……已經知道是誰了?” “嗯。”喬兮點點頭,對著陳火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對他說,“這個人我們都很熟悉,但是暫時不能告訴你?!?/br> 陳火點點頭:“我明白了,您是不想打草驚蛇。” “可以這么說吧?!眴藤鈸]揮手,“我就先走了?!?/br> 陳火連忙說:“大師慢走?!?/br> 等喬兮帶著鬼令牌離開后,陳火來到了被押著跪在地上的王剛面前。 王剛的臉上全是汗,看到陳火,他身上的肥rou止不住地顫抖:“警,警官,我真的沒干壞事……” “這些話留著你上法庭去說吧?!标惢饘λ涞?。 他正要讓人把王剛帶走,從不遠處就走來了七八個女生,她們怒氣沖沖地走到王剛面前,為首的美女揚手給了他一耳光,快到陳火都沒攔住。 美女甩了甩手,對陳火說:“警官,這個人同時和多個人交往,并且用借口欺騙我們,讓我們給他轉賬,涉嫌詐/騙,涉案金額達到百萬元,我們要告他?!?/br> 王剛被她打得一陣耳鳴,還沒反應過來,后面幾個人的耳光相繼打來。 陳火假意阻止了一下,然后說:“可以,我現在要先帶走他。” 為首的美女點點頭,對著王剛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王剛打了個寒顫:“王剛,你最好一輩子都待在牢里不要出來,否則我會讓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