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他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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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時節(jié),枝頭的樹葉零落,一片蕭瑟,卻遲遲不見白雪。 黎逸飛看了眼屏幕,已經(jīng)是凌晨叁點半了,他戒掉了熬夜的壞毛病,然后患上了失眠。 大概是在看到留學(xué)女孩被殺新聞之后,他開始整夜整夜睡不著,每次一有諸如此類的異國新聞,他就會緊張,想方設(shè)法了解被害人的身份,確定不是唐阮,他才能平靜下來。 黎逸飛托了有跨國業(yè)務(wù)的朋友幫他打聽唐阮的消息,另一邊把精力轉(zhuǎn)向唐梧德身上,收集唐家和祝家的把柄。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他們錯處犯得大,就會有大大小小的漏洞,那是足以致命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假如唐阮真的出事了,最先被通知的一定是她的直系親屬,他必須緊盯著唐梧德。 他很怕她會出什么意外,他可以什么都不求不要,只要她平安就好…… 但快一年了,他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除了唐阮在他身邊的那段時間,上天好像從來沒有眷顧過他。 黎逸飛的失眠癥越來越嚴(yán)重,在不喝酒的情況下他很難進(jìn)入睡眠,即便睡著了,也容易驚醒。 床頭柜上擺放著一瓶藥,黎逸飛坐起身,揉了揉狂跳的太陽xue,他不想過度依賴藥物,只掰了半片,就著水咽了下去。 這一晚黎逸飛睡得不踏實,昏昏沉沉做著重復(fù)的夢,天亮之后,亂糟糟的敲門聲將他吵醒。 他看了眼時間,九點。 黎逸飛洗了把臉,飛快地收拾了下,拉開衣柜。 他的衣柜里男女裝混著放,給唐阮買的,給自己買的都放在里面,他的衣服從原來單調(diào)的灰黑色變成了素色系,其中白色居多,不是刻意像誰的風(fēng)格靠攏,只是他記得,有個人說過,他穿白色好看。 衣柜的正中間掛著那條圍巾。 黎逸飛換好衣服去開門,一打開門,程司韞攬著他的肩膀道:“生日快樂!你小子又老一歲了?!?/br> 他自己都忘了,今天是他生日。 門口起碼站了七八個人,都是黎逸飛的朋友熟人,黎林安跟陸盛也在其中,最不該出現(xiàn)的人,是站在最后面的何慧。 黎逸飛眼神一冷,但也沒說什么。 他扯下程司韞的胳膊,語氣淡淡的,道:“進(jìn)來吧?!?/br> “這次人不是我招來的,是你小叔帶來的,應(yīng)該是你爸媽吩咐的?!背趟卷y表忠心道。 黎逸飛猜也猜得到,冷淡地點點頭:“嗯?!?/br> 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他沉靜了下來,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個正經(jīng)的態(tài)度,張揚霸道,性情乖戾暴躁愛懟人,但他經(jīng)常會走神,在人聲鼎沸時,安安靜靜地待在角落里。 如今為人處世越來越成熟穩(wěn)重,提起黎家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煩躁生氣,對很多人事物都擺出隨意的態(tài)度,因為他不在乎,最讓他在乎的那個人,不在。 那一刻,程司韞似乎透過黎逸飛看見了唐阮的影子,那是一種不屬于他的平和內(nèi)斂。 他想說些什么,但看見黎逸飛脖子上的圍巾,又閉了嘴。 唐阮的離開,把黎逸飛所有精神層面的東西全都帶走了,諸般滋味,身處其中的人才懂。 黎逸飛的生日宴和往年差不多,還是那群人,狂歡到深夜,該吃的該喝的,該收的禮物,他這個壽星都有,也喝了不少的酒,他們一杯杯敬,他就來者不拒。 如果沒有享受過更美好的,他應(yīng)該會感到開心。 晚上十一點多鐘,黎逸飛將他們一個個送出門,還剩下何慧沒走。 “你還有事?” “這是我親手做的禮物,祝你生日快樂?!?/br> 何慧留下來就為了單獨給他送份生日禮物。 她聽他朋友說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很會做手工和甜點,溫柔賢淑的打扮,她想投其所好。 黎逸飛打開盒子,他喝得有點醉了,瞇著眼看了看,里面是一雙手套,看織法,是手工制作的。 黎逸飛竟然笑了,笑到聲音嘶?。骸膀_子!騙子……為什么要騙我……” 明明答應(yīng)過,要給他織一件毛衣的。 他都相信了。 “你……”何慧害怕地往后縮,她是真的很怕黎逸飛。 “你有沒有想過,我?guī)状嗡湍慊丶业脑???/br> 黎逸飛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看著何慧迷茫的表情,黎逸飛把盒子放下,一字一句道:“你住的地方跟她曾經(jīng)住的地方很近,我不是為了送你,我只是想她了,你的身世和她很像,我疼愛她,疼愛到對相同遭遇的人都愿意懷有善意,所以我會同情你,容忍你,不為難你,懂嗎?” 何慧聽懂了,她是替身……不對,她連替身也算不上,黎逸飛并沒有把他的感情轉(zhuǎn)移到她身上,他只是同情她。 她沾了唐阮的光。 替身也好同情也罷,能當(dāng)黎太太就行,何慧不在意的,她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你很愛那位唐小姐,我不介意的,你可以把我當(dāng)成是她,都沒關(guān)系?!?/br> 黎逸飛手撐著額頭,鋒利的眸光落她身上,冷嗤道:“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何慧小臉慘白,不敢吱聲。 “你配和她相提并論嗎?”黎逸飛索性直白點說開,他真的沒有那么多好脾氣,“全世界的人加起來,連她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更不配做她的替身,聽明白了?明白了就滾?!?/br> 何慧把姿態(tài)放的那么低,卻換來他這樣的羞辱。 她受不了這種屈辱,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轉(zhuǎn)身飛奔出去。 自尊有時候不能放的太低,低過頭了,自然會被人踩。 黎逸飛懶得管她。 地上堆著其他人送的生日禮物,他看著心里煩躁,脖子上的圍巾像一條繩子勒著他的脖頸,讓他呼吸困難,拼命掙扎,他本能地拽著圍巾,想將其扯開。 忽然,他又停住了。 原來圍巾上有字,唐阮在織的時候就勾上去了,是兩個字母——Tamp;L,代表著他們的名字。 他的手指不斷地在上面摩挲著,宛如情人的愛撫。 陸盛是紋身師,他的腳踝上紋了一只小鹿,黎逸飛想不通,他怎么會紋那么丑的鹿在身上,當(dāng)時他說那是欒嫣畫給他的,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他不想忘記她,所以紋在了身上。 黎逸飛如今終于明白了。 她給的一切都像是恩賜,包括痛苦。 怎么舍得忘。 …… 冬日,氣溫降為零下。 這是從前唐阮最討厭的季節(jié)。 臨近圣誕節(jié),國外節(jié)日氣氛濃重,街邊的圣誕樹上掛著閃爍的燈,有的商戶門前擺著圣誕老人吸引顧客,唐阮在櫥窗前停下了腳步。 夜幕降臨,唐阮駐足在櫥窗前怔怔地看著,路燈的光落在她眼中,嫵媚的眼角,卷翹的睫毛不描而濃,細(xì)細(xì)的眉如遠(yuǎn)山秀麗。 從什么時候起,她不再戴眼鏡了。 店里的員工出來詢問,唐阮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態(tài)了。 其實沒什么,不過是店內(nèi)的某個裝飾玩偶,很像她那只灰兔子的縮小版。 唐阮走之前把黎逸飛所有東西都還給了他,她不拖泥帶水,藕斷絲連,一切都處理的很干凈,唯獨那只玩偶兔子,被她帶來了。 那是黎逸飛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她用一個親吻換來的禮物。 “抱歉,我馬上就離開。”唐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著懷里的東西轉(zhuǎn)身。 她租的房子就在這附近,天色未晚,步行到家也才七點。 唐阮將手中的姜餅屋擱在桌上,兔子玩偶被她從房間里挪出,呆呆地坐在沙發(fā)正中央,她倒了杯水,拍了拍兔頭,在它身邊坐下。 姜餅屋是她學(xué)烘焙認(rèn)識的朋友送的,為了讓她這個外國人感受一下本國的圣誕氣氛。 她在這里租下了房子,一邊學(xué),一邊找了家甜品店打工賺錢,也嘗試著社交,過得算很不錯。 她總算得到了平和安寧的日子,只是在不經(jīng)意間……她會想起黎逸飛。 這種不經(jīng)意在生活的每個狹小的縫隙里,燒的水開了,她會喊黎逸飛的名字,叫他去關(guān)水,找不到遙控器了,她會以為是在黎逸飛的手里,大大小小的事,黎逸飛已經(jīng)成了融在她生命里的慣性。 可她身邊沒有黎逸飛了。 唐阮也變了一些,她講話比以前直白了,不再忍耐,遇到看不慣的人也會擺出臉色,去掉了總是溫溫的表情,話語間多了尖銳,夜里閑暇時調(diào)調(diào)酒,有了些許,本不該屬于她的脾氣。 他們是兩個人,卻在離開彼此之后,變成了最像對方的人。 唐阮不后悔出國的決定,畢竟這是她規(guī)劃的人生,可她在這里,沒有歸屬感和安定感,即便知道黎逸飛不喜歡她,明白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她也不能否認(rèn)她每天都會想他,這種掛念不會被距離減少一絲一毫。 她是因為黎逸飛,才愛上冬天的。 “黎逸飛,生日快樂?!碧迫钶p輕靠在旁邊的兔子上,摸著它綿綿的絨毛,張開手臂抱住它,似乎能從一只玩偶身上,吸取到某種溫度,與它無聲慶祝。 “今年冬天會下雪嗎?” 唐阮低聲問了一句,空曠的客廳無人回答,她把臉埋在兔子毛茸茸的胸口,沒有再說話。 —————————— 甜甜:今天的珠絕對到不了加更??!ouo我把話放這兒了 qwq我就不信我還能比國際局勢緊張 我摸魚兩天了,今天繼續(xù) 然后我想說,我眼里的虐,并不是多角戀,修羅場什么的(雖然愛看一些修羅場) 對小梨來講,最痛苦的就是這兩年,軟軟不在身邊,是他最痛苦的事,后面什么吃癟也好受氣也好,他都很開心的 為了刀他所以多寫了兩章這兩年,后面軟軟該回歸了 ouo修勾真的很好滿足 我的CP是把靈魂系在對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