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x薄斯傾45:你應(yīng)該很喜歡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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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書出不了門,跑到長輩那里又是一通鬧,不過鬧歸鬧,她還是出不了門,兒子沒能力犯愁,兒子太有能力了也犯愁,如今他們都被架空了,方家全聽方立書一個人的,他們說了不算。 方媛書的爺爺跟薄老爺子是發(fā)小,孫女受了委屈總得找補(bǔ)找補(bǔ),便說不來參加壽宴了,這事兒就傳到了薄家。 本來板上釘釘?shù)挠H事,鬧出這檔子事來,不朝著薄斯傾發(fā)難才怪,當(dāng)天薄康就在辦公室對薄斯傾好一通訓(xùn)斥,回到了薄家,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又是滿口指責(zé)。 “我們兩家是什么交情?你去跟方立書說這種話,是想威脅誰呀?讓我和你方叔叔的臉往哪擱?!你就是這么為人處世的?!” 梁鵑悄悄勾了下嘴角,可惜佑松不在,她走上前去,順了順薄康的背脊,溫柔道:“好了好了,別生這么大氣,我看那個方小姐做的這個事也不合適,哪有人聽了捕風(fēng)捉影的話就去找人麻煩的,未免脾氣太大了。” 薄老爺子聽得心煩,錘了錘拐杖道:“都閉嘴!” 多少年的老友因?yàn)檫@事兒說不來就不來了,老爺子心里頭還是更生薄斯傾的氣。 薄老爺子看了眼薄斯傾,薄斯傾知道,這個眼神名叫失望,整個薄家他最出挑,平日里也找不出錯處,而這次,他是真的沖動了。 多稀奇,連薄斯傾都有沖動的時候了。 “過兩天去方家給你方爺爺賠禮道歉,勸他來參加宴會,他要是不來……”薄老爺子惱怒道:“你也別參加了?!?/br>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要被邊緣化,薄家承認(rèn)他的身份,可爺爺?shù)陌耸髩鄱疾辉试S參加,算哪門子的承認(rèn)? 這就是薄斯傾的處境,踏錯一步,只要他們不高興,隨時能尋一個由頭。 薄斯傾明知道那通電話打了會有什么后果,他還是打了,這不是最好的時機(jī),婚事是攪黃了,付出的代價呢?本可以再忍一段時間,往大了說,方媛書是沒教養(yǎng)不懂禮貌欠收拾,可往小了說,在這些老不羞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薄斯傾不想考慮代價,他忍不了,他不能看著安橘在他眼皮子底下受欺負(fù),他只知道,他必須護(hù)著她。 一直到初秋,薄斯傾都沒往甜品店的方向去過,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安橘,因?yàn)樗l(fā)現(xiàn),他的理智在動搖。 方媛書的事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安橘比一切都重要,他可以不取舍,不分利弊,甚至是做出不利于自己的決定,就為了安橘。 這種沖動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他有太久沒感受過了。 他開始茫然失措,前半生他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情感對他原本是不需要的東西,如今被攪和得一團(tuán)亂,只能先放一放,讓自己冷靜下來。 而安橘日復(fù)一日地等著,她又開學(xué)了,閑暇時都在甜品店打工,每次來第一句話都會問薄斯傾有沒有來過。 得到的答案往往是失望的。 經(jīng)過方媛書砸場子這事兒安橘跟唐阮和戚伶伶拉近了很大的距離,也讓她知道了,溫溫柔柔的唐阮,蘿莉長相的戚伶伶,原來都有那么兇悍的一面。 她們成了好友,唐阮愛好烘焙,時常做些點(diǎn)心小吃,安橘每天都能收到她們的投喂,戚伶伶看她年紀(jì)小,也挺寵她,回甜品店跟回家似的,她在這兒過得很開心。 安橘是個廚房白癡,周末她會跟著戚伶伶她們下廚,這么長時間了,她只學(xué)一樣?xùn)|西,到現(xiàn)在也沒學(xué)會。 唐阮問她:“你為什么非要學(xué)紅豆面包?有什么特殊含義?” 唐阮在甜品店工作,她見薄斯傾買過很多次紅豆面包,安橘周末來找她們教學(xué),閑談時聊起了這個。 “小的時候薄斯傾常帶我買這家的紅豆面包,因?yàn)樗鹠ama愛吃,他mama不在家做飯,對他來說紅豆面包就是mama的味道,他母親去世很多年了,每次吃紅豆面包就像是在懷念他的mama,那是為數(shù)不多真正愛他的人?!?/br> 可惜,沒能愛到最后。 唐阮聽完若有所思,她在想,mama的味道是什么味道?還能懷念,也不算太糟糕。 “你很快就能學(xué)會的?!碧迫罱o安橘喂了勺紅豆泥,雖說她的“很快”顯得有點(diǎn)慢,但好歹在進(jìn)步。 安橘咬著勺子道:“阮阮,我覺得你好厲害,你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到,什么困難都能處理妥當(dāng),不畏懼不恐慌,永遠(yuǎn)都那么淡定,那么有主見。” “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好。”唐阮把勺子拿出來,笑著搖了搖頭。 “你有!” 安橘在戚伶伶口中聽過幾句關(guān)于唐阮的事,說的不多,唐阮是安橘見過最溫柔強(qiáng)大的人,她的柔與強(qiáng)都是骨子里透出來的,源自于她的內(nèi)心世界,她充盈的精神世界,有再多的不如意,她都能踏踏實(shí)實(shí)走下去,所有情緒得以消化,她身上平和的氣質(zhì),就是她最厲害的東西。 人生如此,唐阮在羨慕安橘勇敢開朗的同時,安橘又何嘗不羨慕她的淡然處之,她們成為不了對方,卻又可以找到自己的缺失。 “阮阮,你是怎么做到這么冷靜,這么淡定的?好像什么事你都能想通。”安橘托著腮問她,她口頭上也說自己不后悔追求薄斯傾,可她心里知道,放下是很難的,所以她做不到。 唐阮唇邊輕輕落下發(fā)絲,她道:“我想不通的事多了去了,我只是習(xí)慣了不強(qiáng)求?!?/br> “不強(qiáng)求?” 又到了秋雨季節(jié),外面響了一聲雷,唐阮看了看窗外,雨勢不大,看樣子刮不進(jìn)甜品店。 “天要下雨,你不能不讓它下,但它不會永遠(yuǎn)陰著,晴天是日子,雨天也是日子,所以不強(qiáng)求?!碧迫钫Z氣輕松,如果能要得到,誰會不去要?她只是習(xí)慣了不求不要,過好自己的生活。 安橘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前半生的字典里只有不放棄,沒有不強(qiáng)求,后來她遇到了薄斯傾,在追求薄斯傾的過程中,她明白了一些道理。 所謂不強(qiáng)求,不是漠然置之放棄一切,而是對自己的無能為力順其自然,去為更有結(jié)果更有價值的事情努力。 薄斯傾快要成為她的“無能為力”了。 …… 首都一夜之間入了冬,秋冬這個季節(jié)不討喜,它冷得像刺刀,干燥鋒利,刮過肌膚生疼。 薄老爺子的生日宴還是妥妥帖帖地辦了,方家如常出席,他們都不知道薄斯傾去方家說了些什么,這中間肯定有方立書的幫助。 氣歸氣,方家也明白薄斯傾是個不錯的女婿人選,方父就對他很看好。 方立書問過父親,為什么還要極力促成這樁婚事? 方父道:“你meimei那個性子是被我們寵壞了,改不了的,薄斯傾雖出身不夠光彩,性格過于冷清,但他骨子里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有仇恨也沒完全喪失人性,這樣的男人可以托付終身,即使將來過不下去,也不擔(dān)心他會殘害阿媛?!?/br> “一眾人選里,就他最合適了,外貌阿媛看得上,知根知底門當(dāng)戶對,阿媛嫁過去也是富足的日子,不用吃苦受罪,為人處世隱忍克制,起了沖突也會顧及面子,對妻子會有所包容,且以他的能力,兩家交好,幫他坐穩(wěn)薄家的位置,對你也有利。” 方父說著還嘆了口氣:“沒了他,我上哪再找這么合適的人選?!?/br> 方媛書哪管這些,關(guān)了段時間禁閉,放出來后又跑去旅游,整日跟些狐朋狗友玩樂,玩完了回來倒是消停了段時間,也不說要找唐阮報仇了,方立書覺得這樣也好,不求她為家出力,至少安分守己。 方立書怎么知道,她是在外面又捅了個簍子,萬幸沒爆發(fā)。 說了不嫁就是不嫁,任方父嘴皮子磨破,倒是薄斯傾那邊,傳來個消息。 薄斯傾要跟欒然相親了。 方媛書一聽,頓時后悔自己不該在父親面前把話說絕了,欒然要是和薄斯傾成了,她氣都要?dú)馑馈?/br> 畢竟方媛書這輩子就挨過兩個人的打,一個唐阮,一個欒然。 前者“手誤”,后者,那叫吊打。 這場相親與薄康無關(guān),他還沒那么大能耐,薄蕓認(rèn)識欒蘇青,欒蘇青要給女兒挑選個優(yōu)質(zhì)的夫婿,聽她提起了薄斯傾的名字,印象不錯。 薄家想把薄佑松塞出去來著,欒然沒看上,欒蘇青挑女婿看綜合潛力,欒然挑老公看臉,薄斯傾兩項(xiàng)都符合。 要真能攀上這門親事薄家就燒高香了,薄康一改嘴臉,說了好些虛偽的話。 欒然和方媛書不一樣,事業(yè)上她可以給薄斯傾提供巨大的助力,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把握機(jī)會,畢竟婚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工具。 而現(xiàn)在…… 他產(chǎn)生了抵觸情緒。 在那家相親的餐廳里,薄斯傾見到了安橘。 他還不了解欒然的性子,視若無睹地跟欒然入座,但實(shí)際上他全程都心不在焉,欒然說了什么,點(diǎn)了什么,甚至欒然長得如何,他都不關(guān)心。 他總會下意識地去看安橘的方向,完全不受控制,因?yàn)樗呀?jīng)很久沒見過她了,這期間他是冷靜了下來,但越冷靜越像個空洞,被鉆開的心房淌著鮮血,呼呼灌入寒風(fēng)。 她黏人時他心煩意亂,她不黏他了,他又感到不安,他仿佛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在一步步走遠(yuǎn)。 安橘,這兩個字,如今也成了擾亂他人生的魔障。 念之即亂。 好在欒然性格隨和,不介意他的敷衍,兩人接觸了一段時間,雖沒感情可談,但在工作上非常聊得來。 這期間方媛書還出現(xiàn)過一次,跟欒然放狠話來著,欒然翻了個白眼道:“又想挨打了是吧?” 方媛書嚇得臉色煞白,立馬走了。 欒然嗤笑,就這膽子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xiàn)眼?她興許不知道,她爹在欒蘇青跟前都是什么姿態(tài)。 到了元旦那天,首都飄起白雪,又是一年四季輪轉(zhuǎn),再過不久該到春節(jié)了,每年年底公司都忙,薄斯傾接到了欒然的邀約電話。 欒然這次約他是打算結(jié)束相親,縱然他各方面都很合適,也有共同話題,但欒然不會嫁給一個沒有感情基礎(chǔ)的男人,他們之間是培養(yǎng)不出愛情的,相親的第一天欒然說的很清楚,哪天不需要應(yīng)付家里了就結(jié)束相親。 “咱倆不搭,做戀人基本沒戲,但我很欣賞你,以后有機(jī)會做生意,互利共贏?!睓枞粚Ρ∷箖A伸出手。 薄斯傾與她握了握手,一觸即離。 平心而論,他見過的同齡女人里欒然無疑是最優(yōu)秀的,聰慧大氣,有學(xué)識閱歷,性格善良且有其母的霸氣恣意。 在條件方面她太優(yōu)渥,但當(dāng)她說結(jié)束的時候,他沒有一絲遺憾,更不想把所謂的利益做出最大化抉擇。 就像他曾經(jīng)跟鄭洛文說過的,他想象不到,跟欒然結(jié)為夫妻的畫面。 欒然有車,用不著薄斯傾送。 本來是要走的,欒然剛走了兩步,停頓住,想了想還是轉(zhuǎn)過身來對薄斯傾道:“我發(fā)現(xiàn)你情商堪憂,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家餐廳,我注意到你看了一個女人起碼不下叁十次,后來這種事沒有再發(fā)生過了,我猜你應(yīng)該很喜歡她吧?要真那么喜歡,就別繼續(xù)浪費(fèi)時間了。” 她這番話簡直是劃開薄斯傾的一把尖刀。 薄斯傾怔在了那里許久。 他所有防備,都被這個剛剛認(rèn)識的人戳破,明顯至極,還要怎么繼續(xù)告訴自己,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安橘。 在一刻,薄斯傾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安橘,是有過動心的。 心動了,然后呢? ————————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