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x薄斯傾47:他喜歡安橘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偏執(zhí)女配(GL)、快穿:在總受文里搶主角攻np、偏執(zhí)女友請我吃軟飯(重生 GL)、我們離婚吧[娛樂圈]、她活不過二十(GL)、我開的鹵味店把所有人饞哭了、暴躁熱搜[娛樂圈](GL)、暗戀的他、把青春獻給祖國[快穿]、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
連下了兩天飛雪終于停了,進入春日,在一個將要日出的清晨,風霜安定,天邊燦光破出。 薄斯傾動了動僵硬的手指,感受日光暖意,他想了很久,有些事也理出了頭緒。 他喜歡安橘。 他很渴望抓住她給予的溫暖的光,在遇見她之后,他沒有辦法勸說自己去執(zhí)行原定計劃,掙扎了一年多,他所行駛的道路,最終偏離了軌跡。 他對安橘有欲望,這是在其他女人身上體會不到的欲望,沒有人知道,午夜夢回時,他滿腦子都是安橘的身影,他還記得她給過的吻,有多溫軟纏綿,她像條蛇一樣依偎在他身邊,用她無辜又魅惑的眼神,誘惑著他。 那是他想要忘記,卻又不可逃避的,可恥的欲望。 他曾把這定義為每個男人都會有的生理沖動,是他自控力不好,但他很清楚,他對其他女人沒有,他不可能看見一個就想上一個,他只是在面對安橘時,會有充滿暴力的性欲,想在她身上留下無數(shù)個痕跡,那簡直不像他自己。 也確確實實是他薄斯傾。 再怎么忽視,怎么盡量讓自己不要去想,這些欲望也存在于他的骨血里。 他喜歡安橘。 所以薄斯傾無法想象與除了安橘之外的女人結(jié)為夫妻,共同生活,明明他們是那么不搭調(diào),他卻能想象到他們在一起的畫面。 他看書時她會把電視開著,等他讓她乖一點,她就會噔噔跑過來對他撒嬌,睜著可愛的眼睛說我明明很乖!他會被說服,無奈地把書合上,陪她去做所有她想做的事,他們可以一起買菜,一起做飯,一起走過四季不同的街道。 她那么鬧騰的性子,每天都會多姿多彩的,那樣的人生是薄斯傾不敢奢望的美好,是只憑著想象,便覺得開懷的美好。 他喜歡安橘。 薄斯傾已經(jīng)不愿意繼續(xù)活在恨意里了,因為見過光的人,是無法忍受黑暗的。 他從來不是個幸運的人,當他終于想清楚了,命運又開始拿他戲耍。 有時候他很想問問薄康,他到底有沒有一天把他當成是兒子?為什么可以那么輕易地把他作為貨物一樣拿出去,不用他同意,不用他知曉,還要美其名曰,是為了他好。 薄斯傾不能第一時間去找安橘,薄老爺子跟方家定親的事都傳遍了,這門親事幾乎板上釘釘,他要怎么頂著別人“未婚夫”的身份去跟安橘說我喜歡你? 方立書來找薄斯傾喝酒,他是帶著大舅哥的身份來,明確表示了會站在薄斯傾這邊,幫他坐穩(wěn)薄家的位置,還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阿媛,但咱們這個年紀,這個家世,事業(yè)遠比愛情重要,你都走到這一步了,難道想功虧一簣嗎?你手里握得到的,才是最重要的?!?/br> 方立書還告訴他,這婚事是薄老爺子跟他家爺爺定的,他們方家一致同意,連方媛書都愿意嫁給他,憑著兩老的關(guān)系,薄老爺子不會拒絕的,結(jié)為姻親,他全力幫他,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jié)果。 難道方媛書想嫁他就必須得娶嗎?薄斯傾覺得好笑,方媛書看不上他,嫌他是個私生子,如今愿意嫁給他,他就得感恩戴德? “如果我說我不會娶你meimei呢?”薄斯傾挑明了道。 方立書好脾氣地笑了笑:“你能承受拒絕的代價嗎?你能放下你付出的一切嗎?你是人,不是神,是人便會心有不甘,便要做出選擇,斯傾,我一直都很欣賞你,我們也是朋友,相信我,這場合作你不會吃虧的?!?/br> 薄斯傾沉默了。 晚上薄斯傾被叫回了薄家。 自從和方媛書要訂婚的消息傳出去后他就沒回過薄家了,包括春節(jié),這是一種反抗,也是他罕見的沖動。 梁鵑面色不虞,這次是裝都懶得裝了,薄康習慣性擺出父親的架勢,背著手道:“去樓上,你爺爺叫你,有話要跟你說?!?/br> 薄斯傾環(huán)顧一圈,薄蕓沖他挑了挑眉,那眼神像是在說:你小子終于熬出頭了。 這門婚事有人得利有人失意,卻無一人站出來反對,更無一人考慮過薄斯傾愿不愿意接受。 薄斯傾走上樓,老爺子的門口站著他的特助凌蘇,薄斯傾與凌蘇對視了眼,走進了老爺子的臥室。 “斯傾?!鄙n老低沉的嗓音道。 薄斯傾看著這個垂垂老矣的男人,他也曾叱咤風云,如今老的連拐棍都快拄不動了。 “找我,是想談方家的事?”薄斯傾直接道。 老爺子笑了笑,說出了他完全意想不到的話:“只要你愿意,等與方家結(jié)了婚,我就退下來,我手里的權(quán)力都給你,將來薄氏就靠你了,斯傾?!?/br> “……” 難道老爺子不知道方媛書是什么性子?他當然知道,方媛書當不了好兒媳,可他不能拒絕方家,再說了,方家還有方立書,兩家交好的利潤可以抵消方媛書的愚蠢。 老爺子徹底不想把薄家交給薄佑松了,他擔不起的,薄元就更別提了,薄康精明自私,能賺小錢但無格局,為了點蠅頭小利,他沒準能賣了自己,薄蕓有格局,但性格偏激,做事過于隨心所欲,其他的孫輩年紀小,不然就是有壞毛病。 在他死前一定得把后繼無人的問題解決,交給薄康去選,就等著被薄斯傾宰吧。 薄斯傾當然也有缺點,老爺子想,不如就用這門婚事試煉他,看看他的決心,看看他的選擇,看看他,愿不愿意臣服,如果他不愿意,那他留不得。 與此同時,梁鵑也把薄佑松叫進了房間里。 一向端莊得體的梁鵑發(fā)了有生以來最大的火,地上皆是破碎的瓷片,她指著兒子道:“你知不知道你爺爺要把整個家交給薄斯傾了!” 薄佑松也有點不高興,卻不像母親那樣歇斯底里,他道:“聽說了,不過沒關(guān)系的,我們還是能住在這里,媽,你別多想?!?/br> 確實,薄斯傾又不會趕他們走,他只會把他們放在眼皮子底下,屈辱地活著。 梁鵑狠狠地給了兒子一耳光。 薄佑松被母親打懵了,他怔怔地看著母親,那是他完全不認識的樣子,他才意識到,這么多年的溫柔賢惠可能只是她的偽裝,是她為了生存下去不得已做出的選擇,她真正的自我,早在這個家庭里磨沒了。 梁鵑不止一次對薄斯傾起過殺心,從知道他的存在,從他進入薄家,直到現(xiàn)在,那不只是財產(chǎn),還有她的尊嚴,她辛辛苦苦半輩子,在這個家里委曲求全,處處忍讓,依然會被一個私生子騎在頭上,她還有什么顏面? “你們都是靠不住的?!绷葫N很瘋狂,她又不得不瘋狂,她做不到無所謂丈夫有幾個私生子,出去花天酒地玩男人,薄家人也沒有給她這個資格,她被壓抑太久了。 她不知道還有什么方式能讓自己重獲尊嚴,唯一的念頭,是讓薄斯傾死。 薄老爺子最后對薄斯傾道:“要不要結(jié)婚我勸你再想想,訂婚宴定在夏天,你還有一個春天的時間,去決定你的人生?!?/br> 一番話是把刀架在了薄斯傾頭上,他娶,梁鵑不會放過他,他不娶,老爺子不會放過他,前者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后者是斬盡殺絕的棄子。 薄斯傾走出老爺子的房間,路過站在門口的凌蘇,凌蘇忽然低聲道:“大少爺,您最好想清楚,別讓老爺子失望?!?/br> 失望?薄斯傾很想笑,但他笑不出來,她拼命地想拉他出去曬太陽,他踏出來了,身邊的人卻又開始說,回去吧,回到那個狹小的世界里繼續(xù)算計,繼續(xù)仇恨,你就應該待在無人問津的地獄里,永遠不要出來。 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誰說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