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x薄斯傾66:我在想安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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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酒店的床頭開了盞昏黃的臺燈,照著人影孤孤單單。 薄斯傾這輩子都沒這么挫敗過,他確實沒想到,平生第一次跟人表白,用上了自己所有的溫柔和虔誠,話還沒說完,能把人嚇得拔腿就跑回了家…… 安橘這只小狐貍到底屬什么的? 這時薄斯傾的電話響了,鄭洛文打來的。 “有事?” 鄭洛文的聲音聽起來比他還喪,不爽道:“我還不是關(guān)心你,有沒有良心啊你們一個個的……” “閆曉曉又怎么你了?” “老子跟她表白,她讓老子去看腦科!你說這女人是不是不識好歹?我差在哪了?!她那個師兄有什么好的?我不比他強?!”鄭洛文委屈得跟什么似的,他還不是看薄斯傾千里追妻,一激動就跑去表了個白,結(jié)果,被拒了。 安橘好歹沒讓薄斯傾去看腦科,薄斯傾頓時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忽然之間薄斯傾好像理解了當(dāng)初的安橘,她是怎樣鍥而不舍的,因為不作假的喜歡,其實根本就沒有放下過希望,所以一點就燃。 “你也不說安慰我一下?”鄭洛文暴躁道。 “我在想安橘?!北∷箖A閉上眼,心口的刺痛在蔓延,他明白,她是攢足了失望才離開的,她一次次接受他的冷待,那個時候的她,也像這樣難過吧。 真好,某種意義上,他也在陪她一起疼。 鄭洛文:“……” 兩年了,他還是對戀愛腦的薄斯傾有點不習(xí)慣。 “安橘跟你說了些什么?”鄭洛文沒問安橘的情況,他估摸著薄斯傾是找到安橘了,而且安橘應(yīng)該過得不錯,如果安橘真出了事,薄斯傾早瘋了,怎么還會淡定地跟他打電話。 “她說她不喜歡我了,說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薄斯傾重復(fù)著安橘說過的話,每一個字眼,都是在他心上再劃一刀,痛苦且清醒,只有這樣,才能提醒他,這不是夢境,不是他午夜夢回的幻影,他終于找到她了。 “洛文,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竟然會感到一絲高興,至少我還能聽見她說話,還能走到她面前,還有機會對她說出那些話……” 薄斯傾的聲音停頓了下,他好像在極力克制些什么,過了會兒,沉悶道:“有好幾次我都站不起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她了,可是沒有,這些都沒有發(fā)生,因為我愛她,我還有勇氣往前走,我總能走到的?!?/br> 鄭洛文嘆氣道:“你的腿怎么樣了?” 薄斯傾兩天一夜沒合眼,從接到那個電話起,他立刻趕到了清波市,飛機落地時天都亮了,又四處托人打聽,問了好多人,才打聽到了安家的超市,順藤摸瓜,查到了安橘的住址。 這一趟趟下來,薄斯傾幾乎沒有休息過一分鐘。 薄斯傾敲了敲膝蓋,是有點不舒服,但相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他笑了笑:“沒事的,能見到她就行,能待在她身邊,就行?!?/br> 從前的薄斯傾總覺得自己是個不幸的人,現(xiàn)在不是了,他愛安橘,也被安橘愛過,不管這段感情能走到哪里,他都最最幸運。 這是安橘教給他的,更是他在孤寂旅途中的自救。 人生還這么長,他們會有好多次重逢。 …… 此時此刻的安橘也躺在床上,手機屏幕上是戚伶伶和唐阮的頭像,這個時間段無疑打擾到了黎逸飛,但安橘顧不了那么多了,她現(xiàn)在整個腦子都是懵的,從薄斯傾出現(xiàn)開始。 她承認(rèn),她有落荒而逃的成分,但那樣的薄斯傾,她真的招架不住…… “你的意思是……年奕送你回家,遇到了蹲守你的薄斯傾,然后兩個人就展開了修羅場的局面?那他倆打起來沒有?”戚伶伶摸著下巴,老實說,她對沒有親眼看到這個場面還是有點遺憾的。 “你覺得以薄斯傾的性子,會主動動手嗎?”唐阮攪動著杯子里的蜂蜜水道。 薄斯傾又不是黎逸飛,他向來是隱藏情緒的,內(nèi)斂壓抑,克制隱忍,他少見的沖動也就在安橘那兒能看到。 “這個不是重點……” 安橘嘆了口氣,她還沒想好怎么跟年奕解釋呢。 不過年奕不是問題,她跟年奕又沒有確認(rèn)關(guān)系,不存在辜負(fù)他,重要的是薄斯傾,她實在沒辦法像對待年奕那樣對待薄斯傾。 唐阮完全理解此刻安橘復(fù)雜的心情,她道:“重點在于你是怎么想的?” 安橘想了想,垂著濕潤的眼眸,小聲道:“說不喜歡他是假的,可我又不能再繼續(xù)喜歡他,其實……他對我也不算壞,就是拒絕了我太多次,說了太多冷漠的話,讓我太失望了,人是有極限的,我對他再喜歡,也不能突破我的自我?!?/br> “我好像得了PTSD,我只要一看見他,就會條件反射感到難過,想到我當(dāng)初碎得有多狠,這種喜歡會夾雜著疼痛,我沒辦法歡天喜地的接受他忽然喜歡我這件事?!?/br> 安橘也就對著她倆她能把實話全說出來。 即使再過多少年,薄斯傾依然是她心里,最難以越過的高山,最無法忘卻的人。 她喜歡了他多久?從她意識到的那天起,似乎就沒有停止過,可她也是會累的,她怕自己繼續(xù)陷在里面,一復(fù)一日,永遠(yuǎn)沒了開心與自我。 “我明白?!碧迫钶p輕笑了下,溫柔道:“每個人都有防御本能,你怕受傷害,這沒錯,不要覺得這是矯情,更不用為自己的閃躲感到自責(zé),每個人都可以勇敢,也都可以懦弱,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戚伶伶附和道:“就是,薄斯傾遲到了那么久,憑什么要求你像從前那樣對待他?他可以拒絕你,你當(dāng)然也可以拒絕他?!?/br> 這兩位絕對是無條件站在安橘這邊的。 唐阮猶豫了會兒,道:“我們自然是支持你的,但我還想告訴你,我從黎逸飛那邊聽說過,薄斯傾這兩年把能找你的方法都試遍了,他當(dāng)初離開薄家花了很大的代價,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薄家封鎖了消息,沒有人往外說,我想……可能和你有關(guān)?!?/br> 這番話讓安橘沉默了,他還是那個悶嘴葫蘆,什么都沒告訴她,也沒說為什么會喜歡她,什么時候喜歡的她。 可他……也有進(jìn)步的,對吧? 這通語音打完也快十二點了,安橘把自己悶進(jìn)了被子里,滿腦子都回蕩著唐阮那句話。 和她有關(guān),和她有關(guān)…… 所以他悔婚,離開薄家自立門戶,又恰巧是那個節(jié)骨眼,到底是不是因為她? 安橘翻來覆去睡不著,薄斯傾這個叁個字生生是她的業(yè)障,但對薄斯傾來說,她又何嘗不是他的劫難呢…… 彼此牽掛,死死糾葛,有些事,難更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