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x薄斯傾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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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窗外的鳥雀嘰嘰喳喳,醫(yī)院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但還是吵擾到了病床上睡著的人。 薄斯傾昨晚好不容易釋放了一回,折騰了安橘大半夜,安橘不甘心,又使喚他去清理床單上的痕跡,還說要是真的被醫(yī)生護士看見了,他這輩子都別想跟她說話,他哪能不順著她。 又是給她擦身,又是處理痕跡,病床太小,他把護理床挪到了病床邊,握著她的手入眠,到了后半夜兩人才睡著。 這樣的美夢許多年沒做過了。 窗外的麻雀不懂事,片刻也不消停,薄斯傾皺起鋒利的眉宇,嫌煩人的鳥雀太吵鬧,他擔心安橘被吵醒,伸手想去捂住安橘的耳朵,結(jié)果……撲了個空。 薄斯傾瞬間就清醒了,他睜開眼,冷冽嚴肅地環(huán)顧了一圈,陪護床都被收拾好了放置在角落里,寒意頓時遍布他全身,他怕了,他怕安橘又拋下他一個人走了。 他怕昨晚的旖旎情事,這近一個月來的溫暖關(guān)心,都是他的一場夢。 失去安橘的恐懼讓他沒有清醒的頭腦去想那么多,他像失了智一樣穿著病號服跑出了病房,完全忘了還有打電話這回事。 在醫(yī)院的走廊里安橘與他撞了個正著,安橘拿穩(wěn)自己手里的袋子,驚訝道:“外面這么冷,你怎么穿著病號服跑出來了?” 短短幾分鐘,薄斯傾像過了一生,他額前的頭發(fā)都汗?jié)窳耍匆娝?,整個人松懈了下來,有種劫后余生之感,二話不說一把抱住了她。 “哎哎我的早餐……”安橘手里還拎著早餐呢,她用手臂頂著薄斯傾的胸膛,希望把他隔開點。 沒用,薄斯傾反倒把她抱的更緊了,埋在她頸窩里,感受她的氣息。 她怎么會明白,她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貝。 “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薄斯傾這沉悶語氣聽著還真挺委屈。 安橘無語道:“難道我那么像睡完就跑的渣女嗎?” 薄斯傾點了點頭,悶悶道:“嗯?!?/br> 安橘:“……” 好像……還真是!她一貫是睡完他二話不說就跑的,如今想想,是有點渣了。 “我是去給你買早餐了?!卑查倩瘟嘶问掷锏牟秃校鲎”∷箖A,柔聲道:“你剛才跑那么急,腿疼不疼?” 這會兒放松下來是有些不舒服,再加上昨晚的縱欲,消耗了薄斯傾太多體力,但那些都是時間可以彌補的,他不當回事兒,摟著安橘道:“沒事,只要你不離開我就好。” 安橘心都軟了,此時此刻她懂了薄斯傾有多離不開她,不過是一眨眼不見而已,他就能慌張成這樣。 她一想,小的時候她不告而別,被帶回清波市,他母親也是不告而別,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那個時候的他,肯定很恐慌吧?長大后她又一聲不吭地離開了他,他自己一個人承受車禍帶來的仇恨和痛苦,他是怕極了被人拋下。 怕極了再回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黑暗里。 安橘眼睛有些酸澀,本來還氣他昨晚欺負她的,現(xiàn)在也不氣了,只剩下對他的心疼,她將他扶回病房,坐到病床上,道:“好好歇著,不許亂動了,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好好面對你,再說了,昨晚……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不是酒后亂性,她是心甘情愿的,這說明了什么? 薄斯傾的眸子驟亮,他踏實了,凝視著安橘道:“身體素質(zhì)你也考察過了,對你未來老公,還滿意嗎?” 安橘臉一紅,想到那些羞恥的事,她嬌嬌地嘟著嘴道:“伺候我伺候得還算舒服吧?!?/br> 薄斯傾笑了。 他不笑的時候是高不可攀的冰山上揚起驕傲的雪蓮,清冷矜貴,無法攀摘得到,一笑起來又是融化了的春水,眉目如畫,冷峻的面部線條都柔了下去,依舊好看的不像話。 “你趕緊洗漱去?!卑查倨擦似沧?,還是高冷點拒人于千里比較好,不修邊幅都笑得這么招人,太禍水了。 薄斯傾洗漱完回來安橘已經(jīng)把早餐擺好了,這些天都不做檢查,不必空腹,醫(yī)生說休養(yǎng)就行了,要保證營養(yǎng)也得換換口味,每天吃清淡的,再好吃也膩了,實在沒味道,安橘才跑了一趟,去她以前常去的小店買了早餐。 病床邊支了個小桌子,安橘彎著腰擦拭他的專用筷子,松散的路口微微泄露,露出精美的鎖骨,還有脖子上那顯眼的吻痕,她已經(jīng)盡量挑高領的衣服了,還是遮不住他的痕跡。 “昨天睡的那么晚,你起這么早去給我買早餐,累不累?”薄斯傾很是心動,好像安橘已經(jīng)成了他的妻子,他們在過夫妻生活,再加安橘昨晚的縱容,他得寸進尺,直接就摟上了她的纖腰,肆意地揉摸,美其名曰,幫她按摩。 安橘把他手拍開,大白天的醫(yī)生護士隨時有可能進來,她埋怨地瞅著他,語氣不自覺就放嬌了:“你還知道我會累???那你往死里欺負我……” 薄斯傾笑著親了親她嘴角,溫柔道:“是我不好,吃完我給你按按?!?/br> “不用,你最好老老實實離我遠點!”安橘可真是長本事了,她以前哪敢想,現(xiàn)在都敢對薄斯傾呼來喝去了,叉著腰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 “我不對你做什么?!?/br> 薄斯傾再有色心也不能真把她玩壞了。 “那也不行!坐好了?!卑查俎糁募绨?,把他筷子遞給他。 他不明白,安橘不僅怕他獸性大發(fā),也怕自己獸性大發(fā),不得不說他還是挺可口的,吃過兩次之后她也食髓知味了。 上午薄斯傾要工作,他的筆記本電腦在醫(yī)院,許康暉偶爾來也會給他帶點文件,兩人交流交流工作,他一忙起來就會忘記時間,還得安橘提醒他吃飯。 安橘不能走遠,她擔心薄斯傾找不到她又要跑出病房,外頭天寒地凍的,他腿受不得涼,回頭病了還得她心疼,這男人是越活越回去了。 所以她只好陪在他身邊,看他工作,看著看著自己就睡著了,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肩上。 薄斯傾扭頭一看,她已經(jīng)睡熟了,張著嘴巴像個小孩子,他笑著親吻她額頭,將她放平在病床上,蓋好被子,自己下了床,換了個地方坐著,一邊工作,一邊守著她。 --